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飛揭開火漆，展開信箋看了看。
起首就是四字，字予吾徒。
朱俠武這老王八還整得像是很親近一樣。
風亦飛不爽的啐了一口，看起了正文內容。
“交予你的這機簧暗器乃是何氏兄弟心力製作而成，名為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淬上了溫有方新近研製出的無形之毒，暫時是無藥可解，使用之時需小心，何氏兄弟在筒身上設了機關鎖，據他們所言，你已得了他們機關術真傳，應能看出使用的關竅.......”
風亦飛一愕，如果我沒把暗器機關術練到高級，那是不是就用不了了？
但機關鎖那玩意，有中級可解的，也有高級可解的，這個說不準。
繼續看了下去。
“內線回稟，因精忠大將軍獲罪入獄一事，趙師容已打定主意要前往搭救，若李沉舟率人趕赴京師，待他與大內高手激鬥之時，你便窺準時機以這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襲殺於他，若李沉舟不親身前往，你便以此暗器殺趙師容，見機行事，切勿自誤，為師在京城等著你，待你立下了這大功，我便會昭告天下，你是我朱大天王的衣缽傳人......”
看到這裏，風亦飛已沒心思仔細看下去，後麵全是些虛頭巴腦的空話，匆匆一眼掃過。
“叮”一聲係統提示，觸發任務，【朱大天王的傳承】，任務內容就是擊殺李沉舟或者趙師容任一人。
獎勵算得上豐厚，殺李沉舟的話，十五萬經驗以及朱俠武的傾囊相授，趙師容則是少了五萬經驗，其餘獎勵一樣。
風亦飛毫不猶豫的選了拒絕，內勁一發，信箋就被震得粉碎，簌簌而落。
朱俠武這傻鳥就沒安點好心，話說他腦袋也跟門夾了似的，真以為我會死心塌地給他賣命？還是以為傳授的內功藏有隱患，就能挾製於我？
感覺他實在不太聰明的亞子，或者該說是這造孽的好感度，自帶降智光環？
說起來好像真是這麽回事，碰上的反派人物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對我好了，除了關七那瘋子不能用常理而論，還會喊打喊殺的。
但至少姐夫姐姐，柳師都是真情實意的，不像朱俠武包藏禍心總要藏一手。
看來這什麽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威力應該很大，讓朱俠武都有信心能對付得了姐夫。
風亦飛取出暗器筒看了看，因探查機關這技能顯現的注釋再度浮出。
因為施放毒針的機簧太過強勁的關係，這玩意就是個一次性物品，不能二次填裝，用完就會損壞，而且不能拆解，拆的話也會造成這暗器筒毀掉。
何家兩位師傅確實是花了心思去研製這暗器，他們和溫老等人似是已經全心全意的投靠了十二連環塢，這麽盡心盡力的為朱俠武辦事。
但“重振滿天星亮晶晶”這任務還在列表裏，沒有失敗，終究是要找個機會去見下他們，證實一下。
這筒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風亦飛心中已經有了定計，該用在誰的身上。
曾經我沒得選，現在我隻想個好人，權力幫的好人！
