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零被打敗了？好的……我知道了，搜捕的任務請你們繼續執行下去。”
蓮業掛斷了手頭的電話。
在聽完來自前線的報告後，蓮業坐在辦公椅上，用手背托舉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嗬嗬……看來那個被你給予厚望的使魔，這次沒能給你帶來好消息呢。”
站在辦公桌前的一位老頭，那布滿白須的臉上正咯咯的笑著。
他是之前新軍的特戰隊長。
新軍的四名大隊長裏，蕭靖和範天音是臥底。最為忠心的薛一楠，則在跟江小琴的死鬥中不幸犧牲。
如今，這四名隊長也隻剩下這位不知名的老頭子。
在聽到老頭的笑聲後，蓮業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微笑道：
“自上次跟範天瞳的戰鬥後，零的實力就遠不如以前了。雖然沒有指望她能夠打敗伊莉絲，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零居然會被殺死。而且那些被派往前線的新軍，死傷也超過一半。”
“見大人您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該不會是因為失去了得力的助手而傷心吧？”
“……怎麽會呢。”蓮業那雙刻薄的雙眼中，透出冷笑：“說到底，我和零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的結局早就注定了，我不會感到任何悲傷。要說我現在煩惱的東西，那就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天瞳他們就會來到這裏了。”
“那麽，要老夫留在這應戰嗎？”
“那樣最好不過。從今天開始，新軍的事務就全權由你來負責，你想要做任何的指示，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謔？”
老人眉頭一緊，那張滄桑麵容上有多了幾道皺紋。
再怎麽說，蓮業給予他的權力也實在是太大了。這口吻，簡直就像是把首領的位置禪讓給老頭一般。
“蓮業大人，難不成你要離開這裏嗎？”
“我的藥物已經完成了。”
“那種完成了？”
“嗯，就在昨天晚上，關於不老不死藥的研究已經完成了。既然我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已經到手，那麽再待在這個苦悶的實驗室裏，還有什麽意義呢？”
說罷，蓮業輕輕微笑起來。
望著那張笑臉，老頭一下子就愣住了。片刻後，他幽幽地歎著氣，聲音中充滿了畏懼：
“沒想到，這種禁忌的藥物居然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您要拋棄你一手組建起來的新軍，這是認真的嗎？”
“是的，我要帶幽雪離開這裏。”
聽到蓮業毫不猶豫的回答，老頭才終於確信蓮業是認真的。
“追隨您的部下今晚一定會痛哭一場吧。”
“到時候就麻煩你穩定局麵了。”
“唉，也罷……失去這麽多精兵良將，新軍早已經是窮途未路了。我們公然背叛了管理局，一旦中央發起進攻我們是抵擋不住的。既然您的悲願已經完成，那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那麽，蓮業大人，臨走前，你還有什麽需要安排的嗎？”
“是呢。有一個人，我想要見一麵。”
爬滿生鏽的鐵門被打開後，一個通往地牢的入口映入眼簾。
負責看守牢房的衛兵，見到蓮業以後，全都敬畏地向他行禮。
這些人都是蓮業忠實的追隨著。
在經過洗腦以後，哪怕他們作出背叛管理局的行為，身為新軍的一份子，他們也願意追隨蓮業。
蓮業在禮貌地跟他們問好後，便步入地牢中。
這是一個灰暗無光的空間。雖說是麵積十分的寬敞，但事實上裏麵僅僅關押著一個人，而蓮業要見的對象，正是這名一直被關押在這裏的少女。
“好久不見，身體的狀況還好嗎？”
讓周圍的隨從都退下以後，蓮業在牢房前停下腳步。
透過冰冷冷的鐵根，可以窺見裏麵正盤腿坐著的一名少女。
察覺到蓮業的到來，少女睜開眼睛。
一雙淩厲的雙眸，透過發絲貫穿而來。
雖然淪為了階下囚，但是她的雙眼依然炯炯有神。
除了手腕和腳腕，被戴上了限製魔力流動的鐵鏈外，她容貌依然十分整潔，而且肉體上也不見任何的傷痕。
可見，她作為一名階下囚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哼，收起你的虛偽，我身體很好！不勞你費心！”
夜靈屈強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同時，她還用力把頭擰到另外一邊，將身後的頭發都甩動起來。
“沒想到，你在這種地方被關了幾個月，居然還能這麽精神，看來你的意識和內心都比常人要強大呢。”
“你來這裏做什麽？”
夜靈本來不想搭理他的。
可是，她實在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為了盡快結束話題，她隻好悶悶不樂地把臉轉了回來。
“你難道不想知道範天瞳的消息嗎？”
“！”
聽著蓮業的話，夜靈的身體稍微顫抖了一下。她手上的鐵鏈，也傳來了一聲金屬的碰撞聲。
看到夜靈的反應，蓮業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還想要對天瞳做什麽？”夜靈緊張起來。
