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何時派人去調查的？
自己在萬和樓做了這麽多年事，四公子從未派人調查過自己，為何這次忽然派人調查自己？難道是連三公子那邊露了馬腳，引起了四公子對自己的猜疑？
此刻，周德旺滿腹的疑問。
“四公子，您聽小人解釋......”
連雲易現在沒心情聽他廢話。
“周副廚長，你是想跟本公子說臨縣的桃花山莊跟你沒有關係，還是想說臨縣十裏坡那十畝良田跟你沒關係？”
怕有朝一日連雲易起疑，派人調查自己，周德旺特地將莊園跟田產置辦在了臨縣。
周德旺麵如死灰的張了張嘴被連雲易質問得一個字說不出來。
“既然周副廚長說不出來，那本公子替周副廚長說。”
連雲易繼續道：“周副廚長你一個月五兩銀子，算上獎金跟各種補貼，一年頂多有七十兩銀子的收入，況且周副廚長你上有八十老母要養，下有兩個幾歲大的孩子，除去開銷，本公子就算你一年能存六十兩銀子，那桃花山莊可是占地好幾畝，本公子派人去打聽了，山莊內可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假山怪石，奇花異草樣樣不少呢，這等占地廣闊，風景別致的莊園至少得值一千五百兩銀子，還有十裏坡那裏的良田，一畝十兩銀子是要的，十畝就是一百兩銀子，按周副廚長你一年存六十兩銀子來算，置辦這些東西得存二十六年又半年的錢，而本公子似乎記得周副廚長你在萬和樓上工不足十年，最開始那幾年，周副廚長還隻是在後廚負責切菜打雜的夥計，一個月的月錢是一兩銀子，請問周副廚長，你哪兒來這麽多錢置辦那些家業？”
連雲易話落，在場的人紛紛緊盯著周德旺。
周德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眉頭皺了又皺，腦中思緒萬千。
“置......置辦家業的那些錢，是......是我賭博贏的。”
周德旺想了半天，想了這麽個蹩腳的理由搪塞連雲易。
聽了他的回答，恭喜發財都忍不住怒了。
恭喜瞪著眼道：“周德旺，四公子給你坦白從寬處理的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待會兒可別怪四公子。”
發財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虧四公子這些年對你這麽好，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砰！
連雲易嘴角的冷笑消失，毫無預兆的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擱在桌上。
“若賭博能贏個家財萬貫，本公子還用得著這麽辛辛苦苦的經營買賣嗎，恭喜發財，你們倆去將人證給本公子請來。”
“是，公子。”
恭喜發財二人離開片刻後，將兩名穿紅戴綠的婦人跟一名穿著綾羅綢緞的中年男子請到了萬和樓。
“四公子，您可是有陣子沒去我們春香樓玩了。”
“四公子，您也好陣子沒去我們春風樓玩了。”
“咳。”
兩位穿紅戴綠的婦人正是春風樓的老鴇陳媽媽跟春香樓的老鴇郭媽媽。
這兩家的姑娘唱小曲兒特別動聽，花酒也好喝，連雲易先前經常到這兩家聽聽小曲，喝喝花酒，對楊春芬動了真感情後，他就沒再涉足這兩個地方了。
陳老鴇郭老鴇當著眾人的麵將他去勾欄院的事情說了出來，連雲易尷尬得輕咳了一聲。
“年關後，連府跟各家鋪子都很忙，還望兩位媽媽見諒。”
陳老鴇走到連雲易的身邊，拿著撲滿了香粉的帕子在連雲易眼前揮了揮。
“四公子，我家牡丹閨女可是十分想念您呢，都快得相思病了，您可別把我家牡丹給忘了。”
“四公子，我家芍藥也記掛著您呢，這些日子不見四公子，我家芍藥是吃不香飯，睡不好覺，四公子可別將我家芍藥給忘了。”
郭老鴇不甘落後的走到連雲易身邊。
連雲易現在需要他們幫忙指證周德旺，隻好笑了笑開口：“改日在下一定去向牡丹姑娘，芍藥姑娘賠罪。”
“郭媽媽，你認識這個人嗎？”
看出連雲易已經忍受不了郭陳兩位老鴇了，恭喜發財走去，一人拽著一個將人拽離連雲易遠一些。
恭喜一隻手拽著陳老鴇，一隻手指向一臉心虛的周德旺。
陳老鴇順著恭喜手指的方向瞧去，打量了周德旺兩眼後，激動的開口：“記得，不久前，這位客官跟連三公子去了春香樓，還叫怕牡丹去唱小曲兒呢。”
“我也記得，大概一個月前，這位客官也是跟連三公子去了我們春風樓。”
郭老鴇緊跟著開口。
等郭陳兩位老鴇說完，連雲易瞥了一眼那位中年男人，溫聲道：“蔣老板，這是我們酒樓的周副廚長，你可記得？”
男人姓蔣，是一家茶肆的老板。
被連雲易點名，男人便朝連雲易揖了揖手道：“在下記得，大概也是一個月前，這位周副廚長跟連三公子到我家茶肆喝過茶，在下還瞧見連三公子給了這位周副廚長一筆銀錢。”
“有勞三位了。”
