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有聽過毛翠翠事跡的人,“劉掌櫃,你看看走在前麵的那個是不是前些時日傳的沸沸揚揚的巫女?”


    “我看著像。”周掌櫃捋著胡子,“咱們上去問問。”


    周掌櫃加快腳步走到了毛翠翠的旁邊,作揖,“大仙,請可是能夠讓家禽下雙黃蛋的大仙?”


    “正是本仙。”毛翠翠感歎她的名聲傳的可真遠了。


    劉掌管上仙打量著毛翠翠,“早就聽聞大仙的能力了,今日能夠見到大仙正是在下的榮幸啊。”


    毛翠翠高深的笑了笑也不說話。


    周掌櫃走在毛翠翠的另一側,“聽聞大仙有天眼能透視看物著實讓我們這些凡人佩服呀,不知大仙今日看見信中的內容沒有。”


    毛翠翠搖了搖頭,“無非就是威脅恐嚇的話,本仙一猜就知,不用開天眼。”


    “大仙厲害,大仙厲害”周掌櫃奉承,“大仙可否說說信上的內容是什麽,咱們也想為郡公出出主意,爭取可以早些時日將凶手捉拿。”


    隨著三人的交談聲被跟多的人聽見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著毛翠翠的身旁詢問是否知曉信上的內容。


    毛翠翠並未搭話,而是先回到了屋子坐下,“清風給各位看茶。”


    “是,師傅。”


    周掌櫃堅持不懈,“大仙,到底看見信上的內容沒有呀,咱們都是郡公的好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出一份薄力,希望可以早日將凶手捉拿。”


    毛翠翠悠然開口,“還請各位明白,郡公不願意此事傳出去,所以各位就請別好奇了,別讓壽星老人家不高興,喝了這杯茶就請回吧!”


    “唉,這麽說大仙是知曉了信上的內容了?”劉掌櫃就像是個好奇寶寶,眨眼看著毛翠翠。


    “各位,本仙向來不窺探旁人的隱私,喝了茶就請回吧。”毛翠翠態度堅決。


    “唉。”劉掌櫃歎息,“好好的壽誕居然發生了此事,也不知識那個賊人如此膽大妄為。”


    眾人喝了茶,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屋子。


    毛翠翠將屋門鎖好躺在了床上休息,至於郡公的私事她並不好奇。


    這一日因郡公二弟的死變得格外的漫長,整個郡公府一直到月上中天之時,還能聽見喧囂的聲音。


    毛翠翠呆在屋子裏無所事事,下響的時候她睡了一個時辰,現在並沒有什麽睡意,再加上外邊的喧囂聲此起彼伏讓她無心睡眠。


    便從空間裏將未繡完的手帕拿了出來打發時辰,有些時日沒有做繡活了還真有些手生。


    金錯骨來到毛翠翠門前,看見毛翠翠的身影還映在窗上,便知還未休息,輕輕的叩了叩門,“大仙,可是休息了?”


    “還沒有休息”毛翠翠將繡棚放在桌上打開了屋門,“這麽晚了還能找本仙,可是有事嗎?”


    金錯骨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聽說許多人來找大仙想探聽信上的內容,不知大仙將內容告知他們沒?”


    “隻有主家請求的時候本仙才會開天眼,其他時候本仙是不會利用天眼去窺視他人的隱私,你大可放心。”


    金錯骨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他在珙縣酒樓中親眼看見毛翠翠能透過木盒看出裏麵裝的是什麽。


    他知曉毛翠翠沒有弄虛作假,因為木盒中的麻餅和石頭都是他親自放的,沒有第二人知曉是什麽。


    “請大仙不要責怪我的不信任,我還是想再問一次,大仙真的沒開天眼看信中的內容?”


    毛翠翠確實沒有看,金錯骨對信上的內容如此的在意,定是很重要的內容,或許還涉及到了郡公陰私,她也不想多生是非:


    “本仙向來是說一就是一,卸下這身裝扮的時候本仙也隻是個普通女子,也隻想過平常日子,你大可打消心中的顧慮。”


    金錯骨點點頭,帶著歉意,“是我想多了。”


    “不礙事,我若是得知身邊有人能窺探別人的秘密也會覺得不安心。”毛翠翠頓了頓又道。“不知郡公府上可是發生了何事?”


    金錯骨歎息,“跟在二爺身邊伺候的下人,除了今日大仙見到的張墨,剩下的人屍體也在府中發現了,這些人的死府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郡公明日的壽誕得籠罩在陰霾中了。”


    “若是郡公允許的話,本仙願意為二爺和二爺的下人做一場法事,幫助府上度過此劫難。”


    “此事還需要讓郡公做主。”金錯骨頓了頓又道,“對了,大仙是否會招靈?能讓二爺回來說出誰謀害了他?”


