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帳暖,洛秋玄笑的肆意,時不時的偷上一口香,磨得白隙爻壓根沒法思考,最終還是如了洛秋玄的意,被逼著說了許多的柔情蜜語,那些羞人的話語也不知怎麽就說出了口,配合的無比乖巧。


    但終究心中還是存了疑,明明隻是魂體入了洛秋玄的心境,這種感受卻真實無比,比之當初在夢境之中的感受還要清晰,幾次想要探個究竟,都被洛秋玄擋住,那一句句的話語,配合著早有預謀的動作,讓她壓根就不能思考,隻能被他操控著為所欲為,直到最後沉沉睡去,心中的疑惑依舊沒有找尋到答案。


    隻是那隻偷腥的貓,卻饜、足不已,看著懷中乖巧的人兒,嘴角的笑意沒有半刻的減退,就連那眼眸之中也染上一抹醉人的笑意,垂眸許久,終究還是沒忍住的親上一口,臉頰相貼,如小奶狗一般蹭了又蹭,隻蹭的白隙爻蹙起眉頭,不滿的哼了一聲,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那柔軟滑膩的地方,但卻始終都舍不得移開雙眸。


    洛秋玄看了許久,才將眼眸移開,深歎一聲,那雙手臂卻是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些,在白隙爻不適掙紮之後又微微放開了些許的力度,口中反複嚼著兩個字“娘子”


    隻覺這兩個字在唇齒間生香,回味悠長,這般嚼著便如含了全世界的珍寶一般,滿滿的、處處熨帖!


    隻是……洛秋玄再次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兒,這可是個吃飽就不認的主,縱使是有誓言的束壓也難免她會賴賬,倒不如……


    洛秋玄在白隙爻的唇上又咬了一口,順帶著吮一下,隻覺得甜甜的軟軟,堪比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讓人垂涎三尺,不忍鬆口,可那終究被他研磨的有些紅腫,輕輕一碰便能讓白隙爻皺起眉頭。


    但顯然她是累到了極致,才會即使痛著也沒能將其吵醒,隻是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最終將臉埋在了他胸膛,依戀的意味十足。


    如此洛秋玄便有些圓滿了,那雙星眸彎彎,差點彎成了月牙。


    廝磨了許久他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將屋中一切歸置到原樣,去了紅紗喜燭,就連那落了滿地的衣裳也被他珍而重之的撿起,將其疊在一處,在裙擺處打了個同心結——不管這衣裳的顏色如何,終歸是他們的婚服,至於白隙爻此時的狀態……洛秋玄的眸底再次燃起了一團火,輕咳一聲瞥過眼不再去看帳內的人,在抬眸時,眸子沉沉便有了些許的不快,望著那扇淡薄的門扉,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門。


    當洛秋玄走出房門時,那闖入桃林中的幾人在折損四人之後,也終於走到了木屋前,還未待這剩下的三人露出興奮的神情,便看到了洛秋玄的身影,眼眸相對,洛秋玄的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那幾人卻嚇得忘了言語,在驚愕與惶恐之後緊隨著便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等不知少君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少君恕罪!”


    在這世間能夠稱洛秋玄一聲少君的隻有千帝門的那些人,而在那千帝門之中,縱使洛秋玄稱帝,依舊這般稱呼的隻有八大神君及其族人。


    這算是不打自招?


    洛秋玄不知可否,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隸屬哪位神君?”


    隻這一句便讓那三人悔的腸子都青了,若隻早知洛秋玄不識得他們,他們又何必自爆身份?


    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懊悔,但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回少君的話,小的隸屬八大神君之一的尚行神君手下,奉神君之令追查一件丟失的物件,沒想到會在此遇到少君,打擾到少君,還請少君恕小的們不知之罪!”


    說著重重的對著洛秋玄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能見血,誠意滿滿。


    洛秋玄笑,這樣的說辭或許在他處也能說的通,隻是此處乃是白隙爻獨有的夢境之中,這般的言語便是此地無銀,明晃晃的在說洛秋玄好騙?


    洛秋玄似笑非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眼讓這三人脊背生寒,沒忍住,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彼此偷望一眼,不知這話又錯在了哪裏?戰戰兢兢,將膽怯懦弱展現的淋漓盡致。


    “嗬”洛秋玄輕笑出聲,並未有拆穿他們的打算,視線越過他們看向那滿枝的桃花,在映日的餘暉下灼灼綻放,似是不知疲倦沒有落謝。


    洛秋玄想在這桃林的一側再種上一片竹林就好了,綠蔭襯紅花,介時再釀些桃花釀或是竹葉青,在這桃林或是竹林立一茶幾,二人對飲又一番情趣。


    天下竹木數安魂竹與南湘竹最為珍貴難得,安魂竹可以安魂助修煉,南湘竹卻是可以清心明悟又帶有天然得致幻之效,可以用來阻擋猶如今日這三人般的闖入,白白了壞了他的好心情。


    洛秋玄的思緒有些飄,已將眼前這三人徹底忽視,卻不想他的忽視讓這三人的心徹底懸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久就越讓他們不安,汗水猶如雨水般從額間滴落,打在了那褐色的泥土裏。


