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何權隻是微微歎氣,笑笑,“如果我能即位,就去看看到底臨華王宮內是否有這方麵的記載。”


    “好。”


    翁求勝笑嘻嘻的,充分體會到抱大腿的期待感,其他的都太飄渺,這個實際操作性可是強了很多。


    說也是巧,外麵傳來腳步聲,大家都一起靜默下來,翁求勝靈光一現,“管孝大哥,哪日你想回家了,知呼我一聲。”


    “幹嘛?”


    “我去謄抄點話本子,家裏有人非常喜歡這些東西。”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哪有這般順利?”


    “不不,我覺得我們緣分不淺的。”


    “哈?”


    話才說完,外麵的人已經在叫喚了,“小人奉命送來賭注。”


    翁求勝挑眉,外出一看,果然看見一小兵跪著,旁邊同樣跪著的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低著頭,不敢看他。


    翁求勝挑眉,“我的錢呢?”


    “也在這裏。”


    趕緊收好,“你可以走了?”


    “小人還送來傷藥,將軍囑咐一定要親手交給王世子。”


    回頭看了看,何權點點頭,便伸手拿了。


    “將軍還囑咐,東南大營已經收拾完畢,今晚請先去休息。”


    “不用了,告訴龔虎,過個幾天,我就自己回去。”


    “是。”


    說完小兵也就走了,翁求勝不解,“去哪裏?”


    何權笑笑,“臨安城。”


    “哦…”


    不太對勁,怎地各種不對勁,不是回去自己的大本營嗎?怎地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有穀嘯天,到底是什麽角色?


    這般對應著,然後…看向還跪在旁邊的女子,摸摸腦袋,“小姐姐,你可以起來了。”


    女人抬頭看他,臉色蒼白,“公子…?”


    看她不解,翁求勝微微歎氣,“你先起來吧,起來我再告訴你,我為何要了你。”


    說完朝著營房打了招呼,說是出去走走,帶著人小姐姐,雖不說跋山涉水,但也確實離營房有點遠,一個小山坡上,沒什麽植被,倒是多了不少血腥味。


    “小姐姐可是蓮生?”


    似乎很久沒有聽見自己名字了,女人呆愣了一會兒,“是。”


    “芙菊讓我救下你。”


    這又是一個令人傷心的名字了,“芙菊姐姐嗎?為什麽,她…”


    “你就莫要問這些了,既然已經把你要了過來,你大可自己離去。”


    “嗚嗚,我…還能去哪裏?”


    “天下之大,總有地方可以去的。”忽地想起什麽,“等下,不如我幫你問問。”


    想想確實是好,當下便跑了下去,蓮生在後麵喘著氣跟著,不想離他太遠,到了營房門口,穀嘯天已經休息了,幾步向前,雙手在地,趴在何權旁邊細聲問道,“何大哥,你可缺個丫鬟。”


    何權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需要丫鬟的人嗎?”


    “需要啊,不是要回去嗎,沒個省心的幫你掌事,豈不是很麻煩?”


    這小子,何權憋著嘴,看向後麵的那女人,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做什麽要這麽個舞女過來?你知道來到西南鎮的舞女都是什麽人嗎?”


    鄭重的點頭,“知道。”


    “那你圖她什麽?”


    還以為這小子想找個樂子,看來還是小看他了。


    “不過是忠人之事。”


    “嗬嗬,什麽人?想不到你來的時候不多,事倒是找到不少?”


    “這不是那日好奇,衝動了點嗎?”


    然後想不到被一個女人坑了,擔下一條人命不講,還差點有了心理陰影。不過,死者為大,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梁飛說你前些日子夜裏去了西南鎮,後來裏麵就死了人,你說的那日就是去西南鎮的那天嗎?”


    呃…看了看梁飛,再看看杜榮,這一個個眼線…好吧,原來他每日給他望風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忽地有點可笑,試想,他跟著何權,然後梁飛,杜榮,或者白家兄弟其中的一個跟在他的後麵,看他罵罵咧咧的劈暈人應該挺搞笑的。


    心理肯定再想,這是哪裏來的傻小子。


    “對,就是那天,死了的那個女人要我救下她的故人。”


    “所以你天天在陳衝麵前晃動,麵不改色的刺激他…”


    “這個真沒有,不過既然他都送機會到我麵前來了,沒有不抓住的道理。”


    然後哪知道亂七八糟扯出一堆來,陳衝安排穀嘯天跟他打,然後何權正好找的就是穀嘯天,關鍵是何權還是王世子,一下子複雜程度加倍。


    何權思考半響,用腳把他給撈遠點,“倒不是不可以,大師兄的傷口還是需要好好照顧,我畢竟不夠心細,不過你得實話實話,你不願千裏過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麽?不要告訴我是來參軍的?


    不要說你,那兩位我也不相信是來參軍的。”


    看著於洲和管孝,何權眼神如注,頗具權者威嚴,不過心地到底不壞,還是想先溝通再做判斷,而不是不問青紅皂白,按自己的想法一棍子打死。


    翁求勝看出他的讓步,仔細想了一番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不過,至於那部分更有說服力,就需要推敲推敲了。


    思考半響,翁求勝給出了他的答案。


    “既然何大哥鬆口願意幫我,我也不能什麽都不說,不是道義,這般,有些事情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小弟翁求勝,是黎家軍主帥黎玧送過來的探子,為的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扭轉戰局。”


    這個答案似乎並沒那麽令人驚訝,何權也有所考量,和梁飛他們對視一眼,“黎玧要是什麽對策也沒有,才叫人擔憂。”


    呃…


    回想了一番,確實單單隻是黎玧的話,真是比較讓人擔憂的…就派他過來這件事,那人明顯看出來有所顧忌。


    “起初梁飛還覺得那邊的管孝有些貓膩,想不到竟然是你。”


    一臉嫌棄,從表情上就看出來他的不可思議,可不是嗎?一個需要隱藏的探子搞得比誰都風頭更盛,一開始就找上劉柱,然後被引薦給將軍,還要跟副官比試。


    這邊還沒有個定論,在後麵聽著的管孝,也是驚訝了自己竟然被懷疑。


    於是一直被懷疑的管孝憨憨一笑,“梁飛大哥真是慧眼。”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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