    “本仙才疏學淺,並沒有這個能力,還請郡公另尋高明。”


    “不打擾大仙的休息了。”


    金錯骨說完便回到了屋子。


    毛翠翠關上了屋門,繼續在油燈下做著繡活,過了一陣外麵的喧囂聲音小了不少,這才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翌日


    早早的再次響起了喧鬧的聲音,毛翠翠被吵醒了,穿好衣裳起了床,吩咐院子裏的下人幫忙打了一盆洗臉水,清洗了一下,然後又對著銅鏡在臉上塗抹油彩。


    屋門被叩響。


    “清風去看看是誰。”


    “請問可是找師父?”清風打開屋門。


    金錯骨朝著屋子裏望了望,“大仙,郡公請你去給二爺念念經。”


    毛翠翠繼續塗抹油彩,“本仙待會就去。”


    她除了一身巫女的打扮,也有一些法器,其中有個法器格外厲害,平日還能當做暗器使用。


    那就是在毛老師的指導下,毛鐵匠做出來的一把傘,這把傘的不同之處是在手把上一寸的位置按一下,傘麵就會唰得一聲打開。


    同時這把傘做得也是極大,撐開的時候讓人十分震撼,不過再使用上有些不方便,因此在請毛鐵匠做著改造。


    毛翠翠請毛鐵匠請了出來,“我的混元珠傘修好沒?”


    “早就修好了,你可以拿出來了。”毛鐵匠頓了頓又道,“現在這把傘的重量也減輕了,能不用鐵的部分我都換了,我還加了一些暗器格,雖然發射暗器的功能用毛老師的話來說不成熟,但你用來跳大神是足夠了很能唬人,你拿著試試。”


    毛翠翠將傘傳了出來拿在手裏,確實是比以前輕多了,以前整把傘用的是鐵做的,又大又厚又重,耍不了一會功夫她就沒體力了。


    改造後的傘有四把普通的傘重,但也不錯了,畢竟傘麵是鏤空的薄鐵片,傘的邊緣部分還有一些珠子,整把傘的外形也是毛老師設計的,她說她們年代的混元珠傘就是這樣。


    “看著很漂亮,我的鳥槍子彈做好了嗎?”


    毛鐵匠歎了口氣,“子彈不好做啊,我試了很多的方法了還是要差點火候,威力怎麽都無法與毛廚師帶來的子彈想比,還在調試的階段。”


    毛廚師得意:“你跟我那時候比什麽比?都給你說了這是用機器生產的。”


    無論毛廚師怎麽解釋機械化生產有多麽的厲害,毛鐵匠依然是將未來的工廠機器和現在的織布機相比。


    對於他的手藝比不上機器這事,毛鐵匠受到了深深的打擊,心中憋著一股氣要超過機器。


    毛翠翠看著還在爭論的毛廚師和毛鐵匠兩人,“你們要不回到空間吵?待會我就要做法事了,我怕忘詞,別打擾我了。”


    “要不你出去?”


    毛翠翠無奈的看著二人,隻能選擇妥協走出了屋子。


    清風和下人已經在屋子外麵等候許久了,下人擔心郡公會因此不悅,帶著毛翠翠去往郡公二弟的靈堂時腳步飛快。


    毛翠翠也隻好大步跟著,還好她的腿長。


    到了靈堂,郡公和郡公夫人帶著郡公二弟一家已經在靈堂裏守著了。


    旁人按照毛翠翠的職業尊稱一句大仙,但郡公眼中毛翠翠是他老友派來給他賀壽的,便不叫大仙顯得生疏:“聽金錯骨說,三娘願為二弟念經祈福,那就麻煩三娘了,他死得慘怨氣重,還請三娘好好的超度一下”


    “郡公將這裏交給我便是。”


    郡公今日的壽誕,雖然昨日他的二弟慘死在了府中,但給他賀壽的人還是來了,他得出去接待一下好友們。


    “麻煩三娘了,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即可。”


    郡公說完便離開了靈堂,郡公夫人則留了下來,陪著郡公二弟的夫人留在靈堂中。


    郡公二弟的夫人人稱趙二夫人,趙二夫人跪在靈位前麵不停的在抽泣,郡公二弟的子孫後代披麻戴孝的跪在一旁。


    其中還有一個剛能走穩路的小男孩,不明所以的四處好奇的張望。


    唯一主事的一人就是郡公夫人了,“三娘,需要給你準備些什麽嗎?”


    毛翠翠檢查了一下,元寶香燭祭奠所用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還需要將生辰八字寫給本仙。”


    郡公夫人對郡公二弟的大兒子吩咐,“三郎,將你爹的生辰八字寫給三娘。”


    “是,大伯母”


    趙三郎不知郡公二弟的生辰八字,問了正在抽泣的母親,這才寫到紙上,然後交給了毛翠翠。


    趙三郎又對郡公夫人說道:“這裏有我在,大伯父的六十大壽來了不少大人物,大伯母去招待大伯父的客人便可以了。”


    郡公夫人拍拍郡公二弟夫人的肩膀,“弟妹,我待會再過來。”


    許多客人是遠道而來,雖然有人死了,但壽誕還是得繼續下去。


    同一個府中,一邊是靈堂一邊是壽誕,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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