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變成猴子這種事怎麽看都是一種廢物般的魂技。


    更何況還有第一魂技‘祝福’那種神技在先,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血神子無語的看著陳禕,好好的邪武魂怎麽到了你這裏就總是奇奇怪怪的呢?


    ‘係統,我想把這個老人妖變成王八,能不能?’陳禕臉上漏出一個邪惡的表情,但因為他還保持著白猿的形象,所以也不怕血神子能看出來什麽。


    ‘不能。突破魂聖的人類體質已經產生蛻變。’


    陳禕恍然,鬥羅裏好像確實有這麽一說來著。


    不過要是不能對他使用猴符咒…便隻能對自己使用了啊!


    ‘嘖,成功率又得減一半。’


    “徒兒?徒兒?”


    “啊?”陳禕聽到血神子叫他趕忙答應一聲。


    血神子疑惑的看著陳禕,“你在想什麽?”可能是因為心中那份莫名的不安,讓此時的血神子有些多疑。


    “回師父,我實在思考自己的第二魂技……徒兒實在不知怎麽使用。”陳禕散去變化,清秀的臉上滿是苦澀。


    是我多心了嗎?


    血神子看著陳禕梁上的苦澀不似偽裝,不禁皺起了秀眉。可這莫名的不安是怎麽回事呢?


    “算了。不過是第二魂技。”血神子淡淡到說道。


    陳禕一愣,“哦……”


    血神子又將陳禕拎在手上,從天上飛向自家基地。


    三月之後。


    距離陳禕獲得第二魂環已經過了三個月。


    此時的大陸正值寒冬,但對處於山體內部甚至山脈之下的陳禕和劉秀來說,他們既不知道外界已入冬,也感受不到寒冬的凜冽。


    “準備好了嗎?”陳禕一臉嚴肅的說道。


    在他對麵也有一個青年臉色嚴肅的站著,“早就準備好了!”


    陳禕也不廢話,化作聖主附體的模樣,將龍爪按在書架上,身後的第二個魂環閃爍白光。


    一道白色光芒順著陳禕的龍爪蔓延到書架之上,覆蓋了南麵書架的二分之一,這已經是陳禕的極限了,在白光覆蓋的範圍內,他就能強製將對方變為任何動物。


    下一刻半邊書架消失,地上多了一堆奇怪的動物,他們隻有動物的形狀,卻沒有靈魂,宛如死物。


    陳禕身後第一魂環閃爍,一陣白光覆蓋在那些‘模型’上。


    “去!”


    隨著陳禕一聲令下,眾多動物如同受驚一般紛紛跳起,朝唯一的通道逃去。


    第二魂環再次閃爍,白光確實覆蓋在了陳禕和劉秀身上,將他們變成了一隻灰毛鼠,在這漆黑的山洞中毫不起眼。兩隻老鼠跟在眾多動物中之中往外跑去。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老人妖自從帶你回來之後便一直守在你我身邊,如今好不容易離開,這種機會若是不抓住,豈不可惜?’


    ‘……好!今晚晚飯過後,趁仆人放鬆警惕之際,動身!’


    陳禕腦中回想著自己和劉秀商量的情形,腦中卻一直有些疑惑,似乎忘了什麽的感覺。


    陳禕思索之間腳步不由慢了下來,漸漸被劉秀甩開距離。


    劉秀見狀,猶豫再三,又回到了陳禕身邊。


    “吱吱!吱!”你幹什麽?快走啊!


    “吱!”好!


    兩隻小老鼠在出了漆黑的通道後與其他動物分道揚鑣,沿著牆壁往洞口衝去。


    其他動物則是四散而逃,有往洞口的,有往其他通道跑的,也有在原地亂跑的,將場麵弄的混亂無比。


    陳禕心中暗自叫好,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這時,洞府內的仆人聽到動靜循聲趕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亂象。


    陳禕分心看了一下,到場的一共二十一人,那個給他們送飯的瘦弱男子也在其中,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一個仆人雙眼血紅的殺起了動物,其他仆人也緩過神來,發瘋似得屠戮著在場的動物,看到他們身上的魂環,心中一驚,他們竟然全都是魂帝,魂聖之境,心中不由僥幸自己的小心。


    但他們的攻擊為什麽這麽……弱。


    一個魂聖無理智的攻擊,竟然隻是將一條狗打死,而那條狗之所以死還是因為飛得太高摔死的。


    這真的太令人震驚了。


    ‘這啥玩意兒啊?虛成這樣?’


