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辛既害怕，又感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主子……”
“不許哭！”白九姝嗬斥，冷著臉，“還傷了哪裏？”
“胳膊和腿……”還有屁股。
“那兩個離開的侍衛，認得出來嗎？”
嵐辛點頭，“認得出，武功挺厲害的兩個侍衛。”
“好！我這就去找宗玹昱，今天這件事，他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白九姝冷冷地看了樂正舍伊一眼，甩袖離開。
嵐辛一瘸一拐的跟上。
樂正舍伊目送著她們遠去，臉色沉了沉。
“小姐，她都殺了人了，竟然還要去找王爺要交代，她是不是瘋了？”元菁不能理解，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給太妃一個交代？
“元菁，你覺不覺得，柴染染變了？”
“嗯，更囂張了。”
“不僅是囂張，是變狠辣了。”
樂正舍伊麵上凝重，過去的柴染染，就算憤怒，也頂多打人。
現在，是殺人。
她殺人的動作麻利熟練，不是第一次。
越來越難對付了。
白九姝回乾德殿，一路上，臉色陰沉，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如果，太妃不是讓人打嵐辛，而是直接殺了嵐辛……
越想，越後怕，臉色也越難看。
她差一點，連她的丫頭都護不住。
“側妃娘娘。”
乾德殿外的丫頭行禮。
“小殿下醒了嗎？”白九姝壓著火氣，低聲問。
“回娘娘，小殿下醒了，月夕姐姐正喂小殿下吃早飯。”
白九姝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這附近的暗衛，去告訴你們王爺，讓他趕緊滾回來，限時半個時辰！若是晚了，本側妃虐待他兒子，往死裏虐！”
空氣波動，有人離開。
白九姝調整好心情，邁步進殿。
宗懷樸正在吃蛋羹，一見白九姝，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咧著嘴笑，“娘親……”
白九姝瞧著小家夥，心情好了些，“月夕，這裏有藥箱嗎？”
“有的，娘娘受傷了？”
“我的丫頭受傷了。”
月夕看向隨後跟來的嵐辛，見她臉上有傷，心沉了沉，“秋棠，快去給娘娘拿藥箱。”
“這就去。”
“娘親……”宗懷樸見白九姝不搭理他，明顯不滿。
白九姝走上前，從月夕懷裏抱過小家夥，努嘴哼哼，“你除了會叫爹爹娘親，還會什麽？貪吃貪睡貪玩的小笨蛋！”
小家夥咧嘴笑，“咿呀……娘……吃奶奶……”
白九姝嫌棄臉，“就知道吃。”抬手捏了捏小家夥的臉，“哭一個，給老娘看看。”
“咯咯……”
白九姝板著臉，“讓你哭，沒讓你笑，我得讓你爹心疼死。”
“咯咯……”小家夥咧著嘴，露出四顆小白牙，小手去抓白九姝的臉。
白九姝：……
第一天見麵的時候，不是哭得挺厲害的嗎？
“小殿下。”月夕盛了蛋羹，喂到宗懷樸唇邊。
小家夥張嘴吃下，不停地吧唧嘴，在白九姝懷裏興奮地蹦，“咿呀……吃蛋蛋……”衝著月夕張開小嘴，“啊……”
月夕笑著，又給他盛了一勺蛋羹。
小家夥吃得香，歡快地蹦。
秋棠拿了藥箱來，走向嵐辛，“嵐辛姐姐，我給你上藥。”
“我來吧。”白九姝說道。
“娘娘，秋棠會一點醫術的，讓她上藥吧。”月夕說道。
聽了她的話，白九姝也就放心了，“月夕，這整個王府，四處都有你們王爺的暗衛嗎？”
“不是，隻有乾德殿附近有暗衛，其他地方是沒有的。以前王府沒有暗衛，後來小殿下出生，王爺就調了暗衛來守著。”
白九姝點頭，“那我今早出府的時候，大門那裏怎麽有兩個暗衛？”
“這個，是王爺剛調過去的。”
白九姝：……
防她就跟防賊似的，雖然她本來就是來做賊的。
“你們以前是伺候柴……伺候我的嗎？”
“不是。”月夕搖頭，“娘娘不喜歡太多丫頭伺候，以前身邊也隻有兩個丫頭。後來娘娘走了，王爺大發雷霆，又比較緊張小殿下，所以就讓奴婢等人來照顧小殿下了。”
“那以前伺候我的兩個丫頭呢？”
月夕神色複雜，“她們幫助娘娘離開王府，自知有罪，在王爺跟前以死謝罪了。”
