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廳一片沉寂,也不知道多久,納西莎絕望地叫了一聲,揪著自己金色的長發。


    斯內普彎下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重新在沙發上坐好。然後他又給她倒了一些紅酒,把杯子硬塞進她的手裏。


    ????????“納西莎,行了。把這個喝了,聽我說。”


    “不……兜帽人我不管他到底想幹什麽,我隻關心德拉科的任務……他會死的!”


    “冷靜一點…納西莎。”斯內普輕聲說著。


    ????????納西莎她喝了少許紅酒,這才略微平靜了一點兒,顫抖著喝了一小口酒,有一些灑到了身上。


    ????????“也許我有可能……幫助德拉科。”


    ????????她騰地坐直了身子,臉白得像紙一樣,眼睛睜得滾圓。


    ????????“西弗勒斯——哦,西弗勒斯——你願意幫助他?你願意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


    ????????“我可以試一試。”


    ????????她一揚手扔掉了杯子,杯子滑到了桌子的那頭。她從沙發上出溜下去,跪在斯內普的腳邊,用兩隻手抓著他的手,把嘴唇貼了上去。


    ????????“如果你會在那裏保護他……西弗勒斯,你能保證嗎?你能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嗎?”


    ????????“牢不可破的誓言?”斯內普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了,貝拉特裏克斯發出一串得意的笑聲。


    隱形的瑞拉她聞聲猛地抬起頭來。她看著斯內普,而眼裏則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兜帽人……還有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他會死嗎?


    ????????“你沒聽明白嗎,納西莎?哦,他會試一試的,我相信……又是那套空話,又是那樣臨陣脫逃……噢,當然啦,都是聽從了黑魔王的吩咐!”


    貝拉特裏克斯那尖銳的聲音把沉思的瑞拉回神過來。


    ????????斯內普沒有看貝拉特裏克斯。他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納西莎那雙沾滿淚水的藍眼睛,而她繼續攥著他的手。


    ????????“當然,納西莎,我可以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輕聲說,“也許你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貝拉特裏克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西弗勒斯矮下身子,跪在了納西莎的對麵。在貝拉特裏克斯驚愕的目光下,他們互相握住了對方的右手。


    瑞拉微微一顫,她不想斯內普背負那些,她想打斷這個誓言,但是……她沒有辦法…她不敢,因為會壞了這一切…


    她隻能僵硬在原地,靜靜看著。


    ????????“你需要拿著魔杖,貝拉特裏克斯。”斯內普冷冷地說。


    ????????她抽出魔杖,臉上仍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你需要再靠近一點兒。”他說。


    ????????她走上前,站在兩人身邊,把魔杖頭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納西莎說話了。


    ????????“西弗勒斯,在我兒子德拉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


    ????????“我願意。”斯內普說。


    ??????瑞拉看到了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裏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


    ????????“我願意。”斯內普說。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裏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即使瑞拉是你的教女你也不顧一切的幫助德拉科完成任務?”


    ????????“還有,如果必要的話……如果德拉科眼看就要失敗……”納西莎低聲說(斯內普的手在她的手裏抖動,但他沒有把手抽出來),“你願意把黑魔王吩咐德拉科完成的事情進行到底嗎?”


    ????????片刻的沉默。貝拉特裏克斯注視著他們,她的魔杖懸在他們緊攥的兩隻手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願意。”斯內普說。斯內普的心髒有些在揪著。


    瑞拉她並不覺得什麽不對,斯內普他該那樣做…


    ????????貝拉特裏克斯的臉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紅,火舌從魔杖裏噴出,與前麵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像一條噴火的蛇。


    “謝謝……”結束之後,納西莎感激道。


    斯內普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離開的,他有些浮躁地在椅子上麵,他扶著額頭,然後幽幽地講著:“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那…”


    瑞拉她猶豫一下,但是她還是出去了,斯內普帶著她回到剛剛樓上的房間。


    “你都聽到了?”


    瑞拉點點頭,斯內普語氣輕聲道:“艾爾不會……”


    “不……不是艾爾…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他還有簡森校長,還有整個中國法術學院……”瑞拉立即抬起頭,她頓了一下隨後,又講著,“我隻是在想你怎麽辦?”


    “……”斯內普一愣,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他以為瑞拉那繃緊的臉是因為…艾爾被食死徒追殺的事情。她在擔心他?


    “就這樣…”斯內普淡淡地講著。“你不會被交出去的,至少我不會。”


    “教授!”瑞拉她忽然大聲道,斯內普麵部一僵,他聽到樓下那暗門並沒有什麽動靜,也慶幸自己剛剛施了魔咒,外麵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瑞拉她的手有些在發抖,她的嘴唇還有些微顫,“教父,你也是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已經不在了,但是鄧布利多明明知道蟲尾巴會在這裏,還把我送到這裏,他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是我的教父,不是叛徒。”


    斯內普他轉過頭,“你想說什麽?把你送到那個人麵前?!”他語氣有些在諷刺,“你是不是腦子也被波特帶走了?!”


    “但是你不那麽做,德拉科還有您……也會…”瑞拉講到後麵的時候,她哽音也出來了。


    “我不想你出事……”


    “夠了…我不會出事,我不會像你那般無腦地行動著,請不要把你的教父和另外一個……”(和那隻傻狗做比較!)斯內普看到瑞拉那眼底流露少許的哀傷,他頓時把後麵要講的幾個字咽了回去。


    他又講著:“鄧布利多隻是緊緊那樣嗎?真是糊塗的女孩!我想你該好好加訓一下了!”


    瑞拉剛剛想說什麽,斯內普又講著,他低沉著:“如果你還當我是教父的話,請不要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我不需要你那弱小的保護!還是請眼前這位巨怪小姐好好照顧好自己!”他諷刺道。


    瑞拉她微微擦著眼淚,倔強地正視著斯內普那冰冷的眼神,“我會好好訓練的。”


    斯內普沒有繼續說話,拿出一瓶藥水還,“擦一下傷口。”說完然後飛快地走出了房間。


    瑞拉看著剛剛在收拾這個房間被魔藥不小心弄傷的手…上麵已經通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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