連雲易起身向三人微笑致謝，然後吩咐恭喜：“恭喜，將蔣老板，陳媽媽跟郭媽媽領去牡丹號，上些好茶糕點好好招待。”
“是，公子。”
“周德旺，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蔣郭陳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連雲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一幹二淨。
周德旺想狡辯，但已經找不到理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被自己重用了這麽多年的三個人背叛，連雲易臉色除了十分難看，還十分的暴躁失望。
“周德旺，念在萬和樓沒什麽大的損失，念在你為萬和樓效力了這麽多年的份上，本公子不將你送去官府查辦，你走吧，別再讓本公子見到你，若再讓本公子見到你，本公子定不會放過你。”
“謝公子謝公子。”
生怕連雲易反悔，周德旺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去住處收拾一下衣物就神色匆匆的離開。
“本公子說完了，時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去休息吧。”
連雲易按了按太陽穴，感覺有些疲憊。
主仆三人從萬和樓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
恭喜趕著馬車，斟酌了一下扭頭詢問連雲易。
“公子，你為何如此輕易就放過了秦越山跟周德旺，那二人已經投靠了三公子，且那二人知道萬和樓不少秘密，若是讓三公子將那二人招去了福源福興福旺三家酒樓如何是好？何況那兩人廚藝也不差，若是讓他們去了福源福興福旺酒樓，這豈不是助長了三公子的威風。”
“那種老鼠屎，連恒稀罕就送給他。”
連雲易閉眸靠在車廂上，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
秦越山周德旺是那種不安分守己的人，不管走到哪裏，兩人都狗改不了吃屎，若連恒招攬了他們正好，以那兩人的心性跟手段一定能讓福源福興福旺三家酒樓亂成一鍋粥，到時候有得連恒頭疼。
“恭喜，別問了，四公子這麽做，自然有四公子的打算。”
聽出連雲易語氣裏透著疲憊，發財忙打斷了恭喜的話。
“四公子何時打過沒有把握的仗。”
......
大荒村，泥巴小院。
晚飯後，君無瀾端了一盆用白茅根熬的藥水放到沈青橙的麵前。
“泡腳。”
君無瀾語氣似命令的開口，蹲在沈青橙的麵前，伸手去幫她脫鞋子。
“君大哥，我自己來吧。”
沈青橙有些躲閃。
雖然王婆子下手已經夠輕了，但畢竟是拿竹篾做的抓子撓腳底心，被撓了那麽久，腳底有些微微紅腫。
“落兒一個人在堂屋喂雞喂兔子，你去幫幫落兒吧。”
“這種小事，那丫頭自己能做。”
君無瀾長臂一伸就抓住了沈青橙的腳踝，他力氣大得驚人，沈青橙避無可避，隻能任由他將自己的鞋襪除去。
除掉了沈青橙腳上的鞋襪，看見沈青橙腳底微微紅腫，君無瀾心疼得皺起眉頭。
“都紅腫了，回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下了馬車，還走了這麽遠的路，當時痛不痛？”
沈青橙道：“就一點點紅腫而已，不痛，泡個腳，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好了。”
“嗯。”
君無瀾試了試水溫後，將她的雙腳按在水裏，輕輕的給她推拿消腫。
沈青橙一臉享受的眯起了雙眼。
“君大哥，你今日對雲易說話是不是有些過於嚴肅了，畢竟你跟他可是結義兄弟，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君無瀾道：“若連家四公子是這等小氣之人，這種義兄弟不要也罷，放心吧，連雲易能入得了連老太爺的眼，定不會將這麽點小事放在心上，今日就算我不提出那樣的要求，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動手處理萬和樓那幾隻壞了一鍋湯的老鼠。”
“嗯。”
沈青橙覺得君無瀾分析得有道理，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君大哥，正月初六，牙行應該開門做生意了吧，趁著這些日咱們有空，不如去瞧一瞧房子，如果有中意的，咱們就買下來，正月十五後，明華書院就要開學了，咱們盡量正月十五前搬去鎮上方便落兒上學。”
自己在萬和樓做了這麽多年事，四公子從未派人調查過自己，為何這次忽然派人調查自己？難道是連三公子那邊露了馬腳，引起了四公子對自己的猜疑？
此刻，周德旺滿腹的疑問。
“四公子，您聽小人解釋......”
