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風起,烏雲遮,暗無光。


    當許木父子二人抬頭看著殺氣傳來的方向時,四道人影就緩緩落在了後院的院牆上。


    這四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客印月、許顯純、戊、楊寰!


    看著這四人,不說客印月和戊二人。就說許顯純和楊寰,許木父子二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錦衣衛的高官。


    許木他們不是不知道錦衣衛今日來了應山準備抓楊漣回京。因為他們今下午才去了楊漣府上很楊漣辭別。畢竟在這種明麵上的,他們還不能與朝廷起衝突。但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今夜出現在了自己住的後院院牆上。且看著四人來時的氣勢,許木他們自然不會以為這四人是來以示友好的。


    “木哥!他們是誰?”


    就在這時,尚佩提著佩劍、拿著許木的樸刀就從房內走了出來。與之一同出來的還有帶著自己佩劍的李紫嫣。


    李紫嫣才一出來就站在了握著直刀的沐濤身旁。對於此,沐濤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發現對麵這四人中那中年女子的實力很強。提著槍的許顯純實力也不弱。一想著此,沐濤不由更緊緊握了握手中的直刀。


    “嗬嗬,沒想到你們這一家子還挺齊整。如果沐坤也來了的話,倒是齊了。”客印月掃了一眼許木四人,不由笑著說道。


    “我爺爺在這裏你還敢來嗎?聽你這浪蕩的聲音,你應該就是在我朱爺爺手下狼狽而逃的那客印月吧?”許木不答話,沐濤全然不打算客氣。


    在沐濤眼中,反正早晚都免不了要交手。與其客氣,還不如上來就針鋒相對來的舒服。再者說了,打不過還說不過?必須有一樣能贏自己的對手。這是沐濤心中的底線問題。


    “年齡不大,嘴巴就不幹不淨的。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倒像是一個沒有家教的野孩子一樣。”客印月呢?同樣冷唇譏諷。


    “你才沒有家教。隻知殺戮,不懂仁義禮智信為何物。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的濤兒?”聽著說自己兒子,尚佩自然是不滿意了。


    “嗬嗬,你是尚家的後人尚佩吧?難道你尚家覆滅的經曆沒告訴你隻有強者才能殺戮。而弱者隻有被屠戮的命運。這是實力,可不是家教。”


    “你...”


    尚佩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被許木一手拉住了。從客印月出現伊始他就在觀察客印月的實力,但是終究沒看個透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此人實力絕對不弱於他。


    許木道:“你們今夜來是想幹什麽?殺了我們?”


    客印月一聽,捂著嘴笑了笑,道:“嗬嗬,殺了你們多可惜啊。本夫人專門來應山是為了帶你們回去。如果要殺了你們,本夫人來幹什麽?”


    許木聽著客印月的話,心中隻是微微一頓就知道了客印月的打算。天罡地煞輪回功缺什麽,不就缺他們這般內力高深之人嗎?所以答案自是呼之欲出了。


    而想明白的許木大致估量了一下己方的實力之後不由心中著急了起來。如果隻是他和沐濤的話,或許還有可能無恙。但是現在有尚佩、李紫嫣二人,微乎其微的可能也沒了。


    “佩兒,濤兒,帶著李姑娘走!”


    隻是一想通之後,許木一刀斬向客印月四人的時候不由大聲喝道。


    “濤兒,你帶著李姑娘走。娘和你爹給你們斷後。”


    自知許木性子的尚佩哪會就這麽走了?隻見他直接就以內力將沐濤二人送出了院牆之外。


    “許顯純,楊寰。你們去抓住那兩人。主要是沐濤!”


    另一邊,客印月說著的同時,直接一指就點住了許木的這一記刀芒。然後直接就主動殺向了許木。


    “木哥,你小心!”


