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透過夢境在仔細的尋找這魂種的破綻,最終的症結在他眉心處的那個水滴形狀的種子上,但那一處連接的是他的識海,亦是最為危險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會導致他的識海崩塌,成為一個癡兒。


    所以這魂種便不能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直接強行取出。


    魂種特殊讓白隙爻在無從下手的用時,更是有一中詭異的錯覺,那覆在他麵上的先,看似漆黑如墨,卻又泛著異樣的灰。


    白隙爻毫不懷疑若是就將洛秋玄臉上的灰單獨挑出來,那些黑絲的絲線應該會是暗沉的灰,猶如那濃鬱的死氣被擠壓凝縮而成的絲線一般,壓了他體內的生機以及他自身的意識。


    那魂種的絲線從他的眉心處往四處散開,若是能將其刨開,便是無數條的絲線以一種詭異且靈活的姿態在控製著洛秋玄的一舉一動,甚至在她放大放慢的視覺裏能看到洛秋玄那微弱的、可以被忽略的反抗與掙紮。


    所以在這魂種控製他的時候他是有意識的?那之前那般對她,能在最後停手亦是因著這般的嗎?果真他本心是不願的!


    但提線木偶的線掌握在那提線之人的手中,受那提線人的操控,而洛秋玄的這線卻是線連線,線有著自主的意識,可以根據那溫養它之人的情緒變動、或是心意來控製洛秋玄的一舉一動,但最為主要的還是無限的放大他心中的怨念,將那對她的愛意轉換給他人。


    這就好比那些世俗之中所用的蠱蟲,子母相連,好控製亦好操作,區別在於蠱蟲好養,用的也是世俗之物,魂種難得,用的是那施法之人的魂魄孕養,養出與其主人相通的那一竅,為其所用,並無所謂的母線。


    從那自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籍中那寥寥數語中能夠推斷,這魂種養成的不易,更是難解,書中有一句話,白隙爻記得特別清楚:無心待有意,從內而出,本心否?因由身起,身由心控,即是己身所願,他人何控?自是無解!


    因其連著識海,便動不得、強行不得,癡傻還是好的,就怕會身隕,更有可能是魂飛魄散。


    至於尋驍所說的那跗骨之蛆般黏連,縱使身死一回跟隨魂魄轉生,白隙爻並不知曉,附在魂魄上的東西,自然是更為難解棘手。


    這也是魂種被列為上古禁術的原因,著實太過遭人忌憚,就是不知最初研發此物之人是誰,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思,最終結果又是怎樣?


    隻可惜這些記載中都沒有,這寥寥的數句,還是在一人的雜記中看到的,那是此人的一位友人所中,他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麽幾句,給了一個無解的評語,至於後續並未半分記載。


    白隙爻曾想能研製出魂種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個愛而不得悲情所困之人,想要癡心得願,便做出了這麽個能控製人心蠱惑人心的魂種,直擊人的靈魂,讓其無法擺脫,生生世世糾纏,無止無休。


    但同時這人也是個可敬可悲之人,敬的是他的大才,悲的是這般得來的東西又有多少的真假?明知這時從他人身上轉接而來,又能多受之安心?自欺欺人無疑是最為可悲之事。


    但,這何嚐悲的又隻是一人?最少之數應是三人,甚至是更多?或許那人在研製這魂種時也不是沒有給過那被種下魂種之人機會,畢竟這魂種的誘因是那被種下魂種之人心中的恨。


    怨能讓其滋生,恨能讓其成長,愛才會被他人所控,成為他人手中利刃、傀儡。


    洛秋玄卻是將這些都占全了!


