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淺’兩眼通紅都快哭瞎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她撫上孩子的傷痛累累的臉,扯著嘴角努力讓自己笑,柔聲說,“孩子,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是我年輕時欠了債……”說著她突然緊緊抱住孩子,眼淚還是忍不住在她的好閎兒麵前落下了。


    此話無疑是給了傾閎依一道,他驚在那裏沒了氣力。


    明德娘娘趕緊擦掉自己的眼淚,不想讓他的孩子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的孩子那麽要強,一定不想有個動不動就哭如此軟弱的母親。


    明德娘娘揉掉眼淚抱著她的好閎兒微笑道,“其實你娘是不想離開你的,這幾年她非常痛苦,她知道錯了,你原諒她,好不好?”


    “還有……娘親一直一直都很愛閎兒……”傾閎依未反應過來子淺落下最後一滴淚再沒有力氣。


    傾閎依下意識接住子淺一時竟不知怎麽辦,一直有一句話在他的喉間翻滾湧動。


    “流氓啊!你幹什麽抱我!”就在傾閎依備受內心煎熬之時,子淺發了瘋的叫起來一下將一副痛不欲生的少年推開幾米。


    “神經病!”子淺攏著衣口恨了傾閎依一眼,呯的一聲撥開門簾,水晶門落下劈裏啪啦的響。


    立於門外等待子淺的人聽見裏麵的動靜,撲哧一下抿嘴笑了出來。


    子淺看到一旁的人頓時火氣就更加重了怒道,“笑!你還笑!你老婆差點栽在他人手裏還笑。”


    顧子憋著笑說,“是呀!不是還差那麽一點嗎?”


    子淺簡直氣得瘋了甩下衣袖氣道,“我跟哪個男人見麵,你以後別再見我。”


    子淺氣呼呼的甩手走開,顧子不敢怠慢趕緊去追前麵氣呼呼的小人兒,心裏竊笑老婆真好玩。想到這顧子自己不自覺笑了下。


    子淺踏進自己的房間,紅娘早已備好一桌子菜好向她家小姐賠罪,見到子淺進來紅娘賠笑上去,“小姐回來了。”


    子淺看了小姑娘一眼懶洋洋“嗯”了一聲。


    子淺坐在桌前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桌的菜品,裝模作樣的說,“嗯……不錯,有悔改之心。”


    紅娘聽見子淺這麽說更加殷勤的笑了,就在這時有人啪響了門板。


    紅娘前去觀望隻見一位黃衣碎裝女子一臉不情願的站在外邊。手上攥著一個藥瓶。


    紅娘並不認識這名女子,疑惑問道,“這位姑娘,你找誰?”


    黃碎裝女子聽見聲音轉過頭一臉不耐煩把藥瓶塞在紅娘手上,故意吼得特大聲,想讓裏麵的人掏淨耳朵聽清楚,“這是傾閎依那個大爺給你家小姐的解藥!”


    少妙這隻百靈鳥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就直接走開。


    紅娘奇怪的捏著藥瓶回到了裏麵。


    “何事?”盡管少妙在外頭吼得多大聲,子淺坐在裏麵也隻聽清了什麽大爺!


    紅娘在子淺吃飯的雅桌旁跪了下來奇怪的回道,“有個黃衣女子給了小姐一個藥瓶說是什麽解藥。”


    “傾閎依你個卑鄙下流的小人!”打不過就往劍上抹毒!


    子淺想她應該知道那名黃衣女子是何人,隻是想著那瓶解藥,摸著脖子處的血痕暗暗罵道。


    “小姐這會不會不是解藥是毒藥啊。”紅娘不清楚發生了何事,捏著藥瓶緊張的說。


    紅娘雖然對少妙的印象不深,可傾閎依小時候突然踹她小姐落水的那一下她可不敢忘。


    “應該不能。”子淺說著拿過藥往脖子處外敷。


    子淺上完藥將瓶子甩給紅娘吩咐說,“改日找個郎中聞聞裏頭的藥品,記下來,這藥別扔了,以防傾閎依那小子看我不爽……”


    紅娘應了一聲握上藥瓶退下去了。


    隨後他們一等人在深山中又停玩了一二兩日。


    這日子淺正趴在走廊上看芭蕉打細雨。


    天灰蒙蒙一片下著秋雨。


    子淺望著園子裏的芭蕉歎息一聲欲起身,一個身子上前抱住了她,隻聽耳邊傳來酥潤曾對她立過誓言的熟悉之聲。


    顧子在背後抱著子淺聲音柔得滴水:“在想什麽呢?”


    子淺感受著身後的男人帶給她的溫暖:“我在想前些天個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又如何跑到傾閎依房中了?”


    話落子淺等了一宿,身後之人未有回音,子淺回過頭望去顧子卻趴在她肩頭兒上睡著了。


    幾個時辰未見顧子竟顯得憔悴了些,一雙寬立的鳳眼下麵藏著深深的眼黛。


    子淺看見心瞬間給揪了起來,心疼的撫上顧子的側臉:“你看看你……”


    “顧子哥哥原來在這兒,大家都等著顧子哥哥的安排……”遠處傳來一聲嬌柔的聲音,隨後一抹裙擺左上邊兒泛著青墨的白影一顰一笑走了過來。


    子淺趕緊伸出手對溫儀做了一個噤聲手勢,溫儀很識趣壓下了聲息放慢動作在一旁坐了下來,手上拿著秀扇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子。


    溫儀看顧子隻是太累睡了過去鬆了一口氣,轉而帶著淺笑對子淺說道,“有一件事,不知世子哥哥將才與子妹妹說過沒。”


    “嗯?”子淺不明白。


    “既如此想來妹妹是不知曉了。也罷。”溫儀輕輕歎了一聲,一雙含情的眼睛看著子淺,“溫儀想請教一下子淺妹妹。子淺妹妹素來不被禮教道德所捆綁,不知道子淺妹妹對天下之事,一同侍君是何看法。”溫儀拿著圓扇有些心憂的說。


    溫儀這幾句重話剛落顧子聽見吵聲從夢中醒了過來。


    顧子雖剛醒可也入耳了幾句話,睜開眼一道寒光便落在了溫儀臉上。


    “顧子哥哥醒了。我們還在等顧子哥哥的安排,等會兒快些來呀。”溫儀笑著倚著廊椅站起來,握著圓扇對他們欠了一下身子離去。那抹奶白的背影長裙拖地,優雅動人飄飄欲仙,像位畫中女子走了出來,若是在一旁題上幾句詩便會更加絕妙了。


    顧子從子淺身上起開閉目揉著一邊的太陽穴,聲音沙啞道,“幾個時辰了。”


    子淺未語。


    “近日我精神不是很好。”顧子仍是一臉疲倦的揉著太陽穴。


    “看得出來。”子淺漫不經心的吱一聲。


    “你不問一下我?”顧子輕聲說道。


    “要說你自會與我說,何需我問?”子淺漫不經心的說。


    顧子輕笑一聲:“你這人。”


    子淺抬起頭嘴角衝顧子揚起一個優美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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