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篇(下半部分)


    ========「選擇」


    泰格勒和天羽一同來到司令辦公室,他們茫然地看著這個地方。


    黑色轉椅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響。


    “你們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輪椅慢慢轉動,一位右眼帶著刀疤,滿臉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說。


    那個氣場,一出來就把人嚇了一跳。對方簡直就像是某個黑社會組織的頭目,看到他的人都要畏懼三分。


    這是泰格勒第一次見到這位司令。第一次見麵,他就被司令這張臉和氣場給嚇得半死。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而且女神也在身邊。泰格勒心裏有千萬個問題想要問,可是一看到這個可怕的司令,剛到嘴邊的話就咽了進去,他根本不敢問出口來。


    “司令,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天羽楚歌挺直腰板,抬起手給司令敬了一個禮!


    泰格勒聽完,又看到女神正在給一個看起來像是黑社會老大的人敬禮,內心此時猶如有千萬頭草擬嗎奔騰而過。他心裏越來越亂,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什麽狀況。


    “司……司……司……司令?哈?這是什麽情況?”


    “為何我的女神要給一個黑社會老大敬禮?難道她也是這裏的一員???”


    “那她們為啥要把我帶到這裏來?我的天!不……不會……不會是要撕票吧?”


    “我做錯了什麽?蒼天啊!大地啊!求求你原諒我吧,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麽!”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好暈!omg,我還不想死……”


    泰格勒內心混亂無比,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令自己更加害怕的畫麵。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黑社會的人了,那我們就留不得你了,你就乖乖去見閻王爺吧!”


    在泰格勒的幻想中,自己被司令和女神天羽楚歌綁在一張木椅上,動彈不得,周圍還站著一群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


    突然,有人將放有各種殘忍的、帶血的刑具的爛木桌放在了泰格勒眼前,嚇得他渾身抖了一抖。


    司令拿起爛木桌上的一把沾滿血漬,從遠處都能聞到惡臭的血腥味的小刀,走到泰格勒身前。他一把抓起泰格勒的頭發,逼泰格勒與自己對視,一臉不懷好意地說道:“說吧,還有什麽遺言?”


    泰格勒嚇得話都不敢說,雙眼不斷震顫著。


    他幻想中的天羽楚歌,依舊身材完美,簡直就是女神級別。但這一次,她的打扮並不像現實中一樣可愛,而是穿著一身黑社會大姐才穿的全黑色連體皮套衣。她摘掉墨鏡,走到泰格勒身前,看著他說:“到今天為止,你的生命該結束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女神會是黑社會?”


    泰格勒閉上眼睛,失望地等待著死亡。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必死無疑了,生無可戀的泰格勒,隻想在死之弄清楚女神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天羽楚歌陰險地哼笑一聲,拿走了司令手中的小刀,一把捅入了泰格勒的心髒。


    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泰格勒心頭發熱,一口溫熱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他絕望地看著女神,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就在此時,天羽楚歌把小刀快速從泰格勒胸口拔了出來,鮮血噴濺而出。


    泰格勒猛吐一口老血,連同綁著身子的爛木椅也一同倒在了地麵上。冰冷的地麵不能讓他感到一絲絲寒意,泰格勒在下一秒就閉上了雙眼。


    臨死之前,他隱隱約約好像聽到女神說了一句什麽。


    「我做偶像,就是為了將你們這群無知者騙過來,五花大綁,切出你們的器官,再販賣給國外。別怕,你隻是其中一個,會有很多人陪著你的。你們不是愛我愛到願意為我而死嗎?那麽,就乖乖為我去死吧!這不就是你們一生的夙願嗎?我的小貓咪們~」


    這樣恐懼的畫麵,讓正在司令辦公室幻想的泰格勒渾身發冷、頭皮發麻。泰格勒完全沒有聽司令與天羽楚歌說話的內容,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分鍾,他依舊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恐怖世界中。


    這時,司令說出了心裏的一些想法,想要經過泰格勒的同意,同時希望他能夠進入他們特別災害所成立的學校去讀書,並與他們共同抗敵。可是泰格勒正處於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根本沒有聽到天羽跟司令的任何一句話。


    司令一臉奇怪地看著這個正在發呆、表情詭異的泰格勒,都不知道他在幹嘛。


    天羽見狀,拍了拍泰格勒的肩膀,大聲喊道:“喂!”


