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幹脆就再說明白點。


    “馮少,想來你也知道世紀英雄的規矩,我家老板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命令,惹他不快活的人,差不多都被他拉進了黑名單。”


    馮非臉色瞬間一變。


    轉頭看向王凜。


    這人對他點頭笑了一下,態度看起來也依舊恭敬,但眼底卻帶著不容置疑。


    心裏的怒氣頓時又上了一個等級,但馮非卻沒敢發作。


    他爸早就告誡過他,對於世紀英雄的人,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想來是有些忌憚這背後的人。


    對於溫裏這類人,當初他爸也隻是說了一句,少跟他來往,所以馮非才會覺得,溫裏的背景沒有別人傳的那麽厲害,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招惹這人。


    王凜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馮非要是還不識抬舉,估計真的就會被世紀英雄拉進黑名單了。


    事情要真變成這樣的話,回家他爸得把他的腿打斷。


    馮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溫裏之後,踹了一下不遠處的餐桌椅氣衝衝的離開了。


    連他帶來的小情人都忘記了。


    林婉兒看見馮非拋下她直接就走了,臉色有些微微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的話,馮非現在正在氣頭上,她如果過去不就是上趕著找虐嗎?


    但不走的話,這幾個男人直接把她無視成了空氣,讓她既憋屈又窩火。


    最後,林婉兒咬了咬牙,還是追了出去。


    目前她還離不開馮非這個男人。


    從頭到尾,江千越和百裏傾都沒說一句話。


    就這樣看著他們家溫哥硬生生的把人給擠兌走了。


    厚臉皮的人走了之後,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解決了馮非麵前之後,王凜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表情和剛剛麵對馮非的時候完全不同,和溫裏就更不一樣了。


    又嚴肅有嚇人的。


    馬會經理抬頭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臉上直冒冷汗。


    他還想試圖解釋一下,王凜卻沒給他機會,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你收拾一下,去財務處把工資結了。”


    馬會經理猛地抬頭,就對上了王凜那冷漠的目光。


    這下子,馬會經理徹底絕望了,他知道不論再說什麽,王凜都不可能留下他了。


    最後,馬會經理僵著身子,灰溜溜了逃了出去。


    陽台上,江千越看到這一幕後,心裏爽的不行,要不是因為怕吵到溫哥,他估計都要仰天長笑幾聲。


    百裏傾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處理好這一切後,王凜重新回到溫裏身邊,又掛上了那副標誌性的笑容。


    “溫爺,這些雜碎我都給您處理幹淨了,您看,還有什麽吩咐?”


    溫裏餘光輕輕掃了他一眼,灩漣靡緋的唇細微的動了一下。


    “滾吧。”


    嗓音醉人,但王凜卻仿佛得到了什麽特赦令一樣,瞬間就衝了出去。


    江千越再次感歎他溫哥強大的震懾力。


    這人剛剛在馮非麵前,還拽個不行,表情冷漠僵硬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看看現在,乖的跟個孫子一樣。


    不過話說,難道他溫哥真的認識這馬會背後的老板?


    江千越好奇,也就這麽問了。


    溫裏笑笑:“想知道?”


    江千越如同受了蠱惑般點了點頭。


    旁邊,百裏傾白了他一眼。


    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下一秒,溫裏低柔邪氣的嗓音響起在兩人耳畔。


    “爺送你去撒亞沙漠,你自己問問他?”


    江千越剛想點頭,冷不丁的聽到撒亞沙漠四個字,嚇得趕緊搖了搖頭。


    在草地上不好嗎,他幹嘛作死想不開去那破地方?


    ……


    撒亞沙漠某個偏遠小城,簡陋的草房裏,一個清絕儒雅的男人正坐在那裏,還時不時的低頭看一下手腕上的時間。


    突然,男人忍不住猛地打了個噴嚏,後腦勺也好似刮過一陣涼風,冷冷的感覺,實在不是很美麗。


    他皺了皺眉,眼底露出一絲絲的疑惑。


    是誰在念叨他?


    ……


    把馮非攆走之後,江千越和百裏傾兩個人讓侍者把他們的愛馬牽了過來,換了身衣服,就到草場上溜馬了。


    因為這幾天經常過來,兩人就暫時把愛馬放在了世紀英雄,索性這裏的環境還不錯,飲食方麵也很嚴格,不會出什麽差錯。


    江千越起初還想把溫裏拉下去,和他們一起跑馬。


    但溫裏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沒怎麽搭理他。


    他就隻好和百裏傾兩個人一起。


    草場上,兩個人並排騎著馬,江千越忍不住開始八卦了起來。


    “阿傾,你說溫哥是不是不會騎馬啊?”


    百裏傾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江千越被懟的一時語塞,但仍不忘掙紮:“那為什麽我從來沒見他騎過?剛剛拉他下來,他也不下來,而且我還聽夏易說,這家馬會,溫哥總共就來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


    “那也不代表溫哥不會騎馬。”


    江千越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索性就放棄了這個話題。


    看著麵前一碧千裏的草地,心裏的爽點立馬就回了過來。


    偏頭,朝著百裏傾大聲吼道:“今天我們還沒比一場呢,你準備好,我開始喊口號了!”


    百裏傾聞言,調整了下坐姿,整了整疆繩,開始等江千越的號令。


    誰知。


    “1--開始!”


    “駕!”


    在百裏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千越一甩疆繩,直接就跑遠了。


    百裏傾愣了幾秒鍾,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然後又慢條斯理的扯了扯自己的疆繩,才追上前去。


    兩人繞著馬場跑了好幾圈,估摸著快到午飯的時間才停下,讓侍者把馬牽走,準備去休息室裏找溫裏。


    “溫哥!”


    江千越和百裏傾進來的時候,溫裏正靠在陽台的圍欄上打電話,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還夾著一根香煙,垂在腿邊,輕輕的點著。


    聽到門口的動靜,溫裏迅速朝這邊掃了一眼。


    “……我知道了,先這樣,嗯。”


    江千越的步子頓時停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無意中對上的他溫哥掃過來的那個眼神,讓他感覺心裏毛毛的。


    那眼底的溫度,像是北極之地永遠化不開的寒冰,徹人入骨。


    以前溫哥雖然也冷,但他的眼神是那種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的輕佻和淡然。


    懶懶散散的模樣,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在意。


    江千越還沒有見過,他溫哥這種冷漠到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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