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霖。”
一個抱著籃球的陽光少年朝振陵笑著打招呼。
他抱著籃球跑過來，在振陵身邊站定：“你今天來晚了，我們已經從體育場回來了。”
作為一個大學生，振陵等人都有他們合法的身份。
當然，也有看上去較為正常的姓名。
振陵，化名顧振霖；振墓，化名顧振慕；振墳，化名顧振楓；而陳子澗仍舊叫陳子澗，是兄弟三人領養的妹妹。
至於陳冬青......
和他們沒太大關係，是陳子澗失散多年同父異母的妹妹。
據說身體不好，沒多久就要死了。
陳冬青也覺得，照著這個劇本走下去，自己大概沒多久真的要死了吧。
“今夜咱們排球場見。”顧振霖笑，拍了拍籃球少年的肩膀。
籃球少年表情一陣扭曲：“天，你的手勁為什麽總這麽大？”
他的表情雖然誇張，但瞧起來頗有章法，絕不是吃痛的模樣。
顧振霖真正的力量，約莫是能直接將他的手拍沒的。陳冬青有關他們對力量的控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幾個說笑，去了今日公選課的大教室。
授課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教師。不過講課的效果實在不佳，下頭的學生撲倒了一大片。
顧振霖拿著一隻鉛筆，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他坐的端正，腿撐在前頭的桌子蹬上，課本微微翹起，用膝蓋頂著，講台正好瞧不見他的動作。
“這也太像了吧！”
旁邊，有人驚歎。
顧振霖紙上畫的，正是講台上的情形。
女教師手捧課本，在黑板上演板的模樣。
他落筆輕鬆寫意，卻極為傳神，一顰一笑，皆與真人無異。
【活了幾百年的家夥，這點東西，不過是小小技能而已】
101在係統裏吐槽，握著鼠標，緊緊盯著屏幕不放。
【照這樣說，你也行？】
陳冬青剛問出口，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上回101畫的那幅畫，還掛在係統裏。
“這得練了有十幾年吧？”
顧振霖身後的女生，驚歎出聲。
“大概有那麽兩三百年？”
似是調侃的語氣，說出來誰也不信，卻是事實。
陳子澗坐在陳冬青身旁偷笑，低聲對她道：“他總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句都不能信的。”
要是擱平時，‘陳冬青’大抵不會搭理她，她也習慣了‘陳冬青’對於他們的鄙夷。不過，今日的陳冬青明顯和平時不一樣。
她竟難得開口：“他難道有騙過你？”
陳子澗一怔，旋即笑道：“是，大哥他以騙人為樂。”
“你不知道的呀，他這個人，看上去不問不語，其實癖好可多。”陳子澗小聲，“我們狩獵，都找年輕男女，而他......”
說起狩獵，陳子澗看了陳冬青一眼，忽然閉嘴，絕口不談了。
她所指的狩獵，是指尋找食物。當然，吸血鬼的食物，是活人。
大概從前陳冬青聽過這話題，表現出了過激態度，陳子澗才會及時住嘴。
“他找什麽獵物？”陳冬青壓低聲音，將好奇寶寶演到了極致。
她又糾結，又鄙夷，又好奇，又新鮮的麵色，叫陳子澗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她低聲，湊到陳冬青耳邊，嗅見一股血腥氣，更是心動了。
“你讓我咬一口，我就告訴你。”
陳子澗舔舔嘴唇，眼睛裏有紅光一閃而過，那是對血的渴望。
陳冬青：“......”
這些吸血鬼，都是用牙齒想問題的麽？血到位，一切都好說？
“說！”陳冬青同意了陳子澗的交易。
陳子澗高興了。她附在陳冬青耳邊，低聲道：“老大他喜歡去監......”
