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顧談吾的解釋,眾人才明白是怎麽的一回事,但當走進村長家中的時候,赫然驚嚇住,這村長老婆怎麽慘死在廳堂的地上?


    “啊!”村長突然就一聲悲呼,哭搶著過去抱起老婆。


    “我的婆娘啊,你怎麽突然就死了,真是天無眼啊!你為人善良,從來沒有和人吵過嘴,還到處施行不德積福,這多麽好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無緣無故的死了啊。我的婆娘啊,你快起來告訴我是那個害了你呐。”


    眾人聽聞村長的悲慟,無不暗暗的落淚,想起剛才顧談吾帶著人過來搜查,便把目光看在顧談吾身上去。


    “我,我沒有殺她。剛才,她還是好好的,還和我聊起這兩天村長都不歸家,問我村長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我說沒有,村長隻是調查個案子。”


    顧談吾擦了擦額頭,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就死人了?剛才村長老婆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的,還請搜查的顧談吾喝茶。


    要不早在查出血衣的時候,顧談吾就先將村長的老婆抓起來了。


    但當顧談吾看到村長老婆人這麽好的時候,覺得還是不要抓村長老婆,事情不會和這麽個善良的人扯上關係的。


    “她還是不信我,要我把村長給盯實,如果真的在外麵搞女人,第一個就告訴她,把村長好好地收拾掉。”


    顧談吾正和眾人解釋,他真的是沒有將村長老婆怎樣,而且搜查出血衣之後,村長老婆也沒有多說什麽,笑著將顧談吾送了出屋子。


    “這不是你的衣服嗎?”顧談吾故意的問村長老婆。


    “才不是,我這把年紀,你看我適合穿這樣的衣服嗎?”村長老婆笑著說。


    顧談吾看著村長老婆變樣的身材,確實也是,那水桶腰怎麽穿得下這種狹窄腰的旗袍。不過顧談吾想起村長的女兒來。


    想來,這個女兒應該有十八歲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在村子裏一般十四歲的時候就會找到一個好人家。最遲的也沒有超過十六歲的。


    “是的,這樣的衣服確實不適合你穿。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女兒吧?”顧談吾打量下村長老婆的個頭。


    要是村長女兒的身高和村長老婆一樣的話,穿這樣的旗袍也是差不多的。


    “我女兒在城裏讀書,洋人的學校,怎麽可能把衣服拉在家裏?不和你說那麽多了,這件衣服肯定是個重要證物,快拿去和村長商量下怎麽辦?”


    “商量當然要的。但我想在這個之前搞清楚,衣服是在你家裏搜出來的,不是他怎麽會把衣服藏在家裏?”


    村長老婆突然驚愕,好像省悟似的,又小心的問顧談吾。


    “你意思是,我家那死鬼在外麵有女人了?他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把衣服帶回家裏藏在?”


    顧談吾開玩笑的說,“估計也是這樣。既然你都不知道衣服,那必定是有這個可能。”


    “哼,等死鬼回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他。”村長老婆氣呼呼的走回家去。


    顧談吾看在這裏沒有問出什麽重要的東西,覺得還不如直接找村長對質好了。這樣更有效率,說不定還可找到命案的真凶。


    結果就是,回來就看到村長老婆死在大廳裏,一把雪亮的利刃還握在手中,看樣子就是自殺死亡的。


    眾人聽完顧談吾的說法,紛紛感覺好像是這麽回事。但其中有個疑問,村長和村長老婆感情一直都很好的,為何聽聞村長出軌了,就要悲傷得要自殺?太不合情理了。


    唯一解釋就是在屋子裏獨守兩日,孤獨難耐,所以才幹出極端的事情。可這猜測也太牽強。


    “我婆娘她是不會自殺的,肯定是這家夥,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進行報複。我婆娘不忍受侮辱,所以才選擇自盡謝罪。”村長起來,就揪著顧談吾的後脖子領不放,顧談吾掙紮不得。


    村長的一番話,也的確讓眾人都紛紛點頭,這麽的猜測比剛才的更為合理,因為顧談吾無緣無故搜村長家,還在趁村長不在的時候,這報複心理也太對頭。


    “我怎麽可能報複村長?我顧家在北方的地位,諸位也不是不知道的?有我顧家的麵頭在,我還需要報複村長什麽?”顧談吾奮力的掙紮一下,終於脫出了村長的手,但衣服也被撕裂開了點,露出胸膛前的結實肌肉。


