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也看父親跳樓。”她慶幸的講：“好在當時江則洲沒發現我，否則我可能活不到現在。”
她說完這話，辦公室一時非常安靜。
如果說，知道父親為自己而死，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那麽親眼目睹父親自殺，會是一種怎麽深刻銘心的悲哀與絕望？
雲晨曉說完沉默著，不知是在想父親自殺那晚的事，還是在想現在的事。
商致看異常平靜的女孩，又看電腦上的資料。“打算從林相入手？”
“對。我要他為我所用。”
“他老婆已經死了。”
“沒錯，他老婆已經死了。”雲晨曉轉身看電腦，操作了下，便調出另份檔案。“但他還有個兒子。我相信他兒子，一定對媽媽的死很感興趣。”
陳卓看嗜血邪惡的雲晨曉，抖了下。
確認過眼神，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雲晨曉沒浪費時間，著手收集林相的犯罪證據。
商致拿走她的電腦。“這種小事交給陳助去辦就行。”
陳卓捧著電腦，一臉懵逼。
他之前就跟boss請過假，晚上有事呢。
但看他老板樣子……
算了算了，還是留下加班吧。
陳卓二話不說的講：“雲小姐你放心吧，明天一早，你想知道的以及所需要的，我都會幫你搞定。”
商致示意的看雲晨曉。“夫人，是回鳳榆金庭，還是回山水雲城？”
他用的是回。
雲晨曉想了下。“去山水雲城吧，那裏清靜。”
山水雲城遠離城市的喧嘩，確實清靜。
可現在她這麽說，總有點讓人想歪。
尤其是……
雲晨曉看躺在沙發上，和人打電話聊天的江明勇。
江明勇看到商致，立即把電話掛了，戒備的問：“你又來做什麽？”
“這句話應該問你。江二少爺，你不用陪你的那些情人嗎？”
“我陪不陪關你什麽事？”
“那麽我來，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江明勇不可思議，就好像正主被情夫懟了一樣。“雲晨曉！”
雲晨曉麵無表情的問他。“你怎麽來了？”
要早知道他在這，就去鳳榆金庭了。
江明勇聽到這話，一下激動起為。“雲晨曉，這是我家，我回來很奇怪嗎？”
“你是江家的人，這是雲家。”
“我說你……！”
江明勇看異常冷漠的雲晨曉，有火沒處發的瞪她。“你這是怎麽了？我又哪裏惹到你了？！”
雲晨曉沒理他，徑自上了樓。
她討厭江則洲，連討厭江家所有人。
說到底，她沒那麽愛恨分明，即使江明勇確實是無辜的。
雲晨曉回到房間，看到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和手提包。
這是她之前落在餐廳的。
她還放了劉天臨鴿子。
雲晨曉想起劉天臨碰到的麻煩，給趙豐舟打電話，讓他幫下忙，接下這件事。
趙豐舟沒有多問，表示會讓手下的人與劉天臨聯係。
劉天臨現在是劉耀東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他如果出什麽意外……
雲晨曉想到被害的唐金，不放心的問劉天臨，什麽時候離開雲城。
劉天臨開心的講：“小小，我決定暫時不回去了。”
“不行！”
“怎麽了？”
雲晨曉深吸口氣，恢複冷靜。“天臨，你不是很喜歡自由的生活嗎？”
劉天臨笑起來。“現我無牽無掛，在哪裏都一樣。吃飯的時候，明勇跟我說了很多，他說我們幫我解決銷售的問題，到時我要打開銷來雲城的渠道問題，說不定還能讓你們的婚禮上，吃上我親手種的蔬菜呢。
她保證，那天沒人會在意那些蔬菜有多美味！
雲晨曉在心裏把江明勇罵了通。
她結束電話，又給趙豐舟打電話，讓他把這事先緩緩。
劉天臨用不到這筆錢，晚一點也沒關係。
趙豐舟疑惑的問她。“雲小姐，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雲晨曉講：“沒有。”
“瑞能情況不太好，我們都知道，它可以撐不了多久。”
“我知道。”
“如果瑞能宣布破產，一毛都拿不回。”
“我知道。”
趙豐舟沒再說。
