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趙羽和吳聃趁亂出了博物館。趙羽問道:“吳叔,這些發瘋的人,是不是因為中了詛咒?如果想要破除詛咒,要怎麽辦?”


    我歎道:“關鍵是能不能恢複原狀啊,這幾個人。”


    吳聃沉吟半晌,說道:“以為的猜測,這些瘋子是可以恢複正常的。可咱們得弄明白封門村的詛咒到底是什麽,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親自去一趟封門村看看。”


    “我靠,去那鬼地方?”我皺了皺眉頭。


    吳聃歎道:“先去查查封門村的資料再說吧。”


    我們各自回去休息。睡覺前,我想起剛才看到的神像幻影。那一男一女是誰呢?


    是封門村供奉的神像的話,為什麽這個村子信奉的神這麽特別?


    很顯然,這倆神像並非普通的財神,關二爺什麽的,而更像是兩個真實存在的曆史人物。


    轉天是周末,局長的意思是,讓我跟趙羽繼續調查,查清楚到底什麽東西讓市裏那麽多人變成瘋子。


    於是我跟趙羽去了吳聃店裏,見一群男學生正湊在店裏吵吵鬧鬧,好像在找什麽玄幻小說。


    我見吳聃也不在店裏,於是抓著一個男學生問道:“喂,你們吳叔呢?”


    男生說道:“不知道啊,從剛才起他就在翻找什麽資料。”


    我跟趙羽正納悶呢,就見吳聃夾著一本舊雜誌從門外走進來。吳聃看到我倆,笑道:“怎麽,一早就來找我問封門村的事兒?”


    我笑道:“師父你去找封門村的資料了?”


    吳聃揚了揚手中的舊雜誌,說道:“我記得這本旅遊雜誌當年發表過一篇遊記,全程記錄了封門村的樣子和來曆等等,還有作者對封門村的猜想。”


    我詫異道:“百度一下不也能找到很多封門村的介紹?何必去翻一個舊書呢?”


    吳聃說道:“雖然內容跟網上有重疊的地方,但是這個作者對封門村做了大膽猜想,給你們看看。”


    說著,他示意我倆坐下來,然後翻開那本舊雜誌,找出一篇遊記。我見那頁紙上偌大的標題:回顧封門村,曆史的終極幻想。


    “這不像遊記,看這題目還真挺像研究性文章。”趙羽說道。


    我翻看半晌,文章裏竟然有圖有真相。看這些照片有些年數了,像是八十年代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封門村的樣貌。與現在網上的封門村照片相比,八十年代的時候,那村子竟然多了些人氣,房舍也比較新,房前屋後竟然還開著零星的花朵。


    但現在網上的封門村照片卻顯得老舊得多,不僅毫無人煙,更是滿村枯樹荒草。


    “這照片有些奇怪啊,”我問吳聃道:“為什麽感覺挺有人氣的樣子,好像剛有人住過似的?”


    吳聃說道:“我查過封門村的資料,1981年的時候,是封門村最後一批村民遷走的時間。六年前有人去采訪過這些村民,他們對外的言辭是,封門村交通不方便,孩子上學問題沒法解決,再就是飲水斷流問題,所以不得不遷移出村子。”


    我皺眉道:“不對啊師父,我記得網上對封門村的介紹說,‘封門村’有封門決戶之意,即男人娶不得媳婦、女人不生孩子。好像是男不婚女不嫁啊,怎麽會有後人活到現在?”


    吳聃沉吟道:“封門村早在宋明時期就存在了。我估計古時候封門村的村民並不是現在這幫村民的先祖。原本是有住在封門村的村民,但是後來出於男不婚女不嫁的習俗而絕戶了。後來村子空置著。之後又有一部分古代的村民移居到封門村,住了下來,這群後來人才是現在封門村村民的先人。”


    “好像也隻能這麽解釋了。”我點頭道。隨即,我拿起那本書,仔細地看了看封門村遊記的內容。書中作者說,他是一個旅遊愛好者,尤其喜歡探險。他去封門村的時候,是1989年,封門村空置了八年之久以後的時間。


    封門村是在沁陽市郊外的一座無名深山內。封門村附近有一條河,河岸青翠古樸。有幾處村落稀稀疏疏地散落著,卻不知為何空無一人。


    封門村附近有個雲台村,略有人煙。雲台村尚有3戶人家居住,隻是這三戶人家也都奇怪的很,不喜歡跟外人說話。


    作者署名叫鬆子陳。說他當晚跟兩個同伴到達了雲台村,住在其中一處農戶的家裏。那戶人家隻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和一個年輕的少年人。這年輕人很奇怪,並不跟來訪者說話。鬆子陳見他家徒四壁,便留了一些錢給老人,同時詢問少年封門村的所在。


    少年搖了搖頭沒回答,卻送給他一隻紅色的鳳凰香包。鬆子陳覺得那香包異香撲鼻,做得很漂亮精致,於是感謝之後戴在身上。


    天明之後,鬆子陳出門,跟同行的兩個夥伴去往封門村。鬆子陳起初並不信陰靈之類的東西,以為封門村原本就是風門村,風門,是古建築門的一種。即在居住建築的外門做出雙層門,靠外的一層門即稱風門。風門常與簾架配合使用,用以遮蔽風塵。或者說,古代人注重風水學說,會把地理位置險要、易守難攻的地方稱為風門。


    之後便是對封門村主要風景的描述,比如,“風門村……”的三座廟宇中的一座竟然供奉的是一對身著官裝的男女石雕像,雕像男左女右,威嚴端莊。但是跟網上描述不同的是,他說,左邊的是一男性文官,右邊的是一女性武將,跟網上的資料相反,但是卻跟我的幻象呼應。這倒是讓我有些好奇。


    不過這真是有圖有真相,雖然不很清楚,卻能辨別出來,男文官,女武將。


    我指著文章內容跟吳聃說道:“師父,你看這裏一段話,跟網上的資料相反啊。網上說,男武將,女文官,這裏為什麽是相反的?”