“我已經派出零去殺死他，但結果卻很意外，範天瞳不但沒有死，據說他還反過來把零給殺掉了。看來，範天瞳現在的實力不容小瞧啊……”
天瞳殺死了零？
雖然聽著難以置信，但是一直負責看守夜靈的零，這幾天確實沒有看到了。
之前夜靈聽說，範瞳被零挖掉了雙眼，她還為此哭了好幾天。
但是現在看來，天瞳好像並沒有事。
夜靈暗自鬆了口氣。她冷靜下來以後，用銳利的雙眼看著蓮業：
“蓮業，你做的壞事是無法得到原諒的。無論你現在做什麽，天瞳都一定會打敗你！”
“打敗我？”
蓮業情不自禁地笑了，那雙紅眸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這是不可能的，在不老不死藥完成的瞬間，我的勝利就已經無法撼動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殺死我。”
“你說什麽！？藥…藥物完成了？”
“是的，如果不是夜博士暗地裏搞小動作，藥物完成的時間可以再提早幾天。”
“那我爺爺她……！”
夜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這幾個月之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隻是看在夜博士的麵子上。一旦蓮業完成了不老不死藥，那麽夜靈和她的爺爺都有生命危險。
“你想要對我做什麽？”
夜靈壓製住從胃裏湧上來的惡寒，往背後退了一步。
但是，蓮業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殺意。
這又讓夜靈感到疑惑起來。
“放心，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薛一楠，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這可不是我的惡趣味。如果我想要放你走的話，你相信嗎？”
“什麽……”
夜靈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但很快，她又生氣起來：
“別、別開玩笑了！你大老遠的走過來，就是來取笑我的嗎？要殺要剮就快動手，我才不會害怕呢！”
“不是說笑，而是有條件的放你走。”
“……什麽條件？”
夜靈警惕地看著蓮業。
蓮業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我的計算沒錯，範天瞳明天就會來救你。到時候，請你對他說‘讓伊莉絲一個人來找蓮業’。”
“就這樣？”
“沒錯，很簡單吧。隻要會說話，這是一個可以輕鬆做到的事情。”
“我不明白，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好處的話……按照常理來說是沒有的。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我已經厭倦了。我帶著悲痛，活了一百多年，以為隻要完成了某件事，自己就可以完成救贖。可到最後，我發現我自己還是一無所有，我深深的陷入了迷茫，希望有個人可以來指點我罷了。”
“……”
夜靈默默地聽完蓮業這段不知所雲的話。
她全程閉嘴嘴巴，隻用眼睛瞪著蓮業。
“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吧。算了，就當是我在自言自語，請你忘記吧。”
蓮業便背過身。
臨走前，他還刻意停下腳步。
“對了，我說我要放過你，這並沒有騙你。隻要你和範天瞳不來礙事的話，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們。
不過，你能不能從這裏逃走，這還得看你的本事了。畢竟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留在新軍了，而我的部下們，應該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
說完，蓮業便笑大著離開了。
隻留下滿臉問號的夜靈。
◇
（戳戳）
（哢擦哢擦……）
“我說，我們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噓！噓！小聲點！反正我哥現在睡得這麽死，他不會生氣的啦～”
“誒……如果天瞳醒來了，他、他會生氣嗎？！喂，照相別開閃光燈，不然的話──”
什麽東西？
天瞳模糊之中，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亂蹭著。
因為閃光燈的緣故，天瞳直接從睡夢中醒來了。
然後，看到了一臉慌張的小月，還有拿著手機偷笑的天音。
“我說，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被兩個女孩圍觀，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更何況，看到天音那一臉奸笑的嘴臉，天瞳立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音，快把你手機拿過來。”
“這…這不太好吧……隨便翻看妹妹的手機什麽的……啊，你幹嘛！”
天瞳等不及天音廢話，直接一把搶走了天音的手機。
他一隻手按住天音想要撲過來的腦袋，另外一隻手則點開了屏幕。
結果，天瞳看到的是一張，自己滿臉都是塗鴉的照片！
