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嗬,徐教主為人果然老謀深算。”就在這時,子突然從堂外掠了進來。隻見他看了眼張偏歸又看了已經身亡的王淵和鄒晃,不由又道:


    “不僅在王淵那沒用的老東西身邊埋下了這麽大的隱患。而且你這做人還真的夠狠的,殺一儆百,晚輩佩服佩服!”


    子說著,竟然真的給徐鴻儒抱拳行了一禮。不過從他進堂內伊始,堂內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因為子身上散發著一股無比危險的氣息。


    “看來你輸了,記得我的酒。”


    不過他才進來沒一會兒,朱寬厚喝著酒緩緩的從堂外走了進來。當他進來的一瞬間,徐鴻儒等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且即使是一直打個不停的黑白雙煞和庚也停下了手。


    子道:“輸了便輸了,不過一壇酒而已。我還是輸得起。”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賴賬呢。”朱寬厚說著就走向了沐濤,然後摸了摸沐濤的頭,道:


    “小崽子還不錯,看來這刀法還是稍微有了長進。”


    “哼!”誰知沐濤竟是仰頭哼了一聲道:“我何止有長進,我還賺了一千六百兩銀子呢。”


    “賺銀子?”朱寬厚眉頭一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徐鴻儒。


    徐鴻儒一見,連忙笑起來道:“朱小兄弟是我給他的。也不多,說起來還是我徐某賺了。”


    聽著徐鴻儒的話,朱寬厚不由在沐濤頭上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我是讓你來賺銀子的嗎?你這小崽子真的是不知道個時候。”


    “我…我這不是想跟朱叔吃點好的嗎?我…”沐濤小聲嘟囔著,不過還沒說完,沐濤想猛的想起了什麽,連忙道:“朱叔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每次出手都要問錢…徐叔要酒喝。”


    “對了對了。”一旁的徐鴻儒聽著立馬開口道:“等會兒徐某就讓人把剩下的銀子和朱小兄弟的酒給你們送過去。”


    一聽著徐鴻儒的話,朱寬厚臉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愛喝酒。但是回去要讓沐濤他爹娘知道自己把他們兒子帶的成了財迷,這問題可就大了。


    而此時,剩下的六名幹支行客都正好進了堂內。不過那巳和亥此時已然受了重傷。尤其是巳,一步一路血,顯然傷的不輕。


    “就差一點,我就可以殺了那家夥了。”宋黔走到朱寬厚身旁,有些可惜的說道。


    “早晚會有機會的。”


    劉延看著亥,這次的戰鬥給了他很大的啟發。他回去必須得提什一下自己的速度,不然以後肯定還會吃速度的虧。


    “劉延說的對,以後會有機會的。”朱寬厚看著對麵七人,不過注意力全在那蒙麵的乙身上。


    “朱兄,我們後會有期!”


    子看著對麵眾人,他知道今夜大勢已去。再加上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也不囉嗦,一抱拳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見著子離了去,其他人也不停留,轉身就跟了上去。不過就當那乙轉身離去的時候,朱寬厚卻是想猛的想起了什麽一樣。直接就追了去。


    “朱叔。”


    沐濤大叫了一聲,卻被宋黔拉住了。


    “讓他去吧,剛才朱兄眼中的神色好像不一樣。”


    沐濤道:“有什麽不一樣。我敢打賭,那其中有一個人肯定欠他酒。不然朱叔才不會那麽積極呢。”


    “你不懂,你朱叔追的不是酒。”宋黔看著朱寬厚的背影,然後又搖了搖頭。


    宋黔說著又對身旁的徐鴻儒抱拳道:“徐教主,今夜風浪已平。我們就先走了。天下之大,江湖再見。”


    徐鴻儒抱拳回禮道:“今夜多謝兩位了,此番大恩我徐鴻儒無以為報。日後有事隻要我徐鴻儒還沒死,隻管來找我。我徐鴻儒必定掃榻相迎!”


    “好!”


    宋黔點了點頭後,直接和劉延帶著沐濤就離了去。


    一時之間,衙門堂內堂外竟然迅速安靜了下來。除了滿地的鮮血和屍首,靜的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另一邊,乙似乎是知道朱寬厚要追來一般。本是跟著眾人離去的她竟然在原地頓了頓,停留在那房脊一側等著朱寬厚追上來。


    “你怎麽不跑了?”


    朱寬厚有些詫異的看著乙。皓月出烏雲,月光映朦朧。本就是戴著麵紗,但是朱寬厚似乎能透過麵紗看見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你這個登徒子!”


    見著朱寬厚盯著自己出了神,乙不由怒斥一聲,手中長劍就準備拔出來。


    見此,朱寬厚連道:“別動手別動手。你的實力跟我現在本就差不了多少,但是你一跟我交手容易分心。一分心就要輸,你說你要是又輸給我了那你心裏還不得留下魔障。到時候睜眼是我,閉眼也是我,那不多好。”


    “你這個狂妄的登徒子,今日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乙說話一劍真的殺向了朱寬厚。


    見著乙一劍殺來,朱寬厚自然不會不躲不避。隻見他也不出劍,身子一轉避開的同時立馬開口道:


    “如果你執意動手可別怪我又把你麵紗給挑開。”


    “你…”


    一聽朱寬厚的話,乙本殺出的劍立馬停了下來。見著乙停了下來,朱寬厚才又道:


    “這就對了,何必一見麵就出手呢?雖然我年齡大了你幾歲,但是也不至於如此不討你喜吧?”


    “你到底要幹什麽?有什麽就說!要出手就快拔劍!”可是乙絲毫不為所動。


    “倒真是冷啊。”見此,朱寬厚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道:“我是來提醒你別忘了欠我的酒。你欠我的可是最多,可不能忘了。不然我就虧大了。”


    “就為了提醒這個?”乙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兩方可是刀劍相向的敵人。


    “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的小事可是我的大事。”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忘的。”


    乙說著,收劍直接就掠向黑夜之中。


    見著乙離去的背影,朱寬厚喝著酒,用僅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也不會忘了我該多好。那樣,才公平。”


    月兒彎彎烏雲遮,待到月圓顯雲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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