雲晨曉講：“趙律師，它什麽時候破產，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瑞能有新董事上台，隻要自己不插手，它應該會越來越好轉。
樓上，雲晨曉思慮著接下來的事態。
樓下，氣氛也不輕鬆。
江明勇看從冰箱拿了水，坐在沙發沒打算走的商致，想把他趕出去。
商致看敵視自己的江明勇，禮貌的問：“這麽大的房子，應該有間客房吧？”
這就是要在這睡了。
江明勇炸起來。“商先生，你身分尊貴，這裏客房太簡陋了，怕配不上你的身份。”
“你說的對，我應該睡主臥。”
“什麽？”
在他錯愕的當，商致已經起身，準備上樓了。
江明勇立即跳起來，撲過去就直接揍。
商致躲開他的拳頭，禮貌的講：“江二少爺，下次記得走慢點，小心撞到人。”
“我撞你媽。”江明勇自知打不過，抄起旁邊的瓶，準備敲他腦袋。
商致長腳一伸，將他踹到沙發上。
江明勇摔個四腳朝天。
沒有看憤怒的江明勇，商致紳士示意了下，便要上樓。
江明勇氣得要死，準備用花瓶砸他。
這時，商致的手機響了。
他在看到是誰的後，停下來。
江明勇的動作便也停了下來。
商致看了眼舉著花瓶，準備做惡的江二少爺，轉身走去前院。
鄭洪傑講：“隊長，我看了劉耀東保險箱的日記本，這事情沒那麽簡單。你現在有空嗎？我當麵跟你講。”
“是什麽問題？”
“關於瑞能財務與江氏集團的事。似乎還涉及到雲城醫院的事。”
“你去安華，我馬上來。”
商致掛了電話，看了眼虎視眈眈的江明勇，又抬頭看樓上亮著燈的房間。“江二少爺，替我跟小晨說聲，我臨時有事，先得先回去了。”
江明勇罵罵咧咧，讓他快滾。
商致想著之前的吻，也就原諒了詐詐呼呼的江明勇。
**
從山水雲城去到安華，是有些遠的，按理來說，商致到的時候，鄭洪傑怎麽也到了。
可他就是沒到。
王朝把公司每間房都找了遍，向他搖頭。
商致給鄭洪傑打電話，電話遲遲沒接。
人沒到，沒說明原因，也不接電話。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王朝不方心的講：“老板，我叫人去找他。”
商致頷首，讓他快去。
在王朝要走的時候，商致的手機響了。
商致接起來，聽到是鄭洪傑才問：“發生了什麽事？”
鄭洪傑粗喘著氣，似乎受了傷，有些斷斷續續。
他躲避什麽的壓著聲講：“隊長，去安華會給你惹麻煩，我們要換個地方見麵。”
商致直接問：“受傷了嗎？”
“小傷，死不了。”
“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我讓人去接你。”
“好。”
商致掛了電話，看王朝。“把傑仔接來這裏。”
王朝點頭。
鄭洪傑是在跟商致通完話後，被人跟蹤追殺的。
他第一反應，就認為與剛才那通電話有關。
起初他是想甩開他們，可怎麽也無法甩掉，反而對方人越來越多。
在逃跑中，他把可以定位的手機扔了，在個公用電話廳打的電話。
王朝在路邊接到人，直接安老板意思，把人帶去了安華。
鄭洪傑有些猶豫。
他們或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些，又或者普通人的生活過久了，不知人心險惡。
但他一直從事著這項工作，深知他可能帶來的麻煩。
王朝講：“走吧，有什麽問題老板會解決的。”
鄭洪傑這才用緊了緊包裹著手臂的外套，確保血不會滴在地上的，走進金融中心大廈。
安華有間休息室，裏麵有基本的醫藥器材。
鄭洪傑到的時候，商致已經把藥和器具準備好了。
他看到鄭洪傑，示意他坐過來。
王朝坐在一邊，看商致給他取手臂裏的子彈。
這對以前的他們來說，不是多陌生的事。
但他們沒想退役後，還會再做這樣的事。
鄭洪傑咬著紗布，一聲沒吭。
商致動作幹脆利落，沒用多長時間便取出子彈。
旁邊的王朝把止血藥撒他傷口上，順帶包紮好。
鄭洪傑想說什麽。
“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隊長……”
商致講：“不差這一點時間。”
“好。”
**
而另邊。
第二天一早，雲晨曉沒見江明勇。