    “喂!少年,你怎麽了?還好嗎?”天羽問。


    被天羽這一拍嚇得直接回到現實中,泰格勒直接後退了幾步,抱著頭、閉著眼,躲在角落裏蹲了下去,瑟瑟發抖。


    此時此刻,泰格勒心裏正想著:“完了完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要被殺了,身體器官還要被販賣……”


    天羽和司令被弄得一頭霧水,他們一臉懵逼,彼此對視了一眼。


    司令竟然做出一副可愛的樣子,聳了聳肩。


    天羽隻好歎了口氣,走到泰格勒身前,再次問道:“怎麽了?少年。”


    女神一走近,泰格勒立馬嚇得把幻想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當成了現實,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的器官不值錢。別殺我,我求你們!我還不想死!”


    天羽與司令一聽,異口同聲道:“哈???”


    ????


    “哈哈哈哈哈……”


    司令不斷地拍打著辦公桌狂笑,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原來,司令和天羽覺得泰格勒說出的話特別奇怪,他看起來又特別害怕的樣子,所以十分好奇得詢問了泰格勒原因。


    起初,泰格勒是被嚇得不敢說話的,就跟一個慫包似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可是由於害怕那個“黑衣組織頭領”,最終還是把他所幻想出來的世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司令和天羽,所以才引得司令拍桌哈哈大笑。


    “噗嗤~”天羽聽到泰格勒天方夜譚的幻想後,不由得用手擋住鼻子,偷偷笑了一下下。


    “我說你太也有意思了吧,少年,你怎麽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這個事情,我……我可以笑一年。哈哈……真的,哈哈哈……再說了,用來移植的器官必須活著取出來,哈哈……不行了,怪我笑點低,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司令本想克製自己的笑聲,好好跟泰格勒解釋一番,可是一看到這個躲在角落裏的慫包,就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朝天哈哈大笑起來。


    天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蹲下來,麵帶微笑地拍了拍泰格勒的肩膀,問道:“少年,你叫什麽名字?”


    泰格勒已經從司令的笑容中得知,自己腦補的畫麵都不是真實的,司令也並非他所看到的、所想象的那般可怕。當他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不好意思地將頭低了下去,把那個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臉藏了起來。他有種想把自己埋起來的想法,現在這種場麵對他來說……簡直是太丟人了。


    聽到女神溫柔的問候,他低聲嘟囔著,告訴天羽自己的名字:“泰-格-勒----”


    “原來叫做泰格勒啊!那……泰格勒,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天使般的笑容和那溫柔而又不失禮貌的話,讓泰格勒稍微沒那麽害羞了。但他依舊沒有抬起頭來說話,而是小聲嘟囔著,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哈哈大笑……的……大叔……長得……太像……黑社會了,太可怕了,.感覺……”


    天羽聽完,眉毛和嘴角都抽搐了幾下:“我就知道跟司令這個老東西有關!!!”


    天羽瞥了一眼司令,又轉過頭來看著泰格勒,麵帶微笑地說:“你知道嗎,如果我們真的如你幻想的那般,是販賣你身體器官的黑社會的話,那也是在你死之前將器官取出來,而不是死後。因為,死後屍體會排酸,這時候才取出來的器官是沒有人要的。知道嗎?少年泰格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那張臉……真的嚇到我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別看司令長得很可怕,其實他很沙壁的,你看,就像現在這樣。”天羽說完,溫柔地指著那個正在拍桌狂笑的司令。


