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大電視台全是播報申城狂犬病事件,通過電視文申了解到,現在申城可謂是人人自危,百姓大肆搶購生活物資,導致物價飛漲。一些不良動機分子趁機煽風點火,使得局麵越發緊張。快過年了每天都有大量外來務工人群返鄉,由於政府怕流動人口把病毒帶到全國各地,便封鎖了申城通往外界的所有交通要道,同時火車飛機全部停發,以至於大量人口聚集在申城各大機場車站和公路上。此時,整個申城都亂成了一鍋粥。


    文申一邊看電視,一邊向老媽道:“媽,我們這邊有沒有得這個狂犬病的吧?”文申老媽思索一陣,道:“沒聽說,應該沒有吧。”文申道:“你們沒事就在家裏呆著,就別隨便出去了。今天臘月多少了?”文申老媽笑道:“你這孩子過日子都活糊塗了嗎,今天臘月二十一,後天就小年了。”文申嘿嘿一笑,道:“恩,咱家年貨都買了嗎?”文申老爸道:“買了些,但不是很夠。明天是鎮上大集,趕明兒再去買些。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文申笑道:“行,我還很久沒趕過集了。”


    文申又和爸媽閑聊了一會,說道:“爸,媽,我出去走。忙了一年了,去以前老同學那裏看看。”文申老爸笑道:“應該的,快去快回,晚上回來吃飯。”文申笑道:“知道了。”


    冬天北方大地一片蕭索,土路兩邊楊樹光禿禿的隻剩下樹杈,路邊水溝裏一點水都沒,幹枯野草爬滿了溝底。文申沿土路來到一片楊樹林,楊樹林裏密布著大大小小的墳頭,不時得有村民上墳。很多墳頭便都放有或多或少的貢品。如果是往年肯定有許多野狗在這裏美餐一頓,但今天文申一條狗也沒看見。楊樹林邊緣有一條兗石鐵路,每隔半個小時便有一列火車咣嘰咣嘰地駛過。


    坐在靠近鐵路的一條水渠邊上,文申拿出手機撥了王昭君的號碼。一陣音樂之後電話接通,接著話筒裏傳來王昭君清脆的聲音:“老公!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嗎?”文申笑道:“恩,想你了。聽說申城的狂犬病很厲害,北京現在怎麽樣?”王昭君道:“這段時間我爸媽不讓我出門,我們家購買了很多水和食物。我爸說情況很嚴重,現在國家對狂犬病基本上是束手無策,隻能被動預防,聽說很多參與救援的醫生都被傳染了。”


    文申心中一凜,說道:“這麽嚴重啊。國家沒有向國際衛生組織求援嘛?”王昭君壓低聲音道:“聽我爸說,得狂犬病有幾個居然自己好了?”文申一怔,道:“這應該是好事啊,說不定能通過這幾人找到治療方法呢。”王昭君嘿嘿一笑,道:“問題是這幾人好了之後,身體發生一些奇怪的變化,額,或者稱之為進化也可以。”文申好奇問道:“有什麽變化?”王昭君道:“這些人眼珠全部壞死,但走路吃飯什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說怪不怪。”文申驚奇道:“還有這樣的事,其實奇怪。難道他們像蝙蝠一樣能夠發出超聲波,然後通過反射判斷位置?”


    王昭君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還在研究。你說這樣的事情能讓世衛組織知道嘛?”文申道:“確實有點怪異,說不定國家從中能有新發現。”


    就在文申打電話的時候,一列正在行駛客運列車的一個廁所窗戶被一個人打開,這個人通過窗戶向外嗅了嗅鼻子,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後,便像蛇一樣從小小的窗戶裏鑽來出來。然後看了看鐵路旁的溝渠,猛地跳了下去。


    突然砰的一聲,一個黑影從空中掉在溝裏並沿著溝底衝出去十幾米遠。正在打電話的文申被嚇了一跳,凝神向溝底的黑影一看,大吃一驚,那黑影居然是一個人,又看了看遠去的列車,心想;“難道這個人是從列車上掉下來的?雖然溝底有厚厚的雜草,但看這情景此人怕是凶多吉少。”


    “老公?你幹麽呢,有沒有聽我說話?老公……”


    回過神來的文申急忙向王昭君道:“我這裏有點事,過會再聊,先掛了。”掛了電話,文申攥著手機,沿著溝渠慢慢向那人走去。突然,那人居然動了動,然後爬了起來。文申見此情景,停下腳步,心想:“這人好牛啊,這樣都沒事。”於是,高聲喊道;“喂,剛才怎麽回事?你那裏人?”


