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賢館放學時李愔特意“嗖啦”一下跑了出來,喜曰:勝利大逃亡。


    這是昨天扁了程處默的後遺症,今天上學每個小朋友一見麵就問他,你打了程處默了嗎?打贏了嗎?教我太極吧!


    這三個問題不是哲學三連問,不難回答隻是問的多了就煩,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回到自己的寢殿裏,還沒來得及享受闊少爺的腐敗,小李子就進來說河間郡王要他下午去河間郡王府一趟。


    河間郡王李孝恭初唐名帥皇室之花,李愔帶著滿滿的“雞”情和仰慕來見這位本家大拿。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雞情兌冷水。李愔連傳說中的大神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扔到了酷熱的操練場。


    這是幹什麽呢?


    操場上列隊的軍隊,走出一個高大身材的軍漢/赤/裸/著上身空手上前就要抓李愔肩膀。


    什麽情況?


    一言不合就開打?


    是不是古今軍人都是雷厲風行,考較功夫,你言語一聲呀!我屬驢的,我不幹。


    李愔判斷出昨晚上露了一手,太極拳終於入了李二的法眼,派本家名帥李孝恭試試這套拳的含金量。


    可我偏不讓你如願!


    李愔心想我不出手,看你怎麽辦,打我呀,你不敢,我是六皇子。


    他以為對方不敢真的打他,畢竟他大小也是個皇子,對家隻是個軍漢又不是程處默這種莽漢式的貴勳子弟。


    人真的不能太自信了,古人雲:聰明反被聰明誤。


    活了兩世的李愔真的丟了穿越者的臉,當了幾天的封建皇子過了幾天的腐朽生活,忘了真正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古人把這天職稱為令行禁止,軍漢不敢扔皇子,可李孝恭他敢呀。


    那軍漢一把抓住放棄抵抗的李愔,毫不猶豫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操場灰塵揚起。


    麻蛋!真摔呀!我不會穿越到宋朝了吧!做臣子的膽這麽肥?兵哥哥,你是包拯還是寇準呢!我要不要唾麵自幹?


    有種你再摔,我就不信邪了,120的忍耐力我就和你耗!


    “我是六皇子李愔。”


    李愔火大了,驢脾氣爆棚,就想較真,喊完我是李愔後,幹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還故意發出呼嚕聲。


    告訴你我是六皇子李愔,你還敢扔!


    挑釁?!


    李孝恭最喜歡刺頭了,哪匹千裏馬不烈,敢刺頭就好,說明胸藏錦繡。


    隻有鼓聲沒有聽到鑼聲。


    那軍漢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軍令,又一次抓起李愔來個靠背摔,“嘭”震著地麵抖三抖。


    不是很疼就一點點疼,120的忍耐不是吹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軍漢不答話點點頭。


    好!你有種!李愔已經裝逼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繼續,呼嚕聲更大聲了。


    軍漢再抓住李愔這次是過頭摔,看著旁觀的眾人牙疼,操場揚起很大的灰塵看不到李愔身影,但能聽到很大很大的呼嚕聲。


    “不會真的被石頭給摔暈過去了吧。”旁觀的軍漢小聲議論著。


    “那呼嚕聲像真睡嗎?”有一人反駁道。


    真睡的呼嚕聲可不是這樣的。有種,可為什麽不還手呢?找虐?!皇子的愛好限製了我的想象。


    軍漢這回抓住李愔的腳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這是要拋鏈球嗎?


    這可不行,頭暈!


    真理無處不在,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裝不下去了,李愔要嘔吐了。


    一個在空中的仰臥起坐李愔弓起了身子,雙龍插眼。軍漢狂叫一聲扔下李愔,捂著眼睛亂叫。


    “幹梨娘,這慫娃好狠呀。”列陣軍士暗幸自己沒上場。


    軍令沒有停,那軍漢叫了兩聲眯著眼找到李愔,又撲了過來。


    裝逼失敗那就逐你意吧!


    李愔手抓軍漢手肘想帶著他勁反轉力量的角度,像帶程處默一樣帶著軍漢,可倆人力氣不一樣,李愔帶不動。畢竟現在的李愔隻有九歲李元霸的力量。


    成年人的力量完全展開,遠超九歲稚童,哪怕這個小孩是巨靈神下凡也不行的。


    麻蛋!我討厭這副身體板!


    太極不僅可以以柔克剛,還可以以弱製強。


    李愔認清現狀那便宜王叔夠狠,非要逼出自己的底線,昨晚打程處默打的太輕鬆了。


    這些能青史留名的名將實在太他/女良/的奸詐陰險!心眼忒多!非要榨幹李愔不可!


