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兵可不知道孫思妙的意思,隻是繼續拿著武器指著她的腦袋。


    地上是個女人,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好幾個胖女人圍著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用看都知道是難產了。


    孫思妙不用問,直接半跪在地上,低頭去看看情況。


    誰讓這裏的女人生孩子不是躺著的,而是站著的,站不住就用繩子吊著提供力氣。


    而這個女人確實躺在地上的毯子上,一看就是地位不一般。


    孫思妙動手去摸女人的肚子,有人要攔著,那個大兵卻阻止了。


    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後,孫思妙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自己的銀針,開始消毒。


    然後看了一眼大兵。


    其他人看到那長短不一的銀針,都驚恐不已。


    可是孫思妙就那麽快準狠的找準穴位,超長的銀針慢慢的送入體內,然後竟然一絲血跡都沒有冒出來。


    本來沒有動靜的女人也開始清醒過來。


    因為語言不通,孫思妙沒法跟那些接生婆溝通,隻好自己動手。


    好在她的醫術好。


    沒有醫療條件,這裏的女人寧可難產死掉,也不會同意剖腹產,所以孫思妙也隻好退而求其次,直接把手伸進去。


    這種操作要不是有經驗的大夫,是不敢操作的。


    因為沒有內窺鏡,沒有任何儀器的輔助,靠的就是手感和經驗。


    旁邊的胖女人們都震驚的嘴巴合不上。


    大兵幾個男人也是。


    不是他們不知道避諱,而是這裏的女人其實不是很講究隱私的事情。


    人家不講究,孫思妙也不可能去瞎講究吧。


    這不這個場麵成功的讓眾人都嚇傻了。


    還可以這樣的嗎?


    孫思妙也很崩潰好不好,要不是孩子卡在裏麵,出不來,她至於動手去扣住孩子的脖頸把她拖出來嗎?


    一個不好,估計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好在時間不是很長,一個嬰兒就順著孫思妙的動作被帶了出來。


    清理口腔粘液,倒吊拍腳心,然後剪斷臍帶,然後清洗身上的羊水和胎膜。


    反正後麵的事情有人處理,孫思妙隻是虛脫的坐在一邊,也不管地上的血汙。


    她是真的精神疲憊到極致。


    鬼知道她為什麽一個外科大夫,卻要接生孩子,一上來就是這麽高危險的。


    “謝謝!”


    地上的女人,感激的對著孫思妙說了一句。


    孫思妙沒有回答,她累。


    也不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麽身份,孫思妙竟然被安排有熱水衝澡,還有床的房間裏休息。


    這簡直是貴賓待遇。


    本來還提心吊膽的孫思妙,實在困的要命,就直接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就是被一群女人看著收拾,換上到底的花裙子,編著個麻花辮,她出現在一棟房子裏。


    昨天還奄奄一息的女人,此時抱著個光屁-股的嬰兒,對著孫思妙友善的笑著。


    “也沒有個翻譯,鬼知道是什麽意思。”


    孫思妙不自在的扯扯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你是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子,以後拉德爾就是你的養子了,你做孩子的教母如何?”


    什麽情況?


    孫思妙沒想到女人竟然會說英語,還說的很好。


    關鍵是她的話。


    教母是什麽意思?


    她又不信教,怎麽可以當教母?


    孫思妙急忙解釋。


    “就做你說的義母!”


    別了吧!


    她自己都沒有過孩子,怎麽要收一個義子?


    “別拒絕,我的兒子是這個國家的王子,你成為王子的義母,對你在這裏是一種保護!”


    成吧!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


    雖然戰亂,可是這裏的戰亂並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很快這裏個國家就會平穩下來,而且成為這邊最富有的國度。


    而這個王子如果沒有猜錯,就是後世很有名的一個國王。


    她到底參與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一頓算的上豐富的就餐結束後,孫思妙要求回到自己的醫療站。


    王子的母親再三挽留也沒有用。


    沒辦法隻好送孫思妙回去。


    這是孫思妙來到這裏的第二個年頭,也是離回國的最後一個年頭。


    她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堅持下來。


    以前是有寶玉,很多時候都是寶玉出手協助自己,她根本就不會有死亡的威脅,當然上輩子的慘死不算,那是個意外。


    這輩子,她幾次遊走在死亡的邊緣,身上也多出受傷。


    可是這樣的日子,才讓孫思妙明白,曾經的自己是不多的幸運。


    沒有經曆過這種生活,不會體會到那種絕望,即便智商夠,能力夠,可是也沒有辦法擺脫死亡的威脅。


    這種感覺讓孫思妙更加懷念國內的生活。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進修完自己需要學習的法學,同時在這一年裏,把自己需要的各種證考了出來,成功申請了來南非的國際醫生救助活動。


    從來到南非後,她已經兩年沒有離開。


    有的時候孫思妙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隨著自己帶回來的日曆本上不斷減少的紙張,她明白她快回去了。


    隻要在下一批誌願者過來的時候,她就可以搭乘飛機回去。


    “妙,你是個神奇的存在!”


    沒有人會願意長時間留在這個戰亂和疾病肆虐的地方,特別是缺少物質的地方。


    詹姆是個德國人,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性格是典型的德國佬,很按部就班。


    說白了就是有些強迫症罷了。


    兩個人並排坐在所謂救助站外麵的土地上,抬頭看著天上那如同掛滿寶石的夜空。


    這裏的夜空實在太美了,偶爾有流行滑過。


    如果不是空氣的氣味,可能這裏是最美的地方也不為過。


    “詹姆,你結婚了嗎?”


    詹姆搖頭:


    “我這次回去後會交個女朋友,然後結婚生子,這裏的生活太恐怖了,我再不會來了!”


    這幾個月的記憶,簡直如同在地獄。


    孫思妙輕笑一下,很美好的願望。


    “那就別來了,來一次就好,多來幾次就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如同她。


    此時她都不知道三年的時間會帶來什麽,國內的某個男人還在不在原地等著自己不?


    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賀逸霆的出現是以那麽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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