除了右臉畫的小貓還稍微說得過去，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小孩子一般的塗鴉。
簡直難看死了！
“我說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呀！！！”
居然趁別人睡覺的時候，做這種小孩子才會做的惡作劇。
而且，用的還是最難洗的油性筆。
“哥，不是我幹的，是小月做的！”
“誒，我畫了隻小貓而已，剩下的明明都是你畫的！”
“喂！你怎麽這就被我給賣了！”
“天音！！！”
天瞳氣急敗壞地舉起拳頭。
“嗚嗚嗚……好過分，為什麽隻有我被打了。”
一分鍾後，天音抱著被打痛的腦袋，在地上痛哭。
天瞳則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蹲在小溪旁拚命洗臉。
“太陽都還沒有出來，你們就這麽精神了，真是服了你們。”
被他們的打鬧聲所吵醒，靠著岩石睡著的伊莉絲，也隻得無奈地醒過來。
她瞅了眼夜空，太陽已經快要出來了。
原本黑色的天空，被染上了一點點緋紅。
“這裏是哪裏？新軍的追兵呢？”
在慌亂中洗完臉後，天瞳才有時間問這個問題。
他隻記得自己打敗了零，但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放心吧，沒有了零以後，剩下的新軍根本不足為懼。新軍的部隊已經被我和天音給打殘了，相信他們一時間也不敢來攻擊我們。至於這裏是哪裏，天瞳，你看看那裏就知道了。”
伊莉絲走到高處，用手指指向遠處。
透過被雲霧所籠罩的山脊，天瞳模模糊糊地窺見了一座宏偉建築的輪廓。
“看到那些建築了嗎，那就是蓮業的實驗基地。你念念不忘的夜靈，現在就被關押在那裏。”
“我們已經快到了嗎？那還等什麽，快去夜靈啊！”
“你剛剛跟零經曆過惡戰，還是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不用了！”
接下來，就是去救夜靈了。
為了這一天，他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而現在夜靈就在自己眼前！
天瞳怎麽可能坐得住。
他直接跳下岩石，催促天音和小月趕緊收拾東西。
望著精神抖擻的天瞳，伊莉絲隻是用別有深意地眼神注視著他。
天瞳受了這麽重的傷，可是隻過去了幾個小時，他身上的傷口就已經完全康複了。
這是紙人才擁有的再生能力。
難道天瞳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嗎？
“也罷。”
隻要天瞳沒發現，那就沒有必須要說。
跟蓮業的決戰即將來臨，伊莉絲同樣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蓮業掛斷了手頭的電話。
在聽完來自前線的報告後，蓮業坐在辦公椅上，用手背托舉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嗬嗬……看來那個被你給予厚望的使魔，這次沒能給你帶來好消息呢。”
站在辦公桌前的一位老頭，那布滿白須的臉上正咯咯的笑著。
他是之前新軍的特戰隊長。
新軍的四名大隊長裏，蕭靖和範天音是臥底。最為忠心的薛一楠，則在跟江小琴的死鬥中不幸犧牲。
如今，這四名隊長也隻剩下這位不知名的老頭子。
在聽到老頭的笑聲後，蓮業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微笑道：
“自上次跟範天瞳的戰鬥後，零的實力就遠不如以前了。雖然沒有指望她能夠打敗伊莉絲，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零居然會被殺死。而且那些被派往前線的新軍，死傷也超過一半。”
“見大人您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該不會是因為失去了得力的助手而傷心吧？”
“……怎麽會呢。”蓮業那雙刻薄的雙眼中，透出冷笑：“說到底，我和零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的結局早就注定了，我不會感到任何悲傷。要說我現在煩惱的東西，那就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天瞳他們就會來到這裏了。”
“那麽，要老夫留在這應戰嗎？”
“那樣最好不過。從今天開始，新軍的事務就全權由你來負責，你想要做任何的指示，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謔？”
老人眉頭一緊，那張滄桑麵容上有多了幾道皺紋。
再怎麽說，蓮業給予他的權力也實在是太大了。這口吻，簡直就像是把首領的位置禪讓給老頭一般。
“蓮業大人，難不成你要離開這裏嗎？”
“我的藥物已經完成了。”
“那種完成了？”
“嗯，就在昨天晚上，關於不老不死藥的研究已經完成了。既然我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已經到手，那麽再待在這個苦悶的實驗室裏，還有什麽意義呢？”
說罷，蓮業輕輕微笑起來。
望著那張笑臉，老頭一下子就愣住了。片刻後，他幽幽地歎著氣，聲音中充滿了畏懼：
“沒想到，這種禁忌的藥物居然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您要拋棄你一手組建起來的新軍，這是認真的嗎？”