早早離開山水雲城，問陳卓拿到東西，就準備去找林相。
陳卓有些猶豫的，張口欲言。
雲晨曉便問：“怎麽了？”她說著看空蕩的辦公室。“老板還沒來上班？”
“boss在安華。”
“安華怎麽了？”
“安華很好。”
如果很好，商致怎麽會去？
雲晨曉看有些奇怪的陳卓，準備走。
陳卓叮囑的講：“雲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記得讓保鏢隨身跟著。”
雲晨曉沒停留，離開雲盛，就直接去了安華。
韋珍看到她，有點想攔的意思。
但雲晨曉對這裏熟到不能再熟，她直接讓謝帆把人拉開，就進去找商致。
在她進去那扇厚重的大門時，看到吊著手臂的鄭洪傑。
雲晨曉停下來，疑惑的問：“鄭警官，你怎麽在這裏？”
鄭洪傑調侃的講：“大概是我覺得不夠安全，想請兩個保鏢。”
這話一聽就不會有人信。
雲晨曉看他裹滿紗布的手臂，走進辦公室。
外麵，鄭洪傑問謝帆和大靈兒。“不好笑嗎？”
謝帆和大靈兒，一臉麵無表情。
雲晨曉進去門裏，看坐在辦公室後的商致。“昨晚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商致看她，平靜講：“一點小事。”
“讓警察吊隻手臂小事？”
“不用擔心，已經解決了。”
“真的？”
“真的。”
雲晨曉在他對麵坐下來。“他是來送光盤的？”
上次在龍哥那裏拿回來，有他們從民證局出來證據的光盤。
商至搖頭。
他看著雲晨曉澄澈的眼睛，如實講：“他是來告訴我，劉耀東為什麽而死。”
“為什麽？”
“我想你早就知道了答案。”
雲晨曉坦然講：“知道但無法肯定。”
商致倒也沒生氣。“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跟我商量。”
“你用了下次？”
“這件事沒那麽快結束。”
“很快就結束的。”
“不僅是你父親的諾恒科技，還有瑞能、以及雲城醫院等許多事，都出自一人之手。”
雲晨曉聽到這話，沒有多驚訝。
她望著凝重的商致。“我們還有盟友嗎？”
商致望著她良久，沒回答。
“這麽看來，我們沒有盟友了。”
商致講：“在金錢與權力麵前，分辨盟友是件冒險的事。”
“我喜歡冒險。”
“這件事，可能比我們已知的更複雜。”
雲晨曉笑了下。“不管有多少複雜，對我來說，都隻是一件事。那就是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商致握住她手。“別輕視你的敵人。”
“我不會的。”雲晨曉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下。“我要去見林相了，你要一起嗎？”
“我還有事。”
“那好吧，我自己去。”
“讓大靈兒跟著你。”
“我知道了。”
雲晨曉揮手，揚長而去。
看她出去，商致摸了下臉，不由的笑了。
挺好。
事情麻煩了不少，但挺大收獲的。
雲晨曉從醫院拿到何蘇的檔案，便直接去了林相的心理谘詢公司。
大概是因為有保鏢的原因，雲晨曉有點像搞事的社會大佬。
她沒有預約，沒有通報，進去公司問到林相的在哪裏，就直接去找人。
秘書試圖阻止她們，不停的講：“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林醫生有客人。”
董瑞靈伸手擋下她。
雲晨曉便暢通無阻的，進了辦公室。
看她以及她弄出的動靜，客人有點害怕。
雲晨曉脫下帽子，看嚇到的客人。“還不走嗎？還是要我的保鏢請你？”
客人反應過來，立即拿著自己的東西，逃命一般的跑了。
等客人走掉，董瑞靈長腿一邁，進到辦公室，客客氣氣的把門關上。
嗯，畢竟她們是來友好商談的，不是來砸場子的。
做完這一切。
雲晨曉衝驚訝錯愕的林相微微一笑。
她把帽子和外套給大靈兒，舒適、輕鬆、悠閑的，坐到剛才客人的位置。
“林醫生，我碰到了一點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幫我看看？”
她說完這話，辦公室一時非常安靜。