    吳聃說道:“你繼續往下看。”


    我繼續讀下去之後,頓時張大嘴巴,頗覺不可思議。因為後半部分根本不像是一篇遊記,更像是一篇誌怪小說。


    鬆子陳說,到了封門村之後,他們三個在村裏找到了那高門大戶的宅院,也看到了那把無人去坐,但是十分幹淨的太師椅。其中一個朋友好奇,忍不住上去坐了一會兒,卻沒想到下午之後,這朋友昏昏沉沉的開始發燒。


    鬆子陳和另一個夥伴很著急,所幸帶了應急的藥物,於是給同伴喝了退燒藥,將他安頓在一處房子裏。


    那同伴睡得很死,但是漸漸退燒了。鬆子陳跟另一個朋友對這村子更為好奇,於是兩人在空村裏前後轉了半晌,拍了許多照片。


    鬆子陳說並未遇到詭異事件,但是另一個朋友一直喊冷,說感覺有眼睛盯著他們。之後兩人就回了同伴所在的房子裏。


    回去的路上,兩人經過那座供奉了神像的寺廟,見裏麵還算幹淨,而且大門完好無損,就想去那寺廟裏住一晚上。因為當時已經深秋,又有同伴發燒感冒,所以兩人商量了下,覺得這事兒可行。而且雖然不知道供奉的是誰,但在寺廟這個地方,一般的邪靈也不敢隨便來犯吧。


    於是兩人將生病的朋友給抬到寺廟裏安頓好,吃了晚飯後,打開睡袋,掩好大門開始睡覺。


    大概睡到半夜,鬆子陳起來上廁所,剛一睜眼,卻見一個人坐在他身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鬆子陳嚇了一跳,翻身坐起一瞧,原來是同伴。而他向神像旁一看,另一個生病的朋友還在熟睡。


    於是鬆子陳問道:“半夜不睡你盯著我看什麽?”


    那朋友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戰歌聲麽?沒有看到枕頭邊的鬼臉嗎?那你是人是鬼?!”


    說著,那朋友竟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鬆子陳心中一驚,心想難道他這朋友是傳說中的“中邪……”了?


    心驚之下,他剛想還手,卻聽那朋友大叫一聲,好像是觸電一般,抽搐半晌,昏了過去。


    鬆子陳嚇了一跳,上前一探,朋友還有鼻息,看來是睡過去或者暈過去了。他心中琢磨:難道剛才是他夢遊?


    鬆子陳想了半晌,也沒什麽別的解釋,於是也無所謂的將那朋友拖回睡袋裏,自己也困得不行,轉身去睡下了。


    這一次他睡得很沉。轉天天光大亮,他才醒了過來。早晨的陽光漏過門縫照射進來,鬆子陳翻身坐起去看兩個朋友。


    但是,這一看之下,他卻心中大驚:兩人的睡袋還在,但是人卻憑空消失不見了。


    朋友的突然失蹤,讓鬆子陳不知所措。他趕緊翻身起來,在村子裏前前後後找了大半天,也沒見倆人的影子。


    他自己折騰到了中午,依然一無所獲,於是又垂頭喪氣地回到那寺廟中。但這次回去,他發現寺廟中供奉的神像有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是男文官女武裝,現在卻變成了男武將,女文官!


    鬆子陳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去細看。這一看,心中卻徹底涼了:確實是這樣,神像位置變了!


    鬆子陳上前仔細去看,卻沒找出神像變化的玄機所在。


    直到日頭偏西,鬆子陳找不到那倆朋友的蹤跡,於是幹脆收拾了東西出了封門村,直接去往來時的雲台村。


    到了雲台村的時候,天已經入夜。他找到原先投宿的那戶人家,敲了半天門,有個老婦人來應門。鬆子陳奇怪地發現,老婦人依然是之前他見過的那個,但是眼睛卻瞎了。於是他問老婦人是怎麽突然生病失明的,之前那個少年人呢?


    老婦人很驚訝地回答他:“我原本就瞎了,之前你還給了我一些錢和糕點不是。難道你忘了?”


    鬆子陳吃了一驚,心想這些事兒倒是記得,但是當時怎麽沒覺得老婦人是失明的?那個少年人呢?


    想到這裏,鬆子陳跟老婦人描述了一下少年人的形貌特色。老婦人吃了一驚,隨即拉著他進裏屋去看。


    鬆子陳進了裏屋,見麵牆上掛著一幅老舊的照片,黑白色,照片上是一少年人,樣貌竟然跟他見過的少年一模一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靈異警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孫銘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孫銘怨並收藏靈異警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