    泰格勒也在這時偷偷地將視線移過去,悄悄看向了司令。


    隻見司令笑著笑著,一個太用力,不小心從轉椅上摔了下來,連同轉椅也倒了下去,正好壓在了他身上,笑聲終於停了下來。


    泰格勒的心也隨著笑聲的停止而平靜了許多,他抬頭看了看司令。


    “來!我拉你起來。”天羽說。


    “哦,謝謝啊~”司令將手抬了起來。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見天羽將他拉起來。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羽,隻見天羽麵帶微笑,伸出手把蹲在地上的泰格勒一把給拉了起來。司令這時才知道,原來天羽不是跟他說話,也不是想把他拉起來,而是要拉泰格勒。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司令快速把手收了回去,希望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哎,天羽,你真的變了,有了小鮮肉就把我這個老帥哥給忘了,都不來扶我!看我摔那麽慘,也不過來關心一下,太讓我這個司令傷心了!我那麽用心地提拔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太難過了!”司令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塵土,假裝哭著調侃道。


    天羽斜眼瞅了瞅司令,一聲不吭,愣是把人家弄得發毛,尷尬得要死。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司令問道。


    但天羽依舊不說話,斜眼看著司令。


    “嘿!你這丫頭?!你到底想幹嘛?不幫我就算了,還這樣看我,啥意思啊?”司令吐槽道。


    天羽突然渾身散發出黑紫色的怨氣,頭發開始蠕動,一根根發絲猶如美杜莎頭上無數的蛇頭。


    “額-----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好不好?冷靜冷靜!”


    “司令,他說你的臉太可怕,害得我們耽誤了時間,還害他嚇成這個樣子!”


    “我長成這個樣子又不是我願意的,你怪我媽去啊,怪我有啥用?”


    “哦,那你不要每次都擺出一張破臉好不好?不僅嚇壞小朋友,還嚇壞我的粉絲。”


    “好的好的,你說得是,說得是。下次見到你的粉絲,我都麵帶微笑,好了吧?”司令雙手擺出勝利的手勢,放在左右臉頰上,然後露齒笑著說:“我笑~”


    愣是把天羽和泰格勒弄得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哎,算了算了,你還是恢複原來的樣子吧,這樣更恐怖,跟猥瑣變態差不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變態把你關起來,到時候我還要去領你,太丟人了!還是原來那個裝逼臉好點。”


    “哎,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做人好難啊---”


    “那現在可以開始說正事了嗎?我得盡快趕回學校,下午還有課。”


    司令瞬間嚴肅了起來,他擺好轉椅,坐了上去,然後雙手托腮,看向泰格勒:“那麽,我們現在說正事吧。少年,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同你天羽楚歌一樣,就讀我們政府所設立來對抗自然災害不明生物體魔物的學校?”


    ????


    司令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泰格勒陷入了沉默,他直直地看著司令,一言不發。


    天羽選擇尊重司令,退到了一旁,並不想摻和進去。


    “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麽樣?少年!”


    “……”泰格勒依舊沒有作答。


    “你不想變得更加強大,為自己的家人報仇雪恨嗎?”


    變得強大?家人?報仇?泰格勒很意外自己會從司令口中聽到這幾個詞,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


    “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選擇答應~”


    “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家裏的事情?”泰格勒十分疑惑。


    他不知道司令怎麽會知道他的事情,而且還一清二楚,更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助自己,甚至要他加入他們特別災害對抗部門所創立的學校。帶著重重疑惑,泰格開門見山地問出了口。


    “emmmmm--------”沉默了幾秒鍾後,司令走了出來,麵向泰格勒,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關於這一點,我感到很抱歉,我並不是故意要去調查你的身世的。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你的家人已經去世。在將你帶回司令部後,我們本想通知你的家人前來照看,等你康複之後再將你接走,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查到你父母的時候,才得知他們已經去世了……”


    司令看了看泰格勒,那雙真誠的眼神中帶著誠懇和關心。


    當泰格勒想要說話的時候,司令卻再一次彎下腰,誠懇地說:“少年,真的十分抱歉!”