“咳咳。”
顧振霖咳嗽兩聲，以示警告，陳子澗立刻閉嘴，不敢再說話。
她暗地裏扯了扯陳冬青的衣角，示意她待會再說。
吸血鬼的聽力實在敏銳，方才她們說的話，大概顧振霖是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下課後，陳子澗拖著陳冬青去了趟女廁。
她將她拉進隔間，貼著門細聽一陣，確認沒有人跟來，才道：“真是奇怪，平時我們隨便怎麽說他，他倒也不在意，今兒怎麽轉了性子？”
陳冬青隱約清楚原因。大概自己的到來，顧振霖已經有了感覺，他清楚自己並非先前的那個人。
看來，每個世界的天選者，感知力都是一樣的敏銳。
“先說說狩獵吧。”
拖下去，就算現在顧振霖沒有察覺，待會也該察覺了。
“哦，對呀。說到狩獵，我們今晚就去。我可以帶你一起。”陳子澗看著陳冬青，情真意切道。
當然，她的情真意切單單是對陳冬青的血。
“好。”陳冬青看陳子澗不停對她眨眼，歎氣道，“我知道，兩次。”
她付出的代價，是讓陳子澗喝兩次血。
陳子澗眯眼，覺得這筆交易很劃算。陳冬青同樣也這樣覺得。
這具身體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大抵就是她的血了。
吸血鬼們之所以會選擇她，也正是因為她的體質特殊，造血功能強大，恢複力也快。
作為血牛，她是合格的。
“大哥他和上頭交情不錯，狩獵日他會去監獄，挑選合適的死刑犯帶回來，作為儲備糧食。”陳子澗道，“你的好奇心滿足了，我的胃口也需要滿足。”
她貪婪地看向陳冬青，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的紅。
陳冬青歪了歪頭，示意她往脖子邊咬。
怎料陳子澗拒絕道：“我要是在你脖子上咬一口，動了大哥的地盤，回頭得挨訓，換個地兒。”
陳冬青擼起自己的袖子，又迅速放下，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口。
“老三？”陳子澗眼疾手快，托住陳冬青的手，將她的衣服撕開，擱在鼻子邊聞了聞，“好他個振墳，居然背著我吃食，哼！”
她換了隻手，一口咬了下去。
陳子澗對於血液的控製力，大概是陳冬青現在感覺到的最弱的一個。
她吸了不少血，還沒有停止的跡象。陳冬青不得不推開她，阻止道：“夠了，你不怕被發現麽？”
陳子澗紅著眼，抓住陳冬青的手腕，低頭，惡狠狠道：“死了，就不會被發現！”
陳冬青萬萬沒有想到，陳子澗，失控了。
一個抱著籃球的陽光少年朝振陵笑著打招呼。
他抱著籃球跑過來，在振陵身邊站定：“你今天來晚了，我們已經從體育場回來了。”
作為一個大學生，振陵等人都有他們合法的身份。
當然，也有看上去較為正常的姓名。
振陵，化名顧振霖；振墓，化名顧振慕；振墳，化名顧振楓；而陳子澗仍舊叫陳子澗，是兄弟三人領養的妹妹。
至於陳冬青......
和他們沒太大關係，是陳子澗失散多年同父異母的妹妹。
據說身體不好，沒多久就要死了。
陳冬青也覺得，照著這個劇本走下去，自己大概沒多久真的要死了吧。
“今夜咱們排球場見。”顧振霖笑，拍了拍籃球少年的肩膀。
籃球少年表情一陣扭曲：“天，你的手勁為什麽總這麽大？”
他的表情雖然誇張，但瞧起來頗有章法，絕不是吃痛的模樣。
顧振霖真正的力量，約莫是能直接將他的手拍沒的。陳冬青有關他們對力量的控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幾個說笑，去了今日公選課的大教室。
授課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教師。不過講課的效果實在不佳，下頭的學生撲倒了一大片。
顧振霖拿著一隻鉛筆，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他坐的端正，腿撐在前頭的桌子蹬上，課本微微翹起，用膝蓋頂著，講台正好瞧不見他的動作。
“這也太像了吧！”
旁邊，有人驚歎。
顧振霖紙上畫的，正是講台上的情形。
女教師手捧課本，在黑板上演板的模樣。
他落筆輕鬆寫意，卻極為傳神，一顰一笑，皆與真人無異。
【活了幾百年的家夥，這點東西，不過是小小技能而已】
101在係統裏吐槽，握著鼠標，緊緊盯著屏幕不放。
【照這樣說，你也行？】
陳冬青剛問出口，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上回101畫的那幅畫，還掛在係統裏。
“這得練了有十幾年吧？”
顧振霖身後的女生，驚歎出聲。
“大概有那麽兩三百年？”
似是調侃的語氣，說出來誰也不信，卻是事實。
陳子澗坐在陳冬青身旁偷笑，低聲對她道：“他總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句都不能信的。”
要是擱平時，‘陳冬青’大抵不會搭理她，她也習慣了‘陳冬青’對於他們的鄙夷。不過，今日的陳冬青明顯和平時不一樣。
她竟難得開口：“他難道有騙過你？”
陳子澗一怔，旋即笑道：“是，大哥他以騙人為樂。”
“你不知道的呀，他這個人，看上去不問不語，其實癖好可多。”陳子澗小聲，“我們狩獵，都找年輕男女，而他......”