連雲易現在沒心情聽他廢話。
“周副廚長，你是想跟本公子說臨縣的桃花山莊跟你沒有關係，還是想說臨縣十裏坡那十畝良田跟你沒關係？”
怕有朝一日連雲易起疑，派人調查自己，周德旺特地將莊園跟田產置辦在了臨縣。
周德旺麵如死灰的張了張嘴被連雲易質問得一個字說不出來。
“既然周副廚長說不出來，那本公子替周副廚長說。”
連雲易繼續道：“周副廚長你一個月五兩銀子，算上獎金跟各種補貼，一年頂多有七十兩銀子的收入，況且周副廚長你上有八十老母要養，下有兩個幾歲大的孩子，除去開銷，本公子就算你一年能存六十兩銀子，那桃花山莊可是占地好幾畝，本公子派人去打聽了，山莊內可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假山怪石，奇花異草樣樣不少呢，這等占地廣闊，風景別致的莊園至少得值一千五百兩銀子，還有十裏坡那裏的良田，一畝十兩銀子是要的，十畝就是一百兩銀子，按周副廚長你一年存六十兩銀子來算，置辦這些東西得存二十六年又半年的錢，而本公子似乎記得周副廚長你在萬和樓上工不足十年，最開始那幾年，周副廚長還隻是在後廚負責切菜打雜的夥計，一個月的月錢是一兩銀子，請問周副廚長，你哪兒來這麽多錢置辦那些家業？”
連雲易話落，在場的人紛紛緊盯著周德旺。
周德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眉頭皺了又皺，腦中思緒萬千。
“置......置辦家業的那些錢，是......是我賭博贏的。”
周德旺想了半天，想了這麽個蹩腳的理由搪塞連雲易。
聽了他的回答，恭喜發財都忍不住怒了。
恭喜瞪著眼道：“周德旺，四公子給你坦白從寬處理的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待會兒可別怪四公子。”
發財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虧四公子這些年對你這麽好，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砰！
連雲易嘴角的冷笑消失，毫無預兆的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擱在桌上。
“若賭博能贏個家財萬貫，本公子還用得著這麽辛辛苦苦的經營買賣嗎，恭喜發財，你們倆去將人證給本公子請來。”
“是，公子。”
恭喜發財二人離開片刻後，將兩名穿紅戴綠的婦人跟一名穿著綾羅綢緞的中年男子請到了萬和樓。
“四公子，您可是有陣子沒去我們春香樓玩了。”
“四公子，您也好陣子沒去我們春風樓玩了。”
“咳。”
兩位穿紅戴綠的婦人正是春風樓的老鴇陳媽媽跟春香樓的老鴇郭媽媽。
這兩家的姑娘唱小曲兒特別動聽，花酒也好喝，連雲易先前經常到這兩家聽聽小曲，喝喝花酒，對楊春芬動了真感情後，他就沒再涉足這兩個地方了。
陳老鴇郭老鴇當著眾人的麵將他去勾欄院的事情說了出來，連雲易尷尬得輕咳了一聲。
“年關後，連府跟各家鋪子都很忙，還望兩位媽媽見諒。”
陳老鴇走到連雲易的身邊，拿著撲滿了香粉的帕子在連雲易眼前揮了揮。
“四公子，我家牡丹閨女可是十分想念您呢，都快得相思病了，您可別把我家牡丹給忘了。”
“四公子，我家芍藥也記掛著您呢，這些日子不見四公子，我家芍藥是吃不香飯，睡不好覺，四公子可別將我家芍藥給忘了。”
郭老鴇不甘落後的走到連雲易身邊。
連雲易現在需要他們幫忙指證周德旺，隻好笑了笑開口：“改日在下一定去向牡丹姑娘，芍藥姑娘賠罪。”
“郭媽媽，你認識這個人嗎？”
看出連雲易已經忍受不了郭陳兩位老鴇了，恭喜發財走去，一人拽著一個將人拽離連雲易遠一些。
恭喜一隻手拽著陳老鴇，一隻手指向一臉心虛的周德旺。
陳老鴇順著恭喜手指的方向瞧去，打量了周德旺兩眼後，激動的開口：“記得，不久前，這位客官跟連三公子去了春香樓，還叫怕牡丹去唱小曲兒呢。”
“我也記得，大概一個月前，這位客官也是跟連三公子去了我們春風樓。”
郭老鴇緊跟著開口。
等郭陳兩位老鴇說完，連雲易瞥了一眼那位中年男人，溫聲道：“蔣老板，這是我們酒樓的周副廚長，你可記得？”
男人姓蔣，是一家茶肆的老板。
被連雲易點名，男人便朝連雲易揖了揖手道：“在下記得，大概也是一個月前，這位周副廚長跟連三公子到我家茶肆喝過茶，在下還瞧見連三公子給了這位周副廚長一筆銀錢。”
“有勞三位了。”
連雲易起身向三人微笑致謝，然後吩咐恭喜：“恭喜，將蔣老板，陳媽媽跟郭媽媽領去牡丹號，上些好茶糕點好好招待。”
“是，公子。”
