“破。”


    元天英一聲大喝,天珠加大吸力,將能量罩吸掉一個大洞,四周的能量來不及補充。


    “嗚嗚嗚…”的狂風伴隨能量順洞口而入,很塊貫徹葬仙穀。


    楊千重還在努力適應練習《神龍九變》,九變之中,他已煉成三變。


    他知道,九變煉成,他的血脈至少轉換超過五成。這是玄孫女帶給她的福緣。


    楊千重在祖地得到消息,為了趕過去龍穀,尋找進化血脈,提純血脈濃度的機緣,他將家主令牌都傳給了二弟。


    以後,祖地雖然還是大家的祖地,有後代還可以回去接受傳承,暫時居住。


    但是,實際上已經沒有了他與直係後輩的居住之所。


    他這次離開已經將他用過的,天英曾經用過的家什都收到了儲物戒指裏。


    沒想到,生死一線之際,玄孫女趕來救了他。


    還說他是孫女的護道人,而今,孫女是他的護道人。


    人與人之間,互為依靠,互相扶助。以後,他與孫女真正的是要結伴遊曆天元了。


    人的一生,總有劫難。希望這次大難之後,可以否極泰來。


    楊千重並不急,慢慢地修煉,一點點一寸寸地進展。


    他能感覺到細胞在新生,又在重組,在破壞,在融合…


    楊千重知道,這個事情,急也急不來,隻要有一點點進展就成。水磨功夫,他也會磨成功。


    ~~~


    離楊千重縱長的萬裏之外,楊守靜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裏也屬於葬仙穀,與楊千重所在的地方又似是兩個世界。


    一片荒漠,寸草沒有。如果,這邊是玉質的容器,那邊,就粗劣的瓦罐。


    聽不到風聲,鳥語,更沒有人蹤,似乎都是與天地隔絕的絕地。


    ~~~


    斜對葬仙穀山壁千裏之外,哀牢山的山腳,楊明軒和巫行雲相隔百米,正在打坐療傷。


    風吹過,楊明軒睜開眼睛,見到巫行雲還在運功,估計,他的傷重了一些,還沒有痊愈。


    他也就繼續,不忙先收功,免得巫行雲緊張,怕他起歪心。


    這次,運氣還算好。大乘期都受傷的情況下,他們受的傷不算重。


    修士都明白,不用人施救,能自行爬起來療的傷都不算重傷。


    很快,巫行雲也睜開了眼睛,二人相視一笑。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喜悅。


    楊明軒拱拱手,站起來,拉伸了一下筋骨:“哎呀,舒服多了。”


    他望望麵前的高山,扭頭對巫行雲道:“不曉得守靜被卷去了哪裏?隻希望,他也能夠得到平安。


    行雲兄,咱們逛逛這座山,看看叫什麽山,如何?


    好像,這經過一百年的地動,演變,多了些山峰,河流,又少了些山峰河流。


    這座山,似乎是新冒出來的。你看,這山貌,樹木,岩石,泥土,都暫新幹淨得似被人擦拭過。


    像不像被封存了許多年,又被解封出來的物品品相。”


    巫行雲也在仔細地觀察,看著這暫新的一切,本來不知道如何形容,聽楊明軒一講,恍然大悟。


    “真的是這樣子…我們上去看看?”


    “走。”


    兩人提氣,飛到半空,卻忽然被一股力量打落落地。


    “碰”“碰”的兩聲重物砸地的聲音,大地似乎都顫了兩顫。


    難兄難弟二人組的相繼墜地,驚走一隻小獸。


    那隻像兔子又應該不是兔子的雪白絨毛獸比兔子,竄了竄,就不見了影蹤。


    “又是陣法。行雲兄,你的陣法造詣如何?”


    “我?別問。五行宗的陣法傳承雖然僅次於天道宗,宗門內也有許多的陣法高手。


    但是,我偏偏就是占少部分的那個陣營。


    你知道的,我是單靈根,水靈根。單靈根的修士學陣法,事倍功半。


    所以,我除了修劍以外,學了醫修的本事。


    按理說,你應該懂陣法。你三靈根,比我強。


    學陣法比較正常,不會費太多功,但也不省功夫。”


    “嗬嗬嗬…”


    楊明軒苦笑,擺擺手,“還是別說了,我對於什麽天幹地支,震乾之類的,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那個東西,很需要天賦,跟觀察天機的天機弟子。


    純粹靠天賦吃飯,成才。我不是那塊料。腦子裏缺了二根筋,一根關於天機,一根關於陣法。”


    巫行雲見楊明軒說話風趣,對他的欣賞又多二分。


    人的感情真是很莫名其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好壞真的是取決於人的性格。


    “哈哈哈…那我們隻能夠在外麵望陣興歎了。


    看這個陣法,能輕易打落我們二人。也不是個簡單的。”


