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回道:“進門卡的地址是在臨汾路長虹生態園的南開區委老幹部休閑中心。”


    “長虹公園?!”我詫異道。


    長虹公園是一個開放公園,每天都有人晨練。我跟阮靈溪早上便去那公園練點功夫。記得那公園有一些休閑中心是封閉的,經常能見到高級車進出,但是一般人不能進入,也不知道內部情況。


    現在看來,這五張進門卡都是這休閑中心的。你媽,難道老大爺們老當益壯,還經常找幾個小姑娘去一夜**?


    “走,去長虹公園看看。”趙羽說道。


    那警察拉住他,低聲道:“咱們的人已經去過了,但是被管理人員給擋回來了。而且上麵下令此案到此結束,重大人物牽扯其中,禁止調查。”


    “什麽?!”趙羽皺眉道:“這案子還沒查就結案?”


    那警察為難道:“上麵的命令,咱們也不得不聽是吧。”


    我將趙羽扯到一旁:“既然不讓調查,咱們晚上自己去看不就是了。”


    趙羽點頭道:“晚上咱們先去那學校看看。”


    我倆打定主意,等趙羽下了班,吃過晚飯,便去那職業學校附近呆著。阮靈溪閑來無事,也非要跟著我們去圍觀。


    等過了十點半的時候,整個職業學校大院兒安靜下來。學校出了事兒,住宿的學生們也不敢出門,早早便在宿舍呆著睡覺了。


    我想了想說道:“這深更半夜的咱們就別驚動門衛了,幹脆去後牆那兒直接翻牆進去看看。”


    趙羽有些不樂意,但阮靈溪立即同意。我知道這貨會小騰挪,翻牆過戶易如反掌,這會兒八成是想活動下筋骨了。


    我們走到學校後牆,趙羽突然說道:“不對,那楊銳起初說不要你介入案子,後來卻又讓我們去調查,這豈不是前後矛盾?會不會他跟楊問其實是一夥的,所以有什麽陰謀?”


    我沉吟道:“我想,那第一張字條是他提醒我們案子有問題,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後來看我們去找馮四海,覺得也許可以合作,這才想起去見我們。我看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趙羽點頭道:“也許吧。”


    此時,阮靈溪催促道:“哎呀你們倆墨跡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進去看看不就完了麽?什麽鬼歌謠的我也挺好奇。”


    說著,這貨一個跳躍抓住後院牆邊兒的一株柳樹,隨後兩步邁上牆去,之後又跳進院子裏。


    我一看,這惡女動作夠迅速啊。於是我也按照學來的小騰挪跳到牆上去。但現在夜深人靜,牆下一片漆黑。我這一下牆,卻一個不注意撞到阮靈溪身上去。


    阮靈溪低聲罵道:“二貨,你媽的想嚇死我啊!”


    我剛想回敬兩句,卻見趙羽也跳下牆來,對我們低聲道:“別吵了,驚動了校方的人咱們都沒法解釋。”


    於是我們仨悄悄走到那出事的女廁跟前。此時,我發現這女廁隔壁就是那個小學,黃河道小學。而此時,幽冥眼顯示,那小學上空浮著淡淡的一團黑氣。


    “好像那小學有問題。”我對趙羽低聲道。


    阮靈溪說道:“你看得對麽?小學裏可沒出什麽怪事啊。”


    趙羽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低聲道:“再等等。據說那歌謠是十一點出現的。”


    於是我們躲在暗處靜靜地等。十一點的時候,我果然瞧見小學上空那股淡淡的黑氣飄到了職業學校的院子裏。我戳了一下趙羽,低聲道:“好像有東西來了。”


    我們三人於是凝神靜氣,仔細觀察。


    此時,突然地,我耳邊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歌謠聲:“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打電話,快點快點抓住他,快點快點抓住他……”


    這原本是我們童年一首很俏皮可愛的歌謠。但是,現在聽來,唱歌謠的聲音十分機械,而且有點尖銳刺耳,聽在耳朵裏十分不舒服。


    而就在那歌謠響起之後,我突然看到院子裏多出幾個人影來。我仔細數了數,一共五個人,似乎都是女孩子,團團圍坐,機械地拍著手,唱著這個歌謠。


    我對他們兩人低聲道:“看到沒有?”


    趙羽低聲道:“看到了,咱們靠過去瞧瞧。”說著,他將手槍掏了出來,子彈上膛。我也將戰神托在手裏。


    我們三個慢慢走過去,停在那五個鬼影的身後半米遠的地方。


    我此時才看清那五個鬼的模樣。果然跟我看過的死者照片一模一樣,隻是她們如今慘白著一張臉,嘴機械地動著,麵無表情拍著手唱歌,盯著空無的地方,怎麽看都讓人毛骨悚然,完全想不到她們生前青春美貌的樣子。


    但這個時候,我卻見一個小姑娘舉著一個手絹,繞著她們跑。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隻有十歲的樣子,梳著馬尾穿著小裙子,也跟著唱。


    但是,奇怪的是這小姑娘身上沒什麽死氣或者鬼氣,好像是個活人。


    我對趙羽低聲道:“五個是鬼,那小女孩是活人,怎麽回事?”