另外，這封信裏還透出了三個訊息。
一是受各路英豪敬仰的精忠大將軍已經被抓拿下了牢獄，姐姐居然想著去救他，這說明姐姐也是敬佩他的為人的。
該不會這精忠大將軍的原型是嶽飛吧？一說起精忠就容易想到精忠報國啊，同樣也是打得金人落花流水。
什麽？你說還有耿精忠那漢奸？那家夥哪有嶽武穆出名！
滿江紅聽過沒？coco都想嶽將軍揭棺而起為她寫詞來著。
第二個訊息，姐姐要去搭救精忠大將軍的消息，連自身與獨孤師兄都不知道，朱俠武反是提前收到了線報，姐姐身邊應該有個內奸，最值得懷疑的對象是在摩星閣的侍女。
姐姐的貼身侍女叫小鶯，與她情同姐妹，但她的嫌疑反而最小。
因為要暗算姐姐的話，她的機會還更大些。
或許是姐姐沒把這事當成機密，無意中說起被旁人得知。
第三個訊息則是，姐夫跟姐姐吵架的緣由。
風亦飛猜測，姐夫多半是不想去救精忠大將軍的，所以姐姐才會跟他吵起來。
僅憑短短的一封信，我就推理出了那麽多信息，不愧是看過了幾百集柯南，一百多集金田一，幾十集古鈿喵三郎的男人。
為自己點個讚！
一點那小齒輪標記所在，“哢哢”幾聲輕響，暗器筒上的機關鎖就已解除，原本卡死的機括已經可以按動，一按就能激發。
風亦飛將暗器筒放到腰帶的儲物格中，最方便取用的位置。
若這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的威力真的有那麽大，那就要為朱俠武那老王八準備好祭品過清明了！
姐姐要去搭救精忠大將軍一事，還未見她提及，但可以預先找她問下，什麽時候行動。
想及此處，風亦飛立馬發密語給獨孤無敵，掐頭去尾，隻將趙師容準備前往京師營救精忠大將軍的事情述說了下。
獨孤無敵立即應允，不多時，就趕了回來，一同前往摩星閣拜見趙師容。
風亦飛一路上樓，見了好幾位侍女，都是神色如常，毫無異狀。
可風亦飛此際看她們都覺得像是內應，偏又是不敢以暗號試探，萬一問錯人，她們回稟下趙師容，那就不好解釋了。
光憑揣測總不能把這些侍女都幹掉，要找出內奸還得徐徐圖之。
獨孤無敵根本不知道風亦飛心裏念頭千回百轉，徑直找了名侍女問了下。
得知趙師容此時正在一小廳中，召集了高似蘭，莫非冤，屈寒山，兆秋息幾人議事。
到得廳外，獨孤無敵敲了敲門。
趙師容的聲音自廳內傳出，“是誰？不是吩咐過不許來打擾的麽？”
“師娘，是我，無敵，還有風師弟。”
“進來。”
獨孤無敵推門而入，風亦飛緊跟著走了進去。
“你們來得正好，我剛想著人叫你們過來。”趙師容道，“精忠大將軍如今被皇帝老兒問罪，抓進了天牢裏，他一心為國，抗金拒暴，忠肝義膽，實是條好漢子，我也是欽佩萬分，如今他遭了劫難，朝中奸佞既以謀反之名陷害於他，必不會讓他生離牢獄，你們可願隨我前往京師，將他搭救出來？”
風亦飛一聽趙師容這話，頓時一喜，都省得問了。
獨孤無敵道，“師娘有令，我們當然要跟隨左右。”
風亦飛也跟著點頭。
趙師容一笑，“那就行了，我已派明珠前往汴京打探消息，待她探明情況，將訊息送回來，你們便跟我趕赴京師。”
“姐姐你帶領我們行動，姐夫這次不去嗎？”風亦飛問道。
趙師容神色一黯，“自老五去後，沉舟意誌消沉，我告知他此事，他也隻是說，既是精忠大將軍愚忠於皇帝老兒，救他也是無用，不想摻合此事......”
