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聞言，眼神複雜的看了王小元一眼：“你這小子，跟你老子走了那麽多地方，又不是沒見過，窮的人多了去了，家裏能吃上肉的有幾個，哪兒能跟我們家似的，老是有肉吃啊。
一輩子沒吃過肉的人可多著呢，你小子沒見過世麵哦。”
胡羅鍋在旁邊不吭聲，王屠夫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啊。”
胡羅鍋：“我看那個柳大虎，好像不咋看得上我。”
王屠夫：“你才看出來？”
胡羅鍋歎了口氣：“我一開始沒以為柳家多好，我以為柳家人蠻橫，對小花肯定不好，結果那柳大虎還幫小花洗碗。
那個葉子，也太厲害了吧，聽說柳家都是靠她掙錢。誰家管飯，全是白米飯啊，還有肉，還舍得放油。
我家跟他們家一比，也不怎麽樣了，這個柳大虎，該不會看不起我吧？”
王屠夫都不想說話了。
王大元忍不住道：“舅舅，你難道真的以為，他們羨慕你家裏地多，肯定會把柳小花嫁給你？”
胡羅鍋：“我開始沒想到他們家裏人是這樣的。”
“舅舅，我跟你說，柳家說話最管用的是葉子。”
胡羅鍋趕忙擺手：“那女娃太凶了，我不敢去套近乎。”
“葉子很喜歡她姑姑，要是她姑姑喜歡你，隻要她姑姑同意，她們全家都同意。”
胡羅鍋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好意思和小花說話。”
王大元還想說什麽，被自己爹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
王屠夫：“你就老老實實幹活吧，反正姑娘在哪兒，求不到我這個哥也沒辦法。”
胡羅鍋聞言，又開始愁了。
晚上還是柳大虎守在棚子裏，柳葉子和柳小花走路回張家。
秋天的晚上，黑的還是早些，兩個人借著月光走的夜路。
柳小花走在柳葉子旁邊，跟柳葉子說起了胡羅鍋。
“那個王屠夫的弟弟，成天盯著我看。”
柳葉子忍不住一笑，道：“那人之前想跟二叔說，要娶你。”
“我才不嫁呢！”
柳小花很激動。
“為什麽啊？”柳葉子笑問。
“別的不說，就那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好人，而且…長的五大三粗的，看起來也不聰明。”
柳葉子點頭：“我也覺得那個背黑鍋不聰明。”
“取這個名字，她爹娘怎麽想的。”
柳葉子見柳小花這反應，忍不住問柳小花：“小姑姑，你是不是已經有看上的人了？”
“我…”
“你說啊，說了我就去幫你打聽。”
“女孩子家家的，說這些幹啥。”
見柳小花這個態度，柳葉子隻能道：“那沒辦法了，萬一你喜歡的人，就因為晚了那麽一點兒，就娶別人了，你不是得傷心一輩子嗎，你也不說，那是幹著急也不知道幹嘛。”
“我配不上人家。”
柳小花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聲音十分細微。
柳葉子聽了心裏就一陣不爽：“怎麽就配不上了，小姑姑你長這麽好，家務又做得好，現在還能自己繡東西賺錢，怎麽就配不上了？他是天王老子嗎？”
柳小花小聲道：“他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跟咱們這些鄉下人不一樣。”
“我呸，讀書人就了不起了？那還不是家裏有錢所以才讀書，又不是因為他天生聰明才讀書，考不上舉人的，在我眼裏，都不算什麽讀書人。”
柳葉子口氣很囂張，帶著一種現代人點評的視角。
柳小花見柳葉子這模樣，忍不住一笑：“你不懂，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人家當官的，就跟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不一樣，我看那個人衣裳料子也好，氣度都不一樣，肯定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我是配不上的。”
說完，柳小花歎了口氣。
柳葉子也歎了口氣：“你說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啊，再說了，你又沒到哪兒去過，都是附近鎮上鄉裏的，能不一樣到哪裏去？”
