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的想法也差不多,一旦有了證據此事應該就十拿九穩了。


    “我和你想的一樣。”


    李敷熄滅了燈籠,兩人隨之隱匿在了墨黑的夜色之中。


    到了一個分叉路口,李敷朝著右邊而行。


    “等等”毛翠翠停下,“應該走這邊才對。”


    “周家不在這邊嗎,難道是我記錯了。”李敷疑惑。


    “你沒有記錯,周家確實是要走右邊的路”毛翠翠指著左邊,“不過你忘記了麗娘雖是周家的人卻一直住在小屋裏,服毒之後這才被家人接了回去,我覺著若真有沒喝完的鳩毒,那應該放在老屋。”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先去小屋查看一下,正好也沒有人。”


    再次走了一刻鍾,兩人到了小屋,毛翠翠輕輕推了一下院門關的死死的定然無法進入。


    “三娘這邊。”李敷指著已經破碎了一塊的院牆,“從這裏可以翻進去。”


    “好。”


    李敷沒少幹活,麻利的翻上了院牆。


    “幫我一把。”


    雖然破摔了一塊依然是毛翠翠無法逾越的高度。


    “手給我。”


    在李敷的幫助下毛翠翠也順利的進到了麗娘的院子,輕輕的學了幾聲狗叫,然後又學了幾聲貓叫,依然沒有聽見說話的聲音,基本可以確定屋子裏沒有人了。


    便推開屋門躡手躡腳的在屋子裏摸索了起來。


    為了以防被外邊路過的村民發現異常,也不敢點燃油燈,在黑夜裏找一個不起眼的物什著實有些困難。


    毛翠翠便借口出了院子,拜托空間裏的人一同尋找。


    毛將軍比較有搜查的經驗,一番調查在床上的枕頭裏麵發現了一個小瓷瓶。


    毛翠翠到了床邊將瓷瓶拿在了手裏,輕聲說,“我這裏有發現。”


    “我這裏也有。”李敷聲音欣喜,“你發現什麽了。”


    “一個小瓷瓶,我方才打開聞了聞,味道有些怪不過並不刺鼻,不知道是不是鳩毒,你的發現又是什麽。”


    “我在妝台上找到了一封信。”李敷放在桌上,“你看看寫的是什麽。”


    毛翠翠蹲在地上點燃了油燈,然後拆開了信封,接著微弱的火光看著上麵的內容。


    字不是一般的醜,扭扭捏捏並且還缺胳膊斷腿,有的還用了圖畫代替,看起來很費力。


    “麗娘在裏長家待了好幾年,整日無事怎麽也不好好練練字。”


    “寫的是什麽?說給我聽聽。”


    “這字難以恭維,錯別字也多,我也隻能連蒙帶猜,大概意思是讓心上人娶她,但心上人說村中四處流傳他們二人的流言,娶她就坐實了流言會被人指指點點,她就說殉情,然後在堰塘便等了一晚沒等到心上人,還好沒去跳堰塘,不然得嚇著葛大王二。”


    “然後呢!”李敷追問。


    “最後寫信的人說心上人不願意對她負責,她說要死在心上人家門口,讓心上人愧疚一輩子。不過她還是想和心上人做夫妻,所以將鳩毒留下了一半。”


    “既然信上的內容是這樣就好辦了。”李敷看見了事情的轉機,“我們將這封信件公開那就徹底跟我們家無關了。”


    她在李氏的家裏也待了有小半年了,日子過的不錯,李氏對她也照顧,已經潛移默化的將自己當做半個李家人了。


    “我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並且還有一部分的內容是關鍵字來了些藝術加工。”


    “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既然你能看出信件上的內容,旁人定也能看出”李敷將竹枕也拿著,“我們將枕頭也拿回去,很可能是麗娘心上人送她的定情信物。”


    找尋到了疑似的鳩毒和信件,可謂是收獲滿滿,二人便翻出了院子,回到了家裏。


    李氏坐在院子裏沒有去休息,也沒有點燃油燈。


    打著燈籠走在率先走進院子的李敷嚇了一跳,“咋還沒有去休息。”


    “你們兩個做什麽去了。”李氏這才點燃了油燈,“兩個姑娘晚間不要出去,不安全。”


    “我們有了重要發現,或許能夠證明牛兒與麗娘服毒無關了。”


    “發現什麽了?”李氏半信半疑。


    毛翠翠拿出信件,將上麵的內容大致再次重複了一遍。


    李氏接過信看了一眼,感覺上麵的字是一個也不認識。


    “若是大林子說他不識字,麗娘也說這信是我們偽造出來冤枉他們的怎麽辦?”


    “鎮上有寫信人,給上幾文就念出來了”


    “萬一麗娘和大林子還是否認呢!”


