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年尋的寶物又是什麽啊?”那中年男子聽得津津有味,又忍不住問一句。


    看這衛城的鼎沸的人聲,就知道此次尋寶一定會是不同尋常的寶物,才能吸引這麽多人前往。


    “說來也是奇怪,今年的尋寶大會,這青樓隻提示寶物在衛城,卻連寶物是什麽都沒有說過。不過青樓也加了一句,說今年的寶物非比尋常,能見到的人都是三生有幸呀!”


    “這麽神秘?是什麽都不肯說。還真是耐人尋味呀!”


    初窗明白了這衛城為什麽會是如此景象了。不過,她隻關心一個問題,這青樓為什麽要放出師父的消息?十四年前,她才一歲,師父已經避開那些人,帶著她隱居荊山了。那個時候自己還什麽都不記得,難道那年還發生過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嗎?但這漢子又說青樓放出的消息是假的,這又是什麽意思?


    看來,如果有機會,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青樓了。


    另外,這遊天樂典當一個流光珠怎麽典當這麽久?自己都在這茶店坐了快一炷香了,人卻還沒有出來。


    初窗摸出身上唯一的銅錢,放在桌上,向著典當商行去了。


    隻是還在商行門口,便瞧得外麵站了好些人,商行裏麵好像很熱鬧,似有爭執發生。


    初窗奮力擠過人群,終於看到了商行裏麵發生的熱鬧。


    “你這小子,你看你這渾身上下,哪裏有一處值錢?這流光珠可價值不菲,哪裏是你這種混頭小子拿的出來的?我看你就是偷的。”說話的是一青年男子,身高馬大,肥頭大腦,健碩無比。


    “不巧,我昨天就丟了一枚流光珠。我看這珠子大小,紋路,光澤和我丟的那枚一模一樣!你拿的這個就是我丟的那一枚。”


    “就是!大哥,我說這小子有些眼熟,昨天我們在街上不是才碰到過他嗎?他一定是那個時候偷走珠子的。”這男子身後的跟班麵黃肌瘦的,一看就營養不良,不過卻是非常會看臉色,憑大哥這幾句話他就已經把這個偷盜故事補充完整了。


    “你胡說什麽?!這流光珠是我師父給我的。”遊天樂急了。


    “你還有師父?你師父是誰呀?”這年頭,有師父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這青年男子還是十分謹慎的,多少問一下,免得不小心撞上什麽大山,自己得不償失。


    “我師父是初窗。”遊天樂把初窗搬出來有什麽用?搬大匠大師或者遊老,哪個不能震退一片人?不過遊天樂惹禍歸惹禍,還真的從來沒有搬過他外祖父的名號,從未以沐族人的身份惹過麻煩。


    “初窗?什麽東西?你聽說過?”這青年男子一臉鄙夷,笑著對著自己身後的跟班說道。


    “沒……”這有字還沒說完,這跟班隻見眼前有什麽東西飛速閃過,衝向大哥,接著,便聽見大哥一聲驚呼。


    “啊!”


    “咚……”像是什麽龐然大物倒地的聲音,這一聲巨響,讓人聽著就疼。


    初窗戲還沒看完,廿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那青年男子,鋪天蓋地一頓暴揍。


    你敢罵我的窗窗!你居然敢罵我的窗窗!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這青年男子正得意呢,卻突然眼前一黑,有什麽毛毛的東西撞到自己臉上,這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於是這男子瞬間重心不穩,咚地倒在了地上。


    廿九葉片左右翻飛,啪啪啪地甩在這人臉上。


    這人倒地瞬間頭就有點懵,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又是臉上火辣辣的痛,腦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全然沒反應過來要反抗。


    這跟班也是震驚得不行,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景象,這花成精了?還撲在大哥身上打人?但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大哥被打了呀!被暴打了呀!


    但是能怎麽辦呀?這花一看就不凡,連大哥都被打成這樣,自己又不是習道者,什麽本事沒有,要怎麽幫大哥呀?


    遊天樂當然也瞧見了,沒想到平時總欺負自己的廿九也有為自己出頭的一日,心裏萬分感動。


    廿九不過是因為這人說初窗是什麽東西而氣憤不已,和遊天樂沒有一絲關係。


    “廿九!”初窗終於喝了一聲,收拾一頓可以了,誰讓這人想強搶別人的流光珠。


    廿九起開了,跳回到荷包袋中。


    這跟班才敢去扶他大哥。隻是這青年男子本就肥頭大腦的,被這樣一頓打,就直接腫成豬頭了,都快看不清五官了。


    這男子根本沒看清打他的是什麽人,隻以為是和之前那小子一夥的。不過打自己的人沒有使用任何靈法,倒是全用的蠻力,看來也不是習道者,頂多就是一個力氣大一點的漢子罷了,倒沒有什麽好怕的。


    這男子也是倔,一頓打也不老實,反倒覺得自己委屈,便向周圍人求助,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各位,你們可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手打人的,他們分明是心虛!想搶走我的流光珠!”這青年男子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向周圍人哭訴,“我可是靈族雲家人,家主念在我勤懇有功的份上,賞了我一枚流光珠,這剛到衛城才兩日,沒想到就被偷了。今天剛好撞見了這偷東西的賊,沒想到,東西沒討回來,反倒被一頓暴揍呀!你們給評評理,可得幫我作證呀!我實在是委屈呀!”


    眾人一瞧,這人衣襟上的確繡著舒雲紋,這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繡的,要靈族有排麵的家族,並且隻有習道者能穿戴。


    看來這漢子的來頭的確也不小,擁有流光珠那是很正常的。反倒是這兩個人,衣著樸實無華,也沒有什麽標誌性的佩飾,不像是能獲得流光珠的人。


    這帶著花的小姑娘雖然氣度沉穩些,容貌也不凡,但穿著卻是太普通了,不像出身不凡的。而另外的小夥子,也就是一開始拿流光珠出來典當的人,倒有那麽一些像賊人。


    “也是,這二人一看就一窮二白,流光珠那是什麽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擁有的。”


    “而且能把流光珠這麽珍貴的東西拿出來典當,估計是不太識貨的。”


    “對呀!對呀!家主賞了我流光珠,我恨不得當做傳家寶,日日供起來。怎麽舍得拿出來當錢呀!這分明是做賊的人才會拿來換錢呀!”


    這三言兩語便給人定性為賊了,隻因他們倆看起來太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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