說到這裏，趙師容歎了口氣，“為此我還跟他吵了一架，他不願前去，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精忠大將軍命喪奸佞之手。”
風亦飛這才了然，說實話，姐姐雖是黑道中人，行事還挺有俠義風範的，遠比名門正派一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好得多。
“那我現在就發布命令下去，集合人手。”獨孤無敵道。
“據明珠今日飛鷹傳書送回來的訊息，精忠大將軍暫時隻是被抓進了天牢，還要擇日審判，如今汴京之內，在調集兵馬，似有暗流湧動，等她探查清楚，我們再行出發。”趙師容道，“你們先下去籌備待命罷。”
風亦飛與獨孤無敵齊齊應了一聲，走了出門。
照這麽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出動的了，那還好，不用熬通宵。
跑去京城開打，不知道那裏會有多少高手，十二連環塢的人馬肯定也到了汴京，姐夫不去的話，少了他這大高手，無疑是凶險許多。
當下心中就已有了定計，無論什麽情況，都要跟緊姐姐，千萬不能讓她出事。
而且六分半堂說不準還會成為朝廷的爪牙，也不知道金風細雨樓是中立，還是會為了精忠大將軍攪合進來。
如果他們也參與營救的話，金風細雨樓怕就是在京城周邊呆不下去了。
但仔細一想，或許也不是那麽的艱險，要精忠大將軍真是受各路英豪擁戴，想要救他的肯定不止權力幫這一方勢力。
獨孤無敵突道，“風師弟，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等會叫人盯著，要是會提前出發的話，我馬上通知你上線。”
相交日久，他也是知道風亦飛是名職業玩家，整天都泡遊戲裏的。
幫裏有些人因為學業工作的關係，不能來的就沒辦法了，能上遊戲的還是盡量多聚集些人。
風亦飛毫不猶豫的把手機號報了過去，才下線休息。
一夜都是平安無事。
在手機鬧鍾聲驚醒，風亦飛第一時間就登錄遊戲看了看，一片風平浪靜，也沒見人員集合的跡象，這才放心的去洗簌晨練。
順便跟雪糕把所有的事情說了說。
棠梨煎雪糕得知朱俠武已到了京城，頓時也起了心思，想要參與一份。
趙師容畢竟是她的師父，對她還關愛有加，她對趙師容的關切之心不會輸給風亦飛。
風亦飛早就料到會這樣，也就是知道她工作輕鬆，能抽出時間，不然也不敢通知她。
“那今天如果沒時間去買菜的話，晚上我們就點外賣了。”
“好。”棠梨煎雪糕點頭，“我先去公司處理手頭的工作，沒什麽大事的話我就會提前上線，要趕得急的話，你就發個微信給我。”
“這個應該不用擔心，跟著姐姐行動的話，她又沒有馬車速達，肯定要耽擱些時間。”
“那我現在去上下遊戲，先搭乘馬車去京城。”
“行。”風亦飛應了聲，反正上了馬車就能下線，也不會延誤多久。
按平日的慣例鍛煉了一輪，又去衝了個澡，見棠梨煎雪糕還沒出房間，風亦飛索性從冰箱裏拿出包子蒸了起來。
平日裏都是誰先洗刷完，就誰去弄早餐，也沒放在心上。
卻不知道此時棠梨煎雪糕正拿著支護手霜猶豫不決。
躊躇了好一會，棠梨煎雪糕也不知道是該做好，還是不做的好。
總感覺有些難為情。
但都已經準備好了東西......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情知是風亦飛通知自己該吃早餐了，棠梨煎雪糕一咬牙，出了房間，邊走邊擠護手霜到手上。
“啪唧”一下，太過緊張，用力過大，護手霜直擠出了半管有餘，滿滿的一大坨。
風亦飛嘴裏叼著個包子，看得發愣。
“你這是弄啥嘞？需要用那麽多嗎？太浪費了吧？”
棠梨煎雪糕心裏一個大寫的囧字，一個箭步上前，拉起風亦飛一隻手，手一刮一抹，將一坨護手霜都盡數抹在了風亦飛的手背上，急急的道，“不小心弄多了，送給你了！”
風亦飛張口結舌，這麽多護手霜，你是要我抹全身嗎？我還在吃包子耶！
見風亦飛這幅情態，棠梨煎雪糕心中大為鬱悶，想得是挺好的，可做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什麽帶點撒嬌的語氣全然忘記了，好尷尬啊！
頓覺窘迫萬分，一轉身就朝大門跑去。
“喂，吃早餐啊！”風亦飛回過神來，叫道。
“不吃了！趕不及上班了！”棠梨煎雪糕匆匆的回了句，一把拉開門，衝了出去。
“嘭”地一聲，防盜門重重的關上。
風亦飛愣愣的望著大門眨了眨眼，這算是名副其實的奪門而出了，要不是這道防盜鐵門夠堅挺，得被你扯下來啊！
低頭望了眼手背上那一大坨白白的護手霜。
這套路好像在電視劇裏看過......
