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


    “實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吧!”回想起交戰時的一點一滴,劉宏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他安然而去,要不是一批軍警恰巧趕來,恐怕以後就沒人陪你喝燒刀子了!”


    “嘶……”那頭的口氣一抽,呆了許久才道:“你需要什麽幫助?”


    “我需要一個身份來介入到這件案子裏,在抽手對付他之前,我務必要了解一些東西。”劉宏解釋道。


    “這樣啊,好吧!我立即傳一份通知給c市所在省會的公安廳,督促他們一下,再落實下你的身份。”接著,耳機裏就傳來了一陣打字機的聲音,片刻,話筒裏的聲音再次響起:“從今天起到案情結束,你的身份都是:中央特派員,北京總參謀部代理少將:劉宏。在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國家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權利!”


    “嗯,我知道了。”劉宏答了一聲,然後掐了電話,回到電話薄,迅速刪掉了那個號碼記錄。同時,地球上空的通信衛星,也將這段通話記錄不動聲色的在後台裏抹去。


    回頭看了眼還在忙碌的眾人,劉宏又靜悄悄的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磚紅色的圍牆裏,幾個武警在無意中已經發現了現場遺留的第三具屍體,正是那個被倪俊生等人一頓苦找的學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屍體同前番的案子一樣,都是缺了頭顱。而且身軀也不完整,肚腹被撕咬了開來,青紫色的腸子被凶手掛的到處都是,幾個內髒都缺了一半,像是被什麽野獸吞吃了,傷口處血流成河,烏黑烏黑的,濺的圍牆琳琅一片,惹人欲嘔。


    “誰……”電話那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幾乎是拉成了一條線,沒有絲毫起伏,就如同一盆冰塊潑在了頭上,從頭涼到了尾。


    “歐陽師弟,是我,劉宏。”


    “嗯。”歐陽陌簡單的回了一句,說起話來照舊不食人間煙火。


    “我這裏出了事,需要你的援手。”劉宏道,跟這個孤僻的師弟待了好幾年,他也是見怪不怪了。至少隻有他才懂,歐陽陌其實並非如其外表展示出的那樣,他隻是不善言辭,又被感情上的打擊給傷的體無完膚。所以才用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自己,把自己與世隔絕。是的他規避著所有的人,寧願一個人在車水馬龍裏獨來獨往,但又有幾個人了解,在那鋒利如刀的眼神背後,是一顆脆弱稚嫩的心。


    “你的事,與我何幹?”歐陽陌冷聲一笑。


    “這件事你不得不來。”劉宏自信滿滿的道。


    “憑什麽?”


    “因為我發現了‘飛頭降’的修行者,而且,他已經開始出手了……”


    聽到這句話,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約莫幾分鍾,才傳來了冷冰冰的回音:“你在哪?”這句話出口,劉宏心裏當真是欣喜若狂,嗬嗬,我猜得沒錯,這小子還是願意來了。


    “c市。”


    “如果你一時半會死不了,那麽我就……明天到。”還沒等劉宏回答,電話那頭就沒人了。


    “這小子。”劉宏笑出聲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將軍銜


    國家安全局的辦事效率果然快得讓人翹起大拇指,就在三具屍體剛剛被掩著鼻子的武警零零散散的收入裹屍袋時,倪俊生別在腰上的手機就焦急的想了起啦。電話時省公安廳廳長親自打來的,在含含糊糊的和倪俊生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掛了電話,倒將這個老刑警惹得是一頭霧水。


    軍部?我們公安的事情什麽時候連軍部的人也插手了?而且這次來的人軍銜更是大得離譜,少將!想到這,倪俊生的心就不由的一縮。


    “你好!”劉宏微笑卻又不失禮儀的走到了倪俊生的麵前,先向他敬了一禮,接著伸出了右手,“我想倪局長已經接到通知了吧,我就是總參的特派員,免貴姓劉,單名一個宏字。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能攜手共進,將罪犯捉拿歸案。”


    “你……那位少將閣下難道真的是你?”倪俊生狐疑道,他臉上皺紋很多,可眼神卻相當犀利。雖說自己能僥幸活下來全靠對方在關鍵時刻出的力,但……但他卻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子會擁有如此顯赫的軍門地位,這在開國以來,都是少之又少的!難道他有著什麽強大的家族背景,亦或是立下了驚天動地的汗馬功勞才得以破格提升,但現在是和平年代呀?