“周德旺，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蔣郭陳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連雲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一幹二淨。
周德旺想狡辯，但已經找不到理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被自己重用了這麽多年的三個人背叛，連雲易臉色除了十分難看，還十分的暴躁失望。
“周德旺，念在萬和樓沒什麽大的損失，念在你為萬和樓效力了這麽多年的份上，本公子不將你送去官府查辦，你走吧，別再讓本公子見到你，若再讓本公子見到你，本公子定不會放過你。”
“謝公子謝公子。”
生怕連雲易反悔，周德旺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去住處收拾一下衣物就神色匆匆的離開。
“本公子說完了，時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去休息吧。”
連雲易按了按太陽穴，感覺有些疲憊。
主仆三人從萬和樓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
恭喜趕著馬車，斟酌了一下扭頭詢問連雲易。
“公子，你為何如此輕易就放過了秦越山跟周德旺，那二人已經投靠了三公子，且那二人知道萬和樓不少秘密，若是讓三公子將那二人招去了福源福興福旺三家酒樓如何是好？何況那兩人廚藝也不差，若是讓他們去了福源福興福旺酒樓，這豈不是助長了三公子的威風。”
“那種老鼠屎，連恒稀罕就送給他。”
連雲易閉眸靠在車廂上，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
秦越山周德旺是那種不安分守己的人，不管走到哪裏，兩人都狗改不了吃屎，若連恒招攬了他們正好，以那兩人的心性跟手段一定能讓福源福興福旺三家酒樓亂成一鍋粥，到時候有得連恒頭疼。
“恭喜，別問了，四公子這麽做，自然有四公子的打算。”
聽出連雲易語氣裏透著疲憊，發財忙打斷了恭喜的話。
“四公子何時打過沒有把握的仗。”
......
大荒村，泥巴小院。
晚飯後，君無瀾端了一盆用白茅根熬的藥水放到沈青橙的麵前。
“泡腳。”
君無瀾語氣似命令的開口，蹲在沈青橙的麵前，伸手去幫她脫鞋子。
“君大哥，我自己來吧。”
沈青橙有些躲閃。
雖然王婆子下手已經夠輕了，但畢竟是拿竹篾做的抓子撓腳底心，被撓了那麽久，腳底有些微微紅腫。
“落兒一個人在堂屋喂雞喂兔子，你去幫幫落兒吧。”
“這種小事，那丫頭自己能做。”
君無瀾長臂一伸就抓住了沈青橙的腳踝，他力氣大得驚人，沈青橙避無可避，隻能任由他將自己的鞋襪除去。
除掉了沈青橙腳上的鞋襪，看見沈青橙腳底微微紅腫，君無瀾心疼得皺起眉頭。
“都紅腫了，回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下了馬車，還走了這麽遠的路，當時痛不痛？”
沈青橙道：“就一點點紅腫而已，不痛，泡個腳，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好了。”
“嗯。”
君無瀾試了試水溫後，將她的雙腳按在水裏，輕輕的給她推拿消腫。
沈青橙一臉享受的眯起了雙眼。
“君大哥，你今日對雲易說話是不是有些過於嚴肅了，畢竟你跟他可是結義兄弟，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君無瀾道：“若連家四公子是這等小氣之人，這種義兄弟不要也罷，放心吧，連雲易能入得了連老太爺的眼，定不會將這麽點小事放在心上，今日就算我不提出那樣的要求，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動手處理萬和樓那幾隻壞了一鍋湯的老鼠。”
“嗯。”
沈青橙覺得君無瀾分析得有道理，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君大哥，正月初六，牙行應該開門做生意了吧，趁著這些日咱們有空，不如去瞧一瞧房子，如果有中意的，咱們就買下來，正月十五後，明華書院就要開學了，咱們盡量正月十五前搬去鎮上方便落兒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