難道，雪糕是在撩我？
但人家妹子這麽做的時候，是溫柔如水，光是眼神動作都能讓人不自禁的淪陷呢。
她這動作也太粗暴了些吧？
不過，以雪糕的性格，能做出這種舉動已是很不錯了吧。
她對我也有意思？
風亦飛心中又驚又喜，不由得咧開嘴傻笑起來。
看著手上的護手霜都覺得格外的順眼，三兩下把包子塞進了嘴裏，細細的把雙手都抹了個遍，跟刷牆一樣，一層又一層。
起首就是四字，字予吾徒。
朱俠武這老王八還整得像是很親近一樣。
風亦飛不爽的啐了一口，看起了正文內容。
“交予你的這機簧暗器乃是何氏兄弟心力製作而成，名為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淬上了溫有方新近研製出的無形之毒，暫時是無藥可解，使用之時需小心，何氏兄弟在筒身上設了機關鎖，據他們所言，你已得了他們機關術真傳，應能看出使用的關竅.......”
風亦飛一愕，如果我沒把暗器機關術練到高級，那是不是就用不了了？
但機關鎖那玩意，有中級可解的，也有高級可解的，這個說不準。
繼續看了下去。
“內線回稟，因精忠大將軍獲罪入獄一事，趙師容已打定主意要前往搭救，若李沉舟率人趕赴京師，待他與大內高手激鬥之時，你便窺準時機以這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襲殺於他，若李沉舟不親身前往，你便以此暗器殺趙師容，見機行事，切勿自誤，為師在京城等著你，待你立下了這大功，我便會昭告天下，你是我朱大天王的衣缽傳人......”
看到這裏，風亦飛已沒心思仔細看下去，後麵全是些虛頭巴腦的空話，匆匆一眼掃過。
“叮”一聲係統提示，觸發任務，【朱大天王的傳承】，任務內容就是擊殺李沉舟或者趙師容任一人。
獎勵算得上豐厚，殺李沉舟的話，十五萬經驗以及朱俠武的傾囊相授，趙師容則是少了五萬經驗，其餘獎勵一樣。
風亦飛毫不猶豫的選了拒絕，內勁一發，信箋就被震得粉碎，簌簌而落。
朱俠武這傻鳥就沒安點好心，話說他腦袋也跟門夾了似的，真以為我會死心塌地給他賣命？還是以為傳授的內功藏有隱患，就能挾製於我？
感覺他實在不太聰明的亞子，或者該說是這造孽的好感度，自帶降智光環？
說起來好像真是這麽回事，碰上的反派人物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對我好了，除了關七那瘋子不能用常理而論，還會喊打喊殺的。
但至少姐夫姐姐，柳師都是真情實意的，不像朱俠武包藏禍心總要藏一手。
看來這什麽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威力應該很大，讓朱俠武都有信心能對付得了姐夫。
風亦飛取出暗器筒看了看，因探查機關這技能顯現的注釋再度浮出。
因為施放毒針的機簧太過強勁的關係，這玩意就是個一次性物品，不能二次填裝，用完就會損壞，而且不能拆解，拆的話也會造成這暗器筒毀掉。
何家兩位師傅確實是花了心思去研製這暗器，他們和溫老等人似是已經全心全意的投靠了十二連環塢，這麽盡心盡力的為朱俠武辦事。
但“重振滿天星亮晶晶”這任務還在列表裏，沒有失敗，終究是要找個機會去見下他們，證實一下。