白九姝皺了皺眉，“也就是說，這府裏與我親近的人都沒了？”
“嗯。”
“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們王爺不在身邊嗎？”
月夕搖頭，“不在，王爺跟側妃吵架了，一氣之下去了軍營，側妃吃了催產的藥，提前生了孩子。
王爺歸來的時候，側妃已經離開兩天了。
小殿下當時差點沒命，所以王爺特別緊張小殿下。”
白九姝心揪起，臉色不太好看，抱緊了懷中的小家夥，“為什麽會差點沒命？”
“奴婢不清楚，隻知道，王爺吩咐桑若姐姐暗中保護側妃，可那天晚上，側妃讓丫頭扮演孕婦，來了個調虎離山。
桑若姐姐知道上當的時候，匆匆返回王府，那個時候側妃已經生下孩子走了，小殿下出氣多進氣少……側妃是個狠心的人呢。”
月夕說著低下頭。
白九姝心裏沉甸甸的，如同壓了一塊石頭，她不相信是這樣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凰棲閣掛著的那幅畫像，畫像上的女子自信張揚，看眼神就知道非無情之人，就算對任何人狠心，也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狠心。
柴染染就算要走，也會帶走孩子。
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知道我為什麽跟你們王爺吵架嗎？”
月夕搖頭，“這乾徳殿的奴婢，都是後來進府的，對於王爺和側妃之間的事，並不是很清楚。”
白九姝沉默。
“娘親……”宗懷樸的小手去抓白九姝的頭發。
白九姝瞧著天真無邪的小家夥，心中不期然酸楚，低頭狠狠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下，由嫌不夠，又連著親了幾口，每一口都親得響亮。
小家夥嘴一癟，“哇哇哇……”
白九姝：……
宗玹昱歸來，還沒踏進殿就聽到了兒子的哭聲，瞬間黑了臉，“柴染染！”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虐待他兒子！
“不許哭！”白九姝嗬斥，冷著臉，“還傷了哪裏？”
“胳膊和腿……”還有屁股。
“那兩個離開的侍衛，認得出來嗎？”
嵐辛點頭，“認得出，武功挺厲害的兩個侍衛。”
“好！我這就去找宗玹昱，今天這件事，他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白九姝冷冷地看了樂正舍伊一眼，甩袖離開。
嵐辛一瘸一拐的跟上。
樂正舍伊目送著她們遠去，臉色沉了沉。
“小姐，她都殺了人了，竟然還要去找王爺要交代，她是不是瘋了？”元菁不能理解，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給太妃一個交代？
“元菁，你覺不覺得，柴染染變了？”
“嗯，更囂張了。”
“不僅是囂張，是變狠辣了。”
樂正舍伊麵上凝重，過去的柴染染，就算憤怒，也頂多打人。
現在，是殺人。
她殺人的動作麻利熟練，不是第一次。
越來越難對付了。
白九姝回乾德殿，一路上，臉色陰沉，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如果，太妃不是讓人打嵐辛，而是直接殺了嵐辛……
越想，越後怕，臉色也越難看。
她差一點，連她的丫頭都護不住。
“側妃娘娘。”
乾德殿外的丫頭行禮。
“小殿下醒了嗎？”白九姝壓著火氣，低聲問。
“回娘娘，小殿下醒了，月夕姐姐正喂小殿下吃早飯。”
白九姝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這附近的暗衛，去告訴你們王爺，讓他趕緊滾回來，限時半個時辰！若是晚了，本側妃虐待他兒子，往死裏虐！”
空氣波動，有人離開。
白九姝調整好心情，邁步進殿。
宗懷樸正在吃蛋羹，一見白九姝，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咧著嘴笑，“娘親……”
白九姝瞧著小家夥，心情好了些，“月夕，這裏有藥箱嗎？”
