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商品的神奇功效,司甜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隻慶幸自己是在臥室的床上試用的,且試用時還是晚上八點半,她也洗好澡、刷好牙,沒有其他任何日程需要完成了。


    不過,這產品還是有點後遺症。


    當晚司媽媽燉了冰糖燕窩,準備給她做夜宵,結果九點鍾過去一敲門,發現女兒睡得跟豬一樣,怎麽叫都叫不醒。


    係統的解釋也十分清奇:“這個眼罩隻有一個功能,就是助眠,目標用戶群體是失眠人士,所以效果比較猛。你身強體健、氣血充足,沒有失眠問題,所以才會那麽快睡著……”


    司甜狐疑著借花獻佛,給司媽媽試用。


    效果倒是超乎尋常的好,入眠時長大約在3-5分鍾,不至於快到讓人心生懷疑。


    反過來也可以證明,司媽媽的睡眠問題不是很嚴重,據係統說,最嚴重的失眠症患者用這個眼罩,入睡也需要至少10分鍾以上。


    對不能為自己所用的產品,司甜的態度就不怎麽熱情了。


    恰逢正好是春節長假期間,她給原盒、童阿姨都放了假,何美美也飛回老家過年了,她也懶得折騰,隻沿用過去的簡陋小作坊模式,往網店裏上架了個新商品,配了張實拍圖,加上五十字的描述,就丟到一邊不管了。


    司齊不回家過年,司甜便攛掇著司媽媽去大伯家一起守歲,理由是怕大伯大伯娘兩人太寂寞。


    司爸爸勉強答應了,大包小包的禮品裝了一車子過去,儼然一位出手闊綽的地主老財。


    結果去到大伯家,除夕夜還沒守完,氣氛就陷入凝滯。


    年夜飯桌上還算和諧,但,飯後司爸爸被自家大哥語重心長說了一通,用詞倒是十分含蓄,主旨大意是讓他做生意時堅守正道,不要為了眼前的利益放棄操守,不要揀了芝麻丟了西瓜,諸如此類。


    同時,司甜還受到了大伯娘超乎熱情的接待,眼神中帶著隱約憐惜之意。


    司甜立馬猜出,肯定是司齊隱晦地跟大伯提過司爸爸是如何坑女兒的了,便也心安理得地看起了熱鬧。


    然而,司爸爸最好麵子。


    他文化水平不高,在自家這個快退休的老幹部大哥麵前尤為要強。不僅沒有虛心接受批評,還梗著脖子回懟了幾句,表示自己“行的正走的直”“不怕別人說嘴”,還不滿地指責對方嫉妒他賺得比自己多,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司大伯涵養氣度再好,也被弟弟這番話氣了個仰倒。


    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老兄弟居然當場吵起架來,司爸爸氣得摔門而出,司大伯一時激動也放話讓他有種別再進他家門。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最尷尬的人莫過於見證了大半場吵架、還被扔下的司家母女二人了。


    司媽媽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拉著老妯娌的手不住道歉。


    司甜經過短暫的震驚,過後心裏隻剩下濃濃的無奈和失望。


    果然,她就不能對這位“好父親”存在任何幻想!


    大年三十晚上,直接把老婆孩子扔在大哥家裏,自己開車跑了,這是人幹的事嗎?


    大伯娘尷尬地打圓場,說什麽二叔一定是飯桌上酒喝多了,出去散散酒氣。


    司甜母女二人自然不可能扔下大伯大伯娘追出去,打了幾個電話,見司爸爸不接,幹脆也死了心,假裝他真是出去散酒氣了。


    為了緩解僵局,司甜努力擠出笑臉來哄母親和大伯娘開心,不僅從她的小行李箱裏搬出一堆早就準備好的新年禮物,送給大伯大伯娘二人,還熱情邀請大伯娘加入她們娘倆年後的歐洲遊,並且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全包。


    司大伯氣哼哼地在旁邊嘟囔:“就欺負我是公職人員不好出國……”


    大伯娘本以為她隻是開玩笑,也樂嗬嗬地說好,結果發現她是認真的,這才詫異起來。


    司媽媽被這件事轉移了注意力,也不那麽傷心丟臉了。


    她笑眯眯地說:“咱們家甜甜今年做了點小生意,就是代理的這些東西,那個眼罩助眠效果還不錯,大哥大嫂你們也試試。這孩子賺了錢,自己都沒怎麽花,全攢下來,說是要帶我出去玩。嫂子您不知道,這丫頭今年居然一件新衣服沒給自己買過,就她身上這件還是我硬給她買的……”


    大伯娘誇道:“我記得前幾年,你還為了買個什麽平板跟你媽媽鬧別扭呢。果然是長大了,甜甜懂事了。”


    司甜掛著一臉傻大妞似的笑容聽大伯娘打趣自己,並深刻意識到之前的、以及前世的自己是多麽任性妄為。


    兩位女性長輩很快進入到商業互吹狀態,大伯娘誇完了司甜,司媽媽自然要誇沒露麵的司齊作為回報。


    誇著誇著,這話題就跳到了司齊的感情婚姻狀態上來。


    直到司媽媽答應幫忙留意適齡的好姑娘,大伯娘才心滿意足地鳴金收兵,並“悄悄透露”,她手裏已經有了兩個優質資源,隻等司齊年後休假回家就安排他見麵。


    司甜麵不改色地在旁邊聽著,心裏對芳齡二十五就被逼婚的司齊同誌充滿了同情,並決定回頭去給司齊通風報信一下。


    司大伯家裏和樂融融,似乎沒有被剛剛的意外所影響。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司爸爸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時,就連春晚的笑聲都顯得單薄起來。


    司甜歎了口氣,默默掏出手機。


    如司媽媽所說,自從重生以來,她基本上沒給自己花過什麽不必要的錢。其中,最貴的支出要屬找私家偵探查薑總和她爸的風流韻事了,但劃算的一筆支出,應該要算在她那好父親車上的一枚小小gps追蹤儀頭上。


    看到小紅點靜靜停在一個她早前通過私家偵探得知、甚至她還去踩過點的別墅小區時,司甜嘴角的笑意漸漸冰涼。


    與司爸爸僅有幾百米距離開外的一棟歐式小洋房裏。


    一身深藍綢緞旗袍、珍珠項鏈的優雅老太太滿麵笑意,坐在沙發一頭,朝外孫女從容招手。


    “小璿過來,外婆有好東西給你。前陣子你外公在帝都一個拍賣會上看到了這塊祖母綠,知道我喜歡,就買了下來。不過呀,原本那戒指款式我不喜歡,我想著你也不方便戴,就找了個老師傅,把它改成了項鏈墜子。你看好不好看?我覺著,這個配你的黑色天鵝絨禮服最合適……”


    老太太還在絮叨著禮服和首飾,梁璿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天外。


    祖母綠?戒指?


    她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塊祖母綠那麽眼熟呢?


    可,那天司家的丫頭不是說,那個戒指是經過處理的贗品嗎?


    難道,沈季禹言之鑿鑿其實是在幫著她圓謊?


    梁璿眯了眯眼睛:“確實,帝都也算是沈季禹的地盤,沒準還真的跟他有關。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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