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獄圃園之內玄掣緩步行走,看著前方石亭之上的諦天神龕,內心沒有一絲的波瀾,神思也好閻王也罷,終需一個了結。


    “回到森獄若久,父親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的繼續對立嗎?”


    看著神龕毫無反應,玄掣雖是不滿,不過也沒有生氣,畢竟現在的神思,還認為自己隻是閻王副腦,沒有完全的獨立,所以對於打亂他計劃者自然愛搭不理的。


    “唉,我還以為父親回歸森獄會高興,可是看現在模樣,父親似乎還在怪我啊,看父親被困在神龕內也挺悶的,不如掣兒讓父親出來透透氣。”


    玄掣說完便出手撕下神龕封印,但過了一會兒,仍是沒有見到神思出來。


    “唉,看來父親是不願與掣兒相見了,既然如此,也罷了,掣兒先離開了,不打擾父親了。”


    這個老家夥也該真是沉得住氣,解開了封印也不出現,看來是要比耐性啊,不過雖然我的時間不多,但留給你的時間還是夠的,也順便在這幾天解決一下後續人手與古陵逝煙的問題。


    “哼。”


    而在玄掣離開之後,神龕之內神思一聲冷哼之後也飛了出來,但正當他要離開花園之際,突然一道結界開啟,一舉將神思擋了回來。


    “可惡,果然沒有如此簡單,玄掣這個家夥,看來也開始有手段心機了,他終究不似過往那時的單純了。”


    神思離開苦境之時,玄掣還沒有經曆天火之災,所以印象還在過往那時的單純幼子。


    “如今被困這裏,恐怕後續大計將暫時無法再施展了,但未來三境大戰將起,閻王利益將逐漸減少,後麵的六王開天掠奪苦境恐怕也要擱置,要是現在能夠聯絡閻王,或許可以提早開啟一部分計劃。”


    原本神思的謀劃已經快要接近尾聲,即將推動閻王入世,而三陽同天之後,在等到閻王擊敗天疆奪下苦境,好為六王開天布局,如今這個情況被玄掣打亂,森獄在他的統合之下,也暫時穩定,如此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閻王將難有機會再吞噬皇子延續王權了。


    “計劃雖然可能會改變,但也無妨待我脫身之後再行謀劃,不過為何玄掣會稱呼我為父親,莫非他知道我吞噬了神思,還有為何我的預知能力,在玄掣麵前毫無反應呢,真是奇怪啊。”


    神思在石亭漂浮沉思之際,在花園門外的深沉大祭司卻在暗處冷漠監視著神思的一舉一動。


    “咳咳咳,傳聞之中森獄的預言者,你會是主上的助力,還是主上的阻力呢,冥想者很是好奇啊,嗬嗬嗬。”


    同時黑月秘殿內森獄先知左先知右預事在因森獄情況而商議,兩人本不該介入皇脈之爭,這也非是自己的職責,但玄掣常跪在兩人麵前,說著森獄皇脈之間的兄弟之爭,他不想看著閻王出來之後看著孩子凋零,希望自己兩人幫助自己,再加上千玉屑的遊說,加上選玄幻之死,他們也覺得有理因此才有支持玄掣為代王一事。


    “如今森獄在玄掣的統合之下暫時團結,目標力量也劍指苦境,相信閻王出關看到也覺得欣慰。”


    “嗯,不錯,但我總感覺玄掣行事有點怪異,我有些看不懂他。”


    左先知一想到森獄這個天火幸運兒,他總感覺對方有著其他目的,但又猜不到玄掣到底有什麽打算。


    “你疑惑什麽?”


    “玄掣當年自天火之後便心有變化,不過又感覺對方變化又不大,我實在說不上來,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定有著很深的謀劃,從他讓若葉凝雨偷走神龕便可知道,他有著自己的目的,而為了目的他可以僭越施展一些見不得的手段。”


    “嗯,的確,他似乎有其他皇子很有不同,讓人偷神龕這種卑鄙手段,皇子之中他還是頭一個,不過也難怪,他畢竟是閻王預定太子人選之一,若不是他放棄,現今森獄之中早有第三股龐然勢力了。”


    諦天神龕的事他們兩個開始不知,後來雄山之戰,左先知化出契冥佬去觀戰,才得知神龕被盜,雖然大怒玄掣做出如此之事,但目前雄山大戰,所以他們兩個也暫時沒有過問,等到戰事結束之後去質問玄掣。