如果說，知道父親為自己而死，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那麽親眼目睹父親自殺，會是一種怎麽深刻銘心的悲哀與絕望？
雲晨曉說完沉默著，不知是在想父親自殺那晚的事，還是在想現在的事。
商致看異常平靜的女孩，又看電腦上的資料。“打算從林相入手？”
“對。我要他為我所用。”
“他老婆已經死了。”
“沒錯，他老婆已經死了。”雲晨曉轉身看電腦，操作了下，便調出另份檔案。“但他還有個兒子。我相信他兒子，一定對媽媽的死很感興趣。”
陳卓看嗜血邪惡的雲晨曉，抖了下。
確認過眼神，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雲晨曉沒浪費時間，著手收集林相的犯罪證據。
商致拿走她的電腦。“這種小事交給陳助去辦就行。”
陳卓捧著電腦，一臉懵逼。
他之前就跟boss請過假，晚上有事呢。
但看他老板樣子……
算了算了，還是留下加班吧。
陳卓二話不說的講：“雲小姐你放心吧，明天一早，你想知道的以及所需要的，我都會幫你搞定。”
商致示意的看雲晨曉。“夫人，是回鳳榆金庭，還是回山水雲城？”
他用的是回。
雲晨曉想了下。“去山水雲城吧，那裏清靜。”
山水雲城遠離城市的喧嘩，確實清靜。
可現在她這麽說，總有點讓人想歪。
尤其是……
雲晨曉看躺在沙發上，和人打電話聊天的江明勇。
江明勇看到商致，立即把電話掛了，戒備的問：“你又來做什麽？”
“這句話應該問你。江二少爺，你不用陪你的那些情人嗎？”
“我陪不陪關你什麽事？”
“那麽我來，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江明勇不可思議，就好像正主被情夫懟了一樣。“雲晨曉！”
雲晨曉麵無表情的問他。“你怎麽來了？”
要早知道他在這，就去鳳榆金庭了。
江明勇聽到這話，一下激動起為。“雲晨曉，這是我家，我回來很奇怪嗎？”
“你是江家的人，這是雲家。”
“我說你……！”
江明勇看異常冷漠的雲晨曉，有火沒處發的瞪她。“你這是怎麽了？我又哪裏惹到你了？！”
雲晨曉沒理他，徑自上了樓。
她討厭江則洲，連討厭江家所有人。
說到底，她沒那麽愛恨分明，即使江明勇確實是無辜的。
雲晨曉回到房間，看到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和手提包。
這是她之前落在餐廳的。
她還放了劉天臨鴿子。
雲晨曉想起劉天臨碰到的麻煩，給趙豐舟打電話，讓他幫下忙，接下這件事。
趙豐舟沒有多問，表示會讓手下的人與劉天臨聯係。
劉天臨現在是劉耀東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他如果出什麽意外……
雲晨曉想到被害的唐金，不放心的問劉天臨，什麽時候離開雲城。
劉天臨開心的講：“小小，我決定暫時不回去了。”
“不行！”
“怎麽了？”
雲晨曉深吸口氣，恢複冷靜。“天臨，你不是很喜歡自由的生活嗎？”
劉天臨笑起來。“現我無牽無掛，在哪裏都一樣。吃飯的時候，明勇跟我說了很多，他說我們幫我解決銷售的問題，到時我要打開銷來雲城的渠道問題，說不定還能讓你們的婚禮上，吃上我親手種的蔬菜呢。
她保證，那天沒人會在意那些蔬菜有多美味！
雲晨曉在心裏把江明勇罵了通。
她結束電話，又給趙豐舟打電話，讓他把這事先緩緩。
劉天臨用不到這筆錢，晚一點也沒關係。
趙豐舟疑惑的問她。“雲小姐，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雲晨曉講：“沒有。”
“瑞能情況不太好，我們都知道，它可以撐不了多久。”
“我知道。”
“如果瑞能宣布破產，一毛都拿不回。”
“我知道。”
趙豐舟沒再說。
雲晨曉講：“趙律師，它什麽時候破產，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瑞能有新董事上台，隻要自己不插手，它應該會越來越好轉。
樓上，雲晨曉思慮著接下來的事態。