“是的，我要帶幽雪離開這裏。”
聽到蓮業毫不猶豫的回答，老頭才終於確信蓮業是認真的。
“追隨您的部下今晚一定會痛哭一場吧。”
“到時候就麻煩你穩定局麵了。”
“唉，也罷……失去這麽多精兵良將，新軍早已經是窮途未路了。我們公然背叛了管理局，一旦中央發起進攻我們是抵擋不住的。既然您的悲願已經完成，那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那麽，蓮業大人，臨走前，你還有什麽需要安排的嗎？”
“是呢。有一個人，我想要見一麵。”
爬滿生鏽的鐵門被打開後，一個通往地牢的入口映入眼簾。
負責看守牢房的衛兵，見到蓮業以後，全都敬畏地向他行禮。
這些人都是蓮業忠實的追隨著。
在經過洗腦以後，哪怕他們作出背叛管理局的行為，身為新軍的一份子，他們也願意追隨蓮業。
蓮業在禮貌地跟他們問好後，便步入地牢中。
這是一個灰暗無光的空間。雖說是麵積十分的寬敞，但事實上裏麵僅僅關押著一個人，而蓮業要見的對象，正是這名一直被關押在這裏的少女。
“好久不見，身體的狀況還好嗎？”
讓周圍的隨從都退下以後，蓮業在牢房前停下腳步。
透過冰冷冷的鐵根，可以窺見裏麵正盤腿坐著的一名少女。
察覺到蓮業的到來，少女睜開眼睛。
一雙淩厲的雙眸，透過發絲貫穿而來。
雖然淪為了階下囚，但是她的雙眼依然炯炯有神。
除了手腕和腳腕，被戴上了限製魔力流動的鐵鏈外，她容貌依然十分整潔，而且肉體上也不見任何的傷痕。
可見，她作為一名階下囚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哼，收起你的虛偽，我身體很好！不勞你費心！”
夜靈屈強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同時，她還用力把頭擰到另外一邊，將身後的頭發都甩動起來。
“沒想到，你在這種地方被關了幾個月，居然還能這麽精神，看來你的意識和內心都比常人要強大呢。”
“你來這裏做什麽？”
夜靈本來不想搭理他的。
可是，她實在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為了盡快結束話題，她隻好悶悶不樂地把臉轉了回來。
“你難道不想知道範天瞳的消息嗎？”
“！”
聽著蓮業的話，夜靈的身體稍微顫抖了一下。她手上的鐵鏈，也傳來了一聲金屬的碰撞聲。
看到夜靈的反應，蓮業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還想要對天瞳做什麽？”夜靈緊張起來。
“我已經派出零去殺死他，但結果卻很意外，範天瞳不但沒有死，據說他還反過來把零給殺掉了。看來，範天瞳現在的實力不容小瞧啊……”
天瞳殺死了零？
雖然聽著難以置信，但是一直負責看守夜靈的零，這幾天確實沒有看到了。
之前夜靈聽說，範瞳被零挖掉了雙眼，她還為此哭了好幾天。
但是現在看來，天瞳好像並沒有事。
夜靈暗自鬆了口氣。她冷靜下來以後，用銳利的雙眼看著蓮業：
“蓮業，你做的壞事是無法得到原諒的。無論你現在做什麽，天瞳都一定會打敗你！”
“打敗我？”
蓮業情不自禁地笑了，那雙紅眸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這是不可能的，在不老不死藥完成的瞬間，我的勝利就已經無法撼動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殺死我。”
“你說什麽！？藥…藥物完成了？”
“是的，如果不是夜博士暗地裏搞小動作，藥物完成的時間可以再提早幾天。”
“那我爺爺她……！”
夜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這幾個月之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隻是看在夜博士的麵子上。一旦蓮業完成了不老不死藥，那麽夜靈和她的爺爺都有生命危險。
“你想要對我做什麽？”
夜靈壓製住從胃裏湧上來的惡寒，往背後退了一步。
但是，蓮業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殺意。
這又讓夜靈感到疑惑起來。
“放心，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薛一楠，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這可不是我的惡趣味。如果我想要放你走的話，你相信嗎？”
“什麽……”
夜靈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但很快，她又生氣起來：
“別、別開玩笑了！你大老遠的走過來，就是來取笑我的嗎？要殺要剮就快動手，我才不會害怕呢！”
“不是說笑，而是有條件的放你走。”
“……什麽條件？”
夜靈警惕地看著蓮業。
蓮業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我的計算沒錯，範天瞳明天就會來救你。到時候，請你對他說‘讓伊莉絲一個人來找蓮業’。”
“就這樣？”
“沒錯，很簡單吧。隻要會說話，這是一個可以輕鬆做到的事情。”
