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it的?那個土狼不就是做這行當的麽?”阮靈溪說道,隨即將剛才土狼遞給她的名片拿了出來:“北京和佳軟件公司技術總監。明澤。這好像就是搞it的。”


    “和佳軟件。”我重複道,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國內近幾年不少遊戲軟件都是出自這個公司,貌似這公司是這幾年的新秀公司,之前默默無聞,由於出了幾款很優秀的中國風武俠網遊,而擁有了大批的粉絲。於是這公司也借此狠賺了一筆,打出了名氣。其實我也玩過這家軟件公司開發的網遊,感覺風格什麽的都挺給力。看來這個土狼倒是不容小覷。也許他就是設計者呢。


    不過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些疑惑:文曲星來了合肥,這土狼貌似也是近期才到的,該不會土狼就是文曲星吧?想到這裏,我將這個想法跟段老大一說,段老大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能說就肯定是這樣。我先派人盯著他,你們也小心些,一旦發現他行蹤不對,就來告訴我。”


    我們商量完畢之後,和自承突然敲門進來,臉色慘白地對段老大說道:“段先生,你開電視看一下。”


    我一看他臉色很差,趕緊打開電視,調到安徽衛視。這一看,電視上正播放一則新聞,說是前陣子的時尚大咖相機現在又出新問題,拍過照片的幾個女孩子接連死去,死狀跟韓可兒差不多。死亡的順序貌似是從最新拍過照片的開始死起,現在一連串被發現的已經死了**個了。


    我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阮靈溪,心想惡女也拍過,不會就此掛了吧?不過看她現在氣色紅潤身體好,不像是要掛的節奏。


    阮靈溪瞪了我一眼:“二貨你是想我死麽?不過,為什麽她們一開始沒事,現在反而死了呢?”


    段老大說道:“也許一開始蕭柔的陰魂不想殺人,而現在她報不了仇,就開始殺人泄憤了。”


    “我靠,這不是要死千千萬萬的人?”想起這款軟件如此普遍,這要一死,直接是一大屠殺啊。而且死的多半是女人,這算起來又是男女失衡,男的要打光棍的節奏啊。


    “我好奇的是,大家都知道這相機軟件有問題,竟然還有人敢用?”阮靈溪無語道。


    我歎道:“這世上喜歡獵奇的人很多,你看,網上什麽**啊之類,傳得很凶,現在去**探險的不也還是趨之若鶩?現在玩出事兒來了唉。”


    剛說到這裏,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打來電話的竟然是趙羽。我接起電話問道:“這麽晚才想起給我拜年?”


    趙羽苦笑道:“現在我是沒什麽心情跟你拜年了。天津死了幾個女孩子,說是用過什麽相機拍照的,而且這首發案例是從你們合肥那開始的,你知道這件事麽?”


    “知道,我們在看這則新聞。”我說道:“怎麽,你現在就開始上班查案了?”


    趙羽說道:“是,局長讓我回來調查一下。所以問問你,看能不能從合肥那邊入手,調查一些東西回來。”


    我苦笑道:“說來話長,先不聊了,等回去之後告訴你。”說著,我掛了電話,但是趙羽一番電話倒是讓我想起吳聃,於是我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吳聃接起電話後說道:“二貨徒弟,想起給我拜年啦?拜年也沒用,沒紅包給你。”


    我苦笑道:“師父,你看沒看過近期的新聞?因為一款相機軟件死了不少人那個。”


    吳聃聲音有些訝然:“是嗎?我最近沒怎麽看電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於是將蕭柔案子和韓可兒案子簡單跟他說了下。最後說道:“師父,我怕人再死下去我就hold不住了,不然你快來吧,幫我們想想辦法。”


    聽完這個,吳聃也愣住了:“這麽嚴重?我看這事兒很麻煩,唉。那你等著,我今天就收拾東西跟你匯合去。”


    說著,吳聃倒是很痛快地掛了電話。我聽說吳聃要來,心中稍微覺得安定了些。在等待他到來的過程裏,我們幾個也沒閑著,先是去看了看路晨飛的屍體,配合警察錄了口供。雖然說是陰魂作祟,但是這次路晨飛卻不像是被鬼魂所殺,倒像是人為謀殺。


    因為這次檢驗屍體的依然是馮法醫,所以我湊過去問了些情況。據說路晨飛身上有少量的油漬,懷疑是在哪兒沾染了汽油。手腳有細微的捆綁痕跡,雖然不明顯,但是也能看得出些端倪。如果是鬼殺人的話,需要綁著麽?身上的汽油又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跟人經過了打鬥沾到的?


    看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了那晚上的土狼。難道他是凶手?他要殺了路晨飛滅口?據說是路晨飛介紹的所謂風水高人給和自承,讓他行了定魂惡術,定住蕭柔的鬼魂。那麽他一定是知道那個高人的身份。可是他就算知道這人身份為什麽被殺?那隻有一種可能:這個高人是跟蕭柔案的凶手有關。很可能是那個凶手本人,或者他買通了路晨飛,讓他介紹給和自承的!