    “暫代而已。”劉宏眯了眯眼,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意味深長的遞了過去。


    倪俊生在接過證件仔細檢查之後,終於露了一絲微笑,回敬了一個軍禮,握住了劉宏的右手,晃動了一下,“幸會幸會,我是雲山市警察局局長倪俊生,你來了就好了,要知道我們最近已經被這個案件給搞的焦頭爛額了。”劉宏剛才和怪人的一番戰鬥已經在倪俊生的心裏打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可以說,現在他可謂是對眼前這個年少有為的小青年無條件信任了。


    “嗬嗬,你客氣了,我也隻是來輔助你們,要說破案,還是得靠你們這些專家,我可是個外行。”劉宏笑著回應了倪俊生,又和唯唯是諾的朱勝利和排長象征性的握了握手,便詳細的向倪俊生詢問了這次案件的具體情況,畢竟從荊城垣那裏得知的零星信息沒有他們來的清楚,他有必要將這個恐怖家夥的動機查個水落石出。


    “法醫那裏很為難,因為傷口的問題……”在匯報了大部分案情之後,和劉宏並肩行走的倪俊生尷尬的開了口。


    “這個我知道……是什麽下的手,我們也都看到了,這一條直接忽略吧!該怎麽說我心裏自然有數。”劉宏理解點了點頭。後麵,荊城垣沒有跟上來,雖然被劉宏身份的又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嚇了一大跳,但她還是忍住了內心按捺不住的好奇,畢竟現在這個場合,荊城垣也是知道孰輕孰重的,男人最喜歡的自然是聰明的女人,而聰明的女人當然清楚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又不該問。荊城垣雖然有時候做事很是大條,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可王軍和項晨就不同了,看看走在前麵的劉宏,再看看荊城垣,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表情驚訝無比。到了最後,荊城垣也懶得理會他們了,隻是在後麵走著。


    “其他的也就沒什麽線索了。”倪俊生歎了口氣,不過隨即臉色一變,大敲腦袋,暗罵自己糊塗。


    “怎麽,倪局長想起什麽細節了?”劉宏眼睛一亮。


    “對,對,對。”倪俊生連連點頭:“我們發現,凶手所殺的人雖然不乏各行各業,但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的出生日期都是6月6號!”


    “6月6?”劉宏托著下巴,停住了腳步,然後在原地轉起圈來:“6月6,6月6……”


    “咦?這不是極陰之體嗎?”


    “那麽,到現在為止,你們已經查到多少起類似的案子,或是受害者了嗎?我隻要6月6日的。”劉宏的眉頭鎖在了一起。


    “本市的,約莫七八起了。”倪俊生沉吟片刻,報出了大概數字。


    “七八起?難道……難道……”突然,劉宏瞳孔一縮,一種冰冷的感覺立即遍布的全身的大小經絡,如蝌蚪般竄來竄去,惹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與此同時,他咬著牙,吐出了一個令倪俊生不明所以的詞匯:“十二冥丁陣!他是要練‘十二冥丁陣’!畜生,這個畜生!”


    c市城郊,爛尾樓的出租屋內,一個明眸皓齒的可人女孩正興致昂昂的在客廳用水壺給自己養的盆栽們輸送養料。這間屋子可以說小的可憐,兩個人住的話隻能用擠來形容吧。雖然牆皮到處鼓起,淩亂不堪,但所有的小家具和日用品卻被女主人打理的井井有條,顯是持家能手。


    “嗚……”打了個哈欠,將水壺輕輕的擱在茶幾上,女孩直起身子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整了,粉色的睡衣將她那消瘦的身材勾勒出灰姑娘似地美感。


    “阿偉,你怎麽還沒回來呀!”女孩低下了頭,然後摸了摸自己有些餓的肚子,將桌上一動未動的飯菜重新端到客廳,回了爐。這已經是第三遍熱菜了,但心愛的人沒回來,她有怎麽會自己先動筷子呢?


    還好,這個功夫傳來了敲門聲。女孩神情一振,立馬笑了出來,小鳥依人似地去開了門。


    “阿偉,你終於回來了!”


    “嗯。”來人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僵直,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纏滿繃帶的頸子“哢嚓”扭了一下,挪正了位置。仔細一看,他正是先前和劉宏交手過的那個降術師!


    “你還沒吃飯吧?快些坐下,我去給你乘,今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鯉魚,怎麽樣,嚐嚐我的手藝吧。”女孩喜滋滋的道,但卻把手藏到了背後,誰又曾想到,為了做好這道菜,不善操刀的她手指上早已被劃得傷痕累累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結


    “你還沒吃飯吧?快些坐下,我去給你乘,今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鯉魚,怎麽樣,嚐嚐我的手藝吧。”女孩喜滋滋的道,但卻把手藏到了背後,誰又曾想到,為了做好這道菜,不善操刀的她手指上早已被劃得傷痕累累了?


    “不用了,我不餓。先回房了。”怪人閉了閉眼,像是在掙紮著什麽,隨即擦著女孩的身子緩緩的拖拽著步伐走進了屋子,一盞白熾燈,將他的背影拉得分外猙獰。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到了女孩的頭上,將她淋了個徹底。但女孩還是展顏一笑,不依不饒的拉著他的手撒嬌起來:“嚐嚐吧,是我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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