    巫行雲大笑,也心情愉悅地說笑起來。


    “嗯。咱們在這外麵,包著山峰兜一圈吧。


    看看能不能看見它的名字,然後,隻能推測一番。”


    “也好。”


    二人至此,算是成了朋友。


    ~~~


    “呼呼呼…吼吼吼…”風力時大時小,風聲也隨之變換。


    崖上的能量罩再也不能合攏,能量不斷的滲入,漸漸地像流水一樣順著通道流淌。


    “好渴…水…水…”


    倒在下遊的楊守靜無意識地呢喃。可惜,無人聽見。


    天地一片安靜。他無意識又撫著胃部。


    因為葬仙穀乃絕滅之地,沒有能量。楊守靜已經在地上躺一個多月了。


    能量的消耗與水分的流失,讓他又渴又餓,氧氣的缺乏,又讓他總是清醒不過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的嘴唇已漸漸幹裂,滲出血絲。


    絲絲的疼痛,使得他不停地伸舌頭舔抿雙唇。


    當他越舔越渴時,饑渴和絲絲的疼痛終於使他醒了過來。


    他茫然地睜開眼睛,放出神識四顧,“我這是在哪裏?怎麽這麽悶?”然後,所有的記憶回攏。


    “這又是啥子鬼地方?沙漠地帶?可有這樣呈走廊的沙漠地帶?


    什麽都沒有,風都隻有一絲。沙漠地帶,不是有狂風烈日?”


    楊守靜暫時壓下探索的欲望,先趕緊檢查傷勢,恢複修為。


    傷勢不重,缺水得厲害。他檢察一番自己的儲物戒指,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靈泉水。


    “哎喲,我真是糊塗。本來應該是最基本的東西,我居然沒有準備!”


    楊守靜隻好喝靈酒當水。可是,喝了許多,也感覺沒有解渴。


    看來,酒並不能代替水。


    他以後,要吸取教訓。準備幾個大容器,多裝水在戒指裏。


    誰能想到,平時隨取隨用,隨地可見的水,會有見不到的時候。


    不過,他這也是第一次被困在沙漠地帶。


    有了經驗就好,以後出門曆練,不會再疏忽。


    喝了靈酒,雖然不夠解渴,也還算可以維持機體運轉。


    楊守靜吞一顆小還丹,想著陣破時的情景。


    “唉…不知道太爺爺怎麽樣?那麽拚命做什麽?應該留著些力量以圍自保。


    他好在沒用全力,每次都會留下一些,就是擔心陣破時有變故。


    當時,他又剛好在前麵二輪輪過,幸免。否則,凶多吉少。


    不過,太爺爺是大乘期巔峰的修士,沒那麽容易死。


    他們那些人,保命手段不是一二點,都有後招。


    所以,一般人不招惹大能。因為,你不知道他有多少保命的底牌。


    弄不死他,他報複起來,那是要滅家滅族的。”


    一天一夜過去,楊守靜的傷就完全好了。


    他順著這個沙漠走廊往風吹過來的方向一一上遊走去。


    在這裏麵的重力不同,他想飛,也飛不起來。


    或許,在這裏麵煉體很好!就是,能量太過稀薄。


    如果有煉體丹藥,又再多些能量,簡直是天賜的煉體場所。


    ~~~


    “蕭師兄,這個深淵是啥子地方?你咋子找到這裏的?”


    問話的是一個著淺紫色法衣,眉清目秀,身姿窈窕的女修。


    女修看起來很年輕,二十五歲左右年紀,一頭青絲高高在束起,在頭頂紮成個丸子。


    “我上次偶然發現一個陣修的遺府,進去後發現他還兼修煉器。


    這個深淵看起來深,其實是陣法的關係。


    這個水潭的水是重水,煉體,煉器,都有用。


    我們一會兒進去了,在裏麵修煉一陣,走時再帶一些回去。


    真詠師妹,你回宗門,不要跟家族和宗門說,有這個地方。


    不然,宗門派人占了,好處又全是別人得。


    咱們需要啥子有用的,又得用貢獻值換。”


    這個說話的男修是天道宗的弟子,三大勢力之一,蕭家的蕭敬軒。


    女修也是天道宗的弟子,三大勢力之一,蘇家的蘇真詠。


    他與蘇真詠在外曆練時,有兩次相遇,又結伴而行。


    蕭敬軒覺得蘇真詠溫柔可親,又純真可愛。


    他很喜歡,也表白過了。蘇真詠接受了他的追求。


    如今,他們二人是情侶。正是,耳鬢廝磨,情熱意憨之時。


    蘇真詠是一個真正的乖巧聽話的女孩子。


    “好的。師兄。我都聽你的。”