    想通了這一點,接下來就是去路晨飛家裏尋找線索。找到他的住處倒也不難。由於這案子已經震驚全國,各地的警局都被調動起來配合調查,所謂人多力量大,或者說上級強調之後大家力量頓時變大,沒多久就找到了路晨飛的住處。由於路晨飛藏身的地方就在蚌埠,所以我和阮靈溪也跟了去。路晨飛藏身的地點挺寒磣,是在蚌埠市郊的一家農家小院裏。由於我非辦案人員,於是我跟阮靈溪隻能在外麵等。但是借著蚌埠市局的便利,我偷偷讓小鄭幫我在路晨飛的住處尋找了一番,看看他是否藏著什麽文件之類的資料,能夠指出凶手的證據等等。


    小鄭跟著找了半天,回頭告訴我:“什麽都沒有。你說的那些文件資料根本不存在啊。”


    我皺眉道:“那還有什麽啊這屋裏?”


    小鄭攤了攤手,說道:“就有床褥,基本生活用品。再沒什麽了,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能自己去看的話,我特麽還用你麽?再幫我找一遍,一旦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就給我拿來,不管是什麽。”


    小鄭撇了撇嘴:“那你先告訴我,什麽是奇怪的東西?我們這邊的人都沒找到物證,你到底要我找什麽啊?”


    我笑道:“反正就是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出現的其他一切東西,你都拿來給我看看。對了,你幫我這麽多我也不會讓你白幹的,今晚請你吃大餐,快去快去!”


    小鄭是吃貨,一聽吃飯,立即雙眼賊拉亮,毫不猶豫地回頭去了。我心想吃貨什麽的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起碼好騙。沒多會兒,小鄭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舉著三樣東西給我:“你看這幾樣怎麽樣?我看物證處的沒管這些,就拿來了。”


    我一看,頓時無語。小鄭手中的東西是:一卷用得隻剩下軸的衛生紙,一個破眼鏡盒,和一個沾滿了灰塵的珠子手鏈。


    “尼瑪,這就是你找的?!”我啐道:“這衛生紙……這眼鏡盒還有這破手鏈……”


    小鄭嘿嘿笑道:“這都不是生活必需品啊,你說的啊不能抵賴。”


    我看著那三樣東西苦笑不已。倒是一旁的阮靈溪將那手鏈拿了過去,擦了半晌,對我說道:“二貨,你看這手鏈上好像有字。”


    我接過那手鏈,見那手鏈是一串檀香木的珠子串成,這種手鏈不少男人會戴,我見吳聃就有一個。此時,阮靈溪翻出那手鏈珠子的一側給我看。我果然在其中一個珠子上發現了幾個數字:02122。


    “有數字,這是什麽意思?”我沉吟道:“好像是什麽密碼。”


    小鄭也湊過來,說道:“銀行卡密碼?電腦密碼?”


    “不對,我怎麽覺得這熟悉有點耳熟。”阮靈溪想了想,忽然叫道:“對了,這是蕭柔的屍體被發現當天的日期!”


    我示意她噤聲,將兩人拉到一旁。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那一天。2002年1月22日,大概是這個日期。


    “看來這路晨飛還是跟蕭柔案子有關。”我皺眉道:“這得去查查他的所有記錄資料,看這密碼是哪兒的。”


    小鄭立即點頭道:“對,所以呢,今晚這頓飯你請定了。”


    我笑道:“沒問題!”


    晚上等小鄭忙完了,我們仨就在蚌埠這邊找了個火鍋店吃飯,要了一個小包間,門一關,正好隔絕屋外的說話聲,方便交談。我們邊吃邊商量,覺得這密碼不就是電腦的,就是銀行卡的,或者是銀行某個儲藏箱的密碼。可這些資料都是能夠被查到的,假如蕭柔案子的凶手,或者知情人是個it黑客,那麽路晨飛的資料早就會在他的掌握之中了。電腦密碼,銀行卡密碼可以排除了,如果路晨飛了解這個人的身份,那他肯定不會笨到把知道的東西或者證據放在電腦裏。


    “會不會是銀行的儲藏櫃?”小鄭邊吃邊說道:“儲藏櫃的話,必須本人去取或者有關人員帶著本人死亡證明去取。否則是不行的吧。”


    我聽了小鄭的話,還是覺得密碼是銀行儲藏櫃的靠譜點。於是幹脆將這手鏈戴在自己手上,想著明天去路晨飛家裏問問。


    吃了飯,我跟阮靈溪正好趕上最後一班車回了合肥。到合肥之後,正要回家,卻接到吳聃的電話:“我現在在火車站,趕緊來接我。”


    我一聽吳聃來了,頓感欣慰,趕緊打車帶著阮靈溪去了火車站,將吳聃接到古堡酒店。借著段老大的便利,給吳聃安排了個不錯的房間。吳聃放下行李,打量著房間裏豪華的布置,不住地嘖嘖道:“不錯啊,這輩子沒住過這麽好的酒店,托徒弟的福,還能進五星級大酒店看看了。就是這屋裏怎麽一股怪味?”


    我笑道:“師父,這屋裏點著熏香呢。”


    正說到這裏,我聽到身後一陣噴嚏聲傳來。回頭一看,見小冪從吳聃的行李箱裏鑽了出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說道:“這什麽味兒啊,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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