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是這樣的想的!”


    葛少秋正要和千葉分析自己想到的東西,卻聽到千葉一拍大腿道。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她這是怎麽想到的?葛少秋心道,千葉來自苜族,應該不了解池國的國情才對,如何也能想到池國朝中可能混有魔族?


    然而千葉沒有察覺出葛少秋的質疑,自顧自往下說了自己的想法,暗示可能妖族也參與其中。


    聽千葉提起妖族,葛少秋下意識的瞄了白狐一眼,白狐乖乖的坐在地上,垂著頭,端的是眼觀鼻,口觀心。


    這白狐出現便是為了救千葉,因為其身份與妖族有關,雖然千葉沒有明說過,葛少秋也能感覺到千葉在有意無意的盯著白狐。當然,她也有可能隻是喜歡白狐的皮毛。


    不過葛少秋覺得千葉不會幹這麽無聊的事。


    “所以你認為妖族和魔族對立?”葛少秋問道。


    千葉點頭,妖族幾乎隱世而居,除了深藏山中的,更多的是藏在普通人類之間。就千葉對落淵的了解,它這樣的散妖也是喜歡熱鬧,對它而言,山中清修不是能過的日子。


    白狐也對人類的生活環境很熟悉,顯然是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混在人群中的日子不好過,妖族為什麽要化成人形呢?他們隨便找個林子保持動物的外貌不就好了嗎?


    和平的時期對這些隱市,靠做生意過日子的妖族實在是過於友好。


    四國選官,多處於貴族世家,有詳細的譜係,這種情況下朝堂中,特別是高的官職,是不容易混進妖族的。人類和妖族紛爭也有不少時間了,對付妖族的辦法還是有些的。


    在曾經的一段曆史裏,各國內都會有很多自稱能對付妖族的方士,近一百多年,四國相對安穩,妖族也就收斂了。沒了妖族惹事,那些個方士沒了存在的意義,便漸漸消失,而後出現的一些也多是招搖撞騙。


    四國徹底處理了一次這些假方士,也收編了一些確實有本事的真方士。不過妖族不惹事,這些方士的作用便漸漸淪為給慶典祈福,這作用就有點像部落中的巫師。


    可魔族和妖族不一樣,首先他們不需要化形,拋開能力不談,他們其實更像人類。


    千葉忽然覺得,把人們把巫族和魔族認為是一類,也確屬正常心理,至少乍看下這兩者確實相像。


    葛少秋眨了眨眼,心說,如果這是魔族和妖族的博弈,他也插不上手啊。而且白狐特意跑來救千葉,讓他覺得千葉的身世有些問題。


    這個想法他從千葉來時便有了,可千葉滿打滿算也才活了十一年,隻算記事的年紀,才不到十年。一個從小生活在部落裏的小姑娘,能藏個什麽樣的秘密和魔族妖族都能扯上關係的?


    硬要說的話,隻可能是上一代人遺留下來的爛賬。千葉和葛少秋說過,她是檀伯撿來的孩子,身世不明包含的可能性就很多了。


    而且千葉並不是完全的身世不明,落淵就透露出它是清楚千葉的身世的。


    葛少秋隻是想一想,便覺得自己實在太難了。就這個屋子裏,放眼望去就沒有身世幹淨的。


    千葉,看起來是個好人,但身世存疑;白狐,突然冒出來的,弄不清它的立場;還有落淵,它可就厲害了,對千葉的父母和葛方戟的死都知道些內情。


    葛少秋把屋裏的人摸了一遍底,又想想自己,母親的身世和父親的死因也是一大堆的謎團,而且和屋裏的這些人都有些關聯。


    想起當時母親告訴他落淵的身份,真的是母親認出了落淵的原型嗎?還是說她本來就認識落淵。葛少秋記得在嶽家的先生和他說過的話裏,他的母親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嘶,等等。葛少秋掃視了一遍屋子,微微皺眉想到:有關聯的東西都湊到了一起,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算了不想那麽多,還是做好手邊的事最重要。”葛少秋扶額,強迫自己不要深想。眼下的燃煤之急是陽城中的事。


    “說到這個,我正有事同你說呢!”千葉一拍額頭道:“我在引起瘋症的陣法上,看到了和控製時間有關的符號,這個陣法生效可能和時間有關。”


    “什麽意思?”葛少秋沒太聽懂。


    “就是說這個陣法的起效時間是可以控製的,雖然它們隻能使用一次,但我擔心城中還藏有未到起效時間的陣法。”千葉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和李蒙的人說這些事。”葛少秋想了想道。


    瘋症的發生到今日已經過了些時日了,這段時間沒有再發生人突然發瘋的事情,葛少秋覺得如果還有陣法被藏在城中,一定是在等個好時機。


    “其實我覺的有陣法還存在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謹慎為上。”千葉說道。


    葛少秋起身,點點頭提醒千葉道:“如果瘋症的事一時找不出解決的方法,你還是重點想想怎麽恢複怪人。”


    “我知道……不得不舍的時候,我舍的下。”千葉為微可查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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