    見著此,尚佩一把抽出佩劍直接就個戊交上了手。


    對於尚佩沒聽他的話,許木心中很無奈。因為在這種生死關頭尚佩從來不會聽他的話。而此時,許木也來不及多思考了,直接提著樸刀就對上了客印月。


    在他們交手之時,沐濤二人聽著院牆內的內力激蕩,他想進去但是又怕許木和尚佩分心。且就在沐濤猶豫不決時,許顯純和楊寰就掠了出來。


    見此,許木直接就抓著李紫嫣的手向城外掠了去。即使到現在他都不想主動抓著李紫嫣的手,但是他卻不能看見李紫嫣死在他的眼前。這麽久的朝夕相處,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著沐濤帶著李紫嫣離去之時,許顯純提著長槍就和楊寰追了去。李紫嫣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沐濤那般實力卻不容他們忽略。


    ……


    尚佩的實力確實不錯。雖然她用的尚家劍法並不怎麽強勁,但是這麽多年在朱曉凡等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的劍法早已有了質的進步。不說其他的。這戊的實力絕對不弱,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也不敢太過於藏著掖著。但是即使她全力出手,一時半會兒卻也奈何不了尚佩。


    而另一邊,客印月和許木的戰鬥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才一開始,兩人就從院子裏躍到了房脊上,內力相對之時,客棧已經睡下的住客和周圍的百姓都不由遠遠的退了開。不想退的則是將大門緊緊閉著,以免兩人一不小心打了進來。


    但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兩人是絕對不會一不小心打進哪家百姓的房屋。因為就他們現在交手的樣子來看,也沒有哪家能受得了他們這麽打。


    客印月花開無經大圓滿的實力對上朱曉凡明顯不敵,但是對上刀意還差了一線圓滿的許木來說卻是綽綽有餘。


    許木用的依舊是滄浪刀,但是落下的每一刀不是被客印月硬生生接住就是被她直接以速度閃開了。對於客印月能硬生生接住自己的刀芒,許木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客印月的速度著實讓他吃了一驚,練武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速度這麽快的身法。


    不過這也不怪許木,因為他之前基本上就在大河村種地,接觸到的高手比較少。更別說如客印月這般的將花開無經練到圓滿的人了。


    “刀浪無垠!”


    而見著數刀未果之後,許木直接就動用了滄浪刀到的最後一刀。隻見著這一刀才一出,一股滔天的刀意瞬間就將客印月籠罩了,就更別說像浪潮一樣湧殺向他的刀芒了。


    許木這一記刀浪無垠的威力是不言而喻的。夜空中那絲絲從烏雲中漏出來的光芒都被他的刀芒給全掩蓋住了,一道撲麵的殺氣眨眼就出現在了客印月的眼前。


    而客印月呢?她明白即使以她的速度也不能避開許木這一刀,更重要的是許木這一記劈天蓋地的刀芒她也不能避。她必須以自己據對的實力破了許木這一招,不然她絕無半分可能抓著許木。


    “折花掌!”


    客運月沒有遲疑,在許木刀芒殺至身前的一瞬間直接就用上了折花掌。這一掌起掌平平無奇,就像是那花開無經一樣。但是這一掌才一殺出的一瞬間,一股磅礴的力量竟是直接就對上了許木的刀芒。


    烏雲蔽月之下,房脊之上。掌力和刀芒相對的一瞬間,一道反向的內力直接就撲打向了許木和客印月二人。隻見許木壓著樸刀,身子才後退了一步就止住了。而客印月呢?身子隻是微微晃了晃,全然沒有後退哪怕一絲一毫。


    客印月見著許木竟然能憑借內力和自己這麽僵持著,心中的震驚是不言而喻的。不說其他的,僅僅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鬆井元生並沒有撒謊。雖然這許木的刀意還並未圓滿,但是這麽多年他的積澱確實不可小覷。


    “破!”


