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蛇鏈擊中殘損的牆柱,將其打得四散開裂。


    蛇鏈可攻可守,花樣多變,攻擊力也極為驚人。


    可天澤麵對的是衛莊,雖然還在成長狀態,但鬼穀傳人出山前都經曆過重重考驗,哪個不是身懷絕技,藝業驚人。


    天澤發出一聲悶哼,身上的蛇鏈似乎又收緊了幾分,無雙鬼心憂主人,往前一步重踏,作勢欲奔,打算支援天澤。


    同樣身形魁梧迥類常人的典慶雙手揮動,拔出腰間板斧,攔在了無雙鬼發力的最佳地點,生生將其攔了下來。


    “還要打麽!”


    衛莊看出天澤受到的束縛,通過前麵的比拚試了試他的成色,來了個蘇秦背劍,彈起擊來的鏈頭,停下身形,冷冰冰得說。


    天澤神色凝重,出場的囂張狂傲從臉上消失,隻是眼神中的仇恨與倔強仿佛要噴出來一樣。


    “我們可以不是對手,”韓非越過風虞貅站到紫女身側,“你的計劃已經被識破,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皓月當空,正合美酒相伴。”


    “韓國人,都要死!我才不要跟韓國狗把酒言和!”


    天澤雖然出言不遜,但仍是把鎖鏈收回了背後。


    嘴上不要不要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你就是她新投的主人?”


    ??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好不好,八哥真的會拔刀砍人的。


    韓非等人讓開身形,露出護衛中心的韓經來。


    “與其說是主人,不如說是知音,如果我說是粉絲,你一定不會明白的。”


    韓經的什麽粉絲的,說得場上眾人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老子早就想打你一頓,你竟敢把靈兒當成打手,要不是老九勸住我,我早就殺到太子府給你好瞧了。”


    天澤聽韓經說話顛三倒四,像個跳大神的巫祝多過一國王公,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嘛,有什麽可得意的,這偌大的王宮號稱守衛森嚴,還不是被我們輕易闖進來了。”


    百毒王見到天澤皺眉不喜,忙維護起主子來,在一旁陰惻惻得開起嘲諷。


    “穿越百越山林沼澤還有守山的惡豺擋道,你們堵在這裏算什麽,王宮的守戶犬?”


    “當你能輕鬆進入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不是你厲害,隻是對方能夠容忍你的渺小!”


    韓經想起保爾柯金察的名言,順口回了一句。


    衛莊在心中回想了一遍,沒想到韓經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句話很有意味,跟自己的風格很搭。


    “名滿新鄭的韓國公子就隻會耍耍嘴皮子麽?”


    天澤表達出他的不屑。


    “能停下手來麵對麵的交流,就已經達成了合作的第一步。”


    韓非拿出解藥瓶子,“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把太子安然無恙的交給我們,打開鎖鏈的鑰匙隨時來取。”


    “一換一,隻要籌碼對等,我們就有交換的可能。”


    天澤盯著韓非手上的瓶子,排除突襲得手的可能性後,思索起提議的真假來。


    “隻是在你真正的重獲自由後,你要保證隻對姬無夜、白亦非複仇,不得傷及無辜的百姓。”


    “那韓王呢?”


    天澤的問題很刁鑽,韓非不敢輕易作答。


    在場的都是流沙與韓經的人,但也難保有人背後捅刀子。


    “隨便你,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帶孝子韓經就沒有那麽多顧慮,很痛快得給出了回答。


    “合作?交換?”


    天澤轉身往回走,無雙鬼三人警戒得後退,緊隨其後。


    “百越與韓楚隻有仇恨,沒有友誼,想合作,得等我驗完籌碼之後再說,你說的要公平。”


    韓宇已經率人去太子府“救”人了,隻是韓經與韓非判斷過後,知道那裏現在是個幌子,就帶著心腹精銳來這裏堵截百越天團。


    韓宇的撲空是注定的,太子的安危與行蹤沒有確定,韓非不好下令強留惡客。


    手中有韓經不知從哪得來的解藥,暫且退讓一步,以籌碼換籌碼,和平收場是最好的選擇。


    天澤一行緩緩退去,就像漫步在自家後花園。


    誰料變故就在最後戲劇落幕的時候發生了...


    一盞紅燈籠照亮近處的石道,雖有月光,但仍看不清人,燈籠就像在空中漂浮著一樣。


    “哥哥!”


    “八哥!九哥!你們在哪?”


    糟糕,忘記這茬了。


    王宮有人經過是正常情況,可紅蓮的稱呼、叫喊聲暴露了自己。


    天澤本來視而不見,都打算就此別過,現在有了意外收獲,不由得嘴角上揚,一舒整夜的憋悶之氣。


    現在,我的籌碼又重了幾分!


    眾人急速追近,果然是紅蓮被嚇得蒼白的俏臉。


    韓經一捂臉,失策,失策。


    “放開她,我們之間的協定跟她無關!”


    韓非是真的著急了,說出略顯幼稚的話來。


    “三天後,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驅屍魔尖銳的指甲尖泛著銀銀鱗光,就對準在紅蓮脖頸不遠。


    大家哪敢妄動,隻能眼睜睜得看著百越一行脅持著紅蓮離去。


    韓非痛心疾首,眼巴巴得看向韓經,指望神奇的八哥拿個主意,再次無所不能一回。


    韓經在懊惱之後,很快就平複下來,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與身邊的廢井融成了一幅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來這回八哥也沒折了,韓經望向紅蓮被帶走的方向,最像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被人奪取了一樣,雙目盡赤,拳頭捏得太緊,在光下隱隱現出青白色的筋來。


    紅蓮?赤煉?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紅蓮就像那溫室裏的小白花,經曆些挫折,未必是壞事。


    再說了,郭靖也是喝了寶蛇的血才開始起飛的,隻要紅蓮不經曆後麵的悲慘痛苦,就不會化為視人命如草芥的赤煉。


    蛇膽他不香嗎!


    想通了的韓經終於就像神遊歸來,動彈起來。


    瞅瞅月光映照下的井口,剛才紅蓮被執後大家的反應跟前世記憶裏的刀塔好像啊。


    隊友送人頭,泉水掛機,接下來是不是要開啟口吐芬芳模式?


    要想逆風翻盤,除非對方基地直接爆炸。


    巧得很,我有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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