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初,對待龐相壽這樣的貪官,朝廷也僅僅是斬首而,可到了現在就不行了,太子那已經起了殺心,而且還放出話來誰敢伸手,那咱們就玩玩,看看最後吃虧的到底是誰。


    剝皮實草啊,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再加上下朝時太子又將張亮、竇寬、戴胄等刑官大佬們叫了回去,讓受驚之餘的竇琮竟然忘卻了去叫兒子,等到了順天門才想起來已經晚了。


    “過年”這個詞是具有相對性的詞匯,對於那些正在候補的官員來說,管它是不是什麽日子,隻要能得到實缺那就是過年了。


    所以在唐儉的主持下,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選定了所缺縣令的人選,並由李承乾親自考量後才正式下放,至於那些犯官自然也就不用說了,三法司會派遣專門人員去處理。


    至此,竇寬這位新任的廉政部尚書也用與牛進達不同的方式正式在朝廷站住了腳跟,在所有人的頭上都懸上一把利劍,當差的時候時刻提箱著他們,在不要禍國的同時,更加注重不要秧民。......


    就在諸部封筆的前一天,竇寬輕車簡從來到了闊別已久的扶風郡公府,看著這比二十年前更加富麗堂皇的府邸,竇寬的心中不由感歎逝者如斯夫。如果母親不是小妾而是正房夫人,那麽今日應該在這裏翹首盼著功成名就的兒子回來,而不是孤零零的躺在竇家的埋葬下人的墳地中。


    念也好,恨也罷,反正在這二十年的日日夜夜中,竇寬無時無刻不想著現在的這一刻,摸了摸懷中這份誥命的聖旨,為了給母親正名他足足熬了二十年,今天之後她就再也不是人人所輕賤的歌姬了。


    “哎呦,四少爺,是您啊,快裏麵請,老郡公要是知道了,那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在竇寬沉思之際,管家竇福挺著大肚子樂顛顛的跑了過來。


    身披大氅的竇寬點了點頭兒後,隨他一同到來的李崇真上前送上一份拜帖,一臉詭笑的說:“廉政部尚書-永安伯-竇寬,攜檢校清選司主事-李崇真,特來拜會扶風郡公,麻煩管事通報一聲!”


    “四少爺,您這是事?”,竇福雙手捧著拜帖,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的少爺。


    “竇福,與你無關,照實回稟府內就是。”,撂下這句話後,竇寬就不在多言而是在府門前開始踱步。


    見四少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竇福歎了口氣後轉身往府裏跑去,自家這位少爺在大朝會上的懲治貪官的手段,在長安城裏都已經傳開了。老百姓誰不豎起大拇指說上一聲好官,可就是這樣的好官,誰又能知道他的家中的這本經有多難念呢!


    等竇福跑到正堂的時候,竇琮正在和幾個兒子飲茶,看在一向穩重的管家竟然如此慌張,心中難免有些不悅。還不等他訓斥,竇福的話差點沒把他氣背過去,回家就回家唄,還搞得這麽正式。不僅如此還帶來一位皇族,這是要幹嘛,當郡公府是他廉政部的大堂了嗎,是不是還要審判他的父親和兄弟!


    看到父親臉上浮現怒意,次子竇城趕緊倒了一杯茶給父親,隨即說道:“父親您息怒,四弟是有些怨氣在心中,隻要您稍加撫慰便可重歸於好。至於這擺官架嘛,您也不要怪他,現在他可是廉政部的尚書、參知政事,這和侯君集當年是多麽相似。咱們竇家出了這麽一位柱國之臣,長安城裏羨慕您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您應該高興才是。”


    竇城是鴻臚寺的官,擅長的就是察言寡色,別看他隻是次子,但說話力度一點都不比旁邊黑著連的長子竇瑀低,所以也隻有他能勸住怒在火中燒的父親。


    仔細想了想,竇城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那個混小子不就是氣老夫對待他們母子不公平嗎?說上兩句軟話也就是了,父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難不成他還想忤逆嗎?


    “竇城,你們哥幾個去府門前把彥集迎進來,站在外麵久了讓人家笑話咱們竇家沒有規矩。”......


    “哎呀,四弟回來了,怎麽在府門前站著呢,快快,裏麵請,父親知道你回來可高興了,已經讓下人去準備為你接風了。”


    “是啊,四弟,這是自己家,那麽見外幹什麽,來,三哥今天跟你不罪不歸!”


    “兩位兄長之言差矣,四哥二十年未回長安,咱們府也經過了幾次擴建,他這是看府邸有些眼生了。四哥,小弟說的是吧!”


    對於哥幾個的熱情,竇寬是從內而外的厭惡,真是官兒當久了,麵皮之事無所謂了。看他們這樣子,確實是忘記了多年前,他們是如何虐待、毆打母親和自己的了。


    看來還是身紫袍管用啊,讓這些勢力小人瞬間就變得兄友弟恭了,要不是自己了解他們的為人,又在州府摸爬滾打了二十年,今兒沒準還真被他們這副麵給騙了。


    於是,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後徑直的走了進去,一句話都沒跟這幾個滿臉笑容的兄弟說,直接把他們就晾在那裏,這場麵別提有多尷尬了。


    心思靈透的竇城拉住正在往裏麵進的李崇真,一臉討好的問道:“小王爺,你不是在東宮當值嗎?怎麽有空跟舍弟一起到府呢?”


    “嗨,別提了,這不差事沒辦好,惹了太子爺不高興,所以讓小王給竇尚書作個跟班,好好跟他學著。”,李崇真說的話當然是半真半假,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把老竇高高地抬起來,他清楚這個忍辱負重二十年的心裏到底有多苦。


    “那舍弟今兒真正的目地到底是什麽呢?”,刑部郎中竇瑀冷聲問道。


    靠,特麽的,打聽消息兒還這麽囂張,真是給你們慣的,要不是老竇是今兒的主角,老子非得教教你怎麽作人不可。別以為傍上了張亮就有什麽了不起的,李泰牛批吧,老子小時候還特麽揍過呢,至於你這樣奴才中奴才就更不配在小王麵前叫喚了。


    “竇郎中,你都說了他是你弟弟,幹嘛不拿出長兄的氣勢來質問於他呢?”,話畢,一拂袖子直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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