說起狩獵，陳子澗看了陳冬青一眼，忽然閉嘴，絕口不談了。
她所指的狩獵，是指尋找食物。當然，吸血鬼的食物，是活人。
大概從前陳冬青聽過這話題，表現出了過激態度，陳子澗才會及時住嘴。
“他找什麽獵物？”陳冬青壓低聲音，將好奇寶寶演到了極致。
她又糾結，又鄙夷，又好奇，又新鮮的麵色，叫陳子澗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她低聲，湊到陳冬青耳邊，嗅見一股血腥氣，更是心動了。
“你讓我咬一口，我就告訴你。”
陳子澗舔舔嘴唇，眼睛裏有紅光一閃而過，那是對血的渴望。
陳冬青：“......”
這些吸血鬼，都是用牙齒想問題的麽？血到位，一切都好說？
“說！”陳冬青同意了陳子澗的交易。
陳子澗高興了。她附在陳冬青耳邊，低聲道：“老大他喜歡去監......”
“咳咳。”
顧振霖咳嗽兩聲，以示警告，陳子澗立刻閉嘴，不敢再說話。
她暗地裏扯了扯陳冬青的衣角，示意她待會再說。
吸血鬼的聽力實在敏銳，方才她們說的話，大概顧振霖是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下課後，陳子澗拖著陳冬青去了趟女廁。
她將她拉進隔間，貼著門細聽一陣，確認沒有人跟來，才道：“真是奇怪，平時我們隨便怎麽說他，他倒也不在意，今兒怎麽轉了性子？”
陳冬青隱約清楚原因。大概自己的到來，顧振霖已經有了感覺，他清楚自己並非先前的那個人。
看來，每個世界的天選者，感知力都是一樣的敏銳。
“先說說狩獵吧。”
拖下去，就算現在顧振霖沒有察覺，待會也該察覺了。
“哦，對呀。說到狩獵，我們今晚就去。我可以帶你一起。”陳子澗看著陳冬青，情真意切道。
當然，她的情真意切單單是對陳冬青的血。
“好。”陳冬青看陳子澗不停對她眨眼，歎氣道，“我知道，兩次。”
她付出的代價，是讓陳子澗喝兩次血。
陳子澗眯眼，覺得這筆交易很劃算。陳冬青同樣也這樣覺得。
這具身體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大抵就是她的血了。
吸血鬼們之所以會選擇她，也正是因為她的體質特殊，造血功能強大，恢複力也快。
作為血牛，她是合格的。
“大哥他和上頭交情不錯，狩獵日他會去監獄，挑選合適的死刑犯帶回來，作為儲備糧食。”陳子澗道，“你的好奇心滿足了，我的胃口也需要滿足。”
她貪婪地看向陳冬青，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的紅。
陳冬青歪了歪頭，示意她往脖子邊咬。
怎料陳子澗拒絕道：“我要是在你脖子上咬一口，動了大哥的地盤，回頭得挨訓，換個地兒。”
陳冬青擼起自己的袖子，又迅速放下，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口。
“老三？”陳子澗眼疾手快，托住陳冬青的手，將她的衣服撕開，擱在鼻子邊聞了聞，“好他個振墳，居然背著我吃食，哼！”
她換了隻手，一口咬了下去。
陳子澗對於血液的控製力，大概是陳冬青現在感覺到的最弱的一個。
她吸了不少血，還沒有停止的跡象。陳冬青不得不推開她，阻止道：“夠了，你不怕被發現麽？”
陳子澗紅著眼，抓住陳冬青的手腕，低頭，惡狠狠道：“死了，就不會被發現！”
陳冬青萬萬沒有想到，陳子澗，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