    而就在客印月思考的時候,許木直接一鼓作氣以刀芒破開了客印月的掌力。不過看著她的樣子,顯然最後提力的一瞬間也不輕鬆。隻在破開客印月掌力的一瞬間,許木提著樸刀主動就殺向了客印月。


    見此,客印月也不拖遝,直接以折花指迎上了許木的樸刀。隻見得許木的每一刀貼著客印月殺去的時候,客印月竟是直接以帶著內力的手指一一點開了。見著她這剛猛的指法,倒是有些像少林的大力金剛指。


    “你刀法強勁,但是你還不是本夫人的對手。”


    一連接了數十刀之後,客印月直接就一指點在許木的刀背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就將許木給震開了。但是許木根本就不打算理會客印月說的話,再次提著樸刀就殺了去。


    見著許木全然不理會自己的話,客印月不由有些生氣,但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幾道指力打向許木的同時,她身子也一閃就殺到了許木的近前。許木用著的是樸刀。突然的一下被客印月如此貼著身子打,他手中樸刀無法發揮出完全的作用是一方麵問題,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對客印月出手又是另一方麵的的問題。


    可是客印月哪會在乎他這些。在許木擋住她的幾道指力之後,殺到許木身前的她先是一手卡住許木的樸刀,然後另一隻手直接徑直就對許木打了去。花開無經本就重視拳腳,更何況還是這種貼近了的打法?


    許木是一個純粹的刀客,除了刀之外,其他的武功他完全不會。而在自己道被卡住的一瞬間,對於客印月的攻擊他隻能本能的閃避。他想抽回自己的樸刀,但是樸刀卻僅僅的被客印月卡著,他握著樸刀的手更是被客印月以手和腰卡著。


    客印月的年齡比許木小,嫵媚自是不用多說了。就是靠近之後她身上散發的味道和她那若隱若現的胸部,許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交手。有時身子一閃就看見不該看的了,而且客印月毫不避諱,見著許木眼中羞澀不忍看時的動作反而更大了起來。


    許木很無奈。他從小被許夏兒和上官霞教導著,什麽非禮勿視之類的早就深入他的腦子裏了。雖然這客印月是生死對手,按著朱曉凡給他說的,真正和人交起手來眼中就應該隻有敵人的話來說他應該完全不在乎客印月這般才對。


    但是說歸說,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許木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沒有逛過青樓的人第一次逛青樓一樣。人一進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而客印月呢?隻是幾下交手就穩穩吃住了許木這一點。隨著許木越來越不知所措時,她先是幾個虛招,然後直接趁著許木不備就一掌打在了許木的胸口。受了客印月這一掌之後,許木竟是憋著鮮血,依舊企圖掙脫客印月的手將樸刀抽回來。


    可是客印月哪會這麽容易就讓許木抽回去?隻見她身子一扭,憑借著速度竟然是將許木的另一隻手也卡著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扭動身子的緣故,卡住許木兩隻手之後,客印月的衫衣竟然就要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了一般。


    見此,許木竟是條件性的將頭一轉。而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早有準備的客印月直接一腳就踢在了許木的胸口。而這一腳的力氣不可謂不小。隻見踢完的客印月一撤卡著許木的雙手,許木整個人直接就從房脊上摔了下去。而在許木再咬著牙撐著樸刀起身之後,他終究沒有忍住,直接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見許木捂著胸口的樣子,顯然受了這一掌一腳後並不輕鬆。


    就在許木撐著樸刀之時,客印月從房脊上略下,緩緩落在了許木身前、看著這麽受了傷的許木,客印月不由道: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你這種男人,真是可惜一手好刀法了。”


    許木也不聽客印月說些什麽,一把擦了嘴邊的鮮血就準備再出手。但是誰想到就在這時,戊竟讓是以劍搭在尚佩的脖子上,押尚配就出現在了客印月身旁。


    “佩兒!”


    許木看著尚佩,眼中的急切和擔憂自是不言而喻.


    客印月道:“要麽放下刀,要麽本夫人送你們去下麵團聚。”


    “木哥。你快走。去就濤兒,不要管……”


    尚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客印月點了穴。繼而客印月淡淡的看著許木。她相信許木應該不會讓她失望才對。


    “你有三息時間,不然就看著她死在你麵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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