    但可惜在路上遇到了玄臏,而玄臏自然也猜到了契冥佬的意思,所以便率先解釋,契冥佬雖然不滿,但玄臏以目前玄掣為代王為由暫時統領著森獄,有他在森獄才暫時不亂,為了森獄著想希望先知能夠暫時不計較神龕之事。


    最後先知也為了大局著想,才不得不放下神龕之事,不過對於玄掣還是有點不滿,不過一切目前以森獄為重,皇子之間沒有衝突一致對外總比兄弟相殘自毀森獄的好。


    “神龕之事我們暫且不談,玄掣到底是閻王之子,等到閻王出關自有閻王處理,目前森獄因玄幻之死,玄掣回歸重新領導了森獄,暫時的團結,我想策算一卦,未來森獄局勢,你覺得如何。”


    “嗯,也不錯。”


    隨即森獄兩大先知長老,開始運卜森獄國運。


    “自然之靈啊,請為我等降下森獄未來之兆吧!”


    “自然之靈啊,請您應允我等的請示吧!”


    兩大先知訴求,隨即兩人眼前景象一閃而過,一道散發的詭異之影,持著一柄利劍,站立眼前而四周卻是無盡屍體。


    “這是何意,那道人影?”


    “預言還沒有結束,你看?”


    隻見在一閃而過的畫麵結束之後,兩人眼前再度出現一字,看著這個字兩人俱是驚訝與震驚。


    “殘”


    “此字何意,那個畫麵又是誰。”


    “預言一般隻有一點預示之起兆,還從來沒有出麵出現,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唉,可惜神思不在,若是有神思之助,或可以知道畫麵之意。”


    兩人雖然可以預知一些事情,但比起料事極準的神思,還是有差異的,他們兩人最多可以策算出一些啟示,但還不能完全透徹。


    “森獄已經團結一致,玄掣又有愛護兄弟之心,其他兄弟有的雖然不滿,但麵臨大勢也信服,啟示之言,實在不明啊!”


    “莫非是還是因為天羅子的事情?”


    “嗯,我看我還是前往代王哪裏一趟,我相信神思必然可以解答。”


    “那就勞煩你親自去一趟了。”


    而在森獄深處位於地脈之處的大黃地母所在之地,矗立與音土之上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個本該已死卻未死的人,常年坐在鬼石的山峰之上吟著詩,靜靜等著等待之人前來,好完成主君的寄托。


    “空待三年又三年,年年總是風信遲。


    人間有情記花簿,黃泉無人空吟詩。


    白首相諾歲月老,山河轉眼瘦沙時。


    酆都添燈聞鬼唱,走馬紅塵幾度癡。”


    “玄囂太子,今日特來取音土,賜招吧,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如何。”


    玄囂話語一落,一股雄渾王脈之能自身體而現,準備展現自己命火,而坐落在山峰之上的鬼人也知道了來者,也知道等待的第一個人來了。


    “玄囂太子來此不須動用命火,我知道你的來意,也等待你很久了。”


    鬼吟詩說完,便將裝入音土的盒子扔給了玄囂,閻王給自己的使命終於要結束了,不過還差一個。


    “音土就在木盒之中,好自善用吧。”


    而在將音土交給玄囂之後,靜默的鬼人也繼續吟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詩語。


    “人非人,鬼非鬼,飲了多少紅塵方能醒。”


    “奇怪的人,但似乎太過順利了,會不會別有它意,不過我玄囂也不懼,音土取得,也該去鑄造黃泉歸線了。”


    同時天佛原鄉,在玄掣殿結束會議之後不久,玄滅便親率高翔族大軍出征佛門。


    “玄滅太子,隻有你一人來此嗎?”


    “說太歲,你問的太多了,看在過往你若離開,玄滅不會阻攔。”


    “哼,休想!”


    “不識抬舉,殺了他。”


    玄滅說完鷹揚長歌便帶著三圖狼子與高翔族人馬殺向說太歲,而這時天羅子也帶著佛鄉眾僧抵抗玄滅太子勢力進攻。


    “天鋒赦地。”


    “嘭”


    麵對高翔族兩將,說太歲並不放在眼裏,手持龍刃一掃,同時震退兩人,但這時突然一道快刀殺來。


    “鐺!”


    “是你?”


    “嗬,又見麵了太歲,翎羽來此還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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