柳小花忙搖頭：“他不是，我那天遇到他，實在是河邊的柳樹下，他身邊還跟著小廝呢，一口一個少爺在叫，興許是路過這裏而已。”
柳葉子這下臉色複雜了起來，她看向一臉羞澀的柳小花：“你…見人家一麵，就喜歡了這麽久？”
柳小花忽然有些結巴。
“也…也不是一麵。”
“那你們是說了話？”
“嗯，他朝我問路，我給他指了路，他還跟我道謝呢。”
柳葉子一陣沉默，後問：“就這？”
“他…誇了我漂亮。”
“呸，登徒子！”
“不不不，他是念了一句詩，說是看到我走在河邊柳樹下，什麽…有感而發，是這個意思，我不大聽得懂意思。”
“然後呢…你們再也沒見過了？然後你就這麽想著好多天？”
“他，他問了我名字，說日後，有了空，到穀雨縣的時候，再來拜訪。”
柳葉子看著柳小花這一番少女懷春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行叭，果然還是她猜想的最討厭的那種情況。
柳葉子頗有些語重心長道：“小姑姑，既然他問了你名字，知道咱們家住哪兒，還說以後在來拜訪，那既然沒來，就是沒什麽意思了，你就別想著了。”
柳小花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哀傷道：“我知道，我們家裏這樣，他肯定是看不上我這樣的農家丫頭，所以我說，配不上人家。”
柳葉子並不是很讚同這話，但是此時也不反駁什麽，隻能安慰道：“沒事，小姑姑，咱們也找個讀書人，還找個比那個人好看的，多的是呢，別傷心。”
柳小花卻未回答。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柳小花忽然問道：“你說，他是不是臨時有事，所以不來啊。”
柳葉子：“……我覺得不是。”
“萬一…萬一他有意呢，我要是說了人家…”
“所以，你還想等那個，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柳葉子頭上黑線，她以為柳小花不笨的，現在看來，貌似不一定啊。
柳小花這時，扭捏道：“我，還是知道他名字的。”
一輩子沒吃過肉的人可多著呢，你小子沒見過世麵哦。”
胡羅鍋在旁邊不吭聲，王屠夫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啊。”
胡羅鍋：“我看那個柳大虎，好像不咋看得上我。”
王屠夫：“你才看出來？”
胡羅鍋歎了口氣：“我一開始沒以為柳家多好，我以為柳家人蠻橫，對小花肯定不好，結果那柳大虎還幫小花洗碗。
那個葉子，也太厲害了吧，聽說柳家都是靠她掙錢。誰家管飯，全是白米飯啊，還有肉，還舍得放油。
我家跟他們家一比，也不怎麽樣了，這個柳大虎，該不會看不起我吧？”
王屠夫都不想說話了。
王大元忍不住道：“舅舅，你難道真的以為，他們羨慕你家裏地多，肯定會把柳小花嫁給你？”
胡羅鍋：“我開始沒想到他們家裏人是這樣的。”
“舅舅，我跟你說，柳家說話最管用的是葉子。”
胡羅鍋趕忙擺手：“那女娃太凶了，我不敢去套近乎。”
“葉子很喜歡她姑姑，要是她姑姑喜歡你，隻要她姑姑同意，她們全家都同意。”
胡羅鍋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好意思和小花說話。”
王大元還想說什麽，被自己爹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
王屠夫：“你就老老實實幹活吧，反正姑娘在哪兒，求不到我這個哥也沒辦法。”
胡羅鍋聞言，又開始愁了。
晚上還是柳大虎守在棚子裏，柳葉子和柳小花走路回張家。
秋天的晚上，黑的還是早些，兩個人借著月光走的夜路。
柳小花走在柳葉子旁邊，跟柳葉子說起了胡羅鍋。
“那個王屠夫的弟弟，成天盯著我看。”
柳葉子忍不住一笑，道：“那人之前想跟二叔說，要娶你。”
“我才不嫁呢！”
柳小花很激動。
“為什麽啊？”柳葉子笑問。
“別的不說，就那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好人，而且…長的五大三粗的，看起來也不聰明。”
