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修們多是些性格溫和的弟子,秦瑜幫她們搬了幾次丹爐後,就順利的融了進去了。


    梅婉婉性子懶,有天賦能力卻不愛動彈,平日裏連課都不愛去聽,近日裏天天來報道,已經是她破天荒的創舉了。


    換了個地方,秦瑜的情況明顯有了好轉。


    雖然瘦下去的臉是圓不回來了,但情況有好轉,臉上有又了些笑影,梅婉婉長籲一口氣,覺得自己也能多睡個好覺了。


    好不容易把這倒黴孩子搞開朗了。


    結果又有人來搗亂了。


    梅婉婉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恨不得錘秦瑜一頓。


    “你是腦袋裏有水仙子嗎?躲都不躲一下的?”


    秦瑜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也不想想,麵對元嬰真君,我跑得過嗎?”


    師父不在,玄明真君即便知道也晚了,又是個戰五渣。


    打也打不過,自己在此界除了師父又無所依靠,隻不過師父近段時間又不在……所以自己除了站著挨打還能怎麽樣?


    陳師怎麽說呢,是個很不好處理的人。


    那天事剛發生,就驚動了玄明真君,玄明真君直接帶著她去找明瓚真君告狀了。


    明瓚真君也沒想到陳師作為一個元嬰真君氣量小成這樣,會去為難一個小輩。


    卻也沒去找陳師。


    謝行雲臨行前也曾請相熟的幾位關照自己的小弟子。


    按理說有這樣幾位的關照,秦瑜在劍宗的生活理應是順風順水。


    現實也確實如此,小打小鬧甚至還沒到秦瑜的邊上,就被幾方勢力攔下了。


    秦瑜甚至不知道身邊發生過什麽。


    但此事不同。


    陳師是劍宗的長老,為劍宗的壯大也立下過汗馬功勞,若是論資排輩,甚至比師父謝行雲的資格還要老。


    這種老資格要親自動手,即便是謝行雲,在人微言輕時也隻有挨打的份。


    隻不過雖是後輩,謝行雲成長的太快了,陳師老了,謝行雲卻在壯年,即便陳師有心,卻也無力了。


    陳師一生順風順水,性子孤僻高傲。弟子命喪謝行雲之手,雖然於情於理,是自己的弟子有取死之道……宗門刑堂查探了整個過程,認為謝行雲事出有因,直接放了他,竟連個板子都沒有打!


    謝行雲活蹦亂跳的長成真君,他也有了弟子,他的弟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


    從秦瑜出現在陳師眼前的第一刻起,就像一個釘子一般,不停的戳著他的心。


    我的弟子死了,你的弟子卻還活著……


    不知道何時,這股執念便在陳師心裏縈繞不去了。


    隻是,沒有證據,沒有理由,等一等,有了!


    江瀟送上了陳師最需要的證據。


    你不是說殺我的弟子事出有因嗎?


    那我訓你的弟子也是事出有因了。


    陳師壓根不怕明瓚真君去找他。


    他是元嬰真君,秦瑜不過他教導下的一個煉氣期小弟子。


    別說訓煉氣期小弟子了,即便是訓個金丹,訓個資曆低的元嬰,也不敢在他麵前怎麽樣。


    明瓚真君知道,若是因訓導一事便召了元嬰真君來問,反倒是把明平的小弟子秦瑜推上了風頭浪尖了。


    陳師和明平的舊怨也是難以勾銷。


    如何是好呢?


    明瓚真君捏了捏鼻梁,親自去尋了陳師。


    陳師的屬峰名為天塹,也是粗暴的劍修特色。


    明瓚真君剛到山腳,便聽到陳師的傳音,歎了口氣,明瓚真君三兩步便上了山。


    山上光禿禿的一片,半山腰上有一片被劍氣切割出的開闊地,就是陳師的住處。


    陳師背著劍,站在山崖邊,負手看著遠處群山。


    “師叔祖……”明瓚真君剛欲行禮。


    “你來此何事?”陳師頭也未回,淡淡的問。


    “哦,為了那個小丫頭。”


    “所以你是來問罪於老夫嗎?”


    明瓚真君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來了來了,最怕就是這個。


    若是真讓陳師把這個說法砸實了,別說小丫頭了,他自個都得被長老們挨個問候了。


    “師叔祖此話說的嚴重了,晚輩怎敢。”明瓚真君說。“晚輩今日過來,是有一事來請師叔祖相助的。”


    “哦?”


    “前幾日刑堂弟子在金穀坊抓到一鬼祟邪修,說是與妖界有些牽連,晚輩想起師叔祖於妖界所知甚深,特來請師叔祖移步刑堂的。”


    “刑堂的事,與老夫何幹?”


    “師叔祖,這無論刑堂戰部,都是咱劍宗的事,您看是不是?”


    “你是想調走老夫罷,罷了,老夫識這趣。”陳師冷笑一聲。“這事老夫應了。”


    “就該識趣些。”就在明瓚真君正賠笑臉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陳友,多大的人了,還跟小輩計較,知羞不知羞。”


    “你又知道些什麽。”


    來者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事忙,先去罷。我來跟著這老家夥說道說道。”


    明瓚真君如釋重負,行了禮後便離開了。


    雖然同為元嬰真君,但限於輩分資曆,掌門也不得不守禮數。


    難啊!


    ……


    梅婉婉泄氣的說:“不若你轉班罷,反正有陳劍君在,你也學不好。”


    “可是我不想做丹修,我隻想當個劍修。”


    雖然口上這麽說,秦瑜和小夥伴心裏不免還是想起了那日的事。


    梅婉婉今日有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完全是因為秦瑜上課挨了訓。


    陳師的訓不是口頭上的教育,這嚴師素來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說法,直接動了手。


    雖然是拿劍鞘抽,但其中痛苦的滋味並不因使用的東西而分高下。


    在家的時候,秦樺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雲英雖然管教嚴格,也不曾動過手。


    學堂裏先生急了,會打手板,但是嘉瑜從沒有挨過打。


    大庭廣眾之下挨訓,秦瑜算是生平第一次。


    往日陳師吹胡子瞪眼睛的刁難,但是秦瑜自己無錯可挑,也無處下手。


    “我犯了何錯?陳師要罰弟子,也得讓弟子罰的明白。”


    “嗬。”陳師丟出幾塊白色的玉牌。


    雖然形態各異,但是這些東西


    身旁是一臉嚴肅的江瀟,身後是神色各異的同道,身前是高揚著劍鞘的陳師。


    “身為劍修,不務正業。”


    “我今日罰你,知錯了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隻想修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容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容璵並收藏她隻想修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