    泰格勒心裏舒服了很多,但他的困惑並沒有因此完全解開。


    他麵帶微笑,看著身前的司令,心裏卻有一股暖流正在心頭擴散開來,此時此刻,泰格勒竟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心裏想到:“原來,司令真的不像我所看到的那樣可怕,他其實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


    泰格勒連忙讓司令起身,帶著微笑說:“沒事,我知道司令您也是為了我好,不是有意為之。所以,快別客氣了,這樣子怪不好意思的~”


    “少年,哈哈……我果真沒看錯你,你真的是一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孩子~”


    “你可別誇我了,司令,怪不好意思的~”


    “你可拉倒吧,我可看不出來你的不好意思,瞅瞅你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快點誇誇我吧~”


    “……”


    泰格勒被調侃得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沉默不語。


    司令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感到疑惑的事情全部解答一遍,並笑著告訴泰格勒,他不用那麽著急去決定是否要加入,他們也不打算強迫泰格勒。最後的結果如何,還要看泰格勒的選擇,他們願意尊重他的想法。


    說完這一切後,泰格勒就先行離開了司令部。司令本想開車送他回家去的,但他不想因為司令的舉動而感動,默默在心裏給他加了個友情分,所以拒絕了司令的一番好意,並且道過謝後,獨自一人打車回到了家中。


    在回家的路途中,泰格勒一直迷茫著,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他現在腦子十分混亂,完全無法思考,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如果選擇加入司令所說的學校,那麽也就是說,自己以後就無法常伴房東老奶奶,她就隻能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孤獨。泰格勒走了,老奶奶必定要變成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沒有一個人能陪她說說話、聊聊天。一想到這裏,泰格勒心裏就十分糾結。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泰格勒很想能快點見到奶奶。說不定一回到家,心中的疑惑就解開了。


    於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泰格勒來到了老奶奶家。可是無論他怎麽敲門,裏麵都沒有回應,也沒有人過來開門。


    “奶奶不在.家。”泰格勒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被設置成手機桌麵的天羽楚歌的個人寫真壁紙,歎了口氣。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到底該怎麽選擇?爸爸媽媽,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麽選?你們會同意我為了自己的私心留下來陪奶奶,而不顧這整個世界嗎?我隻想陪在奶奶身邊,.可是……我……”


    “爸,媽,我到底該怎麽辦?”


    泰格勒腦海裏突然回響起了離開司令部前,司令拍著他肩膀所說的話:“少年,這個世界的魔物並不是憑空出現的,它們背後都有人在操控著。就像你在演唱會所看到的那樣,如果我們不找到幕後操控的人,將其逮捕,那麽人類將永遠活在被外來物種入侵的恐懼中。為了拯救那些不幸的人,也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們,我們才成立了這個組織。少年,我希望你能夠過來,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因為對抗外敵,不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全人類的共同使命。別忘了,它們也曾奪走你家人的生命,為了不讓更多人變成這個樣子,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一想。但,如果最後你還是選擇不加入,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相信你,少年,你一定會回來加入我們的!”


    想起這段話,泰格勒心裏不由得一緊,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十幾步。


    他本想回去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卻見一隻目測有七層樓那麽高,長得奇形怪狀,通身黑不溜丟的魔物出現在眼前。


    泰格勒剛反應過來,魔物就抬起那黑色的,猶如鐵棒的手臂,向泰格勒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背的老奶奶突然跑過來,用那雙長滿皺紋的手,使出渾身解數,將泰格勒推了出去,自己卻被魔物的手臂擊中,直接從泰格勒身邊飛了過去,重重地砸在地上,鮮血將一身粗布衣服都給染成了紅色。


    泰格勒頓時目瞪口呆,他愣在那裏,眼珠裏的淚水不斷地溢出。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狼狽得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痛苦地哀嚎著,一步步爬到老奶奶身邊。泰格勒一把抱起老奶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他不相信,他不從,他不認!


    “不,不會的!奶奶不會死,奶奶不會死,奶奶不會死,奶奶絕不會死的。”泰格勒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無法麵對眼前的現實,隻是抱著老奶奶嚎啕大哭。


    老奶奶年紀大了,已經是快要入土為安的人了,被這一擊打中,她本應當場斷氣,卻由於放不下這個抱著自己大哭的孩子,硬撐著最後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斷斷續續地將那句簡簡單單的話給說了出來。


    她拚盡全力,氣若遊絲地說:“謝謝,還有活下去!”


