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聚會一樣,幾人照例開始拚酒,而本應該是打頭的季臨遠,今天卻反常的安靜,一個人喝著悶酒。


    “季臨遠?”


    安陸言叫了他一句,季臨遠隻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再多點眼神也沒有。


    “他發什麽瘋?”


    安陸言又問季澤川,季澤川剛想回答,一旁季臨遠卻突然跳腳:


    “你才發瘋,你全家都發瘋!”


    薑圓被嚇了一跳,她心中對季臨遠在講台上高冷的形象正在一步步崩塌。


    因為眼前的季臨遠還真是和安陸言說的一樣,有點二.....


    安陸言表情淡淡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來真是病得不清。”


    季臨遠更是忍不住炸毛,他冷笑:“你給我小心點,小心我掛你媳婦科。”


    “???!!”


    一旁連半句話都沒說的薑圓突然被波及到,她急得差點咬了舌頭。


    薑圓欲哭無淚:“季老師您不能這樣的吧......冤有頭債有主的呀,我可什麽話都沒說.....”


    “他不敢。”


    一旁的安陸言還在說著風涼話,薑圓急得抓他手臂,想讓他少說兩句。


    “你看我敢不敢!!??”


    季臨遠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薑圓此刻已經感受到了掛科的絕望,她本來還想悄咪咪地問季臨遠考試重點的。


    沒想到居然會被掛科,她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那些破事都給你那位抖出來。”


    安陸言默默地接上一句,季臨遠瞬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抖吧,我無所謂了。”


    “哦?”安陸言挑了挑眉,“吵架了?分手了?”


    這時候,整個屋子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倆年紀最大的男人身上。


    什麽那位?什麽分手?季臨遠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對象??


    此時季澤川臉上寫著大大的疑惑,怎麽自己哥哥的事他一丁半點都不知道??


    季臨遠深吸了一口氣:“沒戲了。”


    “哥,誰啊?”季澤川撞了撞他的胳膊,問道。


    “沒誰,別問了。”


    季臨遠滿臉的不耐煩,移開胳膊不想碰他。


    季澤川從小習慣了他的嫌棄,他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身影,他有些不確定,但還是開口:


    “不會是.....廚子,呸,那誰吧?”


    他話還沒說完,季臨遠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季澤川識相地閉上了嘴。


    “哪誰啊?什麽廚子啊?誰啊到底!”


    安露露急了,對這些話說一半的臭男人很是看不慣。


    “你們倒是把話說完啊!”


    “就是就是!”一旁的李淮也跟著鳴不平。


    直覺告訴這兩人,季臨遠這事不太簡單。


    但是季臨遠一問就炸毛,而安陸言則是半句憋不出一個屁。


    唯一一個看上去是知道內情的季澤川,卻也什麽都不肯說。


    這讓想知道八卦的安露露和李淮急得轉圈圈。


    隻有薑圓聽著話題漸漸遠離自己,悄悄鬆了口氣。


    她轉頭,見安陸言倒了第二杯紅酒,頓時有些慌亂。


    他居然在喝酒!一會誰開車啊!


    “你怎麽喝酒呀!等會我們怎麽回家?”


    她連忙伸手搶掉他的酒杯。


    回家?


    薑圓下意識的話徹底取悅了安陸言。


    安陸言淺淺笑著,唇角的梨渦似乎盛著美酒。


    他見薑圓像小動物護食似的藏著酒杯,有點可愛,也沒想把酒杯奪回來,就這麽順著她:


    “不是還有你嗎?”


    “我?”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不會開車?”


    薑圓頓了頓,她的確有駕照,但是隻上過幾次路,開的也是普通的私家車,別說他們這種富家子弟常開的跑車了。


    “我有駕照,但是!”她皺著眉,雙頰鼓鼓的,“我不是很會開.....”


    “沒事,我在就行。”


    他笑意更深,伸手過去,想把酒杯拿回來。


    “不行,”薑圓推開他的手,“你不能再喝了,你喝醉了我可扛不動你。”


    安陸言看著薑圓一臉堅定的模樣,愣是把反駁的話憋了回去。


    “那就不喝。”他笑。


    “這還差不多,吃菜吃菜。”


    說著,薑圓夾了一筷子魚在安陸言碗裏。


    “哼,戀愛的酸臭味。”


    一旁默默注視著兩人動靜的季臨遠忽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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