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認親?墨啟見李夢竹如此篤定,不由冷哼一聲。


    “好,帶堇年過來,我和他滴血認親。”墨啟淡定的吩咐下去。


    很快下人準備了一碗清水,帶著年幼的孩子來到大廳。下人用銀針紮一下堇年的手,孩子大哭起來。李夢竹上前把他抱在懷裏安慰幾句,很快他止住了哭聲。


    墨啟輕蔑的掃了李夢竹一眼,走到碗前,也劃破自己的手指,朝水中滴了一滴指尖血。隨即一掀衣袍又坐回去。


    李夢竹和下人死死盯著碗中的鮮血,片刻之後,那個小廝激動的喊:“相融了!真的相融了!”


    墨啟瞪他一眼,小廝立即沒了聲音。墨啟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走到碗前,見碗底的兩滴鮮血竟真的融為一體。他愣住了。


    他震驚的看了堇年一眼,“爹爹。”堇年縮在李夢竹懷中,怯怯喚了一聲。


    那一瞬間,墨啟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之前他確實非常篤定,他沒對李夢竹做過什麽,可是這孩子哪來的?


    當年他被人陷害,不知吃了什麽產生幻覺,連醫生把脈也查不出來。難道自己在產生幻覺的時候,真的……


    人的記憶是有偏差的,況且之前他受傷失憶過,莫非堇年確實是他的孩子?而且堇年還長的與他有幾分相似。不然李夢竹何為幾次三番找上門來。


    李夢竹捕捉到墨啟臉上的遲疑,她放開堇年,輕輕推了他一把。


    堇年就搖搖晃晃的走向墨啟,抱住了他的腿,“爹爹抱!”


    墨啟從小沒有享受過太多父愛,看見堇年的樣子,莫名想起自己少時渴求父愛的心理。他眼眶微紅,臉上帶有幾分愧色,俯身抱起了孩子。


    堇年好像天生和墨啟親近,一下摸著墨啟的胡茬“咯咯”笑起來。


    李夢竹掩麵低泣,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墨啟煩躁的看她一眼,悶聲對下人說:“去給他們安排一間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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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終於從秦府搬出來住進自己的小院,也成功避開了秦子玉的母親。


    她很滿意,咱也是在京城安家置業的人了。


    “等過幾天生意穩定了,就把宋晴和你娘接來。”白蘇笑眯眯的對宋川說。


    “前幾日收到她們來信,我娘說她年紀大了,不願離開老家來京城。宋晴來這邊之後倒是可以幫師傅做些活。”


    白蘇心裏對宋晴也有些安排,一個醫館發展起來,日後會需要很多醫護人員,就看宋晴自己是否感興趣。


    今日是醫館開業,秦子玉穿過前廳來到小院中,他今日穿了一身帶繡線的粉色衣袍。襯得麵目風流俊朗。想不到這個男人穿粉色也這麽好看。


    白蘇看著他有片刻的愣神。


    “秦兄今日怎麽穿的這麽‘漂亮’?”白蘇打趣他。


    秦子玉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頭,扇子正是白蘇送的那把。


    “怎麽,看上我了?還不是因為今天醫館開業,我這個幕後老板自然要來給小白撐撐場麵。”


    白蘇和秦子玉來到前廳,在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牌匾上的紅綢飄落。


    白蘇瞪著牌匾上的字,嘴角抽搐。


    上麵寫了三個大字:白玉堂!


    之前白蘇覺得自己沒有古文底蘊,讓秦子玉幫忙想個店鋪名字,要以她們白家的姓做噱頭。畢竟當年白長越聲名在外。


    他倒好,把自己的名字加進去就算齊活了?


    白蘇轉頭看秦子玉一眼,他正笑得像隻狐狸,“小白喜歡嗎?”


    “喜!歡!”白蘇咬牙道。畢竟他也是“股東”之一,21世紀的很多公司起名不都喜歡用股東的名字嗎?掛都掛上去了,白蘇隻能認了。


    一地碎紅的鞭炮和空氣中硫磺的味道,帶著喜氣。吸引了不少過往的行人。


    此外還來了三兩撥秦子玉在京城的朋友,恭賀醫館開張。


    白蘇腳不沾地的忙著照顧給秦子玉的客人上茶。那些人的目光卻不時上下打量著白蘇。


    其中有一位濟世堂老板的兒子周典,生的倒算幹淨,就是有點白白胖胖。他曖昧的用手肘推推秦子玉:“秦兄,我說你怎麽不用秦家的招牌開店呢,原來是被這麽個嬌嫩的小妞套牢了。”


    秦子玉喝著茶,但笑不語。


    “誒,我說,弄上手了嗎?”周典挑眉,猥瑣的笑容有點油膩。


    秦子玉掃他一眼,“徐徐圖之。”


    幾個人哄笑起來,“秦兄現在換口味了?”


    “秦兄,你好久沒去依翠樓了,明晚跟我們兄弟走一個?”


    “好說。”秦子玉垂眸笑道,算是答應了。


    熱鬧了一早上,賓客散去後,醫館隻剩下白蘇和宋川兩人。顯得有些冷清。


    下午白蘇正坐在大堂閑閑喝著秦子玉送的茶。


    門外突然一陣喧鬧。


    “快快快!讓開讓開!”隻見幾個麵目凶蠻的男人抬著一副擔架衝進白玉堂。


    “大夫呢?”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大聲問道。


    宋川皺眉,白蘇卻先站了起來。“我是這裏的大夫。”


    刀疤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蘇,輕蔑的問:“女人?”


    白蘇已經打量一番擔架上的人,擔架上躺著一個精壯的男人,但渾身是血,麵白如紙。


    最可怕的是他腹部有個很大的傷口,有一截腸子流了出來。


    白蘇飛快拿過自己的醫藥箱,裏麵裝的是手術工具,“女人怎麽了?還想讓他活,就趕緊把他抬到後麵去。宋川快去備熱水和烈酒。”


    那幾個抬擔架的小弟見白蘇臨陣不亂的樣子,連忙把人抬了進去。


    剛才他們去了對街的濟世堂,結果那裏的大夫一看就說傷勢太重,連連搖頭。他們正想揍那老大夫一頓,白白胖胖的少當家周典出來,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說是這裏新開的白玉堂裏,大夫醫術高明,還是當年神醫白長越的後人。


    “喂,小娘子,你打算怎麽治我們二當家的?”刀疤跟在後麵不放心的問。


    其實擔架上的人這個樣子,腸子都出來了,基本已經無望。


    “現在給他開腹手術,把腸子接回去。”白蘇利落的回到。


    “你,你說什麽?你要是害死二當家的,我們青雲幫的弟兄們可第一個不同意,你這醫館也別想開了。”刀疤蠻橫的說。


    白蘇突然止住了腳步。這特麽古代的醫鬧一個比一個不講理啊!人都這樣了,給你治已經不錯了,還想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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