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拋棄了自己的戰馬,在地上翻滾以避開暗中敵人的暗器,快速四散,往暗器射來的源頭追去。


    而偷襲的人目標便是大皇子,當發現大皇子身邊有高手守護偷襲不成,攻擊就停止了,是如悄無聲息的到來一般,又悄無聲息的退卻了嗎?


    危機解除,士兵歸來帶回來的東西卻是一言難盡。


    那是幾隻半人高的木偶,關節處靈活可動,身上裹著花色的布衣,乍一看像是雕刻的小孩子。


    大皇子微蹙著眉梢:“這是什麽東西?”


    長衛提著劍走來,他手裏一樣提著一個木偶娃娃,將娃娃丟在地上,他說:“回稟大皇子,這是木偶術,剛剛偷襲射箭的就是這些娃娃。”


    大皇子輕輕出了口氣說:“嗯,修整一下,看看是否有傷亡。”他聽見木偶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


    長衛領命,去後邊看自己手下的兄弟去了,剛剛也確實有兄弟受傷了的。


    溫涼站在雪地上,用劍尖撥了撥娃娃的手掌,是五個同長的鐵鉤,而腳掌就是橫著的兩根鐵刺,關節靈活,似乎是為了方便木偶娃娃活動。


    木偶娃娃的嘴巴緊閉,溫涼用手掰開嘴巴,咻的一聲,一隻短箭就從娃娃嘴巴裏射了出來。因為娃娃是平躺在地上的,短箭就射到了天上,但就這樣也是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大皇子第一回開尊口跟溫涼講話:“小子,那東西陰損的很,別動它。”


    溫涼沒有去糾正大皇子的稱呼,而是問:“這樣的死物,如何自己發動攻擊?還是說控製這些機關木偶的人已經跑了?”


    “不,是控製機關人偶的人還沒有來,否則這些娃娃就不會隻是這樣的殺傷力了。”大皇子看著遠處的黑暗說:“不過他們也快到了,鎮山河王帶著一隊人去接他,我們等在這裏也是為了接他。”


    “這麽厲害的人?”


    “是啊,很厲害的人。”大皇子頓了頓說:“小子,剛剛謝謝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溫涼。”


    大皇子挑挑眉梢,看著溫涼的眼神頗為複雜:“那溫瑾是你?天氣嚴寒他這些天身體如何?”


    “多謝大皇子關心,我家兄長近況還好,隻是依舊見不得冷風。”


    “嗯,那就好,改日我帶著三弟他們去府上看看他,對了,我那裏還有一隻兩百年的靈芝,一直存著,明日讓人給你哥哥送去,煮湯喝暖身子挺好。你想要什麽隻管跟我說,有空我帶你好好玩玩......”


    無怪大皇子八卦,實在鎮山河王溫烈懼內的名聲響徹九州,這麽大的一個小子,很難不讓大皇子想歪。


    的確,子嗣重要,傳承更是重中之重,溫烈的嫡子生下來就是先天不足,別說能不能撐起溫家的門庭,便是能活到什麽時候都成問題。


    也不是沒人動過心思,早些年便是大皇子都聽說過有人給溫王爺送女人,但是被溫王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有人時不時帶著自己小輩往溫王爺身邊湊,就是想要攀上鎮山河王府這個高枝丫,也沒成功。


    原還不曉得是為什麽,如今原因可是站在大皇子軒轅辰眼前了,果然嘛!有備無患,常年行軍打仗的溫王爺怎麽會不懂這個道理,人家默不吭聲的早有準備啊!


    轉而又想,白日也看見了這小子的長相,看來溫王爺可是沒少享受美人之褔,大皇子也隻敢悄悄地想一想,麵上什麽都看不出來就是了。


    溫涼的注意力還在這木偶娃娃上,她劃破了木偶身上的布料,看著木偶軀幹上的機關閥門,用劍尖戳開。


    露出裏邊零零碎碎的部件,能看得出製作的很精細,娃娃心口的地方嵌者一顆黑色的珠子,溫涼將這珠子摳出來看,卻發現自己見識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而木偶娃娃離開了這珠子便嘭的一聲碎成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


    於是她就把每個娃娃身上的珠子都扣了出來,問大皇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大皇子接過來一個舉到眼前看了看說:“荒夷巫馬,魂珠驅木,果然是夠陰邪的。”


    “魂珠是什麽?”溫涼問著又把大皇子拿在手中的珠子要了回來。


    “這東西是用小孩兒練的,活的小孩,被巫馬用秘術做成這樣的小珠子,放在木偶娃娃心口,再用術法控製這些木偶娃娃,效果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樣。”


    “你們要接的是什麽,為什麽讓巫馬來刺殺你?”


    “我們也包括你,迎接的人就是巫馬,這巫術雖然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也有弱點,離得遠了就沒辦法控製的更加精細,想來鎮山河王已經見到他了,我們很快就也能見到他了。”


    溫涼不免奇怪,於是問道:“巫馬是什麽人?”


    大皇子默了默,感情他說了這麽多,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巫馬是誰?


    “他是天下最厲害的術師,驅腐木,轉生死,逆輪回,勘破因果。蒼天之下所有的國家,他來去自如,沒有人可以強求,想要他辦事,就要用足夠他動心的籌碼換,而他對什麽感興趣,又是從來沒人能弄清楚的事情。”


    正說話的時候,果然遠遠看見遠處有點點異動的火光。


    “來了。”大皇子神情一肅,下令:“列隊。”


    溫涼也跟著撿起自己的披風上馬,抖落了衣服上的雪,將披風係好,把自己的劍又藏了起來。


    火光移動的速度很快,果然是一隊車馬到了跟前,走在最前邊的就是鎮山河王溫烈。


    溫王爺驅馬停下:“溫烈拜見大皇子,巫馬先生正在車上。”


    大皇子點點頭,揚聲道:“吾奉九州之皇聖令,迎接巫馬先生,請吧。”


    溫涼在邊上看著鬧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這個巫馬先生可是連馬車都沒下,一聲沒有出,


    兩隊人包圍著巫馬的馬車一路回去,到了王城門下,才發現城門大開,不知從何處抽調來的兵將站在通往王宮的主路兩側。


    手上都舉著火把,一路通明。


    王爺做斥候,皇子做使者,一路兵甲列隊,溫涼抬頭看看夜色,已經臨近子時了。


    這個時辰是特意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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