這筒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風亦飛心中已經有了定計，該用在誰的身上。
曾經我沒得選，現在我隻想個好人，權力幫的好人！
另外，這封信裏還透出了三個訊息。
一是受各路英豪敬仰的精忠大將軍已經被抓拿下了牢獄，姐姐居然想著去救他，這說明姐姐也是敬佩他的為人的。
該不會這精忠大將軍的原型是嶽飛吧？一說起精忠就容易想到精忠報國啊，同樣也是打得金人落花流水。
什麽？你說還有耿精忠那漢奸？那家夥哪有嶽武穆出名！
滿江紅聽過沒？coco都想嶽將軍揭棺而起為她寫詞來著。
第二個訊息，姐姐要去搭救精忠大將軍的消息，連自身與獨孤師兄都不知道，朱俠武反是提前收到了線報，姐姐身邊應該有個內奸，最值得懷疑的對象是在摩星閣的侍女。
姐姐的貼身侍女叫小鶯，與她情同姐妹，但她的嫌疑反而最小。
因為要暗算姐姐的話，她的機會還更大些。
或許是姐姐沒把這事當成機密，無意中說起被旁人得知。
第三個訊息則是，姐夫跟姐姐吵架的緣由。
風亦飛猜測，姐夫多半是不想去救精忠大將軍的，所以姐姐才會跟他吵起來。
僅憑短短的一封信，我就推理出了那麽多信息，不愧是看過了幾百集柯南，一百多集金田一，幾十集古鈿喵三郎的男人。
為自己點個讚！
一點那小齒輪標記所在，“哢哢”幾聲輕響，暗器筒上的機關鎖就已解除，原本卡死的機括已經可以按動，一按就能激發。
風亦飛將暗器筒放到腰帶的儲物格中，最方便取用的位置。
若這絕天滅地透骨穿心針的威力真的有那麽大，那就要為朱俠武那老王八準備好祭品過清明了！
姐姐要去搭救精忠大將軍一事，還未見她提及，但可以預先找她問下，什麽時候行動。
想及此處，風亦飛立馬發密語給獨孤無敵，掐頭去尾，隻將趙師容準備前往京師營救精忠大將軍的事情述說了下。
獨孤無敵立即應允，不多時，就趕了回來，一同前往摩星閣拜見趙師容。
風亦飛一路上樓，見了好幾位侍女，都是神色如常，毫無異狀。
可風亦飛此際看她們都覺得像是內應，偏又是不敢以暗號試探，萬一問錯人，她們回稟下趙師容，那就不好解釋了。
光憑揣測總不能把這些侍女都幹掉，要找出內奸還得徐徐圖之。
獨孤無敵根本不知道風亦飛心裏念頭千回百轉，徑直找了名侍女問了下。
得知趙師容此時正在一小廳中，召集了高似蘭，莫非冤，屈寒山，兆秋息幾人議事。
到得廳外，獨孤無敵敲了敲門。
趙師容的聲音自廳內傳出，“是誰？不是吩咐過不許來打擾的麽？”
“師娘，是我，無敵，還有風師弟。”
“進來。”
獨孤無敵推門而入，風亦飛緊跟著走了進去。
“你們來得正好，我剛想著人叫你們過來。”趙師容道，“精忠大將軍如今被皇帝老兒問罪，抓進了天牢裏，他一心為國，抗金拒暴，忠肝義膽，實是條好漢子，我也是欽佩萬分，如今他遭了劫難，朝中奸佞既以謀反之名陷害於他，必不會讓他生離牢獄，你們可願隨我前往京師，將他搭救出來？”
風亦飛一聽趙師容這話，頓時一喜，都省得問了。
獨孤無敵道，“師娘有令，我們當然要跟隨左右。”
風亦飛也跟著點頭。
趙師容一笑，“那就行了，我已派明珠前往汴京打探消息，待她探明情況，將訊息送回來，你們便跟我趕赴京師。”
“姐姐你帶領我們行動，姐夫這次不去嗎？”風亦飛問道。
趙師容神色一黯，“自老五去後，沉舟意誌消沉，我告知他此事，他也隻是說，既是精忠大將軍愚忠於皇帝老兒，救他也是無用，不想摻合此事......”