柳葉子點頭：“我也覺得那個背黑鍋不聰明。”
“取這個名字，她爹娘怎麽想的。”
柳葉子見柳小花這反應，忍不住問柳小花：“小姑姑，你是不是已經有看上的人了？”
“我…”
“你說啊，說了我就去幫你打聽。”
“女孩子家家的，說這些幹啥。”
見柳小花這個態度，柳葉子隻能道：“那沒辦法了，萬一你喜歡的人，就因為晚了那麽一點兒，就娶別人了，你不是得傷心一輩子嗎，你也不說，那是幹著急也不知道幹嘛。”
“我配不上人家。”
柳小花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聲音十分細微。
柳葉子聽了心裏就一陣不爽：“怎麽就配不上了，小姑姑你長這麽好，家務又做得好，現在還能自己繡東西賺錢，怎麽就配不上了？他是天王老子嗎？”
柳小花小聲道：“他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跟咱們這些鄉下人不一樣。”
“我呸，讀書人就了不起了？那還不是家裏有錢所以才讀書，又不是因為他天生聰明才讀書，考不上舉人的，在我眼裏，都不算什麽讀書人。”
柳葉子口氣很囂張，帶著一種現代人點評的視角。
柳小花見柳葉子這模樣，忍不住一笑：“你不懂，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人家當官的，就跟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不一樣，我看那個人衣裳料子也好，氣度都不一樣，肯定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我是配不上的。”
說完，柳小花歎了口氣。
柳葉子也歎了口氣：“你說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啊，再說了，你又沒到哪兒去過，都是附近鎮上鄉裏的，能不一樣到哪裏去？”
柳小花忙搖頭：“他不是，我那天遇到他，實在是河邊的柳樹下，他身邊還跟著小廝呢，一口一個少爺在叫，興許是路過這裏而已。”
柳葉子這下臉色複雜了起來，她看向一臉羞澀的柳小花：“你…見人家一麵，就喜歡了這麽久？”
柳小花忽然有些結巴。
“也…也不是一麵。”
“那你們是說了話？”
“嗯，他朝我問路，我給他指了路，他還跟我道謝呢。”
柳葉子一陣沉默，後問：“就這？”
“他…誇了我漂亮。”
“呸，登徒子！”
“不不不，他是念了一句詩，說是看到我走在河邊柳樹下，什麽…有感而發，是這個意思，我不大聽得懂意思。”
“然後呢…你們再也沒見過了？然後你就這麽想著好多天？”
“他，他問了我名字，說日後，有了空，到穀雨縣的時候，再來拜訪。”
柳葉子看著柳小花這一番少女懷春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行叭，果然還是她猜想的最討厭的那種情況。
柳葉子頗有些語重心長道：“小姑姑，既然他問了你名字，知道咱們家住哪兒，還說以後在來拜訪，那既然沒來，就是沒什麽意思了，你就別想著了。”
柳小花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哀傷道：“我知道，我們家裏這樣，他肯定是看不上我這樣的農家丫頭，所以我說，配不上人家。”
柳葉子並不是很讚同這話，但是此時也不反駁什麽，隻能安慰道：“沒事，小姑姑，咱們也找個讀書人，還找個比那個人好看的，多的是呢，別傷心。”
柳小花卻未回答。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柳小花忽然問道：“你說，他是不是臨時有事，所以不來啊。”
柳葉子：“……我覺得不是。”
“萬一…萬一他有意呢，我要是說了人家…”
“所以，你還想等那個，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柳葉子頭上黑線，她以為柳小花不笨的，現在看來，貌似不一定啊。
柳小花這時，扭捏道：“我，還是知道他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