樓下，氣氛也不輕鬆。
江明勇看從冰箱拿了水，坐在沙發沒打算走的商致，想把他趕出去。
商致看敵視自己的江明勇，禮貌的問：“這麽大的房子，應該有間客房吧？”
這就是要在這睡了。
江明勇炸起來。“商先生，你身分尊貴，這裏客房太簡陋了，怕配不上你的身份。”
“你說的對，我應該睡主臥。”
“什麽？”
在他錯愕的當，商致已經起身，準備上樓了。
江明勇立即跳起來，撲過去就直接揍。
商致躲開他的拳頭，禮貌的講：“江二少爺，下次記得走慢點，小心撞到人。”
“我撞你媽。”江明勇自知打不過，抄起旁邊的瓶，準備敲他腦袋。
商致長腳一伸，將他踹到沙發上。
江明勇摔個四腳朝天。
沒有看憤怒的江明勇，商致紳士示意了下，便要上樓。
江明勇氣得要死，準備用花瓶砸他。
這時，商致的手機響了。
他在看到是誰的後，停下來。
江明勇的動作便也停了下來。
商致看了眼舉著花瓶，準備做惡的江二少爺，轉身走去前院。
鄭洪傑講：“隊長，我看了劉耀東保險箱的日記本，這事情沒那麽簡單。你現在有空嗎？我當麵跟你講。”
“是什麽問題？”
“關於瑞能財務與江氏集團的事。似乎還涉及到雲城醫院的事。”
“你去安華，我馬上來。”
商致掛了電話，看了眼虎視眈眈的江明勇，又抬頭看樓上亮著燈的房間。“江二少爺，替我跟小晨說聲，我臨時有事，先得先回去了。”
江明勇罵罵咧咧，讓他快滾。
商致想著之前的吻，也就原諒了詐詐呼呼的江明勇。
**
從山水雲城去到安華，是有些遠的，按理來說，商致到的時候，鄭洪傑怎麽也到了。
可他就是沒到。
王朝把公司每間房都找了遍，向他搖頭。
商致給鄭洪傑打電話，電話遲遲沒接。
人沒到，沒說明原因，也不接電話。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王朝不方心的講：“老板，我叫人去找他。”
商致頷首，讓他快去。
在王朝要走的時候，商致的手機響了。
商致接起來，聽到是鄭洪傑才問：“發生了什麽事？”
鄭洪傑粗喘著氣，似乎受了傷，有些斷斷續續。
他躲避什麽的壓著聲講：“隊長，去安華會給你惹麻煩，我們要換個地方見麵。”
商致直接問：“受傷了嗎？”
“小傷，死不了。”
“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我讓人去接你。”
“好。”
商致掛了電話，看王朝。“把傑仔接來這裏。”
王朝點頭。
鄭洪傑是在跟商致通完話後，被人跟蹤追殺的。
他第一反應，就認為與剛才那通電話有關。
起初他是想甩開他們，可怎麽也無法甩掉，反而對方人越來越多。
在逃跑中，他把可以定位的手機扔了，在個公用電話廳打的電話。
王朝在路邊接到人，直接安老板意思，把人帶去了安華。
鄭洪傑有些猶豫。
他們或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些，又或者普通人的生活過久了，不知人心險惡。
但他一直從事著這項工作，深知他可能帶來的麻煩。
王朝講：“走吧，有什麽問題老板會解決的。”
鄭洪傑這才用緊了緊包裹著手臂的外套，確保血不會滴在地上的，走進金融中心大廈。
安華有間休息室，裏麵有基本的醫藥器材。
鄭洪傑到的時候，商致已經把藥和器具準備好了。
他看到鄭洪傑，示意他坐過來。
王朝坐在一邊，看商致給他取手臂裏的子彈。
這對以前的他們來說，不是多陌生的事。
但他們沒想退役後，還會再做這樣的事。
鄭洪傑咬著紗布，一聲沒吭。
商致動作幹脆利落，沒用多長時間便取出子彈。
旁邊的王朝把止血藥撒他傷口上，順帶包紮好。
鄭洪傑想說什麽。
“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隊長……”
商致講：“不差這一點時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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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邊。
