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日本,每天都有大約60個人自殺。原因多種多樣,有工作壓力,有家庭矛盾,也有個人對未來的焦慮等等。


    在等級森嚴的日本社會裏,每個人猶如是一顆螺絲釘一樣,隨著社會機器不斷運轉。如果這顆螺絲釘出現了問題,那就直接替換掉,要保證整個機器不出現問題。每個人猶如器物一樣得被對待著,而每個人的自我價值判定,也就是看是否有被利用的價值。


    秋道圓就是喪失了作為忍者的能力,所以他賴以存活的信念就崩塌了。


    人們喜歡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因為猿飛日斬有人情味,喜歡孩子的笑容,認為那是村子的未來。厭惡團藏的不擇手段,因為團藏認為,好的忍者,應該放棄榮譽,放棄身份,完全作為工具的存在。


    這並不是膚淺的觀念之分,而是確實就是現在嚴酷忍界的一個表現方麵。殘酷不僅體現在於死亡和鮮血,也在於抹殺個人情感,抹殺一切人性,抹殺個性。


    在忍者的“葵花寶典”-《萬川集海》(現實中確實存在此書,有興趣可以看一看。)中寫道:“不要暴露任何弱點,不要承認任何過失,不要表現絲毫的猶豫,否則在別人眼中你是靠不住的,你缺乏自信的心如同一塊失衡的石頭,容易遭受世人的踐踏。”因為上位者關心的是,你是不是個合格的工具,能不能被我使用。不能被我使用,你就沒有價值。


    就好比現在很多公司,不顧勞動法規定,不給加班費,還強行要求員工連續加班。不能服從這種製度的,就滾,有的是人想要幹你的工作。


    就好比為了高考,每天學習到淩晨的學生,不能適應的,就被別人超越。


    這就是現實,殘酷,但是個人無力改變。隻能抹殺掉脆弱的情感,投入到滾滾洪流中。


    忍界,從亂世走來,在精神上,依舊保留這種嚴苛的風氣。一切為了戰鬥,其他都是無足輕重的。就好像中國的秦朝,斯大林的蘇聯。即使初代的仁慈,也不可能短時間改變這種風氣。即使到卡卡西的父親-旗木塑茂時期,這種觀念依舊深入人心。所以旗木塑茂在選擇救隊友而放棄任務的時候,會受到那麽多人的指責,而且會選擇自殺。


    這在中國人看來,很不解。因為雖然放棄任務會造成更大的損失,但畢竟隊友是有情感的。中國人雖然不太讚同,但是理解這種情感。但是在日本人看來覺得就沒有多大驚奇。其實就是國情不同。


    日本人有著一種含蓄嚴肅的社會習慣,重視榮辱觀念。他們把向其他人傾訴,認為是一件恥辱的事情,會給其他人造成麻煩,是本人無能的表現。也沒有人願意傾聽其他人的嘮叨,因為弱者不配和我交流。中國人至少還有父母,日本人連父母都像上下級的關係。會很嚴厲的督促,但絕不喜歡孩子抱怨。


    所以宇智波斑的心理曆程,從不向柱間袒露。旗木塑茂遭遇壓力,不向卡卡西說。卡卡西父親死後,一個人冷著一張臉。大蛇丸做人體實驗,不和三代匯報。鼬寧可背著仇恨,也不把滅族實情告訴佐助。


    忍界的很多事,都是日本人的性格特點造成的。遇到事從不溝通解決,而是自己一個人想當然的亂來,說叛變就叛變,說自殺就自殺。也許溝通好之後,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直到三代下大力整頓風氣,木葉到了十二小強那一代。才有了那麽點溝通的苗頭,但還是存在佐助,寧次那樣偏執固執性格的人。


    如果今天秋道豐不來找長田,那他心理也許就又橫下了一個坎子,以後是心理變態,還是報複社會,就又是一種可能了。


    在長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千手家了。兩個孩子哭累了,就躺在巷子裏睡著了。


    扉間收到警衛隊的報告,把兩人送了回家。秋道豐已經被送回秋道族地了,而長田自然是回到了千手家。


    長田推開門戶,柱間和水戶已經在走廊上鋪上了小木桌,煮著茶:”醒了就來坐下吧,晚飯已經沒有了,你就吃點鹽柿餅吧。“鹽柿餅,是將柿子中間剖開,去核,抹上一層鹽後合上捏緊,然後放在罐子裏。可以存上好多年也不會腐爛變質。好吃,還能補充鹽分,有時候甚至會成為忍者的軍糧。