說到這裏，趙師容歎了口氣，“為此我還跟他吵了一架，他不願前去，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精忠大將軍命喪奸佞之手。”
風亦飛這才了然，說實話，姐姐雖是黑道中人，行事還挺有俠義風範的，遠比名門正派一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好得多。
“那我現在就發布命令下去，集合人手。”獨孤無敵道。
“據明珠今日飛鷹傳書送回來的訊息，精忠大將軍暫時隻是被抓進了天牢，還要擇日審判，如今汴京之內，在調集兵馬，似有暗流湧動，等她探查清楚，我們再行出發。”趙師容道，“你們先下去籌備待命罷。”
風亦飛與獨孤無敵齊齊應了一聲，走了出門。
照這麽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出動的了，那還好，不用熬通宵。
跑去京城開打，不知道那裏會有多少高手，十二連環塢的人馬肯定也到了汴京，姐夫不去的話，少了他這大高手，無疑是凶險許多。
當下心中就已有了定計，無論什麽情況，都要跟緊姐姐，千萬不能讓她出事。
而且六分半堂說不準還會成為朝廷的爪牙，也不知道金風細雨樓是中立，還是會為了精忠大將軍攪合進來。
如果他們也參與營救的話，金風細雨樓怕就是在京城周邊呆不下去了。
但仔細一想，或許也不是那麽的艱險，要精忠大將軍真是受各路英豪擁戴，想要救他的肯定不止權力幫這一方勢力。
獨孤無敵突道，“風師弟，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等會叫人盯著，要是會提前出發的話，我馬上通知你上線。”
相交日久，他也是知道風亦飛是名職業玩家，整天都泡遊戲裏的。
幫裏有些人因為學業工作的關係，不能來的就沒辦法了，能上遊戲的還是盡量多聚集些人。
風亦飛毫不猶豫的把手機號報了過去，才下線休息。
一夜都是平安無事。
在手機鬧鍾聲驚醒，風亦飛第一時間就登錄遊戲看了看，一片風平浪靜，也沒見人員集合的跡象，這才放心的去洗簌晨練。
順便跟雪糕把所有的事情說了說。
棠梨煎雪糕得知朱俠武已到了京城，頓時也起了心思，想要參與一份。
趙師容畢竟是她的師父，對她還關愛有加，她對趙師容的關切之心不會輸給風亦飛。
風亦飛早就料到會這樣，也就是知道她工作輕鬆，能抽出時間，不然也不敢通知她。
“那今天如果沒時間去買菜的話，晚上我們就點外賣了。”
“好。”棠梨煎雪糕點頭，“我先去公司處理手頭的工作，沒什麽大事的話我就會提前上線，要趕得急的話，你就發個微信給我。”
“這個應該不用擔心，跟著姐姐行動的話，她又沒有馬車速達，肯定要耽擱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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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風亦飛應了聲，反正上了馬車就能下線，也不會延誤多久。
按平日的慣例鍛煉了一輪，又去衝了個澡，見棠梨煎雪糕還沒出房間，風亦飛索性從冰箱裏拿出包子蒸了起來。
平日裏都是誰先洗刷完，就誰去弄早餐，也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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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了好一會，棠梨煎雪糕也不知道是該做好，還是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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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情知是風亦飛通知自己該吃早餐了，棠梨煎雪糕一咬牙，出了房間，邊走邊擠護手霜到手上。
“啪唧”一下，太過緊張，用力過大，護手霜直擠出了半管有餘，滿滿的一大坨。
風亦飛嘴裏叼著個包子，看得發愣。
“你這是弄啥嘞？需要用那麽多嗎？太浪費了吧？”
棠梨煎雪糕心裏一個大寫的囧字，一個箭步上前，拉起風亦飛一隻手，手一刮一抹，將一坨護手霜都盡數抹在了風亦飛的手背上，急急的道，“不小心弄多了，送給你了！”
風亦飛張口結舌，這麽多護手霜，你是要我抹全身嗎？我還在吃包子耶！
見風亦飛這幅情態，棠梨煎雪糕心中大為鬱悶，想得是挺好的，可做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什麽帶點撒嬌的語氣全然忘記了，好尷尬啊！
頓覺窘迫萬分，一轉身就朝大門跑去。
“喂，吃早餐啊！”風亦飛回過神來，叫道。
“不吃了！趕不及上班了！”棠梨煎雪糕匆匆的回了句，一把拉開門，衝了出去。
“嘭”地一聲，防盜門重重的關上。
風亦飛愣愣的望著大門眨了眨眼，這算是名副其實的奪門而出了，要不是這道防盜鐵門夠堅挺，得被你扯下來啊！
低頭望了眼手背上那一大坨白白的護手霜。
這套路好像在電視劇裏看過......
難道，雪糕是在撩我？
但人家妹子這麽做的時候，是溫柔如水，光是眼神動作都能讓人不自禁的淪陷呢。
她這動作也太粗暴了些吧？
不過，以雪糕的性格，能做出這種舉動已是很不錯了吧。
她對我也有意思？
風亦飛心中又驚又喜，不由得咧開嘴傻笑起來。
看著手上的護手霜都覺得格外的順眼，三兩下把包子塞進了嘴裏，細細的把雙手都抹了個遍，跟刷牆一樣，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