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飛想到了個問題,問道,“聽說諸葛先生當年也是喜歡那智小鏡的,知道智小鏡死了沒做什麽反應嗎?”


    “怎會沒有反應。”任怨道,“元大宗師尋覓三鞭道人無果,就找上了諸葛老兒,諸葛老兒也是個精明人,哪會猜不出智小鏡身亡事有蹊蹺,傷懷之下,對元大宗師這師弟也不再留手,還因智小鏡之死創出了一門奇功‘濃豔槍’,一番激鬥下來,兩敗俱傷,元大宗師新練成的‘傷心小箭’仍是奈何不了諸葛老兒,所以,時時閉關苦修,想要達致韋青青青獨傳給他的忍辱神功大成之境,相爺知他能抵得住諸葛老兒,更為倚重,隻是經這事後,元大宗師的性情也愈發冷酷,絕情絕義,風哥兒你要做他的徒弟,怕也不是什麽快活的事情。”


    那個就不用去管了,在反派麵前我英俊的臉龐還是能秀一下的。


    風亦飛思忖道。


    任怨又道,“我與任勞近日也要出去辦差,如今手底下事務繁多,風哥兒你既回來了,不如也領個差事去辦辦案。”


    “不要,我還要休假!”風亦飛毫不猶豫的拒絕。


    任怨無可奈何的歎息,“風哥兒你好歹也是皇上禦封天下五大名捕之一,諸葛老兒四個徒兒都已分頭出去,辦了數樁懸案,你又豈能如此憊懶,讓他們專美於前?”


    我又不擅長破案。


    風亦飛心底嘀咕了句,說道,“我現在練功出了點問題,跟人動手容易出岔子走火入魔。”


    “既有這因由,那就沒得辦法了,想從元大宗師那裏習得山字經,不是易事。”任怨可不想風亦飛出亂子。


    “有沒有雷媚的下落?”風亦飛問道。


    任怨搖頭,“打探不到她的消息,覓無蹤跡。”


    刑部的密探這麽不給力!


    風亦飛不悅的撇嘴。


    “但是,我們探到了另幾則消息,一是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與雷損一戰後,傷及了內腑,日益病重,樓中事務都已漸漸轉交給大總管楊無邪與副樓主白愁飛,如今金風細雨樓勢力已形收縮之態,但那白愁飛卻收攏了不少好手,扶植起了自家班底。”任怨道。


    這個風亦飛倒不覺意外,上次和老白單獨會麵,他已經是有了些手下。


    隻聽任怨繼續說道,“二則是,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都不再作擴張,隻求穩定,京師裏的‘發夢二黨’趁勢壯大,羽翼已豐......”


    風亦飛打斷道,“他們那些勢力爭鬥我懶得管,你不用說給我聽。”


    任怨又是歎氣,“這些市井之徒若是作亂,妄起爭端,我們刑部是要理會下的。”


    見風亦飛一副不關我事的神情,任怨也隻得作罷,風亦飛如今也確實不方便跟人動手。


    “還有什麽消息?”風亦飛再度問道。


    “江南霹靂堂雷家前些時日派遣了五個高手,雷公、雷劈、雷重、雷山、雷鳴,率了一班霹靂堂弟子,於蘇夢枕的馬車途徑小戒橋之時施襲,蘇夢枕並未現身,雷家五人盡數喪在白愁飛指下,這位白副樓主與我等先前搜集回來的訊息相較,武功變得更為強橫了。”任怨答道。


    這也在情理之中,金風細雨樓的藏珍閣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老白做了副樓主,肯定撈著了些好處。


    風亦飛對這消息不以為意,轉而問道,“金風細雨樓還有位副樓主王小石呢?”


    “那王小石就是個閑人,管不上什麽事兒,終日繞著‘洛陽王’溫晚的愛女溫柔打轉,雖武藝高強,但沉迷美色,不足為慮。”任怨道。


    風亦飛愕然,都沒想到小石頭會光顧著泡妞,就掛了個副樓主的虛銜。


    也懶得去管他了,他想泡妹子就泡唄。


    “要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風亦飛是打算去跟師兄會合再說,看看要怎麽對付嚴蒼茫。


    任怨沉吟了下,“還有一事,近幾日,花珍代都有至刑部詢問風哥兒你的消息,看你可曾回返,我等與她不睦,也不好問是什麽事兒。”


    “嗯?”風亦飛錯愕了下,難道花珍代是惦記著說過要送自己東西的事情?


    “風哥兒,花珍代終究是自在門那一脈,與我等勢成水火,相爺待你如親侄,容我勸一句,你實是不該與他們走得太近,恐相爺不喜,聽聞花珍代的命還是你出手救回來的,你卻是救得錯了,就算不落井下石,也該任由她身殞才是。”任怨道。


    “你要教我做事?”風亦飛很是不爽的皺眉。


    “不敢!不敢!”任怨趕忙賠笑。


    “那就行了!”風亦飛轉身往屋外行去。


    心中一動,靈覺感應到有人飛速的朝這邊靠近,那大塊頭的身形,莫非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剛出得院中,就已聽到花珍代的呼喊,“風兄弟,可是你回來了?”


    “是。”風亦飛應了聲。


    花珍代一陣風般的出現在院門前,掃了眼在庭院裏靠在樹下,狀似閉目養神的任勞,才望向風亦飛,笑嗬嗬的道,“這裏卻不是方便說話的地兒,風兄弟我們且去尋個酒樓小酌幾杯。”


    風亦飛走了過去,笑道,“喝酒就算了,我等會還有事。”


    “那也行,我們邊走邊說,這裏的怨氣太重,分外讓人不快!”花珍代指桑罵槐的說道。


    很明顯,她是一點都不掩飾對任勞的輕蔑不屑。


    都已是水火不容了,不是一條道上的,倒也不需惺惺作態,擺出和睦的模樣。


    風亦飛完全不在乎這個,跟她一同行出。


    “我前些時日,忙於療治傷勢,都抽不出空閑來找你,風兄弟你可別見怪。”花珍代道。


    “沒事。”風亦飛擺了擺手。


    花珍代從懷裏掏出個扁扁的小木盒,雙手捧著遞了過來,“我從收藏的物件裏精心挑了條鏈子,也還算能看得過眼,風兄弟你看可喜歡?”


    “那就多謝了。”


    風亦飛打開木盒看了看,裏邊是條金鏈子,很細的鏈條,不是社會人常見的那種粗金鏈,掛著的墜子倒是有些奇異,一彎如鉤般的新月形狀,瑩白光潔,月牙兒中間用金絲懸著一顆珠子,不像是珍珠,黃澄澄的顏色,泛著微光,墜子下邊還掛了尾細小的紅瓔珞。


    還是挺精致的。


    名為瑩月項鏈,是件藍色品質的裝備。


    可這件藍裝卻相當的不普通,附帶的兩項都是特殊屬性。


    悟性加5,福緣加3。


    絕對算得上是件稀有的好東西。


    風亦飛欣喜異常,現在自己因功法隱患不敢靜修內功,但可以給雪糕用嘛,她的內功修為要能快些增長,也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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