    “嗯。師妹,你站開一些,師兄破解陣法。


    這個陣法很高級,一般人,陣法學得不好的,根本破解不了。


    我們不毀壞它,讓它防護阻擋外人。”


    ~~~


    “看來,我這個純粹的劍修已經被人很是小瞧。”


    楊元平泡在水裏,正在練劍,練習步法,身法。


    重水的阻力非常強,正好磨練劍招劍意,還有步法,身法。


    累了,又借重力修煉肉體,他感覺,這段時間,肉體強橫不少。


    “現在的嫡傳弟子,對宗門的歸屬感反倒不如外門弟子。


    蕭家的這個蕭敬軒也不是真正的聰明人。


    天地大變,自己沒有本事取完這寶貝,也沒有能力保護。


    應該是告訴宗門或者家族,大家受益。難道宗門不給補償!


    要好東西,當然要貢獻值,宗門又不是善堂。


    個個都隻想要索取,不想付出,宗門早就不存在了。


    宗門與弟子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


    它將大家凝聚在一起,抱團避難躲災。


    沒有宗門,他們這些小弟子能不能夠長大都兩說。


    不管他們,這以後的變化,會讓他們明白個人的力量很弱小。”


    楊元平道尊聽了兩個弟子的話,感慨了幾句。


    又閉眼進入修煉,他才不管等兩個弟子進來是否會被嚇到。


    他能進入這個地方,是颶風的功勞,是天道的意思。


    雖然沒有見識到“遠古龍穀”的風采,也沒有在那邊得到機緣。


    但是,失去那邊,得到這邊。有失有得,天道很公平。


    ~~~


    “師妹,快進來。跟著我踩這個浮磚,不要錯。”


    “好的,師兄。你拉著我吧!”


    蕭敬軒拉著蘇真詠的手快步踩著正確的點進入。


    “呼…呼…”楊元平收起動功,長呼出一口氣。


    “是誰?”“是誰?”


    一道嚴厲中猶帶警惕的男聲,一道嬌柔又帶恐慌的女聲,男女二重問同時響起。


    “不用怕。本座是天道宗的首席太上大長老”


    楊元平淡淡地看過去,對於本宗門的弟子,始終還是存有一絲憐憫。


    楊元平道尊隻是在蕭敬軒與蘇真詠拜師的時候,出現過一次。


    那天,十位太上長老都在,可是,誰敢明目張膽地看他們呢?


    除了不大知道修仙界的規矩的元天英。她一一地看過,但沒有入心。


    她保留了太多地球上的規矩禮儀。比如:與人交談時,看著對方的眼睛。


    她根本不知道,修仙界,低階修士不能直視高階修士。


    所以,蕭敬軒與蘇真詠還真的是不認識楊元平。


    “拜見太上大長老,大長老好!”


    男女二重齊齊行禮拜見,又問好。


    “行了。起來吧!你們在這裏自行修煉就是。”


    楊元平吩咐完弟子,又在水麵閉眼打坐。


    蕭、蘇二人對視一眼,眼睛裏都有喜色。


    他們還以為不能夠在此修煉了,沒想到,這個首席太上大長老對弟子還行。


    神識觀察著他們二人的楊元平在心裏搖頭。


    至於嗎,難道他和別的太上長老還會奪取或者破壞弟子的機緣。


    話說回來,是不是平時太上長老和護法長老太少露麵,太過於高高在上,太大的距離感以致於弟子們對長老們有誤解。


    以後,幹脆規定,一個月或者一個季度,太上長老與弟子們講一堂課,拉近一下距離,增加了解,也增加向心力。


    楊元平反複地思量幾回,覺得可行,決定回去宗門就開會,商議並定下此規。


    ~~~


    花開花謝,四季輪回。葬仙穀已經有了越來越多的能量。


    “嗚嗚嗚…”的風聲越來越大,能量罩的破洞越來越大。


    元天英看著搖搖欲墜的玉壁,雷霆劍出手,“刷刷刷…”,劍痕交錯,絕靈玉壁被切割成大小不等的方塊玉。


    她一招手,將它們收進天珠。能量罩徹底潰散。


    葬仙穀被徹底打破,它再也葬不了仙。


    橫麵,也就是短的這一麵的絕靈玉被元天英收了,長的還有二麵,她就不再管,給別人留著吧。


    誰來到這裏,得些回去,煉裝水,酒的玉器時可以加進去。


    提高容器的質量,也延長容納物的保質期。


    ~~~


    “吔…楊道友,快看…這籠罩哀牢山的陣法在消散。”


    巫行雲最先發覺靈氣的流向,變化,陣法的能量罩在消散。


    空氣中的能量多了另一種屬性,不同於靈氣,比靈氣更厚重。


    或許,先前讓他們從空中摔落下來的就是這種更厚重的能量。


    它是什麽屬性?又是何種能量?對人族的修士有害?還有有利?對妖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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