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這自然不是人的名字,而是他在成為了皇城司最好的十二個密諜之一以後,所得到的終身代號!


    至於他真正的名字?他沒有名字,和他的同伴一樣,一出生就被皇城司買下,並且從懂事之後就一直接受皇城司殘酷的密諜訓練的他,除了在刺探情報時用過的無數化名之外,子鼠就是他唯一的稱呼。作為皇城司所培養過的無數密諜之一,天生就過目不忘的子鼠,還對情報收集和情報分析有著特殊的天賦,正是靠著過人天賦,他才能在皇城司的那個死亡率非常高的訓練營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正式的皇家密諜,並且在正式成為密諜之後憑著天賦和努力屢立奇功,最終從一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邏卒,一步步的爬到了皇城司中僅次於曹瑞的存在,成為了皇城司實際事物的操持者。


    這時已經官至皇城司提點的他已經不再需要親自去執行危險的任務了,接下來他隻要不是倒黴的卷進皇室的傾軋中去,再小心一點就基本上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個職位上幹到致仕告老的那一天,作為一名皇家密諜,他也算是功德圓滿了。(注一)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到,那個雖然已經有了一些衰敗氣象,但是看著還應該能再挺很長時間的大周朝,竟然在一晃眼的工夫就沒了呢?這一點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在大周朝包括皇城司在內的所有預警渠道的離奇失靈的情況下,鎮北侯完成了他那傳奇性的,事後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充滿了“貓膩”的“偷襲”之後,大周朝就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滅亡了!


    作為忠於皇室的密諜機構,皇城司在鎮北侯進入上京城之後進行了一係列的抵抗行動,比如曹瑞能夠從亂軍中搶出十五皇子,並一路逃到鄭凡的麵前,就有皇城司密諜們的一份功勞,後來神武皇帝(年號)下令殺盡上京城中所有宗室玉石俱焚的命令,也是由皇城司來執行的。


    作為曹瑞這個提舉之下的皇城司第一高層,子鼠自然擔當起了這些行動的指揮重則,而在事後自然遭到了鎮北侯手下和皇城司叛徒的瘋狂追殺。


    是的,號稱大周皇室最忠誠鷹犬的皇城司中出現了叛徒!


    這其實已經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自從鎮北侯的“偷襲”沒有被皇城司提前預警到之後,是個人都知道皇城司裏出了叛徒!


    而且在鎮北侯成功之後,這些叛徒也不在掩飾了,這是子鼠才發現,皇城司的叛徒不止為數不少,而且很多還都是得坐高位之人,作為大周皇室最後屏障的密諜組織都被人滲透成了這樣,可以說這大周朝滅的也不算冤了。


    為了向新主子顯示自己的價值,這些叛徒自然會瘋狂的追殺自己的前同僚,子鼠這個皇城司提點的腦袋,自然就是他們用來取悅自己新的主人最好的禮物。


    當然比起子鼠的腦袋,曹瑞的腦袋才是更值錢的,可惜的是曹瑞這個他們以前的大上司,抱上了鄭凡的大粗腿,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叛徒可以覬覦的,他們也隻好退而求其次,把目標放到了子鼠的身上,於是子鼠這個二把手就替曹瑞背了鍋,遭到了他們的全力追殺,所以在大周涼了的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子鼠就是在這些人的追殺中,過著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


    在那段日子裏,子鼠不止要在這亂世中艱難求存,還要防備鎮北候的殺手和皇城司叛徒們的追殺,可以說沒有一刻是能夠安歇下來的,就算是睡覺都得睜著半隻眼,否則就有可能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說實話,這種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要不是子鼠的意誌堅定,對大周的忠誠也早就成了子鼠的一種習慣,而且被鄭凡帶走的十五皇子讓他還對大周有著一點念想的話,子鼠早就不是投敵,就是自我了斷了。


    一直到了鄭凡攻占了雲州的消息傳遍了天下,他想方設法的逃到了雲州投奔了曹瑞之後,才算是徹底告別了那段苦逼的日子。


    子鼠的經曆雖然苦逼,但是他的到來,卻正好讓感覺分心乏術的曹瑞從調教那些錦衣衛新人的工作中解脫了出來,不止如此,子鼠可不是空著手來的,他可是還帶著投名狀的!


    皇城司作為一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密諜機構,其下屬的各種坐探和暗間遍布整個大周,掌握的情報秘聞不計其數,其底蘊可是無比深厚。雖然在大周亡國之後,皇城司的這些資源也已經流散了大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是剩下的這一小部分也遠遠不是鄭凡新搗鼓出來的這個錦衣衛能比得了的。


    之前鄭凡在知道了曹瑞是皇城司的頭頭之後就曾經打過皇城司的主意,奈何曹瑞卻無奈的告訴他此路不通。


    就和地球上的大領導隻是高一些高屋建瓴的指導性工作,實際上幹活的是底下的科員一樣,曹瑞雖然是皇城司的大頭領,可是如果要問他皇城司在大周各地的具體布置的話,那他也是一問三不知,他作為大領導能記住在京城的下屬和其他各州頭領的名字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求他把那些坐探和暗間的資料全部記住,也實在是太過難為他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年人了。


    可是子鼠卻不一樣!他本來就是負責具體管理實際事務的,本身又天賦異稟過目不忘堪稱皇城司活的資料庫,所以皇城司在大周各處的布置他是了如執掌,有了他的加入,鄭凡就能讓他重新連線激活那些在大周亡了之後,分布大周各地實際上已經已經處於放養狀態的皇城司坐探和暗間,吞並皇城司的遺產用來壯大新生的錦衣衛,這樣可以讓新生的錦衣衛跳過漫長的發展壯大期,借雞生蛋的把觸角伸到大周各地,改變現這種對雲州之外情報隻能靠傳聞的窘境。


    這也是為什麽子鼠初來乍到,而且對鄭凡的忠誠度也隻有一般的情況下,鄭凡依然讓他當了錦衣衛現在唯一的一個百戶,繼續給曹瑞當副手的原因。


    當然了,接受皇城司遺產這事雖然有萬般好,但是這事光靠子鼠一個人可辦不成,要不然這兩年他也不會被人追得像狗一樣了。


    注一:大周的皇城司的製度和地球上宋朝那個同名機構類似,其中的官員是被允許告老還鄉的,當然實際上這些官員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就隻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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