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將軍回到院子,將毛公子所說的話語轉述給了毛翠翠。


    “毛公子發現了這麽多的消息了”毛翠翠頓了頓又道,“毛公子可說趙三爺具體是怎樣死的嗎?”


    “中毒,趙三爺看書的時候有用唾沫翻書的習慣,趙三爺的書角處有毒。”


    “原來是這樣,當真是高明。”


    “所以毛公子說,依然是能夠自由進出內院的人最有嫌疑。”


    “我看也是,你們最近起守著郡公如何?如果有人對郡公下手你們就能知道誰是最後一人了。”


    “也好,但你不要告訴毛公子,那人別扭得很非要靠自己調查找出真凶是誰,到時候你就告訴毛公子,是我通過思考找出的真凶。”


    毛將軍說完便去到了郡公的屋子中,他通常都不用腦,但這次他深思熟慮了一番,現在無法用武力殺了郡公就得智取設下圈套。


    所有圈套都是在特定的環境中成功率最高,所以他準備一直留在郡公的屋子中,而不是跟著郡公的身邊。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在郡公帶領著大部分人離開了屋子的之後,屋中就隻剩下了一些下人時刻守著。


    屋子很是寧靜,下人們也沒有說話,沒有打瞌睡。


    他們不僅防備著外人進屋也防備著同伴,因為邢捕頭說了,得小心有人將毒下在郡公的私密物品上。


    因此他們是一刻也不敢鬆懈,若是郡公死了,他們也會跟著陪葬!


    一直到郡公回來之前屋子都沒有動靜,安靜的可怕。


    郡公回來的時候,這才有了一些動靜。


    邢捕頭則是搶先一步進了屋子,檢查屋中有沒有暗器,排查完了一切危險這才鬆懈了下來。


    再詢問守在屋中的下人,“可有異常?”


    “沒有異常。”


    “那就好,你們可以出去了。”


    下人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是,大人。”


    隨即下人們便強打著精神朝著屋外走去,他們接連定了一兩個時辰,眼睛已很是酸痛了。


    毛將軍繼續在屋裏觀察著,他敏銳的發現邢捕頭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布包,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會大有文章。


    果然,邢捕頭又接著將布包打開,隻見布包裏裝著的是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接著邢捕頭走到了香爐的旁邊,然後將白色粉末倒入了香爐之中。


    邢捕頭是習武之人,因此做此事的速度極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完成了此事,若不是毛將軍時刻注意著邢捕頭,可能還發現不了此事。


    郡公府已經上百年了,郡公府是由王府一代代傳下來,慢慢降成了公府。


    當年王府新建的時候,用的每一塊木材都好得不得了,但經過這麽多年的風吹雨打也開始被蟲蛀、腐蝕,還有一些潮濕的地方布滿了青苔。


    所以屋中總是需要點著檀香來去去味兒,這是郡公多年的習慣了。


    毛將軍快步離開了郡公的屋子,不論邢捕頭加的是什麽粉,定然不是什麽好粉,毛翠翠都得來看一看。


    毛翠翠得知消息,一刻也沒有耽誤趕到了郡公的院子外麵。


    因為來的太急,站在郡公院子外和守在院門前的人說話時還氣喘籲籲。


    “麻,麻煩幫我通稟一下。”


    為了能夠提高下人的效率,她還拿出了幾十文交給了下人。


    “稍等一下。”下人美滋滋的到了屋子外麵,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稟報,“郡公,毛三娘要見你,見嗎?”


    郡公沒有回答,隻有邢捕頭的聲音,“郡公有些累了,現在準備小憩一會,讓毛三娘回去吧!”


    下人小跑到毛翠翠的麵前,“郡公有些累了不見你,還請三娘晚些時日再來。”


    毛將軍在下人身後,做了個割頭的姿勢。


    毛翠翠頓時明了邢捕頭此刻準備做什麽了,一刻也不敢停留,朝著屋子衝去,一邊跑一邊大吼,“邢捕頭有異心,郡公有危險,快跟我來。”


    無論毛翠翠說的是真是假,下人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趕緊加快腳步朝著郡公的屋子衝了過去,並且超過了毛翠翠率先到了屋子的外麵。


    走在前麵的乃是下人一腳將屋門踹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癱在地上的一眾教頭。


    然後再屋子中間便有一大灘血漬,在血漬的是已經屍首分家的郡公。


    郡公是殺害巴蜀人的領頭人,所以郡公是巴蜀人後代最為痛恨的一個。


    邢捕頭已經提前躲在了門的後麵,等著下人全部去查看郡公情況的時候。


    他則嗤笑的從門後麵快速的走了出來,身影極快。


    不過當他走到屋簷下方的時候,便被毛翠翠擋住了。


    “邢捕頭,你真的很喜歡躲在門背後這種招數。”


    聽見毛翠翠的話,屋中的下人們也回過頭來,大驚,“邢捕頭,你也是巴蜀人後代。”


