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大名殿,長田囁嚅著想和扉間說些什麽。


    是感謝扉間的寬容?還是為自己的私心做一些解釋?終究什麽都沒說出來。


    扉間把手蓋在了長田的頭上:“不要多想,長田。你還不忍者,不需要感覺到愧疚。保護木葉的幼苗,是火影的責任。”


    然後轉向了轉寢小春:“小春,你是個偉大的忍者了。”他沒有說小春做的對與不對。


    作為火影,小春滿足了他的預期,但是作為上司,又不希望小春如此選擇。最後,隻能用一句偉大下了結論。


    小春隻是淡淡的笑了:“為了木葉村,總有些事不得不做。”


    扉間看著轉寢小春的臉,轉寢小春,沒有猿飛日斬的忍術才華,也沒有團藏的鐵血,智謀也不像水戶門炎那麽周全,卻表現出了男子都沒有的剛毅。


    木葉的第二代,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撐起木葉這顆大樹了。


    隻是扉間終究是不會表現自己的情感,最後隻說了一句:“和猿飛他們多聚聚吧。”就帶著長田離開了。


    回到了千手家,扉間把長田趕回去睡覺了,然後去了柱間的房間。


    “哦,回來啦,扉間,今天接受了藝術的熏陶了麽。“柱間拿著篩子正在研究。


    長田出得搜主意,說手法高明的人,能不用查克拉,把篩子從中間分開,一麵6點,一麵1點。用一個篩子搖出7點。


    柱間覺得非常有意思,除了去看長田的猿戲表演,就蹲在家裏研究,招待大名什麽的,是完全沒有興趣的。


    “大哥,請暫時收起篩子吧,一會兒村要來。有些事要和大哥商量。”


    “怎麽了,扉間,難道和村有關麽?”扉間一直都是一張嚴肅臉,水戶卻從扉間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還是等村來了再說吧。”水戶不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既然扉間這麽說了,她也沒有追問。


    回來的路上,扉間已經通知暗部去找村了。暗部最近在訓練場修建基地,村就在暗道裏布置結界。暗部基地,為了保持機密性,不能修建在居住區。所以村回千手族地還有一會兒。


    按忍者的腳程,扉間等了沒幾分鍾,村就回來了:“父親,母親,叔叔,我回來了。”


    “現在可以說了,扉間,怎麽回事?“和自己的孩子有關,柱間也放下了篩子,變得嚴肅起來。


    “大名想要和我們聯姻。”


    聯姻,在忍界並不是一個很罕見的詞,柱間和水戶,其實就是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聯姻的才結的婚。


    但是聯姻的結果,往往悲劇的居多。


    首先,忍族是家長製,而聯姻卻是兒孫輩的。在全族興亡麵前,族長永遠會把兒孫輩的幸福放在第二位。


    也是說,如果有滅掉或者吞並掉另外一個家族的機會,那麽是否已經聯姻,都不會影響家主的判斷。


    而吞並之後,原本聯姻的女子極其所生的兒女,處境就會很尷尬了。


    “扉間,去回絕掉大名吧。我們千手家,已經不需要聯姻了。“柱間放下心來,隻要不是什麽性命之憂,那麽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名的怒氣什麽的,柱間都可以壓的大名沒脾氣。


    “我今天已經準備回絕大名了,但是大名的決心很大。”


    “扉間,你覺得大名為什麽一定要和我們聯姻?”


    “大概,是看到了忍者的力量了吧。準備拉攏我們吧。或者通過聯姻插手木葉事務。”千手家有沒有什麽血繼,而且聯姻也是女子嫁過來,不存在把千手家的血脈帶出村去研究。


    “村,說說你的看法吧。”當然要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村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必要回絕了,就答應大名吧。”


    “什麽?村,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三人萬萬沒想到,村給出的是這個答案。


    “每個大家族的嫡子,都需要為家族做些什麽的。隻是聯姻,我會注意不讓大名的手伸到木葉的。火影,不是按照血脈繼承的,而是受到大家認可的人,才能成為火影。我的才能,不足以擔當木葉下一代的火影的。那麽,大名就不可能控製木葉了。”村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村,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麽。”村作為柱間的唯一的孩子,需要作為表率,一直駐守邊關。水戶突然發現,好像村已經變得自己認不出了。