    而那給他種下魂種之人,亦是很會把控時機,很好掐在了洛秋玄對白隙爻的恨意最濃的時候,若是在那之前或是之後,這魂種都不可能這般迅速的在他的體內紮根成長,縱使被人操控,亦不如現在這般徹底。


    所以白隙爻雖看的明白,卻依舊無從下手。


    無處可解,那便隻能隨著它的特性走。


    而既然起因是她,那麽不管結果如何、亦或是過程如何艱辛,她都應該承受。


    在白隙爻觀察洛秋玄身上的魂種時,洛秋玄與陸拾叁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但那打鬥的勢頭卻沒有本分的減弱,招招狠厲,不讓彼此。


    但就在這時,那處理好那些想要離開沒落穀的人的府衛們悉數趕來,其中便有那之前守在大陣前的懲善使的李季,他身後跟著的便是祁元等人。


    李季目光在陸拾叁與洛秋玄的身上滑過,止住了身後想要上前幫忙之人,將目光緩緩的投向了白隙爻,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這人便是用那詭異之法破陣的人,亦是與那滿臉黑絲猶如魔障的男子關係匪淺之人。


    眼看陸拾叁又再次落入下風,被洛秋玄手中的神霄劍的劍風劃破了衣袖,差點被斷去一隻手腕,眸色一冷,隻一個眼神,站在他身後的祁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揮手幾人便將白隙爻圍在其中。


    白隙爻本就是強攻之末,被包圍之後,她唯一的退路便是進入夢境之中,隻是在這般光景之下她又如何能夠放心?


    就在白隙爻猶豫著要不要將洛秋玄與陸拾叁拘進夢境之時,那邊的陸拾叁卻是已經發現了這邊情況,匆忙之中喊了句“祁元,不可傷她!”


    但也是這一分神的緣故,被洛秋玄逮到機會,一劍刺入了他的左臂,若非他反應快,又撤的及時,隻怕他的這條左臂已經被洛秋玄連根的削下。


    陸拾叁嚇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分神,他可不想在今後的歲月中做個獨臂俠!


    其實不隻是白隙爻一人在觀察洛秋玄的變化,陸拾叁亦是如此,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和反應,很有技巧的試探他深淺,以及控製的程度,在眾人聽不到的情況下,拚命的刺激著他。


    比如:“堂堂的北淵大帝竟然會心係一個被萬人嚐的妓子,說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話!不過,讓本少主猜猜看看,這人是你何時結識、並讓你成為她眾多恩客之中的裙下臣的?畢竟北淵妖帝可是從未明麵上來過我這沒落穀的”


    “不過這般女子也虧得堂堂的北淵大帝能下的去口,也不怕得了什麽髒病!”


    “哦,誰讓咱們的北淵大帝修為高深呢?自是不怕‘髒’的。隻是這人也太不知好歹,明明有了妖帝這樣的裙下臣,卻還耐不住寂寞的來這花有色做了個妓子,嘖嘖,不知是帝君不行呢,還是眾人本就水性楊花、朝三暮四,難以滿足?”


    再比如:“若是本少主記得不差,你這妖族之帝是應該是有未婚妻的,怎麽你那未婚妻還不如這麽一個妓子?那雲袖不能滿足你,你那漫山遍野妖精們也不能滿足?世人都說妖類最為美麗惑人,而你偏偏看中了這麽個東西,是口味過重,還是有難言之隱,不如說出來本少主與你好好探討探討?”


    又有“你這般在意這個妓子,你那未婚妻知曉嗎?還有……”他故意將目光瞥向白隙爻的方向“她呢?她會如何想?不會在意嗎?還是她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才會讓你般明目張膽的護著他人,為他人與本少主為敵?”


    陸拾叁用的是半步傳音之法,這些話隻有他與洛秋玄兩人能夠聽見,縱使是白隙爻以夢境窺探,也無法聽到,因而陸拾叁說的很是肆無忌憚,隻是在說到白隙爻時,語氣中調侃多了幾分的尊重,更是帶了幾分的淩厲。


    仿佛他若回答不對,這人便會將他手中的那把血紅的劍刺進他的身體裏一般。


    又哪裏知曉,陸拾叁的這些話在暗諷貶低雲袖之時,聽在洛秋玄的耳中,與之連接在一起的全是白隙爻的影子,是在對他最為在意之人的羞辱,簡直不可饒恕。


    至於最初那被魂種控製影響之下而來的莫名的悲痛與複仇的恨意,已經在陸拾叁的言語中徹底的消失,隻剩下無盡的怒火與濃鬱殺機。


    這讓洛秋玄的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下來,看向白隙爻所在地方,隻是隔著那維帽輕紗,他壓根就看不到白隙爻的樣貌,更不知曉她是誰,隻是覺得熟悉,熟悉的他隻要這般看一眼就渾身的痛,心更是空了一塊,怎樣都填不滿。


