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的心裏甚是無奈,金錯骨這人確實是不錯,就是性子有點太急了。


    “本仙就聽取你的建議,這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金錯骨跺腳:“大仙啊大仙,這都到火燒眉毛的地步了還收拾什麽行李啊,缺什麽路上買不就行了,快點出發吧,去的越晚你的童子危險就越大啊。”


    毛翠翠瞪了一眼,“本仙收拾的豈是身外之物。”


    她也不講話說明,留著金錯骨自己去遐想。


    “這...是我唐突了。”金錯骨不敢多言,“那我這就去向郡公匯報你要離開的事情。”


    毛翠翠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大仙和我客氣就顯得太過生疏了。”金錯骨說完便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屋門。


    毛翠翠則開始收拾著行李,這一走還回不回來是個未知數。


    毛公子從外麵歸來,有些詫異,“這是要離開了,這麽快?”


    “算不上離開,若是順利的救出了明月還會回來。”


    “那就好。”毛公子頓了頓又道,“我大概已經推測出了誰是巴蜀人的後代了,打算留在這兒證明我的猜測,此行就不跟著你。”


    他空間七人組當中,智商絕對能夠排在第一,平日少言,如果不是很確定的事情不會說出口。


    “隨你。”毛翠翠繼續追問,“你猜測的人是誰?”


    “還沒有證據,我的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就放心去救明月便是,等你回來就真相大白了。”毛公子說完便離開了屋子,繼續去證實心中的猜測。


    毛翠翠則繼續收拾著行李,平日裏這些事情是清風明月在做,還真有些不習慣。


    ……


    幾個時辰前,清風悄悄離開郡公府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鬼太歲在偷懶,二人並沒有遇上。


    翠翠離開郡公府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前來監視的鬼太歲。


    “事情辦妥了?”鬼太歲看見毛翠翠出來便跟了上去。


    毛翠翠沒有理會,等郡公府的下人將馬車趕來了,她先則上了馬車,然後掀開車簾對著前麵的巷子努了努嘴。


    隨即便趕著馬車到了巷子裏麵,直到完全看不見郡公府了這才停下了馬車,“可以上來了。”


    鬼太歲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沒有埋伏,然後又掀開車簾看了看車廂裏沒有危險,這才上了馬車。


    “清風去哪兒了?”鬼太歲有些疑惑。


    “清風?”毛翠翠心裏疑惑,清風早她一步離開,為何鬼太歲會問她?


    毛老師在一旁解惑,“清風離開郡公府的時候與鬼太歲正好錯快了,兩人沒有遇上。”


    毛翠翠腦袋飛速的轉著,思索出了一個由頭,“郡公死了,清風還在府中為郡公等人念咒,應該還要等上個幾日才會出來。”


    鬼太歲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就相信,“郡公死了?為何郡公府裏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你可有證據?”


    毛翠翠拿出一個手帕,“這就是證據,你看看便能夠知曉。”


    鬼太歲接在手裏,將手帕裏外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算什麽證據?”


    “你問問上麵味道就知道了。”


    “是嗎?”鬼太歲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將手帕放在了鼻子前麵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手帕有些香呀,不過怎麽就能證明郡公死了?”


    他說完便再次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忽然感覺感覺腦袋一陣暈眩,頓時反應了過來,“你...你在上麵抹了藥,我要殺了你。”


    他手中的刀還沒有抽出來便暈倒在了馬車上。


    毛翠翠勾起嘴唇嗤笑,清風當日對此蒙汗藥的描述果真是沒有誇大其詞,不僅是無色無味,並且藥效的發揮也是極快,用來對付鬼太歲太好不過了。


    鬼太歲雖然暈倒了,她依然不放心,若是待會醒了過來那就是她的末日了,便將手帕放在了鬼太歲的鼻子前麵,加強藥力。


    然後又趕著馬車到鋪子買了一捆繩子,將鬼太歲牢牢的捆了起來,手帕則塞在了鬼太歲的嘴裏,免得待會醒了大喊大叫。


    接著則趕著馬車去到了兗城兵營,她雖然是個女子還是個陌生的女子,但是手裏有金錯骨的令牌。


    出示了令牌順利的進入了兵營。


    兵營中有大大小小二十餘個軍官,全部統稱為兵曹,帶著毛翠翠入內的士兵,知曉她的來意後便帶著她去到了一個姓辛的兵曹帳篷裏麵。


    如今已是晚上,軍營裏的士兵等出了巡邏的已經準備休息了,幸兵曹也不列外,已經已經卸下了盔甲,隻穿著一身常服在練著武藝。


    “幸大人!”士兵行李。


    幸兵曹將長槍扔在一旁,有些不悅,“有什麽事?”