    “村,你下定決心了麽?”柱間嚴肅的問。


    “是的,父親。”


    “那麽,扉間,就按柱間說的做吧,這是男子漢的決定啊。”


    “大哥,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扉間還想再勸一勸。


    “不用了,千手家的男兒,說出來的話,就不會反悔的。”柱間流露的笑容,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欣慰。


    -------


    與此同時,在大名殿,大名也在和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一段對話。


    “父親大人,為什麽要把真子嫁給低賤的忍者。”大名的打算,事先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所以大名的長子義信大殿下在聽到父親準備與忍者聯姻的時候,也很驚訝。隻是出於恐懼大名一貫的威嚴,當時沒有流露出來。


    啪,大名狠狠的給了義信一巴掌,打的義信嘴角流血,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直接彎腰低頭認錯。


    “請父親大人原諒我的錯誤。”


    大名拍了三下巴掌,不多會兒,就進來兩個人,一言不發的把屋內細細檢查了一遍,直到沒有檢查出有任何竊聽的道具,才退出門外。同時門外的守備提高了警惕,


    木葉村派給大名的忍者,從大名一進木葉,就隻能在百米外警戒。


    大名的身邊,永遠隻有自己帶來的人。。


    “你永遠那麽莽撞,不要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直到檢查完成,大名才張嘴說話。


    “是。請父親大人原諒我的錯誤。”義信再一次重複了一遍。腰又低了幾分,就算酸得難以忍受,也不敢有絲毫動彈。


    “起來吧,你沒有經曆過亂世,不知道忍者的恐怖。”大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有點怪異。


    “那是即使被上萬武士保護著,也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丟掉性命。今天說的話,明天就有可能出現在別的大名案頭。對你曲意奉承的舞姬,會持著你送的美麗簪子,刺入你的脖子。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對忍者的警惕。”


    ”是。“義信隻能用這種態度表示恭順了,如果說錯了話,就又會挨一巴掌。


    “作為大名,你可以狂,可以風流,但是唯獨不可以蠢。有些事,自己去想。想不通,被人殺了,也不要怨恨任何人。看在你是我嫡長子的份上,我不會提醒你第二遍。隻要繼承大名之位的,是我的血脈,我不會在乎他是不是忍者。明白了麽。”大名說完,就退到椅子上密閉沉思。


    “是。”義信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名,是掌握火之國的貴族,但不是貴族,才能掌握火之國。


    大名,不需要是最聰明,也不需要是最勇武的。但一定是最有實力的。


    忍者,在以家族為單位戰鬥的時期,人數稀少,不得不依附掌握力量的大名才能生存,大名為了減少被暗殺的麻煩,同意了建立木葉村,但是沒想到養出了一頭老虎。


    忍者,在人數上,是遠遠低於正規軍隊的。所以以前大名可以輕易剿滅任何一個單獨的忍者家族,因為其他家族不會伸出援手,甚至會落井下石。


    但當忍者放下家族的隔閡,一致對外的時候,尤其是出現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種無視人數的強者。大名恐懼了。


    恐懼,並不意味著消滅,最佳的解決之策,是在恐懼之中滋生。


    大名通過與千手的聯姻,讓千手的嫡係,混入大名的血,這樣不論千手之後如何發展,會不會取代大名,大名的血脈,也可以永遠存續下去了。


    嫡長子繼承,是為了維護家族的穩定。但是如果有一天,千手村和真子公主的孩子,利用忍者的力量成為了大名,不也就把忍者,變成了大名的力量了麽。


    這就是當著義信大殿下的麵,培植第二個。恐懼嗎?恐懼就努力去變強吧,去操縱忍者吧,去用盡一切辦法打壓木葉吧。如果你不行,就被我的別的孩子取代吧。


    這就是大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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