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餘元打算夜襲鄂順大營,可元始天尊提前示警,使鄂順後撤百裏紮營。


    次日一早,聚將鼓又在三山關內響起。這一回,餘元沒有放他們鴿子,早早地就在大堂正中坐定。


    昨日一戰,三山關將士折損半數,趙升、孫焰紅相繼戰死。鄧九公、鄧秀和鄧嬋玉雖有靈丹妙藥療傷,但元氣尚未恢複。


    所以,餘元幹脆連餘化都不帶,隻帶了太鸞,引五千人馬出關,直奔南伯候大營叫戰。


    南伯候鄂順正在營中宴請楊任等人,此時他可是把這幾位闡教弟子奉為了座上賓,昨夜宴完,今日又宴。


    這時,有人來報,說有一人在營外叫戰,自稱截教蓬萊島一氣仙餘元,並且指名道姓地叫楊任、韋護、殷郊、殷洪,還有土行孫前去應戰。


    鄂順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昨天就是這餘元拿了自己,否則的話三山關已被大軍攻破。接下來,就是揮師朝歌為父報仇。


    想到此處,鄂順望向楊任,心想:“為我報仇的時候到了。”


    而楊任等人呢,一聽那人稟報之言,就齊刷刷地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原因嘛,很簡單,就是因為不敢。


    想昨日,他們八個人聯手,尚且鬥不過餘元。


    現如今,李靖、韓毒龍和薛惡虎皆已命喪於餘元刀下。剩下自己這些人,出去不是白白送死麽?


    這時,鄂順那灼熱的目光落在幾人身上,直熱的他們一個個麵皮發紅,羞愧難當。


    但這麽挺著終究解決不了問題,楊任計上心頭,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微微頷首後,才開口向鄂順說道:“賢侄稍安勿躁,如今餘元氣勢正盛,我等雖不懼他,但爭鬥起來難免要費些手段。”


    “哦?”鄂順哪裏猜得出楊任心中所想,他反而從楊任的話裏聽出了幾分希望。“那叔父的意思是……”


    這時不光是鄂順,就連韋護、殷郊等人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楊任。


    他們雖然彼此間還不太熟悉,但同為闡教門人,彼此間看也能看個大概。況且這楊任若真有本事,昨日何必驚慌而逃?直接打殺了那餘元不好麽?


    當然了,都是同門師兄弟,就算不是一個老師,可在鄂順麵前,誰也不會戳穿楊任。


    但是,鄂順不同,他還指著這幾位為自己報仇呢。


    所以,鄂順便把自己灼熱的目光完完全全地投向了楊任。


    好個楊任,不愧是當過大官的,在這種情況下,仍然麵不改色,道:“我在山中學藝時,恩師曾傳我一套陣法,此陣名曰‘五行八卦陣’,此陣一出休說他餘元,就算三山關人馬齊出,也全得喪於陣中。”


    “哦?那個‘五行八卦陣’竟有如此威力?”鄂順又問。


    楊任很鄭重地點頭,道:“此陣內合五行八卦之神妙,五行相生相克,八卦生死幻滅。


    大陣一起,管他是凡是仙,隻要入陣,頃刻間就要化為飛灰!”


    “哎呀!”鄂順一拍巴掌,讚歎不已,“竟然有如此神通,叔父何不速速使來?”


    “這個……”楊任也是急中生智,往旁一掃,道:“若成此陣,需我等五人合力。而四位道兄怕是不懂此陣,還需演練一番方可破敵。”


    “啊,原來如此。”鄂順點了點頭,又向楊任詢問,那餘元在外叫戰又該如何是好?


    楊任給出的辦法也簡單,那就是高掛免戰牌,避戰不出。


    鄂順一聽,心裏就有些不願意了,可還要指著楊任等人出力,也隻能按著他說的辦,便命人在營外掛起了免戰牌。


    如果是碰見一般的對手,看到免戰牌高掛,也就暫且收兵了。


    可是,鄂順麵對的不是一般的對手。


    餘元見那刻著“免戰”二字的牌子懸掛在營門外,不禁微微一笑,將太鸞喚到身旁,小聲地吩咐了他幾句。


    太鸞點頭,又往下吩咐,在五千人中選出二百嗓門大的,對著南伯候大營,扯著嗓子就開始喊。


    “殷郊、殷洪,子伐父,忤逆滅倫,萬世不肖。殷郊、殷洪,子伐父……”


    二百人齊聲叫喊,聲勢著實不小。頃刻間,南伯候麾下半個大營的將士都聽了。


    凡人都能聽見,那殷郊、殷洪皆有道術在身,都是耳目聰明,如何能聽不見?


    “豈有此理!”殷洪猛地起身,一把抓過方天畫戟,就要往外衝。


    “二弟!”殷郊急忙一把拽住他,道:“此乃餘賊之計,你此時出營,正中他下懷。”


    “氣煞我也!”殷郊憤憤不平地座下,氣呼呼地道:“那昏君聽妲己之言,剜我母之目,又烙我母二手,我時時飲恨,刻刻痛心……”


    殷洪話未說完,就聽外麵又有聲音傳來。


    “楊任匹夫,把筆書生。無知無德……”


    楊任帳中,楊任正在為眼前戰事而擔憂,他剛才在鄂順麵前,不過是頂著頭皮硬撐罷了。哪有什麽五行八卦陣,不過是他編造的罷了。


    剛才聽到三山關將士再講殷郊、殷洪的不是,楊任還曾擔心那二位兄弟,可撩開帳幕看那邊大帳沒有動靜,他這才安下心來。


    可就在這時,帳外又傳來聲音,聽得楊任一個激靈,騰地一下起身,頓時滿麵通紅。


    他永遠不會忘記紂王十五年的那一日,自己因勸阻紂王被其挖奪雙目。他更不會忘記當時紂王罵他的話,就是這一句。


    “豈有此理!”楊任也怒了,他對殷商一片赤膽忠心,否則當年也不會忠心不滅,一股怨氣衝了清虛道德真君腳下祥雲。


    他什麽都可以忍,但決不允許別人說自己無知無德!


    “餘賊,我與你拚了!”楊任提飛電槍在手,撩開帳幕,大步出帳。


    楊任剛一出帳,正遇土行孫,土行孫直接將楊任攔下,他道:“韋護師兄說這是餘賊的詭計,還請楊道兄暫息雷霆之怒,不要中了那餘賊算計。”


    “他……”


    “道兄稍安勿躁。”土行孫又勸。


    楊任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怒氣。


    可這時,營外喊叫聲又變了。


    隻聽外邊人喊:“土行孫,身四尺,尖嘴鱉腮地裏鑽……”


    “啊呀!餘賊欺我太甚!”土行孫怪叫一聲,一頭紮進地裏。


    “道兄!道兄!”楊任急忙呼喊,可那土行孫早鑽進地裏走了。楊任見事不妙,急忙去找韋護與殷郊、殷洪。雖然餘元厲害,可土行孫昨日剛救他一命,這恩情楊任是一定要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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