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龍吟,莫不是欺負翁求勝不懂,那龍吟可是第一好的寶馬,以身高著稱來著,這…自嘲?


    看著狀況還好,小胖子將軍笑笑,看著劉柱,“帶著小兄弟先去營房登記吧,就按你說的,先留在這邊。”


    “是。”


    隨即看向那男人,“陳副官,是女人不好看啊,還是美酒不好喝啊,多大的人了,還老是挑釁大柱子。”


    那男的也是個有眼色的主,知道這篇就這麽過去了,趕緊賠笑,“那不是看他太木訥了,逗他玩嗎?”


    隨即拍拍劉柱的背脊,“劉兄,開玩笑,開玩笑哈,不要見怪。”


    “不會,陳副官。”


    這邊其樂融融,翁求勝跟在劉柱後邊,敏感的發現營房內傳來一絲緊張的視線,隨即看去,跟裏麵一女人撞個正著,不過人跟他對上眼,立刻就移開視線了。


    啊哈,他知道了,這是老天爺提醒他,就是這個人了。


    翁求勝被分配在一處營房,裏麵不多不少,正好七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都頗有本事。


    最裏麵三個,一人拿著弓箭,細看手上的繭子就知道這是個好手。


    一人身穿黑衣,臉上塗著兩色條紋,那模樣不是很熟悉,但從那人身上傳來的微微響聲,翁求勝倒是接觸過,點點頭,有點譜了。


    再有一人一看就知道挺傻的,笑嘻嘻的,懶散得很,看見新人過來,十分開心,“我叫杜榮,你呢?”


    “小弟翁求勝。”


    “哦,小勝,笑聲,挺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帶著便朝著分散在兩邊的四人去了,營房左邊上一,“這位是梁飛,是我們小隊的大哥,今年二十有五,三個月前過來的,臨華豐州人。”


    “見過梁飛大哥。”


    梁飛隻是微微點頭,繼續倒弄他的微雕,嗯,翁求勝看了看,小雞,小鳥,哈,孔雀啊?


    同樣營房左邊上二,一個瘦小的男的,瘦到臉頰兩邊顴骨突出,看起來五官倒是平整的,隻是沒什麽氣色,“這位叫做管孝,算是二哥吧,今年正好二十,兩個月前過來的,臨安雙鶴城人。”


    “見過管孝大哥。”


    營房右邊上一,正在睡覺的大哥,劍眉高鼻,皮膚秀白,露在外麵的雙手白皙,看起來不像是練武的。


    “這個睡著的叫何權,跟我一批進來的,十九歲,臨華城人,也是咱們這裏派頭最大的。”


    微微挑眉,臨華城的人,嗯,那豈不是跟有可能跟王有關係,人人都說臨華城內都是王的附庸,也就是跟王比較親近的人居住的地方。


    營房右邊上二,笑的溫和的男人,看他們走來,站起,“我還是自我介紹吧,我叫白羽,這是白翎,我們是兄弟,臨華岩州人。”


    果然那個塗著紋路的小哥也點了點頭。


    翁求勝自然是笑著叫了,“兩位大哥好。”


    然後還有最後一位,人比較簡單,“於洲,臨安宿城縣人。”


    “於洲大哥好。”


    一個介紹完畢,就這麽個小地方分布非常明顯,七人當中隻有管孝和於洲是臨安人,其餘都是臨華的,難怪剛進來就發現這兩位氣氛明顯不太對。


    不過嘛,“重新介紹一下,在下翁求勝,臨安順天城人。”


    果然管孝和於洲的眼神亮了些,似乎是見到同伴,杜榮是一個不省心的人,聽他是臨安人,第一個問題就拋出來了。


    “不是吧,你也是叛國種?”


    那什麽,打嘴仗,翁求勝很少輸的,這不,隻見他嘴巴一張,“這話不是這麽說的,早幾百年臨華還是臨安的呢。”


    意思是你們先不要臉的,何必罵自己呢?


    果然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坑,杜榮滿臉的不解,趕緊問旁邊的白羽,“真的嗎?”


    “好像是的。”


    “誒?”


    這話絕對沒有錯的,先不說臨華這個名字就是臨安的產物,就是現在的臨華城,也是臨安的邊郊別院,特別設立拿來管理郊外地區的。


    說到這個,於洲笑笑,招手讓他到那邊去,“被子就放在這邊吧。”


    “好啊。”


    有人照顧,自然是答應的。


    那邊杜榮還在糾結為什麽,人白羽回了他曆史原因也就完結了。


    不過,“於洲大哥為什麽會來這邊參軍啊?”


    於洲苦笑,“我哪裏是來參軍的,隻不過是被友人騙來的,莫名其妙上了名簿。”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不過我在臨安也是孤寡一人,也沒什麽牽掛,在這裏能有口飯吃,也就待著了。”


    “那管孝大哥呢?”


    管孝沒想到會輪到他,明顯愣了一下,“我…我…”


    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翁求勝了然,除了於洲和他這種無親無故的人,誰會沒事來攪混水。


    “我是聽說臨華這邊有軍功的話,可以有一塊地,我想有個住的地方。”


    “哦。”過於樸素,翁求勝都沒什麽好說的。


    見兩人都看著自己,翁求勝笑笑,“啊,我是來這邊,嗯…做點好事的。”


    “哈?什麽?”


    “打來打去,百姓太苦了,我想結束。”


    兩人似乎怔住了,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確實不熟,沒有深究的想法。


    “確實,想多了,就會發現,戰爭的理由總是那麽隨意。”


    這裏倒是有興趣了,翁求勝看著梁飛,“梁飛大哥,你們臨華到底為什麽要攻打臨安啊?”


    梁飛看了看他,“沒什麽,傳統而已。”


    這…微妙的有點說服力。


    “臨華爭取地位和名利的方式並不多,戰功是一個比較明顯的手段。”


    看了看那邊,白家兄弟和杜榮也是點頭,不過都是想生活得更好些而已。


    所以,怎麽說?


    “如果各自都找到更好的方式,有其他的路子能活得更好,那就沒有戰爭的必要了嘛。”


    “的確如此。”


    梁飛沒有否認,不如說他很讚同,“隻不過,我們沒有找到其他的路子。”


    隻有通過鮮血和戰爭,才能在有生之年活出個人樣來,這也是最大的諷刺了吧。


    翁求勝看著幾人快速的收拾好情緒,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整理好床被,難得的深思了一回。


    師父說經曆過生死的才能看透生死,跟生死比起來,什麽更重要,這邊似乎能找到答案。


    活得好,不僅是活著,想要好的話,那就需要奪取他人的東西,自身的能力有限,無法讓你活得好的。


    隻不過這部分有些人敞亮,有些人背地裏偷偷做,甚至有些人做了不承認,有些人做了還不知道自己這麽做了。


    無論套上多麽好的說辭,人要活得好,就必須剝奪。


    可是什麽叫做好呢,吃飽,穿暖,還是說名利雙收?難道這不是最大的謊言嗎?


    用一個願景,一個名利的世界讓大家慢慢的偏離了軌道,忘卻了最基本的活法,一個最容易滿足的活法。


    微微提氣,對他來說,沒有臨安和臨華,那都是把人帶進歪路的當權者,那都是抓著某部分力量,進行壟斷,企圖獨霸一方的惡霸。


    人生而平等,自然是這麽定義的,可是他們不願意,古臨安的風骨怕是如今的兩國無法想象的,那才是一個國家該有的風貌。


    不過那都太久遠,就目前來說,看個熱鬧最是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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