    至於尋驍所說的那跗骨之蛆般黏連,縱使身死一回跟隨魂魄轉生,白隙爻並不知曉,附在魂魄上的東西,自然是更為難解棘手。


    這也是魂種被列為上古禁術的原因,著實太過遭人忌憚,就是不知最初研發此物之人是誰,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思,最終結果又是怎樣?


    隻可惜這些記載中都沒有,這寥寥的數句,還是在一人的雜記中看到的,那是此人的一位友人所中,他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麽幾句,給了一個無解的評語,至於後續並未半分記載。


    白隙爻曾想能研製出魂種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個愛而不得悲情所困之人,想要癡心得願,便做出了這麽個能控製人心蠱惑人心的魂種,直擊人的靈魂,讓其無法擺脫,生生世世糾纏,無止無休。


    但同時這人也是個可敬可悲之人,敬的是他的大才,悲的是這般得來的東西又有多少的真假?明知這時從他人身上轉接而來,又能多受之安心?自欺欺人無疑是最為可悲之事。


    但,這何嚐悲的又隻是一人?最少之數應是三人,甚至是更多?或許那人在研製這魂種時也不是沒有給過那被種下魂種之人機會,畢竟這魂種的誘因是那被種下魂種之人心中的恨。


    怨能讓其滋生,恨能讓其成長,愛才會被他人所控,成為他人手中利刃、傀儡。


    洛秋玄卻是將這些都占全了!


    而那給他種下魂種之人,亦是很會把控時機,很好掐在了洛秋玄對白隙爻的恨意最濃的時候,若是在那之前或是之後,這魂種都不可能這般迅速的在他的體內紮根成長,縱使被人操控,亦不如現在這般徹底。


    所以白隙爻雖看的明白,卻依舊無從下手。


    無處可解,那便隻能隨著它的特性走。


    而既然起因是她,那麽不管結果如何、亦或是過程如何艱辛,她都應該承受。


    在白隙爻觀察洛秋玄身上的魂種時,洛秋玄與陸拾叁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但那打鬥的勢頭卻沒有本分的減弱,招招狠厲,不讓彼此。


    但就在這時,那處理好那些想要離開沒落穀的人的府衛們悉數趕來,其中便有那之前守在大陣前的懲善使的李季,他身後跟著的便是祁元等人。


    李季目光在陸拾叁與洛秋玄的身上滑過,止住了身後想要上前幫忙之人,將目光緩緩的投向了白隙爻,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這人便是用那詭異之法破陣的人,亦是與那滿臉黑絲猶如魔障的男子關係匪淺之人。


    白隙爻透過夢境在仔細的尋找這魂種的破綻,最終的症結在他眉心處的那個水滴形狀的種子上,但那一處連接的是他的識海,亦是最為危險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會導致他的識海崩塌,成為一個癡兒。


    所以這魂種便不能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直接強行取出。


    看著兩人身上都掛了彩,那勢頭依舊沒有半分的減弱,而那半途湧上來的人想要出手,皆被她阻攔,不容的任何打破他們這看似平衡的局勢。


    其實說到底白隙爻還是有些偏心,在陸拾叁不落敗沒有性命之憂的情況,選擇了在打鬥中來觀察洛秋玄體內的情況,並且,在看到因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趨向平和的洛秋玄時,便更加不願他人的加入,從而傷了他。


    同時她也時刻注意著,在陸拾叁受傷或是無法躲避時助他一助,豎起一道光強將那攻擊擋去,又不會因此的反彈的傷了的洛秋玄。


    其實這一切她做的並不得心應手,隻因那之前驟然將夢境實質化的突襲,抽去了她太多的精力與真氣,麵前維持著這般模樣,已經是她的極限。


    那些穀主府的府衛的到來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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