    “辛大人,此人拿著巴城都頭的令牌和手劄來到了軍營,目的是想要調兵。”


    “調兵?”幸兵曹疑惑,女子來調兵還是第一次。


    “辛大人,這是金錯骨的令牌和手劄。”毛翠翠走到了幸兵曹的身前。


    辛兵曹接過令牌看了看並沒有問題,確實是巴城都頭的令牌,不過最多能調取一百人,若是旁人代替令牌所有者調兵,隻是需要一封蓋上官印的手劄,手劄也有那就沒有問題。


    兗城駐軍有一萬,調走一百人他自己就能做主,“請姑娘稍等,我這派人去點百人跟著姑娘去救人。”


    金錯骨確實是有權利調兵,但是這一次乃是為了私事,辛兵曹是可以舉報金錯骨的這番作為。


    不過他的心裏也有考究,金錯骨乃是龐大人的人,然後又和郡公私交甚好的份上,沒有必要因為此時得罪了金錯骨。


    隻要毛翠翠不帶著百人胡作非為,他就不會多生事端。


    毛翠翠在帳篷裏等了一會,幸兵曹便帶著百餘人整齊的走來。


    “姑娘,這是士兵交給你了。”


    “多謝”毛翠翠頓了頓又道:“在我的馬車中有個打算殺人越貨的匪徒,還請大人將他嚴懲。”


    “這也是金錯骨說的?”幸兵曹再次疑惑。


    “沒錯,此人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辛兵曹點頭,隻要能夠確定是匪徒,他也能做主懲罰,“請姑娘放心,我會將匪徒按照律法嚴辦。”


    ……


    對於辛兵曹派出的百人,毛翠翠則要求他們換了一身常服,以免打草驚蛇。


    同時為了穩妥還吩咐他們將手裏的大刀也做了偽裝,免得被山匪發現了異常。


    毛將軍看著百餘士兵,昔日的記憶是止不住的用上心頭,仿佛回到了他在戰場上帶兵殺敵的時候,還沒有離開兗城就開始指導毛翠翠要如何排兵布陣了。


    毛翠翠對此是一竅不通,樂意聽取意見。


    若是出了城,百餘人若是就這般的走在一起目標很大,於是她讓士兵們假扮成了百人的商隊。


    於是她便在糧鋪裏的租了幾十輛獨輪車,讓士兵推著獨輪車裝著是賣了貨物離開的村民。


    有的獨輪車上麵放著箱子,有的放著的麻袋,箱子中隻裝著少許土,麻袋全部是用蘆花將撐起的,遠遠的看著還是想那麽多回事。


    從山寨到兗城騎馬需要四個時辰左右,現在除了毛翠翠騎著馬餘下的人全部是步行,還有一部分要推著獨輪車,路上花費的時辰就更加的多了。


    等著她帶人解救明月,這一來一去怎麽的也需要個兩三日,再次回到兗城的時候,郡公府的事情應該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不是抓住了凶手,就是郡公已經死於凶手之手。


    毛將軍拿著他畫的輿圖,神情嚴肅的坐在馬的前麵,“等到了山寨所在的那條道後,你就吩咐士兵分成三撥人前行。”


    “這是為何?”


    “當然是要分開行動了”毛將軍繼續解釋,“其中一撥不走山道,直接走山路上山,直搗山寨老巢;第二撥走在山道的最前麵等著山匪來搶貨物,等雙方打起來了同樣走山道,位於第二撥人後麵的第三波人可以用弓箭等物援助第二撥人。


    山下的山匪定然不敵作戰經驗豐富的士兵,在路邊放風的人定會回到山寨求助,等山寨的人下來支援了走山路上山的人就可以去將明月救出來。”


    毛翠翠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山寨常駐人口和加上參與掠奪的人有四十來個,至於那些姑娘則更像是為這四十人服務的。


    雖然的這四十多人平均水平比士兵厲害,不過士兵人數多還是可以一拚。


    “按照你的計劃,我就得和走山路的這一波人在一起,不然他們不認識明月,到時候還可以會直接將明月殺了。”


    “行,反正走山道的這兩撥人就是剿匪,砍就完事了。”毛將軍眉頭緊了緊,“還有我們在救出明月後不要戀戰得快速返回兗城,不然分散在各處的山匪得到消息,定會在各處截殺我們。”


    “你說的沒錯,山匪加起來是幾百號人呢!”毛翠翠的心裏還是有些擔憂,一旦被山匪包圍了那可就成甕中捉鱉了。


    其中最厲害的都不在山寨中。


    毛翠翠將作戰計劃告知了官兵中的百人將,百人將後又一層層傳達給伍長。


    百人將作戰經驗豐富,在得知毛翠翠的計劃又做了一些完善,“山寨附近定有許多人放哨,走山路去到山寨這條路比走山道更艱難。得派幾個五官敏感的人分散走才行。”


    “說的有理,麻煩大人幫我安排一下。”


    “沒問題。”


    這百來人都是百人將麾下的,百人將對於他們的實力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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