“有的，娘娘受傷了？”
“我的丫頭受傷了。”
月夕看向隨後跟來的嵐辛，見她臉上有傷，心沉了沉，“秋棠，快去給娘娘拿藥箱。”
“這就去。”
“娘親……”宗懷樸見白九姝不搭理他，明顯不滿。
白九姝走上前，從月夕懷裏抱過小家夥，努嘴哼哼，“你除了會叫爹爹娘親，還會什麽？貪吃貪睡貪玩的小笨蛋！”
小家夥咧嘴笑，“咿呀……娘……吃奶奶……”
白九姝嫌棄臉，“就知道吃。”抬手捏了捏小家夥的臉，“哭一個，給老娘看看。”
“咯咯……”
白九姝板著臉，“讓你哭，沒讓你笑，我得讓你爹心疼死。”
“咯咯……”小家夥咧著嘴，露出四顆小白牙，小手去抓白九姝的臉。
白九姝：……
第一天見麵的時候，不是哭得挺厲害的嗎？
“小殿下。”月夕盛了蛋羹，喂到宗懷樸唇邊。
小家夥張嘴吃下，不停地吧唧嘴，在白九姝懷裏興奮地蹦，“咿呀……吃蛋蛋……”衝著月夕張開小嘴，“啊……”
月夕笑著，又給他盛了一勺蛋羹。
小家夥吃得香，歡快地蹦。
秋棠拿了藥箱來，走向嵐辛，“嵐辛姐姐，我給你上藥。”
“我來吧。”白九姝說道。
“娘娘，秋棠會一點醫術的，讓她上藥吧。”月夕說道。
聽了她的話，白九姝也就放心了，“月夕，這整個王府，四處都有你們王爺的暗衛嗎？”
“不是，隻有乾德殿附近有暗衛，其他地方是沒有的。以前王府沒有暗衛，後來小殿下出生，王爺就調了暗衛來守著。”
白九姝點頭，“那我今早出府的時候，大門那裏怎麽有兩個暗衛？”
“這個，是王爺剛調過去的。”
白九姝：……
防她就跟防賊似的，雖然她本來就是來做賊的。
“你們以前是伺候柴……伺候我的嗎？”
“不是。”月夕搖頭，“娘娘不喜歡太多丫頭伺候，以前身邊也隻有兩個丫頭。後來娘娘走了，王爺大發雷霆，又比較緊張小殿下，所以就讓奴婢等人來照顧小殿下了。”
“那以前伺候我的兩個丫頭呢？”
月夕神色複雜，“她們幫助娘娘離開王府，自知有罪，在王爺跟前以死謝罪了。”
白九姝皺了皺眉，“也就是說，這府裏與我親近的人都沒了？”
“嗯。”
“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們王爺不在身邊嗎？”
月夕搖頭，“不在，王爺跟側妃吵架了，一氣之下去了軍營，側妃吃了催產的藥，提前生了孩子。
王爺歸來的時候，側妃已經離開兩天了。
小殿下當時差點沒命，所以王爺特別緊張小殿下。”
白九姝心揪起，臉色不太好看，抱緊了懷中的小家夥，“為什麽會差點沒命？”
“奴婢不清楚，隻知道，王爺吩咐桑若姐姐暗中保護側妃，可那天晚上，側妃讓丫頭扮演孕婦，來了個調虎離山。
桑若姐姐知道上當的時候，匆匆返回王府，那個時候側妃已經生下孩子走了，小殿下出氣多進氣少……側妃是個狠心的人呢。”
月夕說著低下頭。
白九姝心裏沉甸甸的，如同壓了一塊石頭，她不相信是這樣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凰棲閣掛著的那幅畫像，畫像上的女子自信張揚，看眼神就知道非無情之人，就算對任何人狠心，也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狠心。
柴染染就算要走，也會帶走孩子。
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知道我為什麽跟你們王爺吵架嗎？”
月夕搖頭，“這乾徳殿的奴婢，都是後來進府的，對於王爺和側妃之間的事，並不是很清楚。”
白九姝沉默。
“娘親……”宗懷樸的小手去抓白九姝的頭發。
白九姝瞧著天真無邪的小家夥，心中不期然酸楚，低頭狠狠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下，由嫌不夠，又連著親了幾口，每一口都親得響亮。
小家夥嘴一癟，“哇哇哇……”
白九姝：……
宗玹昱歸來，還沒踏進殿就聽到了兒子的哭聲，瞬間黑了臉，“柴染染！”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虐待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