    不會是被那老人妖采補了吧!咦~


    兩隻老鼠借著昏暗的光線和自身皮毛的掩蓋,悄無聲息的溜出了洞府。


    一片月光灑落大地,晃得兩隻老鼠直抹眼淚。


    大地被一層銀色的被褥裹得嚴嚴實實的,想來溫暖得很。


    兩隻老鼠腳步不敢停的在雪地上跑著,忽而一陣白光閃過,化作兩隻雄鷹,翼展三米扶搖直上,翱翔於天際,與明月共行。


    洞內的仆人絲毫不知自己的‘小主人’已經逃跑,依然在發了瘋的屠戮著陳禕變化出的動物。


    陳禕真的太損了,那些動物幾乎全是小鳥,老鼠和雞鴨貓狗,雖然沒什麽殺傷力,但數量之龐大也讓這些仆人忙得焦頭爛額。


    也不知當他們發現陳禕已經跑了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事來?


    也不知血神子知道兩人逃跑了,會不會氣的暴斃而亡。


    自此,陳禕劉秀擺脫羈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兩人即將開始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


    “陳弟,我們就此別過了。”劉秀向陳禕拱了拱手。


    陳禕和劉秀從夜晚飛到白天,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血神子追上來。


    “嗯?怎麽了?”陳禕疑惑道。


    劉秀道:“我離家多日,如今的得以自由,想回家中侍奉父母。”說罷又朝陳禕拱了拱手,“要是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便去諾丁城西麵百裏外的桑村,我家就在那裏。”


    話說到這兒,陳禕也不好阻攔,互相告別後,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唉~也不知我父母怎麽樣了……”


    陳禕生怕因為自己被血神子擄走,唐昊惱羞成怒將自己的親人殺光。


    抱著坎坷的心情,陳禕再次變化,化作了一隻翼展四米的青鳥,乘風而起,從天上飛向聖魂村,速度比逃跑的時候隻快不慢。


    飛在空中,俯瞰大地,陳禕這時明白了何為‘鴻鵠之誌’,翱翔於蒼穹,天地景色盡收於眼底,傲然淩於眾生之上,這種感覺怎能讓人不著迷。


    累了,便落下枝頭歇息;餓了,便化作人形打獵;風和日麗時,一隻青鳥乘風而起;陰雨連綿時,虎鹿熊猿伏地而走……


    如此三天後,一片熟悉的村莊出現在陳禕眼中。


    在眾多村民驚訝的眼光中,一隻巨大的青鳥從天而降,落地一滾化作一個十幾歲的俊秀青年。


    陳禕在眾多村民驚訝的目光下,衝向了村子中。


    “啊——魂獸成精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引起了混亂。


    “啊!”


    “快跑啊!”


    “快!快派人去報告魂師大人!”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剛剛陳禕就是落在了他的身邊。


    “對!對,大家不要驚慌,先回家躲起來,等魂師大人來了再做定奪!”


    ……


    不管聖魂村村民的混亂,陳禕一心想知道父母的安危,村子本來就不大,而他又成為了大魂師,不過三五分鍾,陳禕便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別墅前。


    陳禕卻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他害怕屋內沒人,或者屋內是幾具枯骨。


    都說近鄉情怯,陳禕卻是心中恐慌,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緩緩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屋內空無一人——陳禕握在門把上的手已經發白,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不會的……不……不會的……”陳禕麵色蒼白,說話都有些顫抖。


    常年處於暗處,導致他的皮膚本來就很蒼白,如今更是少了一絲血色,和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對比鮮明。


    “啪!”


    聽到響聲,陳禕迅速轉身,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瞪著來人,下一刻,陳禕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懷中。


    “靈靈……是你嗎靈靈?嗚嗚……”


    陳禕在短暫的愣住後,熱淚盈眶的和柳窕抱在一起。


    來人正是陳禕之母,柳窕。


    柳窕鬆開陳禕,淚眼模糊的看著陳禕,陳禕為她摸去臉上的眼淚,看著柳窕頭上的白發,“媽……”


    聽到這聲久違的呼喚,柳窕再次濕了眼眶,緊緊抱住了陳禕,“誒!媽在!媽好想你!媽這些年好想你!”


    自從陳才將劉秀送到諾丁城魂師學院,不到一個星期就傳來了陳禕的死訊。


    從此柳窕整日以淚洗麵,陳才白天奔赴武魂殿,晚上安慰柳窕。短短三年,兩人心力憔悴,好似老了十幾歲。


    陳禕的眼淚自從見到柳窕便從未止住,順著兩旁堅毅的線條流到地上。


    ‘我從未覺得,從遠方歸來,有三兩人等候著,是這麽幸福的事。’


    陳禕心中堵了好多話想對柳窕說,可是卻說不出口,隻好拍了拍柳窕的背,抱得更緊了些。


    ……


    柳窕將陳禕拉倒屋裏,拉著他坐到沙發上。


    自從見到了陳禕,柳窕的手一刻都沒鬆開過,生怕陳禕會消失一般。


    除了母子兩人,屋內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小蘿莉,俏生生的看著陳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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