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吳聃說歐陽磚家會馬上到麗江來,不由心中懷疑,疑惑之下給歐陽博打了電話,卻發現這真被吳聃猜中了。歐陽博剛下飛機不久。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麗江?你不是請假去看朋友了麽?”歐陽博問道。我於是將木府發生的事情告訴歐陽博。歐陽磚家一聽,立即說道:“你們先在木府等著我,我派人去接應!”


    掛了電話之後,我對吳聃說歐陽博一會兒就派人來。吳聃想了想,轉身問臧清寧:“你還有迷藥麽?”


    臧清寧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是飛賊一樣。還有一些,你是要給這幾個人下藥麽?”


    吳聃點頭道:“讓他們睡到歐陽博趕過來接應的時候。”臧清寧想了想,點了點頭,於是將藥粉拿出來,挨個兒給撒了一遍。


    吳聃看著那暗道所在的水塘,說道:“咱們不能總等著歐陽博來接應,得先出擊。”


    阮靈溪說道:“吳叔是想再下去看看?那可不行,現在他們發現我們有問題,肯定關了暗道的隔離門。我們下去也打不開啊,就算打開了,對方萬一做了準備炸塌暗道,我們豈不是倒黴了。”


    吳聃笑道:“咱們下去幹嗎,讓別的東西下去。”說著,他看了一眼被我召喚來還沒走的那幾隻鬼。那幾隻鬼立即擺手道:“別坑我們啊,那暗道裏被你放了符咒,我們不敢靠前。”


    吳聃笑道:“變成別的東西就是了。”說著,這胖子閃電般躥了出去,嗖地一聲鑽進草叢中不見了。我跟阮靈溪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阮靈溪吃驚道:“吳叔長得郭德綱的身材,動作卻跟劉翔一樣快呀。”


    我嗬嗬笑道:“確實跟拉翔一樣快。”就在我們詫異之際,見吳聃從草叢裏拎著一隻吱吱亂叫的東西出來了,隨即往我麵前一舉。


    阮靈溪看清那東西之後,尖叫一聲躲到我身後。我定睛一看,我了個去,吳聃這是從草叢裏撈了一隻老鼠出來了啊。


    “師父你這是?”我不解地問道。總不能吃吧!


    吳聃看了看那幾隻鬼,隨即對其中一個瘦小的男鬼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做法讓你附身在這隻山老鼠身上。”


    那鬼有些愕然,猶豫了半晌。我摸了一把背包,記得當時掉在郭家地窖的時候,隨手抓了一把冥幣翻看。但是當時闖進倆人,我就隨手給冥幣塞包裏了。


    “給你錢,不白幹。”我舉著冥幣伸到他跟前笑道:“出場費不少吧親,隻好你附身在老鼠身上,順著地道找找出口都在哪兒,我就把這些錢燒給你。”


    男鬼的眼睛頓時亮了,說道:“先給錢。”


    “尼瑪你生前是個生意人吧?”我翻了翻白眼,問了這鬼的生辰和姓名,便在土地上畫了個圈,用吳聃的古劍在圈裏寫了這鬼的名字生辰等。隨即才用打火機點燃紙錢。等紙錢燒完,我見那鬼握著滿把的人民幣手舞足蹈,心想我怎麽請來的鬼都是逗逼呢。我想以後網上流行語可以改改:“你是宋炎請來的逗逼麽?”


    吳聃此時念咒撚訣,不知給那老鼠吃了什麽,這才見那男鬼化為一縷黑煙,進了老鼠的體內。吳聃將老鼠放在地上,對它說道:“去吧,去找找另外兩個出口都在哪兒。”老鼠點點頭,轉身去了。


    我們幾個於是在岸邊兒等。等待過程中,趙羽打來電話,問我們去哪兒了,怎麽大半夜的不見回家?我一看時間,得,淩晨一點半多了。於是我簡單講見聞跟趙羽說了說,讓他明早去郭家宅子會合。


    掛斷電話之後又等了一會兒,見那鬼附身的老鼠又鑽了回來。吳聃解了道法,將那鬼從老鼠身體內放出,那男鬼說道:“另外兩個出口,一個是通往一間密室,我進不去,因為密室門上貼著道符,但是能聞到裏麵有一股硫磺的刺鼻氣味。另一個出口是通往一間酒店的下水道。酒店好像叫麗江皇冠假日酒店,但是現在那地方一直戒嚴,好像不少警察和保衛在。”


    “麗江皇冠假日酒店,聽上去是個不錯的酒店啊。”吳聃沉思道:“難道有什麽重要人物住在裏麵?”