    老奶奶說完便斷了氣。


    泰格勒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聲嘶力竭地大喊:“不要,奶奶!你快醒醒,不要丟下格勒一人,奶奶,你醒醒!我求求……你!”


    可是奶奶再也聽不到了,她會化為塵埃,隨風飄散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泰格勒拚命想要抓住什麽,可是最後手心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抓住,他趴在地麵上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你們要一次又一次地破壞我的生活?我恨!我恨!」


    “恨?那就讓赤夜降臨,讓這些東西灰飛煙滅吧!”那個熟悉的魔音又再次出現在泰格勒的腦海裏。


    泰格勒血液開始沸騰,那些被碎片刺入的地方,脖子的血管、瞳孔、心髒,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他疼得趴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隨著泰格勒身體的晃動,房屋也開始晃動,最後整個世界都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赤夜開始降臨,鮮紅的光芒籠罩了整個世界。


    周圍的一切變成了灰色,到處荒無人煙,隻剩下趴在地上的泰格勒,還有那隻殺死老奶奶的魔物。


    此時,身在暗處的九十九溯夜心下一驚,被封印的五把魔劍正在蠢蠢欲動,似乎都想破封印而出。她用左手緊緊抓住右手手腕,難受地蹲在了地上,施法加強右手的封印!


    “你怎麽了?九十九。”神樂問。


    “不知道為什麽,我手裏的五把魔劍都在蠢蠢欲動……”九十九道。


    “神樂,同我一起施法,幫助九十九加強右手的封印!”神秘男子說罷,開始施法!


    “好!”神樂也同神秘男子一樣開始打坐,將體內的魔素灌輸給九十九。


    另外一邊,司令正在辦公室裏跟天羽說著什麽,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警報聲,他連忙打開電腦。


    屏幕裏麵,隻見一個士兵報告道:“司令,魔物出現,地址就在剛才那名少年家。”


    “快!加派人手,務必確保這位少年的安全!天羽……”


    司令剛安排好手下的工作,本想叫天羽做些什麽,可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羽已經不在辦公室了。她跑到車庫,一把跳上屬於自己的武裝摩托車,急速趕往泰格勒的家。


    見天羽突然消失,司令心裏已經猜到了她的行動,於是快速聯係對方。


    “我知道你要去找泰格勒,可是你的武裝已經受損,你要怎麽……”


    “司令,我有我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


    天羽掛斷電話,加快速度,一路飆車向泰格勒的家駛去。


    身在赤夜之中的泰格勒,周身噴湧出如血一般鮮紅的液體。他用超能力將這鮮紅的液體凝固,液體便化成了一把劍。


    他握著劍,朝著魔物大力一揮,一道劍氣便將方圓百裏劈成了兩半,魔物在一瞬間化為了塵埃。


    泰格勒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周身突然噴湧出一股血色的能量體,這能量體衝破天際,與赤月相連。


    “赤夜降臨!”一名神秘的女子站在天台上,拿著一把冰藍的水晶弓,仰望著赤月。


    風吹起了她那過腰的藍色發絲,女子提起手中的冰藍水晶弓,向泰格勒身後射了一支箭。


    “泰格勒,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該好好睡一覺了!”女子鬆開拉著弓的手,一把冰箭帶著寒意射中了泰格勒身後的能源點。


    血色噴泉能量柱刹那間消失,因為重傷未愈,再加上能量暴走,泰格勒無力地鬆開了手中的武器。那血一般的武器在離開他的掌心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泰格勒眼角的淚水嘩嘩落下,他雙膝跪地,嘴裏念叨著:“奶奶……”


    終於,他支持不住,一下子趴在冰冷的地上,失去了意識。


    赤夜消失,神秘女子隨後也離開了現場,現實世界也因此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楔子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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