    純比力氣比不過壯士,隻能夠靠技術來湊。


    魯班有句台詞: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作為王者榮耀的資深青銅很清楚敏戰該如何對血盾的。


    上輩子坑隊友,這輩子要坑對手。


    來吧!傻大個的盾。


    李愔利用太極的滑步、側身、引手、推手讓過、側過、帶過、避過軍漢的正麵攻擊,在軍漢的肘關節、手腕、腿膝蓋留下重重的暴擊。


    敏戰士就得浪!就要飛!


    眼花繚亂的技巧展現了鉑金品質的太極精髓: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軍漢雖然壯實可他沒有李愔的變態忍耐力,再加上關節處本就是人體的脆弱處,堅持了一盞茶功夫黯然倒下。


    “好!”眾人叫好,九歲小孩能幹掉玄甲衛隊正石頭,太令人大開眼界了。


    “叫什麽名字?這麽愣呀,皇子也敢往死裏揍。”


    英雄重英雄,李愔惺惺相惜。


    “稟告六殿下,我叫石頭是他們的隊正,軍命有令職責所在。”


    “然也,是我那不見影的王叔搞的鬼,不關你的事。當我扈從吧!”


    旁人露出羨慕的眼神,皇子扈從最低九品那可是吏,再也不是兵和民。


    可那石頭隊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單膝跪地行軍禮:“殿下,讓我去朔州吧!額娘、額妹被突厥狗抓走了,家裏的老父、大兄被突厥狗給殺了,讓我去朔州吧。”


    “石頭,在我部打不了突厥嗎?”


    李孝恭遠遠聽到自己的愛將為了打突厥想另投他軍,老生氣了,難道在我這就打不了嗎?


    “王叔你真打不了,真要打突厥狗去李大將軍(李靖)處吧。”


    “六郎覺得我比不李靖那個老頭?”


    李孝恭兩眼冒火,恨不能手撕了李愔,渭水之盟不僅僅是李二的恥辱,也是全國大唐軍人的恥辱,李愔這個穿越貨他還不懂大唐人骨頭裏的驕傲。


    “然也!”


    摔我這麽多次,氣死你不償命。


    “六郎可知平南時李兄可是我副手。”


    “平南乃是皮癬之瘓王叔足以勝任,平北小戰王叔也能有佳績,要想一舉定北活捉頡利,大集團軍作戰非李大將軍和小李將軍(李勣)倆人領帥不可,王叔恐不如程將軍、尉遲將軍、柴姑父也,連偏軍都撈不著,就別誤他人子弟了。”


    “黃毛小兒豈能欺我?”


    “…”


    廢話,讓你整我,再說了我說的也是史實,你冷靜下來會感謝我的,總不能對天下人說李二小心眼不敢用你,有我這番話,你和李二相處也舒適一點。


    李愔笑嘻嘻的靜靜地看李孝恭漫罵,心裏嘀咕著無人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為大唐將帥和,我容易嘛?


    “小子整一份太極拳術要領交給你父皇,馬上、立刻、趕緊給我滾。”


    多簡單的事,非常搞得這麽麻煩。誒,成人的世界太複雜了!


    李愔笑著指指石頭隊正,心裏在嘲諷大人們心思太複雜想太多了。


    “滾,一起滾。”


    李孝恭發這麽大火,不是因為被李愔小瞧,而是他從李愔似笑非笑的笑容再加李愔食指不住指向天,讓他豁然明白是功高震主才不能領兵,否則何來的不如程賴皮、尉遲憨貨之說。


    這讓他絕望,若是其他原因多跑幾次太極殿、甘露殿就算撈不到主攻也能作個偏師。


    若真讓這個討厭的皇室麒麟子說中,隻怕隻能在京城郊外踏青了,說好聽點,防衛京師隨時支援前線,其實就是閑置。


    作為一名軍人,作為一名唐人今生都無法馬踏陰山是何其的悲哀,李愔捅破他的希望,一腳被踢出郡王府外。


    自古以來,瞎說大實話的人都令人討厭!


    “真沒風度。”


    李愔看看郡王府門匾笑罵一句,戳別人痛處讓其透心涼的感覺真的好爽,仿佛大熱天雪碧加冰透心爽。


    “殿下,王爺那麽大才豈能去不了北方?”


    “能去,你還想另投?”


    “卑下等不了。”


    “你的選擇沒錯,不要遲疑。”


    “王爺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帥。”


    “石頭,李老頭是大唐最強的大帥,王叔是第二對嗎?”


    石頭想了想嗯嗯點頭同意。


    “我大唐把第一的大帥派去打突厥狗,第二的守家護民有錯嗎?”


    石頭摸摸腦袋:“皇上英明。”


    “走吧!帶你去見軍神去。”


    “啊!”???一臉的問號,


    此時的李靖還未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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