    “就是你愛上了我的女兒。我沒有將女兒嫁給你,所以你才對我進行報複。”村長得理似的大聲喝著。


    但他說的也確實是個道理。


    村長女兒年方十八,和孟陸兒子孟生孫本是青梅竹馬的,村長也知道女兒喜歡孟生孫,可是他就是嫌棄孟家窮,要給女兒找城裏的大戶人家。


    自從自由思想傳進來後,村子年輕的一代思想都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輕人都熱愛自由,想要自由的進行婚嫁,想娶或想嫁誰都不再讓父母做主。


    所以到了十八歲後,村長女兒已經長得落落大方,婷婷玉立,美得不可方物。卻還是沒有合適的婚嫁對象。


    不論是村裏的小夥還是村外的大漢,都紛紛的上門提親,定要村長把女兒許配給他。村長倒是想許配,但無奈女兒不答應,說要是強迫就去死。


    最後因為提親的人多,村長女兒為了躲避婚姻,躲到城裏去讀書了。


    顧談吾當然也是喜歡上村長女兒不得,上來提過幾次親,但都無法打動村長女兒的心。後來便不了了之的。


    現在經村長的口說來,效果和顧談吾說出來的完全不同。顧談吾是半開玩笑,眾人聽了都不當認真。


    但村長說得無比的真誠,眾人不由得相信了。


    “顧家二少,你的好心反而辦了壞事。村長家的婆娘,死得很蹊蹺。如果不是你故意殺的,我看必定是和那件紅衣服有關。”賴福小心的和顧談吾悄悄的說。


    顧談吾便輕輕的點頭。


    此時眾人除了賴福,都紛紛的認為,是顧談吾為報複村長不將女兒嫁給他,而進行報複心的搜查。再栽贓給村長,逼迫村長老婆同意將女兒嫁給他。結果村長老婆不同意,顧談吾就惱羞成怒,將村長老婆給殺死了。


    “眾位聽說解釋,我我,我顧談吾雖然喜歡上村長女兒,但總不能因為我的喜歡就將女兒強迫的嫁給我吧?”


    “放臭屁吧。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村長說著大怒,就揮手要打顧談吾,顧家的人當即上前攔住村長。


    幸好這些民兵全程都是和顧談吾在一起的,搜查和去找村長的過程,民兵全都看在眼裏,顧談吾不可能上個廁所就能將人殺死。


    “你少說兩句吧,就是因為你才害死自己老婆的。我有證據,證明我沒有殺手。大家都聽聽這些民兵是怎麽說的。”


    民兵甲,守村長家的,“我就看著顧家二少和村長老婆說了兩句話。”


    民兵乙,全程陪著顧談吾,“不是二少爺。二少今天都和我在一起,他殺人我還能沒看著嗎?”


    民兵丙,打漁場的,“我什麽的不知道。村長老婆死的時候,有人聽到叫喊嗎?”


    民兵丁,給村長老婆拿飯菜的,“村長老婆死之前,就叫我在門口守著,見了村長都不要放他進來。”


    這下村長沒法誣陷顧談吾了,顧談吾不禁長舒口氣。眾人的疑惑亦煙消雲散,至於村長老婆的死,怎麽死?便是交給兩個醫生,郭叟和西門沃次基的事。


    顧談吾把賴福悄悄地拉到一邊去,“老學究剛才說不相信我,是怎麽回事?”


    賴福看下四周沒人注意,便把嘴巴湊近顧談吾的耳朵,“這是別人設下的圈套,你還不懂嗎?他們早就令你現身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在暗中調查。”


    顧談吾看了賴福一眼,不懂的問,“請先生明示!”


    “漁場的那場大火,你出來的太早,他們一早已猜到暗中有人,所以才故意的設下大火的圈套,結果你還真的就跑出來救火了。”


    “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賴福頓了一下,猶豫地看著顧談吾,最後狠下心來,決心要將一切都告訴顧談吾。


    “其實那場大火就是我和郭叟、任裕粟,布置下來阻止差管事進山的。你道我真的是想阻止差管事進山嗎?其實我是怕村子裏出事。什麽山神不山神的,我勝讀聖賢書還不懂?都是胡亂編造,想引製造命案的人出來。”


    “結果如何?”


    “壞事了。現在我的身份差不多也要暴露,如果還是不能將凶手繩之以法。凶手的下一步第一對付到我頭上來。”


    “那先生的身份是?”


    賴福本來打算告訴顧談吾的,結果看了顧談吾一眼,便搖了要頭,“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正說著話,突見眾人紛紛的倒退,郭叟捂著手指啊的驚叫。在眾人的注視下,整條手臂都給軟塌了下去。


    西門沃次基恐慌慌的喝聲,立即拿小刀往郭叟手臂上劃去。


    未知現場出了什麽事情?而賴福除了老學究之外,另一重身份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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