    邢捕頭微微笑笑,大仇已報他也不隱瞞了,“這次跟上次不同,我不過是想著憑運氣離開,萬一外麵沒有人守著呢!但我的運氣說好也不好。”


    邢捕頭說完便從腰帶中拿出一包粉末,然後對著身後的下人灑了過去。


    麵前隻剩下了毛翠翠、清風、明月還有院中的三四個灑掃下人。


    清風、明月當即和邢捕頭扭打在了一起,他們二人是戰鬥的主力。


    而負責灑掃的下人已經上了一些年紀,若是拿著棍子上去扭打或許還沒有跑到戰鬥範圍之內,就已經將腰扭了,隻能遠遠的觀戰。


    至於毛翠翠也退到了一旁,她的那點功夫隻能對付一下普通人,上去了也是添麻煩。


    而邢捕頭、金錯骨還有燕小溜是親兄弟,武藝同出一轍,全部得到了巴蜀人的親自指導。


    在加上這十餘年的練習,在武藝上的造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即使沒有軟劍的加持也很難遇上對手。


    院子中的打鬥聲音,很快便將在外麵巡邏的人吸引來了。


    有官差也有下人,他們的功夫定然沒有邢捕頭高。


    清風明月在此刻也已經節節敗退,抵禦不住邢捕頭的進攻了。


    邢捕頭也不戀戰,瞅準機會便準備逃走。


    官差們在此刻也加入了戰鬥,“邢捕頭,你一直將你當做是剛正不阿的人,你居然殺了郡公。”


    邢捕頭解釋,“我向來為人正直,我辦的每一個案件都問心無愧,郡公乃是我的殺父仇人,不得不殺了他。”


    周捕快勸解,“邢捕頭看看四周,你已經被重重包圍了,現在放下武器或許還能多活上幾日。”


    “笑話,我會怕死嗎?今日能夠殺了仇人,我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官差們不在多言,多然們的武藝不如邢捕頭,但是他們有長槍,十餘人拿著長槍將邢捕頭逼向了牆角。


    “哈哈”邢捕頭自知已經沒有了活路,將劍插在地上放生大笑,‘爹、娘、二弟、三弟、我來找你們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官差鬆開了手裏的箭,邢捕頭隨即也被射成了刺蝟。


    毛公子也從書房中趕來了,沒有從蛛絲馬跡中將邢捕頭推理出來對他來說是個遺憾。


    自從郡公被巴蜀人的後代威脅了,郡公夫人就和郡公分開而住,聽見郡公死了的消息郡公夫人趕來過來,看似並沒有悲痛之感,一直在指揮著下人清理現場,然後就寫折子請巴王下旨讓嫡長子繼承郡公府。


    郡公雖然是兄弟們中的大哥,但他的兒女出生的晚,嫡長子在郡公府眾多少爺中隻能排第四,府中人都稱為小四爺。


    小四爺和小三爺年紀相差不大,都在三十歲上下,小四爺之前已經見過幾位叔叔的屍首了。


    但郡公的屍首比那三位都慘,連個全屍都沒剩下。


    小四爺的兄弟們扶著雙腿發軟的小四爺,想送小四爺回去休息,但小四爺讓人將他扶到毛翠翠身邊,“你知道捕頭有問題,為何不早些說?”


    “我並不會未卜先知。”


    “那你是怎麽發現邢捕頭有問題的?”


    拿不出證據就冒冒失失的前來的確很令人懷疑,所以毛翠翠總是將事情悶在心中。


    小四爺此刻悲傷過度,必得給他一個解釋,於是思索了會,“我懷疑的是扈娘,我來這兒是想告訴郡公扈娘有問題,守在院子外麵的下人去通稟,卻並沒有得到郡公的回答,隻得到了邢捕頭的回答我覺得奇怪。


    畢竟郡公有貼身伺候的人在身邊,這些下人才會代替郡公答話,再不濟還有總教頭,怎麽讓邢捕頭代為答話,所以我從這裏判斷出邢捕頭很可能有問題。”


    小四爺的態度軟和了一些,“你說的可是真的?”


    郡公夫人走了過來,“世間有的人擅長留意身旁的一切事物,三娘平日是巫女定會比旁人多留心周圍的事務。”


    “夫人能理解就好。”


    郡公夫人走到毛翠翠的麵前,“三娘方才說扈娘有問題嗎?她已經被關押起來了,有問題就直接送到官府去即可!”


    “夫人,我今日詢問過一些人,他們有的經常見到扈娘,有的偶爾見過一麵,我將這些人見到扈娘的事情做了排序,你看一看。”


    毛翠翠將寫好的草紙遞給郡公夫人的時候,先是丫鬟用手帕拿著,然後再細細擦草紙的每一處。


    郡公夫人大方的解釋,“你也知道三弟的死因,我不是懷疑你,但你這紙也是郡公府上的,也許送到你手中前就有了問題,所以需要小心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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