“我不明白，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好處的話……按照常理來說是沒有的。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我已經厭倦了。我帶著悲痛，活了一百多年，以為隻要完成了某件事，自己就可以完成救贖。可到最後，我發現我自己還是一無所有，我深深的陷入了迷茫，希望有個人可以來指點我罷了。”
“……”
夜靈默默地聽完蓮業這段不知所雲的話。
她全程閉嘴嘴巴，隻用眼睛瞪著蓮業。
“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吧。算了，就當是我在自言自語，請你忘記吧。”
蓮業便背過身。
臨走前，他還刻意停下腳步。
“對了，我說我要放過你，這並沒有騙你。隻要你和範天瞳不來礙事的話，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們。
不過，你能不能從這裏逃走，這還得看你的本事了。畢竟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留在新軍了，而我的部下們，應該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
說完，蓮業便笑大著離開了。
隻留下滿臉問號的夜靈。
◇
（戳戳）
（哢擦哢擦……）
“我說，我們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噓！噓！小聲點！反正我哥現在睡得這麽死，他不會生氣的啦～”
“誒……如果天瞳醒來了，他、他會生氣嗎？！喂，照相別開閃光燈，不然的話──”
什麽東西？
天瞳模糊之中，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亂蹭著。
因為閃光燈的緣故，天瞳直接從睡夢中醒來了。
然後，看到了一臉慌張的小月，還有拿著手機偷笑的天音。
“我說，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被兩個女孩圍觀，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更何況，看到天音那一臉奸笑的嘴臉，天瞳立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音，快把你手機拿過來。”
“這…這不太好吧……隨便翻看妹妹的手機什麽的……啊，你幹嘛！”
天瞳等不及天音廢話，直接一把搶走了天音的手機。
他一隻手按住天音想要撲過來的腦袋，另外一隻手則點開了屏幕。
結果，天瞳看到的是一張，自己滿臉都是塗鴉的照片！
除了右臉畫的小貓還稍微說得過去，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小孩子一般的塗鴉。
簡直難看死了！
“我說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呀！！！”
居然趁別人睡覺的時候，做這種小孩子才會做的惡作劇。
而且，用的還是最難洗的油性筆。
“哥，不是我幹的，是小月做的！”
“誒，我畫了隻小貓而已，剩下的明明都是你畫的！”
“喂！你怎麽這就被我給賣了！”
“天音！！！”
天瞳氣急敗壞地舉起拳頭。
“嗚嗚嗚……好過分，為什麽隻有我被打了。”
一分鍾後，天音抱著被打痛的腦袋，在地上痛哭。
天瞳則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蹲在小溪旁拚命洗臉。
“太陽都還沒有出來，你們就這麽精神了，真是服了你們。”
被他們的打鬧聲所吵醒，靠著岩石睡著的伊莉絲，也隻得無奈地醒過來。
她瞅了眼夜空，太陽已經快要出來了。
原本黑色的天空，被染上了一點點緋紅。
“這裏是哪裏？新軍的追兵呢？”
在慌亂中洗完臉後，天瞳才有時間問這個問題。
他隻記得自己打敗了零，但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放心吧，沒有了零以後，剩下的新軍根本不足為懼。新軍的部隊已經被我和天音給打殘了，相信他們一時間也不敢來攻擊我們。至於這裏是哪裏，天瞳，你看看那裏就知道了。”
伊莉絲走到高處，用手指指向遠處。
透過被雲霧所籠罩的山脊，天瞳模模糊糊地窺見了一座宏偉建築的輪廓。
“看到那些建築了嗎，那就是蓮業的實驗基地。你念念不忘的夜靈，現在就被關押在那裏。”
“我們已經快到了嗎？那還等什麽，快去夜靈啊！”
“你剛剛跟零經曆過惡戰，還是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不用了！”
接下來，就是去救夜靈了。
為了這一天，他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而現在夜靈就在自己眼前！
天瞳怎麽可能坐得住。
他直接跳下岩石，催促天音和小月趕緊收拾東西。
望著精神抖擻的天瞳，伊莉絲隻是用別有深意地眼神注視著他。
天瞳受了這麽重的傷，可是隻過去了幾個小時，他身上的傷口就已經完全康複了。
這是紙人才擁有的再生能力。
難道天瞳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嗎？
“也罷。”
隻要天瞳沒發現，那就沒有必須要說。
跟蓮業的決戰即將來臨，伊莉絲同樣有著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