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秦少!請坐,小姓江,江彥鴻。因為樣子長得醜,朋友們都愛叫我白麵閻羅,也就是個笑稱而已,別在意。”


    “白麵閻羅”笑嗬嗬地,反客為主,親切地與秦至明寒喧起來。


    “好說好說,看來也不用自我介紹了,你們已經都認識我了。”秦至明淡淡地說道。


    “白麵閻羅”笑了起來,雖說是個混社會的,語言有些粗俗,但他的舉止,卻隱隱透出一般說不出來的儒雅,通身的氣派像是出身於世家大族一般。


    “嗐,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我呢,雖說是和這個酒樓的老板有一場恩怨,如果今天這酒樓的蔣老板不出來和我作一個了結,那收酒樓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說是吧,秦少,畢竟冤有頭,債有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至明不作聲,淡淡地看著對方,等他的下文。


    “白麵閻羅”接著說道:


    “不過呢,在這裏碰到秦少,還是挺意外。前些年,我這條命差點就交待了,好巧不巧碰到了令尊,令尊出手,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今生估計也還不上了,所以我發過誓,但凡是秦家的人,哪怕是要殺我,我都不會為難半分的。”


    秦至明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那老爹,還救下了這麽一號人?


    “你和家父的這些交情,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不過呢,吳老爺子是我敬仰的長輩,你看著辦吧。”


    “嗐,那就不收唄。”“白麵閻羅”光棍的很,兩手一攤,無所謂地說道。


    嗯,似乎劇本不對呀,在場的人幾乎全體石化。


    秦至明似乎也愣了一下,哎呦喂,這樣好說話的老大,能管住小弟嗎?老秦倒底給了他多大的恩情,麵子這麽好使?


    “白麵閻羅”正色道:


    “秦少也不用在意,今天的事也並不需要令尊過問,我自有我的主張,今天就算打擾了秦少的雅興,雖說有些唐突,但還容我表一表心意,給秦少洗洗塵。”


    話既說完,“白麵閻羅”起身,拱了拱手,便施施然走了。


    這畫風突轉的一幕,讓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來勢洶洶的大佬就這麽低調地離開了?


    樓小石的手機裏很快收到了一條轉帳消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是“白麵閻羅”給秦少洗塵的帳單。


    ??一場風波消弭的無影無蹤,很快酒樓裏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職,開始準備起了午市。


    樓小石將到帳信息給秦至明看,秦至明沉吟了片刻,說道:


    “收著吧,就算是我吃飯的費用。”


    樓小石也顧不上再說什麽,“白麵閻羅”等人離開後,過來用餐會的客人便陸陸續續多了起來,酒樓裏開始忙碌起來。


    忙完了午市,樓小石隨便吃了點東西,也顧不得午休,經過“白麵閻羅”這麽一鬧,又有幾個想要離職的員工。


    樓小石也不打算再挽留,趁著帳上有錢,便讓財務一一結清了這幾人的工資,又叮囑財務再安排補發一部分其他人的工資。


    好容易閑了下來,吃飽喝足的秦至明便找到了她。


    “小石頭,咱們來聊聊吧。”


    樓小時心裏苦笑,我可沒有什麽和你好聊的呀,還有呀,咱們可不熟,要不要叫得這麽親密?


    她有心想要疏遠秦至明一點,但一想到,上午才承了人家這麽大一個人情,而且以後也說不得還要依仗人家,隻得打起精神來,露出一副真誠的微笑來。


    “秦少,菜品吃著還合口味嗎?”


    一邊將秦至明引到側麵一個小花廳裏,這裏平常是酒樓的大老板蔣新平接待客人的地方,半敞開的設計,麵對著後院一角的風景,即幽靜雅致又通透敞亮。


    樓小石順手將茶幾上的茶壺燒上水,給秦誌明泡起了茶。


    秦至明戲謔道:


    “小石頭,今天我可給你解決了這麽大個難題,你看你要怎麽回報我呀?”


    樓小石倒茶的動作一滯,心裏苦笑,來了,這債討得可真快。


    “真心感謝秦少今天出手幫忙,要不是秦少,估計這事還了不了呢,來,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我們酒樓上下所有的員工都衷心的感謝秦少。”


    秦至明有些好笑的看著樓小石一本正經的在糊弄自己,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等到樓小石說的差不多了,他說:


    “嗯,我知道了,你們的感激之情我心領了,不過你也得付出一點實際行動來回報回報我,我這人吧,比較講究實惠。”


    樓小石的動作有些僵,但她臉上依然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說道:


    “那秦少您是想讓我們怎麽回報您呢?”


    秦至明湊過身去,緊盯著樓小石說道:


    “你知道我們昨天來是查什麽的,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就給我說說吧。”


    樓小石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她強自鎮定地說道:


    “秦少,我昨天晚上已經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


    “是嗎?那今天那林老板來幹什麽呀?他為什麽給你那麽多現金?為什麽不直接轉賬?”


