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聃點頭道:“這也好,我們分頭行動。不過你自己的話能行麽?”


    我聳聳肩,說道:“搜集資料而已,應該沒什麽問題。”


    吳聃點了點頭,說道:“帶上靈狐,一旦有麻煩就給我打電話。”


    我點頭道:“知道。”


    於是我收拾行裝打算去沈陽。惡女表示要跟我一起去。可讓我驚訝的是,段老大和神仙姐姐竟然也要同去沈陽。


    “為什麽你倆也要去?”我吃驚地看著提著小行李箱的段老大。


    “還能幹什麽,去查馬靖城的行蹤。”段老大邊說著邊很裝逼地戴上墨鏡:“有人說在沈陽看到他的行蹤。別人去辦我不放心,這次我得自己去處理。”


    “這麽巧?”我愕然道。


    阮靈溪白了我一眼,笑道:“這多好啊,來回飛機票都有人報銷了。”


    “是啊,誰讓我們有個土豪朋友。”我笑道。


    於是我們一行四人一起坐上飛往沈陽的飛機。想起之前也曾跟段老大同行過,但那時已經是一年前,再次回想隻覺得時光飛逝。


    坐上飛機之後,沒多會兒,我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這貌似是我一個習慣性問題,每次坐上交通工具之後,沒多會兒便會睡過去。


    昏昏沉沉中,我又在潛意識裏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鎖鏈聲。我半夢半醒地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又將看到那個印象裏出現過兩次的冰棺女屍。果然的,我在意識裏睜開眼睛,瞧見麵前依然是那一處水潭,果然也有粗壯的鎖鏈。沒多久,那冰棺材便慢慢被那鎖鏈拉了上來。


    果然還是同一個女屍。由於潛意識裏有了一定的“防禦”意識,所以這次我的恐懼心理倒是基本消失不見,於是也有意識地去端詳了一下那女屍的容貌。


    就在我盯著她容貌的同時,我突然瞧見那女屍睜開了眼睛。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她的目光很溫柔,甚至還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慢慢的,周圍的冰棺和水潭全部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是她溫婉的微笑。


    ……


    “二貨,二貨!”朦朧間,我似乎聽到阮靈溪在喊我。


    我立即醒了過來,卻見大家都在收拾行李。


    “到目的地了?”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阮靈溪將一隻小行李箱塞給我,說道:“廢話,當然到了,你睡了一路,真夠可以的。”


    “別說嘿,我做了個夢,以前可是做過兩次的。我懷疑跟馬絡羽的死有關係。”我說道。


    “淨瞎扯,你夢到什麽了?”阮靈溪邊跟我走下飛機邊問道。


    “一個美女,還穿著古裝呢,額,或者是道袍。說起來,那女人的著裝跟你師父,或者說掌門有點像。”我說道。


    阮靈溪啐道:“瞎說,就算是夢到美女,這跟馬絡羽的死有什麽關係。她不是在滅門案的時候就死了麽?”


    我搖頭道:“不,既然我師父沒有殺她,那就說明凶手另有其人。而她記憶裏最後一幕可不是在他們家,而是在一處水潭,裏麵還有一具冰棺材,棺材裏還有一美女。我去,這都什麽啊。”


    阮靈溪疑惑地看著我:“你想太多吧?可能就是某個奇怪的夢呢,你給安到了馬絡羽的身上。”


    “不,重複太多次就有了問題。”我說道:“不信的話我一會兒畫出那女人的樣子來給你看!”


    阮靈溪啐道:“你隨意畫一個糊弄我我也不知道呀。”


    我剛想反駁兩句,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貌似我問過吳聃,是不是要解決一下馬絡羽的問題,查查看她到底是被什麽人關在三界之外,查也查不到的地方。但吳聃卻好像一直沒什麽動靜。也許是不想麵對馬絡羽……但我覺得其中並非這麽簡單。還有金熙,本能成為吳聃老婆的那個女人,卻突然消失不見,跟不明身份的人私奔了,但是吳聃並沒追究。這真的是大度呢,還是其中也有什麽隱情?


    或者,總不至於吳聃跟我前任師父老趙是一對好基友,對女人不感興趣吧?不過從馬絡羽的回憶中某些十八禁片段,可以看得出來吳聃沒啥問題,嗯。


    那麽,他對這倆女人的態度真的是很微妙,讓我想不通。


    現在的情況倒是讓我沒什麽心情去想吳聃的問題,因為段老大居然也要跟我一起見那個活死人警察李成俊。


    “李成俊是一個線索,能幫我找到馬靖城的蹤跡。而馬靖城也確實在沈陽出現過,所以我覺得從調查他入手應該不會錯。”段老大說道。


    “開玩笑,李成俊隻是一個小警察,他怎麽可能跟情花組織有任何聯係?”我愕然道:“段老大,先說好啊,李成俊是我要查的案子的證人,你可不能為了自己查馬靖城的下落而把他給帶走了。”