第二天一早，雲晨曉沒見江明勇。
早早離開山水雲城，問陳卓拿到東西，就準備去找林相。
陳卓有些猶豫的，張口欲言。
雲晨曉便問：“怎麽了？”她說著看空蕩的辦公室。“老板還沒來上班？”
“boss在安華。”
“安華怎麽了？”
“安華很好。”
如果很好，商致怎麽會去？
雲晨曉看有些奇怪的陳卓，準備走。
陳卓叮囑的講：“雲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記得讓保鏢隨身跟著。”
雲晨曉沒停留，離開雲盛，就直接去了安華。
韋珍看到她，有點想攔的意思。
但雲晨曉對這裏熟到不能再熟，她直接讓謝帆把人拉開，就進去找商致。
在她進去那扇厚重的大門時，看到吊著手臂的鄭洪傑。
雲晨曉停下來，疑惑的問：“鄭警官，你怎麽在這裏？”
鄭洪傑調侃的講：“大概是我覺得不夠安全，想請兩個保鏢。”
這話一聽就不會有人信。
雲晨曉看他裹滿紗布的手臂，走進辦公室。
外麵，鄭洪傑問謝帆和大靈兒。“不好笑嗎？”
謝帆和大靈兒，一臉麵無表情。
雲晨曉進去門裏，看坐在辦公室後的商致。“昨晚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商致看她，平靜講：“一點小事。”
“讓警察吊隻手臂小事？”
“不用擔心，已經解決了。”
“真的？”
“真的。”
雲晨曉在他對麵坐下來。“他是來送光盤的？”
上次在龍哥那裏拿回來，有他們從民證局出來證據的光盤。
商至搖頭。
他看著雲晨曉澄澈的眼睛，如實講：“他是來告訴我，劉耀東為什麽而死。”
“為什麽？”
“我想你早就知道了答案。”
雲晨曉坦然講：“知道但無法肯定。”
商致倒也沒生氣。“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跟我商量。”
“你用了下次？”
“這件事沒那麽快結束。”
“很快就結束的。”
“不僅是你父親的諾恒科技，還有瑞能、以及雲城醫院等許多事，都出自一人之手。”
雲晨曉聽到這話，沒有多驚訝。
她望著凝重的商致。“我們還有盟友嗎？”
商致望著她良久，沒回答。
“這麽看來，我們沒有盟友了。”
商致講：“在金錢與權力麵前，分辨盟友是件冒險的事。”
“我喜歡冒險。”
“這件事，可能比我們已知的更複雜。”
雲晨曉笑了下。“不管有多少複雜，對我來說，都隻是一件事。那就是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商致握住她手。“別輕視你的敵人。”
“我不會的。”雲晨曉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下。“我要去見林相了，你要一起嗎？”
“我還有事。”
“那好吧，我自己去。”
“讓大靈兒跟著你。”
“我知道了。”
雲晨曉揮手，揚長而去。
看她出去，商致摸了下臉，不由的笑了。
挺好。
事情麻煩了不少，但挺大收獲的。
雲晨曉從醫院拿到何蘇的檔案，便直接去了林相的心理谘詢公司。
大概是因為有保鏢的原因，雲晨曉有點像搞事的社會大佬。
她沒有預約，沒有通報，進去公司問到林相的在哪裏，就直接去找人。
秘書試圖阻止她們，不停的講：“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林醫生有客人。”
董瑞靈伸手擋下她。
雲晨曉便暢通無阻的，進了辦公室。
看她以及她弄出的動靜，客人有點害怕。
雲晨曉脫下帽子，看嚇到的客人。“還不走嗎？還是要我的保鏢請你？”
客人反應過來，立即拿著自己的東西，逃命一般的跑了。
等客人走掉，董瑞靈長腿一邁，進到辦公室，客客氣氣的把門關上。
嗯，畢竟她們是來友好商談的，不是來砸場子的。
做完這一切。
雲晨曉衝驚訝錯愕的林相微微一笑。
她把帽子和外套給大靈兒，舒適、輕鬆、悠閑的，坐到剛才客人的位置。
“林醫生，我碰到了一點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