    那人起身站在溝底,聽到身後有人喊他,轉頭向文申笑了笑。這一笑不要緊,文申差點把隔夜飯噴出來。這人臉如長把南瓜,鼻子以上是圓形,鼻子一下是長柱形,如果長這樣挺多就是嚇人,令人惡心的是此人臉上長滿了大大小小膿包,有些膿包還不時地留著黃濃,不知是不是剛才摔破的,實在令人作嘔。


    那人好像知道文申表情似的,慘笑道:“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嚇人,很惡心。”文申左手按著胃部,臉上強笑道:“說實話是有那麽一點點,但你也用不著跳火車尋短見呢。”那人哈哈大笑道:“誰你給說,我要尋短見了。”文申好奇道:“那你為什麽跳火車呢?”那人冷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文申笑道:“那道你身上還有什麽秘密不成?也是,像你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文申還沒說完,就見那人兩腿微蹲,然後噌的一聲,從溝底蹦到溝渠沿上。文申頭一伸,叫道:“牛人啊!”


    “小朋友,不要咋咋呼呼好不好?”說著,那人向文申走來。走了兩步,離文申還有十米多,文申覺得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文申當即用袖子護住鼻子,大聲叫道:“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麽?如果你在過來,我就不客氣了。”那人停下腳步,笑道:“哦,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法?”


    “嘩啦”一聲,那人覺得文申手裏突然多了一個東西,聽聲音應該是自動步qiang。那人驚異道:“你手裏的qiang從那裏來的?”文申笑道:“你這人沒事管那麽多幹什麽,不知道現在世道不太平,誰手裏沒有幾件保命的東西。”


    那人一怔,笑道:“說得不錯,現在世道確實不太平。”文申突然想起剛才王昭君說得情況,於是問道:“你眼睛看不見東西嘛?”那人一愣,問道:“你怎麽看出我看不見東西?”文申一聽,覺得有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看不見東西,我猜你還得過狂犬病。”


    那人大吃一驚,道:“說,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的情況,是不是政府派來的。”文申一想,可別說自己還真是政府方麵的,龍組組長嘛。同時聽他口氣應該和政府打過交道,於是冷道:“正是,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如果你……”


    還沒等文申說完,那人噌的一下跳起五米高向文申撲來,文申見狀不妙,抬qiang便射。“噠噠噠”在空中的那人被打成馬蜂窩掉了下來,文申心笑:“看起來挺嚇人,以為多厲害呢,原來也是不堪一擊啊。”


    不知是不是被打穿的原因,文申覺得周圍更臭了,急忙後退了十幾米,才感覺好些。文申撥通張昭君的手機,說道:“我現在在老家呢,我這裏發現一個狂犬變異人,可能被我打死來了,你問你下你爸,是不是派人把屍體拉走啊。”王昭君驚道:“怎麽可能?老公你小心些,那些人很難被打死的。”


    文申一驚,抬頭向那人屍體看去,發現屍體居然不見了。文申心一緊,感覺不妙,沒敢多想,立馬跑到空間躲了起來。文申剛消失,旁邊的水渠裏就蹦出一個人來,真好落在文申先前站的位置。那人頭微昂,四下嗅了嗅鼻子,納悶道:“人怎麽不見了了,不應該啊。難道這人還有什麽神通不成。”想到此,那人也不敢多呆,正好一列拉煤的火車經過,便幾個縱身蹦上了火車。


    文申盤坐在空間裏,一麵恢複體力,一麵心想:“這狂犬變異人怎麽這麽厲害,打了那麽多qiang,都不死。不知申城那麽多患者,不知有多人變異的。”想到此,便打算去申城看看情況。


    從申城別墅出來,隻見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顯得冷冷清清,過往的行人各個全副武裝,手套、帽子、口罩等把全省裹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王昭君,剛接通,就傳來急速的聲音:“老公,你現在在哪裏?怎麽樣了?”文申笑道:“我在申城,我沒什麽事。別擔心了。”王昭君長舒了一口,道:“剛才打不通你的電話,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那些狂犬變異人有多麽厲害。剛才從我爸那裏了解到,有個狂犬變異人逃跑了,你遇到的那個可就是逃跑的那個。”


    文申道:“政府打算怎麽處理啊?”王昭君擔憂道:“不知道,現在局麵越來越亂了。不知你有沒有看新聞,現在中東、歐洲、北美都發現了變異狂犬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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