    樓小石想起早上林老板說的話,她硬著頭皮說道:


    “他不是給我們酒樓介紹客人嗎?他說他喜歡用現金結結賬,所以就不轉賬了。顧客至上,當然是盡量按著顧客的要求來做了。”


    “行了,小石頭,你也別跟我繞了,這樣吧,你去跟林經理再聯係聯係,讓他再給你介紹一桌這樣的客人,聯係好了,你和我通一下氣。”


    樓小石呆了,愣了一下說道,故作輕鬆地打趣道:


    “這是讓我們當臥底嗎?”


    “喲,怎麽,要不要給你點線人費呀?”


    秦至明身體向後靠,斜倚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盅。


    樓小石咬著後槽牙,臉上依然笑眯眯地,心裏吐槽道:你們明爭暗鬥也好,放長線釣大魚也好,別把我卷進去呀,這樣我很容易裏外不是人呀,我可不想做什麽臥底線人之類的,我又沒有什麽崇高的理想呀,什麽奮不顧身的高尚情操呀,我就隻想賺點小錢而已,隻是打份工,要不要這麽艱難?


    見她不說話,秦至明說道:


    “不過是線人費,沒問題,要不,小石頭,你先幫我榨一杯果汁來喝喝吧,有點渴啊。”


    渴你倒是喝茶呀,喝什麽果汁,樓小石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這是明晃晃地報複上午沒給他來杯果汁呀。


    “行啊,我讓安仔榨杯果汁過來,秦少喜歡喝哪種果汁?”


    秦誌明笑眯眯的看著他,像隻老狐狸一樣,他忽然開口:


    “知道你為難,行啦,這樣,你打個電話給林老板,就說你們現在生意很差,讓他再給你多介紹介紹幾桌昨天那種客人,其他就不用管,如果確定好了日期你就告訴你就打個電話告訴我,咱們之間的人情就算了了,怎麽樣?”


    樓小石想了想,說道:


    “好是好,但是林老板早上就說,現在風聲太緊,那些貴客們不敢過來吃飯呀。說是有好幾個硬茬在……”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硬茬”的時候,還偷眼看了一眼秦至明。


    秦至明還要說什麽,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神色微動,卻也沒有接聽,就起身說道:


    “放心,我這邊會安排的,你明天就打電話吧,其它的不用管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酒樓


    ??


    好不容易送走秦至明,樓小石隻想躺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個午覺,好有精力來應付晚市。


    躺在床上的樓小石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會兒她又進了空間。


    小猴子看到她激動的吱吱亂叫,樓小池這才想起來,今天事情太多,她忘了給小猴子喂食。投喂了一些給它準備的水果和食物、清水。


    樓小石又開始試驗起空間的作用來。


    她之前在廚房裏麵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了些食材放到了空間,像帶根的白菜青菜,還有土豆番茄之類可以種植的種類。


    還有一些像鬆子啊之類的種子,隻要是覺得可以種的東西,她都收了進來,每個品種隻收一兩顆或一兩個,這樣並不顯眼。


    隻是還暫時還沒有找到補充能量的方法,樓小時不敢貿然就把這些菜全種下去,如果耗盡了能量就有點麻煩了。


    這時她看到籠子旁邊的那個走廊木板上,有一塊被小猴子啃過的風幹肉,估計又鹹又硬,小猴子咬不動,也不愛吃,啃了幾口就丟在一邊也不管了。


    樓小石撿過來看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一種野生動物的風幹肉,唉,這種東西現在也沒有辦法拿出去,她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被小猴子啃過的地方,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土地上。


    看著那塊肉,忽然心念一動,默默的用精神力控製的,用泥土把這塊肉輕輕的覆蓋上,然後在心裏麵默念著讓泥土去“消化”。


    過了一會兒她走過去,刨開一看,咦,本來得有一公斤多的一塊肉幹,隻剩下薄薄的一小片,像是用剩下的肥皂片,被磨損消耗掉了。


    嗯?樓小石心裏忽然有什麽被觸動了。


    這塊土地能消解東西?不知道能消解些什麽呢,還是隻能消解食物?


    樓小石有些興奮,她走過去盤了盤那堆林老板送過來的食材,把那些看起來沒有辦法處理的全部都扔到黑泥土上,並用意念加以控製。


    很快,那些差不多得有幾十公斤的食材都被消耗完了,甚至就連上麵捆著的繩索,包裝袋之類的都被分解了。


    隻留下一個好似藤編的小簍子,雖然比較粗糙,看著還挺有點野趣,樓小石便留下拿來裝小猴子的食物了。


    樓小石進到木屋裏看,咦,不錯,有效果哎,這些被消解的東西可以轉化成能量。


    木屋又有了一些變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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