    其中一人有些受不住的想要拚死一搏,卻被另一人死死的按住,不許他莽撞行事。


    這樣的小動作被洛秋玄收在眼中,也隻是淡然的冷笑,不過今日洛秋玄的心情好,再加上他們的模樣也著實慘了些,雖然眼眸之中有光,亦有你自己的算計,但在不影響到的情況下,洛秋玄並不打算理會。


    再說這三人的修為雖然放在一般人中算是不弱,但在他的眼中卻不值一提,隻需一個念頭、便能輕鬆的將他們捏死,這般的小人物並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白隙爻既然將他們放進夢境之中,定然也有另一番用意,在他不知曉實情時,也並不打算壞了白隙爻的事,左右也不過是為了鬼穀的那些人殘餘的弟子罷了。


    洛秋玄回想起自己的在禁域所看到了慘狀,那樣的血腥與殘忍的一幕,著實令人憎惡與同情,而他也差點成了那些人中的一員。


    煉魂?他的魂魄那些人也敢要!


    繼而又想到當初白隙爻在冷軒院時差點被煉化成器魂,至今還未找到是誰認所為,心中的戾氣便猛然加重,氣息擴散,便讓那三人額頭上的汗落的更歡了。


    洛秋玄冷冷的瞥過這三人,殺意湧現,卻又在想到白隙爻的那一刻悉數散去,今日不宜見血,更不應做些不吉利的事,便收斂身上的冷意。


    然還不待這三鬆了口氣,洛秋玄那強大又冰冷的氣息再次的將他們包圍,終歸是這三人擾到了他,若非如此他才是應該還在溫柔鄉裏,隻這一點,洛秋玄便對著三人沒有絲毫的好感。


    洛秋玄冷眼看著他們許久,直到後者濕透衣衫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才將目光移開,淡淡的道了句“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再有下次定不輕饒,現在從哪兒來的就滾哪兒去,別再本帝麵前礙眼!”


    三人齊齊的鬆了一口氣,猶如大赦般連忙謝恩,不待洛秋玄發話,便一個個麻溜的跑了,那速度絕非是一般人能夠追的上的,火急火燎的樣子,似是怕自己慢上一步便會被洛秋玄問責,身首異處,對洛秋玄似怕到了骨子裏。


    隻是盡管如此,三人在離了洛秋玄的視線之後,卻又放緩了腳步。


    其中一人道“你說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荒無人煙的?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還是帝君的住所?不過那般簡樸,倒是有些難為少君了!”


    說著感慨的一歎,但麵上卻沒有半分的憐憫難過,反而帶著幾分難查的興奮與幸災樂禍。


    另一人接道“左右不過是少君在外的歇息的地方罷了。咱們的這位少君在外什麽樣的苦沒有受過?這般簡樸的地方便也足以證明少君沒有驕躁奢靡,隨遇而安便是極好的。”


    “就是不知這位向來冷漠且手段狠辣的少主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的來‘救’我們的?以我看,咱們的這位少君可不是管閑事的善茬!”


    之前白隙爻在救人時因趕得及並非都一個個與之見麵,有的則是直接從禁域的血池中直接撈出,再直接放進夢境之前,由最初救治的人來統一安排他們住所,及接下來的事情。


    因而這些人裏並非都知曉鏡頭膜移來夢境之中的人到底是誰,同時也混進來了猶如這三人之輩。


    “你沒聽到那些鬼穀的弟子說什麽聖姑之類的嘛?估計便是那人,再說你們難道忘了十八年前的那場風流公案了,這其中可也有咱們少君的參與,若是此事是那些人為引此人的到來,少君會出現在這裏也能說的過去……”


    八卦之火濃濃燃燒,讓那雙本就頗具喜感的眼眸滴溜溜的轉著,更加好笑來了


    然而還不待他將這八卦之火燎原便被的另外一人喝止“少君之事也是你們能夠置喙的!小心主上直到剝了你們的皮!”


    他這話說的太重,讓另外的兩人瞬間老實了下來,乖乖的走在落於他半步的地方,再不敢說出八卦的話來,顯然在這三人之中,這剛剛發話之人便是他們的頭目。


    隻是之前此人甚是低調,甚至可以說是,若不刻意去看,這人的存在感便會極小,輕易變能叫人忽略,就連洛秋玄問話也是恭敬又害怕的立在一旁,壓根一點都不顯眼。


    此時隻見他眼眸銳利而又精光十足,哪裏還有之前的怯懦?!


    “在沒有找到出去路之前,你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若是出了什麽事端,別怪我的到時候見死不救!”


    “再有少君再次,不管他的目的何在,你們的心裏有事如何做想都將給那些個小心思給埋起來,莫要惹事!若是因著你們出了什麽岔子,耽誤了主公的事,我定頭一個饒不了你們!”


    那二人喏喏,不敢反駁,舔著臉道“不會不會,我們能有什麽心思?不過是打了嘴仗隨便的說上幾句罷了,大人莫怪,以後這樣的錯絕不會再犯!”