    段老大說道:“等見了他再說吧。聽說現在已經是個活死人,什麽人都不可能喚醒他。”


    等我們去了李成俊所在的醫院才發現,這人確實是個活死人,除了有心跳和呼吸之外,根本就跟死人一樣。可能是因為睡了十年,已經是療養院的老顧客,院裏給他安排的病房還不錯,獨一間,桌上放著鮮花水果,看來是經常有人來看他,不知道是女朋友,妻子還是父母親人。


    我看著病床上那張年輕清秀的臉,不由搖了搖頭:“段老大,看來我們是別指望跟他問出什麽了。還是想辦法先查查看看李成俊的過去吧。”


    段老大點了點頭,說道:“我得到線報說,李成俊當年是因為知道了鬼判組織的一些內幕而被這個組織的人在故意製造的混亂中刺傷。那所謂的爛尾樓糾紛事件中被誤傷,這完全是虛構的托詞。”


    我說道:“可他現在沒辦法告訴我們當年的情況。”


    段老大點頭道:“所以我要去查查當年發生凶案的地方。在這之前,我還有事要處理。如果你也想去,那就晚上見。”


    說著,段老大推門走了。


    阮靈溪看了看我,問道:“你原本是調查挖眼案的,可為什麽要來找這個睡了十年的警察呢?”


    我苦笑道:“我也想知道,因為是他給了我這三把鑰匙。反正也是來沈陽調查郭彬平的事情,不如一起查清楚了。”


    說著,我將包裏的鑰匙掏出來,丟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歎道:“李成俊警官,你什麽時候能起來跟我說說這鑰匙的故事?”


    小冪此時從包裏爬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說道:“他是想告訴你,不過現在跟死人差不多了,而且生魂也不能隨意離開身體,能夠通過意念告訴你他的心願,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我啐道:“那不是廢話麽。幹脆我們在這兒等等,我看這水果和鮮花肯定都是每天更換的,也許天天有人來照顧他。如果能等到他的親人,也好了解一些他的情況。”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會兒,有人推門進來。我跟阮靈溪從李成俊的病床前站起來,見進門的是一個容顏憔悴蒼老的老婦人。這人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樣子,難道是李成俊的奶奶?


    我立即迎上去笑道:“大娘您好,請問您是李成俊警官的?”


    那老婦人一臉疑惑地說道:“我是他的媽媽。請問你們是?”


    媽媽?我打了個哆嗦,心想這老婦人一頭白發滿是皺紋,根本不像是李成俊的媽媽。看來李成俊警官的情況確實讓她備受打擊。


    “天津市局的。有一件陳年舊案,本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我解釋道。


    李媽媽歎道:“你看他這樣子,還能幫什麽。”突然的,李媽媽的目光落到桌上的三把鑰匙上,頓時有些驚訝:“奇怪了,這三把鑰匙一直是放在成俊的臥室裏的,這是我拿到醫院的麽?”


    我一聽這個,立即問道:“您知道這鑰匙的來曆?”


    李媽媽歎道:“這個是我保存了十年的鑰匙。這鑰匙是沈陽當時所在的一處爛尾樓的。因為樓上經常出事,成俊就建議大家搬走,還特意將那大門給鎖住了。這就是他當時拿回來的三把大門鑰匙。可第二天他就……”


    說到這裏,李媽媽頓時哽咽了。阮靈溪見狀,上前安慰半晌,問道:“聽說李警官當時所在的派出所就在那個爛尾樓下是麽?”


    李媽媽擦了擦眼淚,歎道:“是,當時就在那裏。第二天,聽說那裏的居民起了衝突,成俊去調解,結果被人刺傷了。雖然當時是晚上,沒人能說清楚是誰幹的,但是我知道是誰!”


    說到這裏,李媽媽一臉憤恨。


    “凶手您知道是誰?那他叫什麽名字?”我問道。我查過李成俊的卷宗,資料上表示,沒有查明到底誰是誤殺李警官的凶手,凶器也沒找到,於是最後就這麽擱置了。


    “郭彬平!就是那個小混混,無惡不作的,當時他在那附近欺負一個女孩子,被成俊瞧見了,抓他去了派出所。後來郭彬平不知怎麽被放出來了,然後就不知去哪兒了。”李媽媽說道。


    郭彬平!這麽巧?這回算是找到李成俊跟郭彬平的聯係了。原來這倆人認識,而且還有過交集,可是葉蘭蘭呢?


    於是我問道:“大娘,您認識葉蘭蘭麽?或者說葉蘭。”難道她是當年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子,是李警官救下的人?葉蘭蘭的資料裏也證明她最後是嫁給了一個警察,總不會是李成俊吧?但是葉蘭蘭結婚的時候不在沈陽,這地點並不相符。


    “葉蘭蘭是誰?我不認識。”李媽媽說道:“總之,警察同誌,我覺得凶手就是那個姓郭的!!可惜不知怎麽,後來就沒再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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