    華丹丹又將鳩毒放在桌上,“晚間我還去詢問了陳大夫,他說這是九芝堂的鳩毒,九芝堂每日賣出了多少藥出去是會記錄的,我們又沒買過鳩毒,鳩毒自然是從麗娘那兒拿過來的。”


    李氏點了點頭,感覺這個比信件靠譜多了。


    “即使我們手中的證據無法成為鐵證,周家人以此來反駁也無妨,村子裏總有一些明眼人能夠看出問題,日後定然不敢繼續纏著我們了。”


    “這倒也對。”李氏點了點頭。


    “以前麗娘還說她死了就是我們害的,我表麵強硬,其實也怕她真是因為二郎之言自殺。”


    “兩者都有吧!”李氏想了想,“二郎說出那句話讓她無顏見村中人,大林子是她的救命稻草但卻拋棄了她,她應當是絕望了。以前我就覺得她是個極愛麵子之人,因為她愛惹事,還愛顯擺自己。”


    翌日。


    辰時剛過,林家人和周家人便聚集在了一起,走在前麵的男子手裏還拿著各種各樣的農具,浩浩蕩蕩的朝著走到了李家的院子外邊。


    周大郎昨日受了奇恥大辱,今日人多底氣足,首當其衝的拿邊條敲響了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氏賠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氏賠錢!”


    周大郎正準備繼續敲門,院門開了。


    李氏率先跨出了院門,身後還跟著家裏的小輩,大管家最後一位走了出來。


    周大郎臉色變了變,“大管事,你怎麽在這兒?”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裏,很意外嗎。”大管事似笑非笑。


    “這”周大郎腦袋轉了轉,“大管事難不成是要偏袒李氏這害人之家嗎?”


    “我不會偏袒任何人”大管事走到人群的前麵,“各位聽我說,廣福村是裏長的管轄範圍,村子裏發生了大事裏長就不能不管。這件事裏長會為你們做主,現在都跟我去祠堂。”


    “大管事,我不是要質疑裏長”周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有一句話我必須要說。”


    “你說。”


    “我們都知道李氏的女兒毛翠翠在給幫裏長養鵝,說的難聽一點毛翠翠是裏長的人,我們如何才能得到公平的對待。”


    大管事笑了笑,“裏長向來公平公正,何事偏袒過說,再說了到了祠堂有全村人做見證,裏長豈會為了一個區區毛翠翠而與全村人為敵?”


    “是我多慮了。”


    大管事不再多說,朝著祠堂而去。


    周家人和林家人微微討論了一會,紛紛瞪了一眼李氏一家人,便跟在大管事的身後朝著祠堂而去。


    大管事要開祠堂的消息不脛而走,沒有活計要做的村民或是愛看熱鬧的村民,紛紛朝著祠堂而去。


    等著李氏一家人走到祠堂,祠堂外邊祭祀用的空地已經被村民圍的水泄不通了。


    “讓讓。”


    “李氏來了呀,你們請。”


    “前麵的讓讓,主角來了!”


    村民推推嚷嚷留出了一條路,李氏率走入了人群中的小道,毛翠翠緊隨其後。


    聽見周遭的喧囂聲,忽然感覺熱血沸騰!


    裏長坐在祠堂屋簷下的老爺椅上,手裏拿了一把羽毛扇解熱。


    “你們雙方有什麽委屈,現在就當著村子裏眾人的麵說出來。”


    “多謝裏長老爺給我們這一個機會”周父拱了拱手“這李家人簡直不是人,他們編排我女兒,導致我女兒不斷忍受留言,最後承受不了服毒自殺,李家人若是態度好我們也不會為難,但這家的女兒居然還說我們敲詐他們。老爺,你得為我們做主。”


    裏長揉揉眉頭,不管怎麽說麗娘是被他趕出家門的前兒媳,他真不希望鬧大。


    “李氏,你們怎麽說。”


    李氏現在是揚眉吐氣了,一向溫婉的她,冷哼一聲,“周家這群心眼老毒了,要不是我兒心細,我都被她給騙了。大家請想,麗娘若真是被我們家逼死的,為何不在我們在門口服毒。”


    李氏掃視了一眼眾人又道,“死在別人家門口代表著做厲鬼都不放過對方,林家住著麗娘的親姑姑,你們就不想知道麗娘和林家有什麽仇怨?”


    “對啊!死在別人家門前這是多大的仇?”


    周家人也看向麗娘,麗娘依然是低頭不語,她的父母兄弟沒一個真心疼愛她,從李氏那裏討來的錢財也用不到她身上。


    “麗娘,你快說句話。”


    麗娘的大哥腦袋轉了轉,:“也,也許是在你們家門口服毒,你們拖去我姑姑家的,大晚上的又沒有人看見。”


    “放你的屁,我手中可是有證據的,你將我冤枉得越厲害,你在村中就越沒臉過下去。”


    李氏說完便打開了包裹,拿出了大殺器——麗娘的枕頭。


    麗娘看見枕頭臉上起了波瀾,既然已經拿到了枕頭,定然已經知曉了枕頭裏放著什麽。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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