    “謝謝水戶大人,我沒有胃口。”長田隻是喝了點茶水,潤了潤發幹的喉嚨。


    “秋道圓的事,我知道了。我隻是想不到,你會傷心成那個樣子。”柱間。


    “也不是傷心吧,嚴格來說,我和秋道圓叔叔沒有那麽深的感情。隻是對自己的道路產生了懷疑罷了。”


    “哦,說來聽聽。我很擅長幫別人解答困惑呢。”


    “我努力想幫助圓叔叔,但好像好心辦了壞事了。秋道豐說我害死了圓叔叔,我是感覺到很委屈的,但內心又覺得他說的對。我其實並不是那麽有才能,總是亂來,真正麵對問題的時候,又是那麽無力。很難過,也很無力,總之心情是很複雜的。”長田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都說出來了,他現在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傾聽他內心的想法,然後給他一點指導。人生很多時候,也許別人點一句,就能讓你豁然開朗。


    “長田啊,你知道在很久以前,忍者是怎麽劃分等級的麽?”


    “不是和現在一樣麽?下忍,中忍,上忍。嗯,應該沒有影吧。那時候還沒有村子。也就稱不上影了。“


    “我是說的是忍者等級劃分的依據。按什麽標準。”


    “能使用忍術就是下忍了,中忍,應該是可以帶領小隊戰鬥的指揮官吧。上忍,好像就是那種戰力超群的人了吧。”長田想到原著中,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中忍考試的過關標準。上忍沒有考試,他是按照凱和卡卡西的樣子給出的答案。


    “大體上沒錯啦。隻是上忍,劃分的標準不是按照實力,而是更看重大局觀和心理素質。而中忍更看重的是指揮才能。”柱間解釋到。


    “大局觀和心理素質不是每個忍者都應該具備的麽?”長田有些不解。要說大局觀,凱那個樣子應該選不上上忍吧。


    “在很久以前,還沒有查克拉的時候,真正戰鬥的是下忍,也叫體忍。也就是說,你再能打,如果不能發揮手底下人的才能,把每個人都放到合適的位置上,你永遠是下忍。而能在戰鬥中指定計劃,完成目標的人,才可以做中忍。所以忍者要求一定要服從上級,因為那時候各人能力再強,如果做不到團隊配合,也會導致整個任務的失敗。”


    “而上忍,又叫智囊忍,是能負責整個家族策略和動作的人,一般都是每個家族的族長,或者長老。隻有極少數人才能成為上忍。而且都是上一代上忍考察之後指定的繼承人,因為上忍要背負的是整個家族的命運。如何為家族爭取更多的利益,獲取更多的生存空間,是上忍考慮的問題。有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或者迫不得已。上忍不得不做出命令忍者送死,或者命令兩個兄弟分別侍奉敵對的勢力,最後做出骨肉相殘之事。”


    “很多上位者,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在仁慈受到殘酷現實的拷問時,紛紛拋棄人性。甚至編出了。忍者一定要斬斷一切羈絆,才能走到最高點這種鬼話。而這種思想甚至流傳至今,因為善良總是會麵對殘酷現實的考驗。而事情的發展也不是總能走向美好,很多人都選擇了放棄感情,就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了。”柱間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斑,有點傷感。


    “而按照傳說,六道仙人解開了查克拉的真諦,才讓忍者漸漸擁有了力量,出現了以一當千甚至無視人數的強者。現在的劃分標準,才漸漸按照戰鬥力的高低來衡量。但是中忍還是要求有指揮才能,因為這個水平還是看重配合和謀略的。到了上忍就是一個人完成任務的人。影級就是一個人影響一村,甚至一國的強者。因為那個層次,即使不會配合,也可以依靠實力強行碾壓了。”


    “那我們麵對這種情況該怎麽做呢?”長田好像有點明白了。


    “長田啊,一個人的行為,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預料的啊。就算做了一萬次的推測,也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幹擾最後的結果。即使是絕代的強者,如斑和我一般,也會有失敗的時候。當你站到決定別人命運的高度的時候,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善良。如果出現了錯誤,那就去想辦法彌補吧。如果彌補不了,就努力去避免讓更多相似的人也承受這種慘劇吧。感情是人最重要的東西,如果丟失了感情,就算讓你走到忍界之巔,又有什麽樂趣可言呢?不要懷疑自己的善良是否正確,如果善良都出了錯,那一定是實現善良的能力還不夠吧。”柱間語重心長地說。


    “是的,柱間大人,我會更加努力的。”長田心中默默立下了一生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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