    趙羽有些愕然,說道:“那就先去把那小姑娘抱走。”


    我點了點頭,上前從身後一把抱起那小女孩,說道:“小朋友,跟哥哥走!”


    我以為那姑娘起碼會亂哭亂鬧一陣子,沒想到這女孩突然背對著我一陣怪笑,之後冷冷地說道:“我還沒有丟手絹呢。丟完之後,她們就都死了。”


    這聲音蒼老無比,實在不像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手不由一鬆,將那女孩摔到地上去。


    此時,就見那小女孩咯咯笑著將臉轉了過來。我仔細一看,差點兒嚇尿。


    隻見那小女孩的身體未變,但是臉卻變成一張七八十歲老人的臉,滿臉皺紋,張著沒幾顆牙齒的嘴,怪笑著盯著我們。


    我看著那怪娃娃,一時嚇呆了。趙羽此時舉槍就要扣動扳機。我趕緊一把抓住他,喝道:“這女孩是活人,不是鬼!”


    趙羽愣了一下,將槍放下,皺眉道:“活人有這麽奇怪麽?”


    我也無法解釋這現象,此時,就見那幾個原本坐著拍手唱鬼歌謠的女鬼,紛紛站了起來,依然維持著那拍手唱歌的姿勢,隻是竟然向我們三個走了過來,圍住我們,口中依然不斷地唱:“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抓住他……”


    我聽著這鬼歌謠倒是不覺怎樣,但身邊的阮靈溪突然捂住頭喊道:“好吵!”


    “很吵?”我跟趙羽互相遞了個眼色,當即各自對著那五個女鬼開槍。正當我們舉槍射殺那女鬼的時候,我突然見那怪娃娃竟然開始繞著我們跑跳。


    我生怕這貨出現會又搞出什麽幺蛾子來,趕緊幾槍解決了女鬼,卻看那娃娃。也不知是我人品大爆發還是怎麽,以往不給力經常被人吐槽為醬油的戰神,這番突然逆襲了。


    以前好幾槍才滅掉這種龍套小鬼,現在一槍一個,絕不複生。我頓時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但此時,那鬼娃娃卻將手絹丟到我的腳下。我頓時怒了。你媽,是想害死老子麽。


    我剛想附身再次去抓住那鬼娃娃,卻見她笑鬧著一溜煙跑開了。阮靈溪一直喊頭疼太吵,躲在我倆身後基本直不起腰來。


    但這個時候,我卻驀然也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身體裏傳來。好像是有兩隻巨手從中撕裂我的身體一般。


    我忍不住捂住頭蹲下身去。趙羽見狀,忙上前扶住我問道:“怎麽了?”


    “很疼,不知為什麽。”我吃痛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趙羽也不明所以,眼見著阮靈溪和我都喊疼,而且臉色慘白全身發抖卻無計可施,於是舉槍對準那陰笑的女娃,喝道:“你是什麽東西?!是人是鬼?!”


    我心想我靠,他媽別跟她廢話,先想辦法救救我倆啊!我想過很多種死法,卻沒想過自己是活活疼死的。而且這疼法很特別,像是要被撕扯成兩半的感覺。難道誰在暗中施法,效仿抗日神劇“活撕鬼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瞥到地上的那方手絹上。這是一塊棉布格子手絹,看上去像是老輩人喜歡用的東西。現在的人都以紙巾代替了手絹,完全不會用這東西。


    但這手絹卻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光和黑氣來。


    我頓時靈機一動,喊趙羽道:“快,快把這手絹點火燒了!”


    趙羽會意,趕緊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將那手絹撿起來點燃。


    片刻功夫,那手絹化為灰燼。手絹燒掉後,那小女孩便突然昏了過去。我覺得身體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於是趕緊跟趙羽奔過去看那女孩的情況。


    隻見那小姑娘已經昏睡過去。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我確定這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而非鬼怪。


    “看來剛才她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趙羽說道,“但不知這孩子是哪兒來的?剛才你說隔壁小學有鬼氣,難道這孩子是呆著小學裏的?”


    這時,阮靈溪也跟了過來,說道:“晚上小學生都放學回家了,哪兒會有孩子留在這兒?”


    我點頭道:“咱們過去看看。”


    說著,我們幾個按照來時路翻牆出去,繞到小學大門前。大門旁邊有個門衛室,我走過去一瞧,見那門上沒有上鎖,也許裏麵住著有守夜的保衛人員。


    我於是上前去敲門,喊道:“有人嗎?”


    敲了三五下後,果然門衛室的燈亮了,有人在裏麵答應道:“來了來了!”


    門一開,出來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大爺。老大爺疑惑地看著我們:“你們幾位是?”


    趙羽此時抱著那昏睡的小女孩走上前來,問道:“大爺,您看這孩子是不是這小學裏的學生?”


    大爺湊近一看,吃了一驚:“這不是小榮榮麽?這是劉老師的女兒,怎麽,你們是哪裏的?”


    我趕緊將警員證給大爺看了看,隻說是剛才跟朋友聚會回家,在隔壁職業學校門前遇到一個小女孩睡在那兒,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就過來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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