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啟三年,六月,開封後山。


    話說從朱寬厚練心劍三式算起,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三個月。這三個月時間,朱寬厚早已將任泉的心劍三式練會了,即使他自己身上的傷勢也徹底好了。不過在傷勢徹底好了之後,朱寬厚的劍意依舊沒有達到圓滿。對於此,朱寬厚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在傷勢痊愈之後,朱寬厚就直接準備悟自己的劍法了。對於這早就該做的事,朱寬厚卻是有些不知所措。雖說萬裏之行,始於足下。但是熟於各家劍法的朱寬厚卻是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將自己的心沉了三天之後,朱寬厚決定將自己從小到大學的所有劍法都回悟一次。但當朱寬厚全回悟完了之後,朱寬厚發現無論是什麽劍法,都是有自己誕生的機由。它絕對不是從天而降的餡餅,更不是一個劍客隨意就能造出來的把戲。


    如天山劍法,那是天山老祖在天山悟劍半生並於劍意圓滿一瞬才悟出來的劍法。此劍法不僅寒冽於劍,更是寒冽於用劍者之心。天山劍法一出,整個江湖都為之動蕩,眾多劍客更是趨之若鶩想拜入天山派。天山派正因此壯大。


    再如太極劍法,其是武當老祖張三豐在其一百歲生日的時候,感悟一生而創出的劍法。這劍法不僅將太極至理納入其中,更是蘊含著張三豐百載人生。其劍悠悠之始,正如人渾渾一生。


    而其他諸如五嶽各派劍法和青城八技劍法自己心劍三式和鏽劍劍法等,無一不是劍道高手一生的感悟。


    經過一個來月的悟劍,朱寬厚心中依舊覺得有些欠缺。但是是什麽呢?朱寬厚卻是一直想不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劍意一般,距離圓滿明明就隻有一線之隔。但是卻總破不開那層桎梏。


    朱寬厚已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在這後山悟了多少次劍了。現在的他每一次揮劍之間都能帶出一陣陣濃鬱且強勢的劍氣。不知不覺之間,他長期盤坐的那被他劍氣分成兩半的巨樹周圍無不是劍氣。如果讓一個劍客來此的話,他說不定還能在這裏悟出一絲絲劍意。


    …


    這一日,雲朗氣清。開封城內的喧囂和著後山的寂靜成了鮮明的對比。


    突然的,隻見得後山上空的雲突然微微的向攏聚了聚。不過還不待開封城的百姓發現,一道衝天的劍氣竟是直衝雲霄,隻是一下就將著聚集起來的雲全部給衝開了。


    且那衝天的劍氣從冒出之後竟是久久不消不散,不過這些普通百姓自是完全看不過來。


    而當著這劍氣衝入雲霄之時,一道人影幾下就從山下掠了上來。來人輕飄飄的,當朱寬厚才起身的時候就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見著來人是任泉,起身的朱寬厚順手就將鏽劍插回了劍鞘。


    “任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任泉道:“回來都快一個月了,不過看你一直這麽認真,所以也就沒有來打擾你。今天看你這衝天劍氣,想來你悟劍也結束了吧?”


    “嗯,才結束了。不過這麽長的時間除了傷勢恢複和學會了任叔你的心劍三式外,別無所獲。”朱寬厚攤了攤手,麵色無奈但是心中卻很平靜。


    朱寬厚又道:“對了任叔,沐濤那小子呢?怎麽沒見到他?”


    任泉笑道:“嗬嗬,說到那小家夥,確實厲害。不僅讓那些心中自大的那些心都平靜了下來,更是在不斷的跟別人交手中連連悟出了一絲絲刀意。在回來的路上,他說他要去一趟台州找宋黔那小子說的一位天開任督二脈的高手。”


    “這麽說沐濤這小子這次還賺大了。乘勝追擊,倒是合他小子的性。”


    朱寬厚笑了笑,對於沐濤一個人去台州這事他並不在意。畢竟以沐濤現在的實力,誰想要對付他也不是那麽簡單。再者說了,沐濤雖然話多,但是他那些心思即使是闖蕩江湖多年的老手也不一定能吃的住他。


    “算了,你悟劍這麽久應該是一直沒喝酒吧。這是老夫路上來時買的,便宜你小子了。”


    任泉說著,就將一壇酒給朱寬厚扔了過去。才一接著酒,朱寬厚一把就打開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一氣喝了一大半的酒,朱寬厚搖了搖酒壇中的酒,突然心中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還來不及他抓住,這感覺卻又消失了。


    任泉道:“你這是?”


    “好像酒給了我悟劍的靈感。但是好像是我的錯覺。嗯,應該是很久沒喝酒的原因。”


    “哈哈,你小子倒是個真正的酒癡。要是你劍法真跟酒有關,那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任泉大笑著。


    就在這時,正當朱寬厚二人說話之間,一名花甲老者竟是踏著武當梯雲縱。不過幾個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二人身前。見著來人,任泉不由疑惑道:


    “歐陽樓主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歐陽至道:“任前輩。廬州天下樓傳來急信,說此信必須交朱小友。我得了信,立馬就給拿過來了。”


    “還有人給我送信?麻煩歐陽樓主。”朱寬厚笑了笑,從歐陽至手裏接了過來。


    不過朱寬厚才把信一打開,本是笑著的他瞬間臉色就變了。見著他這樣子,任泉和歐陽至瞬感不妙。


    任泉問道:“你這小子,怎麽了?怎麽這表情?是不是那妮子和宋小子出事了?”


    朱寬厚道:“不是他們。是沐濤。沐濤被人綁架了,信上說讓我十天之內趕到廬州府的兩當山。不然後果自負!”


    “濤兒被綁架了?誰有這實力?難道幹支行客對濤兒下手了?”


    “應該是他們。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抓住沐濤。不然也不會隻說後果自負,連個信物都沒有。”朱寬厚頓了頓,嘴角微微一揚,又道:


    “看來這是赤裸裸的陽謀了。知道我不敢拿沐濤那小子的命來賭。不過也罷,傷勢好了還沒跟人動過手。既然有人找不自在。那我就去一趟。”


    任泉點了點頭,道:“嗯,不管真假。為了濤兒的安全,還是去一趟為好!”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兒執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淋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淋抻並收藏末兒執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