    臧清寧突然說道:“難道有人想殺住在裏麵的人?”


    吳聃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對了,想起一件事。段老大不是有個朋友被砍傷了是麽?現在這貨從醫院出來後,好像是住在一個什麽酒店。段老大那天回來之後就提了一提,我根本沒走心去聽。這一想,好像是什麽假日酒店。”


    “不會吧師父,這些人要殺段老大的朋友?挖了暗道就是為了追過去殺人?”我愕然道。


    “我好像明白了。”吳聃立即說道:“麗江血案隨意砍殺民眾,看上去像是報複社會的行為,但是他們真實的目的是要殺當時在場的某個人。那個人才是目標。民眾什麽的隻是障眼法。為了掩飾他們刺殺的真正目的。讓歐陽磚家給我們傳一份麗江血案中受傷者名單過來。不對……傳一份在皇冠假日酒店住著的受傷者名單過來,或者是經曆過血案的酒店住客。”


    “我靠師父,這調查起來比較難吧,怎麽可能馬上傳過來?再說了,如果是刺殺某個人,為什麽要鬧這麽大動靜?”我無語道。


    吳聃喝道:“人命關天!快點兒!隻能說明這個人很可能是某個組織叛逃的人員,他在機場和火車站都有人保護和接應,單純的刺殺暗殺不可能成功,隻有製造了混亂之後才能下手!”我嚇了一哆嗦,見他少有這種臉色,於是立即給歐陽博和段老大都打了電話,說明這件事。沒多久後,木府的重重院落次第亮起燈光,歐陽博帶人來了。


    吳聃也不客氣,立即給歐陽博交代了這幾個人的身份,然後說要借他的車用用。歐陽博倒是痛快同意了。於是我們幾個開著歐陽博的車去了皇冠假日酒店,見段老大和蘇淩已經在門口等著我們。


    “出了什麽事,要讓我查這東西?”段清水說道:“幸好這酒店住著的住客不算很多,經曆過血案的隻有三個。我那位朋友,另外兩個是一對新加坡夫婦。”


    吳聃一聽這話,立即問道:“段老大,你朋友是幹什麽的?“


    段清水有些愕然:“他?以前是大學老師,後來由於得了癌症就辭職賦閑在家,有時候去我當時開的洗浴中心玩。那時候偶然認識的。“


    “可是他現在還沒死?“吳聃皺眉道:”不是癌症麽?“


    段清水說道:“後來他告訴我是誤診。再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聯係了,直到麗江血案之前,他才突然聯係我,說了自己死裏逃生的經曆。由於是老朋友,我就去見了見他。“


    吳聃說道:“你這位朋友很有問題。帶我們去看他。“


    段清水看了看我們,沒有多問,立即帶著我們往樓上趕。段老大這一點我很欣賞,痛快不廢話,不像是有些傻逼還要表示懷疑,問個所以然【常見於影視劇】,問完後人都死了。


    我們順著樓梯去了五樓,段清水引著我們到了那人的房門前。但是一推門,發現門沒關,於是我們幾個衝了進去。衝進去一看,外間裏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正舉著一把匕首想****地上橫躺的一個男人的脖子裏。這男人正死命抓住匕首不放,手掌滴滴答答地流下血來,沾滿了半張臉。


    “住手!“說著,我舉起戰神對著那黑衣人就是一槍。這一槍正中黑衣人的胳膊,那人慘叫一聲躲過一旁。就在這時,我見地上的男人魚躍而起,抓起匕首就給那黑衣人補了幾刀,事情發生太突然,我們幾個都沒來及組織。


    段清水喝道:“老徐,你這是幹什麽?!“那男人卻不言語,又給黑衣殺手補了幾刀。眼見著那殺手逐漸沒氣,當場死亡。


    段清水上前看了看,又回頭看了一眼滿頭冷汗手中滴血的男人,皺眉道:“你怎麽不留他活口?!“


    這叫做老徐的男人聳聳肩,擦了把汗說道:“他要殺我,難道我不全力反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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