    “隻是大人,我們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曉如何去找出路?四海八荒中,小的還真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地方!”


    那人沉默許久,才道“他們能將咱們從禁域中輕而易舉的拘禁在這裏,說明這裏是個類似芥子空間的存在,哼!那些人也是夠蠢的!連少君的主意也敢打,誰不知道少君自小在神霄門長大,有著那翻的情義以及帝後的關係,身上寶物不知幾許,隨便丟出一個也夠他們吃上一壺的,竟如此的自不量力!”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唬得那兩人連頭也不敢太,不知曉他們大人的這番惱怒究竟是何意味,對洛秋玄這個少君又是何種態度。


    然,像他們這些修為不低卻又活的足夠久的人便是有一個好處,便是機會審時度勢,不該他們知曉的絕不會好奇的去問,不該他們的搭的話也絕對不會去接。


    誰還沒有個秘密?隻要這秘密不威脅到自己,對與修真界的大多數人來說,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高高掛起。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口中的話向來都是七分真三分假的,既無傷大雅,又能在關鍵的時候自保,何樂不為?太過較真的人在修真界是活不長久的。


    這三人又按著原路返回,隻是那折損在這桃林中的那四人,在他們出了桃林的那一刻,也被拋到了他們的麵前,這樣的一幕,讓三人大驚,更令那領頭之人渾身透涼,半響都說不出來。


    洛秋玄打發了那三人又將那幾具落在桃林裏的屍體丟出去之後,便又回到了房內,撩開紗帳看著睡得安詳得白隙爻,那被那三位不速之客影響的心情又再次好轉。


    側躺在白隙爻的身旁,撩起她的一縷秀發在指尖挽出個花來又散開,玩的愜意而又舒心,隻是這樣的溫馨並未持續多久,體內那因著酒蟎的加入而被麻痹的魂種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隻是這次因著酒蟎的原因它的速度慢了起來,感知也模糊了許多,這讓洛秋玄在詫異的同時,亦有另外一個念頭冒出


    “酒蟎與魂種……倒也有意思,天雷好尋,地火卻是不易找”他輕聲呢喃著,看著滾進自己懷中的白隙爻,十分滿意的挑了挑眉,鬆開手中的發絲,將白隙爻整個都擁進懷裏,低罵了聲“磨人的小妖精!”


    然而那嘴角的笑意是怎麽的壓都不住,恨過怨過,終究還是抵不過內心最深處的渴望,罷了,不管以往如何,隻要她以後安心的留在他的身邊,都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他突然低頭用牙齒咬了咬白隙爻的鼻尖,又含住她的耳唇,在她的耳邊的不斷的吹氣,擾的白隙爻睡不安慰,最終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順帶著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睡眼朦朧的看著他“怎麽了?”


    洛秋玄翻身將她壓住,帶著些許的委屈道“剛剛趕走了三隻討厭的蒼蠅,心情不好,娘子安慰一下為夫?”


    白隙爻有些許得怔愣“這個時節哪來的蒼蠅?”說完又覺得不對,在洛秋玄的心境中,此時正是春暖之際,難道冒出了幾個出頭蠅?


    白隙爻的大腦有些不靈光,壓根沒有將他口中的蒼蠅與人聯係到一起,更沒有想到三隻小小的蒼蠅對與普通人尚不值一提,更何況的是對他們這些修道之人,更何況這人還是妖族的北淵大帝?!


    她這般的呆萌的樣子,差點讓洛秋玄笑出聲來,壓著嘴角的笑意,在她的唇瓣上發狠似的咬了一口,卻並不重,抱怨的道“你我大婚之日,莫名的跑出來三隻蒼蠅,讓為夫的心裏十分的膈應,觸了為夫的眉頭,娘子難道不該安慰補償一下?”


    “嚇?”白隙爻懵了一瞬,隻是那眼皮著實的重,渾身更是酸疼的一點都不想動,便想也沒想的深處皎白的玉臂勾著洛秋玄的脖頸,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動作自然連洛秋玄都愣了一瞬“這樣可以了嗎?”


    洛秋玄的眸色猛然加深,幽深的睨著她,半響沒有言語。


    白隙爻等不來他的回複,以為他仍未解氣,便又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口中哄著“好夫君,莫氣……啊,唔……”


    所有的話語都被悉數的吞進肚子裏,瞪大的眼眸裏滿是不可置信,卻未曾注意到他們所在的環境早已換了個遍,是她熟悉的,也被理所當然接受的,因著太過理所當然,便容易被忽略,以至於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


    一切恍如夢境,起起伏伏又回到了最初相遇,最為濃情蜜意的時候,那時兩顆灼熱心相連,縱使有些弊端卻也難以阻斷那想要靠近的心,享受到了的絕對的暖。


    那時彼此最真摯的情感,青澀的灼熱的,成了彼此最深的執念,猶如烙印一般烙在彼此的心間。


    分離難忘,愛恨糾葛,究竟誰對誰錯已經無從分辨,縱使執念深埋也絲毫未減,一朝觸及,便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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